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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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無語,只是拿惡毒的目光盯着我。我笑了笑説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無所謂,我不是活給你看的。跟你説這麼多,還是希望能幫你。好了,我也不扯那麼多了,咱們言歸正傳,我有一個賺錢的項目,你幹不幹吧。”曹依舊是死盯着我,眼裏出了冷漠的目光回答道:“不幹。”我站起身來説道:“行,那我就不心了,走吧。”説完也不理她,就向外走了去。曹只是坐在那裏發呆。看模樣並不打算跟我一起走。大概是恨我恨到牙裏去了。不過我估計她還會找我的。無論是從暴力這一塊來説,還是從文的這一塊來説,她都無路可走。
而能幫她的人,她又找不到,所以只有依附於我。這也是我想看到的,因為我還要用她為我擋一些尷尬。我前腳剛邁出屋門,曹就象被蠍子蟄了一樣,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隨我向門外走去。
我知道她是怕在這兒再碰到那幾個惡人,跟我在一起,總還有個面,就是我出了什麼壞,她也能找到怨主兒。
我回頭衝她樂了一下,也沒言語,就鑽進了自己的車裏,看她站在旁邊焦急的等着出租。只見她一邊等,一邊向前走,並不時的四周環視一下,留意最多的還是我的車。
我看着四周,靜悄悄的,別説是汽車,就是一輛自行車也沒有,安靜的有點糝人。我發動了車,追到了曹的跟前,按下車玻璃,探頭對着她説道:“了來吧,這個時間沒車過來。”曹走了大概有500米,覺得出了危險的地段,才衝我吼道:“丁念然,你少跟我假慈悲,今天這事兒,咱不算完。”我笑了笑説道:“好,你出什麼招兒,我接着。呵呵,還跟我吹大話呢,連我的車都不敢坐,還找我的茬,你省省吧。”曹忽然的停住了腳步,一把拽開了後座兒的車門,鑽了進來。我透過後視玻璃看了她的臉,憤慨而昂。我暗自的笑笑,女人總歸是女人,要是我遇見這種事情,恐怕不會是這種態度去應付。
最少現在這車的玻璃是別想這麼完整。她沒説話,我也不言語,拉着她直接向樓盤那兒跑去了。
由北而南着走,夕陽正好落在了曹整潔的面子上。這時候,她的臉是那麼的黯淡,被一種説不出的憂傷遮蓋着。也就是這種憂傷,襯托的她美了起來。我以前只是因為她的行為而認知她的外貌,從沒如此仔細的看過她。
現在見她苦悶的樣子,不由的又想起了她的作為。其實她的作為如果從愛的角度去分析,那是很完美的,甚至有點人。
她拿趙紅衞的錢,是因為她想為她和趙紅衞以後的子打算。她跟龔碧茹挑明這個事情,是因為,她想得到趙紅衞這個人。
雖然我不解,她為什麼會選擇上趙紅衞,但這個女人的愛,不能不説不真實,手段不能説不毒辣,思維不能説不縝密,但還是註定要這麼憂傷的。
因為她不瞭解趙紅衞這個人,不瞭解龔碧茹這個人。所以,她以後的路會更加的艱難。愛啊,你怎麼就這麼盲目呢?把她安置好了,梁浩天也來了電話,就簡單的一句:“辦好了。”我心裏暗自的高興,笑着説道:“你先回來吧,明天咱們再去撈人。這幫龜孫子,不讓他吃點苦,他哪兒能記得住你啊。”打發完了事情,我獨自坐在辦公桌後面,點了一煙,默默的算起了今天的經歷。
今天做的這些事情也夠彆扭的,尤其是對曹這個事情,我本不想成這樣的,可氣兒一來,就憋不住!也罷,既然成了這樣,再後悔也沒什麼用了。唸叨完這些,這才想起了郝燕去我家的事情。
撥出了林伯正的電話,竟然還是不在服務區,我心裏暗暗的罵了一聲混蛋,也就無可奈何的上牀睡下了。
一早,還沒到上班時間呢,趙紅衞就過來了,一臉的火氣,衝進我的辦公室就怒道:“小丁,你打算幹什麼啊?我哪兒對不起你了,你跟我説明白。”我剛跑步回來,一邊拿巾擦着臉上的汗一邊笑了笑説道:“怎麼,心疼拉?我要不給你這麼整治一下,你能安穩的了啊?你知道她怎麼想的嗎?自個還美呢!
就一句話,你現在是不是打算娶她啊?你要打算娶她,我立馬跟她道歉去,你要是不打算娶她,你就先安生點。人,我保證還是你的人,而且以後她對你會越來越好,放心,我不會對她起什麼心的,呵呵,也就是你拿她當個寶兒似的。”我邊説着,邊換衣服。趙紅衞臉依舊是不快着説道:“我不是説你這個,你這麼一,讓我怎麼下台啊。”我站起身來,笑了笑説道:“走,咱一邊走着一邊説,我還得到刑警隊那邊撈兩個人去呢。他的,都是人情。忙活半天,還不知道人念不念我的好呢。”趙紅衞似乎並沒聽出我的話外音來,一臉不樂意的説道:“你去吧,我在這兒等着你。你最好給我個代,要不曹那一關過不了。”我轉身對着他斜眼瞄了去説道:“怎麼,真跟我這兒生上氣了?行,你隨便。
愛咋地咋地,最好找人,把我這裏砸了,這樣你那個情兒就解氣了。”説完,向外走了去。趙紅偉見我臉不對,本已經半坐在沙發上打算跟我這兒耗了,猛的又站起身來,追上我,和顏悦的説道:“你看你,咱哥倆有什麼冤仇啊,行,行,我跟你去總可以了吧!”我這才笑道:“這話該我説吧,你怎麼搶了我的話頭了,呵呵。”趙紅偉哭喪着臉説道:“小丁,你總得給哥哥個台階下吧。要不曹那兒我沒法代啊。”我掏出車鑰匙,開了車門,回頭對他笑道:“行,你説怎麼代吧,我聽哥哥的安排。我管不了這個事情,以後就不管了,哥哥你看着辦吧。”趙紅衞鑽進車裏,尷尬起來説道:“兄弟,你別寒磣我了好不好啊?我現在為難呢。你説,你這麼一鬧,我以後還怎麼去面對她啊,你總得為哥哥我想想不是。”我發動了車子,笑了笑説道:“哥哥,不是我説你,這什麼時候啊?你還敢跟她攙和。你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嗎?她現在是要把你的家給搞散了,咱先不説你捨得不捨得嫂子,你真能捨得把你那一塊生意給放棄了嗎?你要真捨得,那我無話可説。
你要捨不得,這一段時間,你就少搭理她,等我把她調理順了,你再找她也不晚。”趙紅衞説道:“她敢,從我那兒的錢,我到現在還沒補了這個缺口呢,如果她再鬧,我就把她送出去。
那天我跟她談了,她也給了我保證,這點你就放心吧。”他這麼明一人,也犯起了當局者的這個窘境。我笑了笑説道:“行,算是她給你保證了,你現在跟她這麼攙和,你家裏嫂子就是瞎子啊?她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看不見嗎?你以為那天,她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她只是裝糊塗呢,不想把事情給搞大,也是再給你機會呢。
如果你還不改正,公司裏的股份都是誰的?你比我清楚吧,你雖然名義上是董事長兼總經理,但她那幾個兄弟要一攙和,你還能幹的成嗎?”趙紅衞耷拉着腦袋説道:“這些我都想過的。要不怎麼把她安排到你這兒來啊,你是我的好兄弟,肯定會幫我的,是不是啊?”分局到了,梁浩天已經在門口等了,見我的車,就向這裏跑了過來。我把車緩緩的駛進了一個停車位子,站下身來對趙紅衞笑道:“我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但見的不少,我説的話,你先好好想想吧,如果覺得無所謂,那我你看着辦,如果覺得我是真心的為你好呢,那你就按我説的辦,先忍忍,兄弟我儘量的先把她擺平了。”我轉頭與梁浩天招呼道:“怎麼樣?在裏面嗎?”梁浩天撒了趙紅偉一眼,對着輕輕的點了點頭,沒説話。趙紅衞見我們兩個向前走了,墜在後面喊道:“你們去吧,我在這裏等你。”我扭頭望了一眼站在瑟瑟晨風中的趙紅衞,應道:“行,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吧。一會兒咱再説。”説完。快步的跟上已經在門口辦理會客證的梁浩天,一起向裏面走去。分局的樓道里煞是清淨。我們兩個人置身其中,拖拉的腳步聲,竟顯得是那麼的突兀。輕敲了幾下楊生的門子,好半天才聽到裏面含糊着應了一聲:“進來。”進到裏面,見楊生正裹着一件大衣,躺在旁邊的長沙發上,朦朧着呢,雖知道我們進來,還不願意睜開眼睛,竟有接着再睡的意思。
我看了看周圍,指使梁浩天坐在沙發上,我徑直的向了他的辦公桌後面,坐在了他的轉椅上,拽了兩煙分別的扔給了他們兩個。我扔去的煙正好砸在楊生的臉上,這才驚的他半爬起來,抬頭望我們。
見我坐在他的轉椅上,又撲通一聲倒在沙發上,乾澀的説道:“你啊,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我剛睡下。”説着,摸起我扔去的那煙,閉着眼睛,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起來。***梁浩天殷勤的打了火遞上去,準備給楊生點煙,卻被楊生一把推開,半坐起身來,衝着門外喊道:“鄭軍,鄭軍。”他那大嗓門馬上驚的隔壁應道:“幹嘛啊?剛睡。”語氣裏一點都不帶對領導的尊敬。片刻後,一個強睜着眼的便裝彪壯漢子推門而入,也不看別人就嘟囔着説道:“楊隊,你還讓不讓過了呀,剛睡着,正夢到我女朋友向我這裏走過來,親還沒親一下呢!”楊生半仰在沙發上,把手裏那煙扔了過去,説道:“你領他們去把昨天晚上那兩個湖北嫖客帶出來,事兒辦了,嘴嚴實點。”那叫鄭軍的抬頭撒了我們兩個一眼,就在這一撒之間,眼裏的光一閃,接着又恢復到了朦朧狀態,也不搭理我們兩個,轉身嘟囔着向外走去。
梁浩天站在那裏,看看向外走的彪壯漢子又看看我,不知道該怎麼着。楊生依舊是半仰着説道:“小梁你去跟他辦一下關係去吧,我跟小丁説幾句話。”梁浩天看着我,那意思是在徵詢我的意見。我點了點頭,算是應承着。等他們都出去了,楊生才動了動身子,從身上摸出了煙點上,深深的了一口,然後衝着房頂緩緩的吹了一道直直的煙霧,好象思忖着,呆得片刻才説道:“小弟,這段時間你有什麼事兒,讓他們過來説一聲就行了,你就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