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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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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惆悵的説道:“曹兒,你這是為什麼呢?你也太狠了點吧?咱倆以前是有恩怨,但我不也是沒辦法嗎,你離開我之後,我經常的後悔,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我還要混下去。要混下去,就不能愛你。所以我內疚,想盡了辦法,來給你謀個好差使。

你知道嗎?為了安排你,趙哥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你恨我也就罷了何必要把趙哥也牽扯進來呢?”***龔碧茹臉愈加的黑了起來,看看我,又看看曹秘書。曹秘書臉蒼白,對我狂喊道:“你胡説,我就不認識你。”我嘆了一口氣道:“是啊,分手的時候你就這麼説的。我一個人的時候,也曾經對自己説過,忘掉你吧,可我就是忘不掉,總是找個藉口上趙哥這裏來看看你,就算不跟你説話,看到你也是好的。

可我沒想到你對我的怨恨這麼大,把趙哥公司和我公司來往的帳目全給了税務局,趙哥知道後很惱火,説要辭掉你,我這次來是跟他求情的,沒想到你…哎,趙哥都是弟弟我不好,給你添了這麼大的麻煩。”趙紅偉的眼神裏一掃剛才的頹廢,又帶了光芒,笑道:“你就是不聽我的,現在找了麻煩,還護着她。”説着丟眼,那意思是讓我強行把曹秘書拉走。曹秘書先是惱火着,忽然轉變了臉,笑着説道:“我就知道你們是一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既然説我跟你好,那我叫什麼啊?是哪兒人,今年多大了?你總該知道吧!知道就跟大姐説説,怎麼?説不出來啊。哼,想蒙大姐,你還點。”我心裏暗罵道:“,我哪兒見過你啊,怎麼會知道你叫什麼呢。”但當着龔碧茹又不能表現出惑的神,又不能去看趙紅偉的模樣,心裏犯起難來。

曹秘書對着龔碧茹笑道:“大姐,你都看到吧。他們兩個是合夥蒙你呢。你對姓趙的那麼好,可他是怎麼對你的?這樣的男人,你讓他富貴了,就是禍害。”龔碧茹猛然的喝道:“夠了。”説着用手指着我説道:“你到底認不認識曹?”走到這一步了,我也只好硬抗着道:“呵呵,你可以問問外面認識我的人啊,看他們是怎麼説我跟曹兒的關係的。”我想外面的人,大多不會知道我是誰的,但礙於老闆的威風,老闆娘説地球是方的,別人也會隨聲附和的。

龔碧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臉蒼白的曹,最後才盯住了惶恐着的趙紅偉,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都給我滾。”趙紅偉憐惜的扶住她老婆,含着情説道:“碧茹,對不起。這一段時間公司裏的事情忙的我焦頭爛額的,沒時間陪你。不過,很快就好了…”曹秘書恨恨的看着我,如果眼睛能殺人,我估計我已經死了無數次了。龔碧茹把趙紅偉的胳膊一甩,接着喊道:“滾,都給我滾。”趙紅偉對着我揮了揮手。又面向了龔碧茹,徐徐的陪起了小心。我笑了笑,向門口走去。走到曹秘書身邊,把她的胳膊一拽,拉她就如拖一條麻袋,向外走去。曹秘書使勁的喊道:“你幹什麼?”聲音裏帶了委屈,恐懼,求助。龔碧茹只是哭泣着,對這裏發生的事情沒有一絲的反應。趙紅偉當然就更不可能關注這裏的了。

“放開我…鬆手…”曹秘書掙扎着。這裏的響動已經把各個屋子裏的英們驚了出來,膽小的憑了門框,立在自己屋子的門口。膽大的已經湊到了趙紅偉的辦公室門口,耳朵緊緊的貼着門子,只怕漏掉了一句台詞。

我拽開門子,差點沒把這些長耳朵的職員帶到門裏面來。他們臉甚是尷尬。齊齊的站起身來,轉身就走。曹秘書執拗着身子喊道:“放開我,你個臭氓。”職員們見我們出來,瞬時間都消失了。我把曹秘書猛的一拽,拽出了辦公室,隨手關上了門。這個時候,曹秘書趁我不注意,衝着我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只疼的我“哎呀”一聲。猛的一拽,把手拽了過來,看到手背上已印了一圈深深的牙印。鮮血順着牙印慢慢的淌了出來。曹秘書的頭髮散亂的披在臉上,隱藏了她大部分的臉,惟餘嘴鼻子還明朗着。

她伸手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這才出了她的眼睛。她的眼光鋭利的盯着我,泛出了痛快解恨的光芒。閉了嘴,用鼻子急促的息着。嘴上還帶着鮮血,刻畫的這張臉煞是猙獰。

我用手掌使勁的捂住傷口,一種灼熱刺疼的覺馬上傳遞給了大腦。使得我惱怒異常,但又無可奈何。只好淡淡的説道:“你想幹什麼呀?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啊?很好玩是不是?”曹秘書輕蔑的説道:“沒看出來啊,你到是一條好狗。”我記得趙紅偉跟我説過她的秘書貪墨了500萬,這個秘書大概就是説她吧。我也隨着冷笑道:“你覺得你是什麼好鳥嗎?500萬,你就是出去賣,賣到什麼時候才能賺到這500萬啊?”曹秘書眉頭微微的皺起,等了片刻才説道:“你媽才賣呢。”看來我猜的沒錯,笑了笑道:“走吧,找個地方咱聊聊。

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而我跟趙紅偉也就是生意上的來往,算不得朋友,今天這樣對你,也是形式所迫,不得已而為之的。希望你能原諒。我不知道你看出來了沒有,今天我是在幫你呢。你以為這個事情就可以讓那個婆娘把趙紅偉整治了啊?簡直是幼稚。

你想想啊,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多少年了,就算沒情,也有親情在吧。最不濟,趙紅偉認了,跟你有染,那又能怎麼樣?你看這架勢了沒有,幾句好話就把那娘們説得沒了主意。

你鬧,能鬧出個什麼來啊?最多把你自己的名聲搞臭了,以後你還打算在北京混嗎?”曹秘書冷笑道:“你還是個好人啊?沒看出來。”我現在依舊是在焦急着,畢竟還在趙紅偉的門口,讓龔碧茹出門再見了我們,還得惹來羅嗦。

所以我盡力的安撫着曹秘書,想拉她換個地方。我笑了笑説道:“信不信由你吧。怎麼着,還打算在這裏待著啊?”曹秘書冷笑一聲,向走廊深處走去。我站在門口,鬆開捂在手背上的左手,使勁的甩了兩下,向着她的背影,鄙夷的笑了笑,轉身離開。兩人,沒一個是好鳥。女人的名字叫弱者。誰要真相信了這句話,一準落不的囫圇屍首。

穿過灰塵撲面的大廳,站在大廈的門前的台階下面,我回首仰望了一下趙紅偉的辦公室,影影綽綽的,不得一點的人影。想起自己的表現,無奈的搖頭苦笑。如果走在樓下,誰會想到這雄偉的外表裏竟然會窩藏如此齷齪的勾當。

天灰濛濛的,鉛雲壓頂,似乎要掩蓋一切的光明。在這灰的下面,風竟然比往常暖和了許多。隨着風飄蕩下的一粒雪花,輕輕的粘在我的臉頰,如戀人般的親密,如母親呵護自己襁褓中孩子一樣的輕柔。

我揮手輕輕的抹了一把已經化做水珠的雪花,又見到了手背上的牙印。暗罵一句,伸手攔了輛車,向二哥那裏去了。我最應該謝的就是二哥了,他本也是個勢利的人,但對我的時候,還是帶了那麼一份情分在裏面的,這就很難能可貴了。

坐在出租上,點了煙,出神的望着窗外已經紛紛揚揚起來的雪花,心裏竟然有了一種親切

就如自己躲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幽閉了與外界的聯繫似的。我只是覺得自己累,想找一個自己的空間來好好的逃避一下這個世俗。

煙灰在我不知覺間落了,撒在我褲子上,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化纖燃燒帶來的刺鼻氣味。我這才警覺的四處踅摸,見褲子上已經被落下來的煙頭燙了一個大,緊着揮手拍打。

這一動,又帶着了手上的傷口,心裏暗罵:“今天真他媽的有點背。”這時也無心情去欣賞外面的雪景了,只是一門心思的催促起了小心翼翼的司機。

在司機陪着笑臉的小心中,終於到了二哥的所在。我面無表情的給司機扔了車錢,躥了出去。

馬路中間的雪隨下隨化着,而馬路檐子上的雪卻呆住了。白皚皚的一片,我從雪中穿到了大樓的門口,使勁的跺了兩下,把鞋面上帶着的雪粒子全都震走。

這才招呼了門衞,向電梯裏鑽去。我到的時候,二哥正煮着茶,悠閒的看着窗外的雪景。他辦公室裏的窗户是落地窗,視野很是通暢。這一會兒的時間,外面低矮的樓房頂子上全白了,如果是詩人。

一準得端起酒杯,倚着窗户,賦詞舒懷。二哥的心情不錯,見我進來,樂呵呵的招呼道:“來來,我正一個人憋的難受呢,陪我喝杯茶。”見他沒給我臉看,我提着的心放了下來,但還是誠惶誠恐的説道:“二哥,我給你找麻煩了。”二哥笑道:“行了,別整天的裝的跟個娘們似的。誰沒個溝溝坎坎的,過了也就算了。只要長了記就好。

來,嚐嚐我的茶,看看能不能跟小路炮製的比啊。”説完燙了杯子,給我倒了一杯。看着二哥兩次截然不同的姿態,我有點納悶的坐了下來,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一口。

覺瞬間佔據了舌頭上的味蕾,看來二哥對這個東西沒少下功夫。我把杯子又放回到了茶具裏,笑道:“行,改天我有時間了,也要跟二哥好好的學學。”***二哥朗的笑道:“別,你還是別跟我學了,飯店那兒還得靠你給我維持着呢。這個事情我是錯怪你了,三弟,你不會怪哥哥脾氣不好吧?”我慚愧的笑道:“是我惹了事兒,沒擺平,結果還驚動了二哥。怎麼會怨嫌二哥呢。這次要不是咱老爺子出面,我現在還出不來呢!”二哥見我提到老爺子,臉瞬間變的嚴肅了起來道:“三弟,你不會這麼小子吧。那天我也是着急,才對你發火的。你不知道,老爺子從來不願意招惹閒事,這次把他氣壞了,你説要把他氣個好歹,咱這做小的的心裏能好受嗎!”我有點茫,二哥這又跟我唱的那一出啊。這個事情怎麼説都是我該罵呀,他在給我飯店的時候就跟我代好了的,説這是老爺子的心思,這個飯店就是為了讓老爺子寬心。

我接手之後別説讓他寬心了,到讓他堵心不少。我惶恐的説道:“二哥,你千萬別這麼説,我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怨恨啊。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處治我的,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