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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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生笑道:“你一下子也賣不了多少吧,零星着辦,什麼時候辦也可以,批量大了,現在我不敢給你保證,畢竟黃鼠狼的態度還不明顯啊。”有他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端起酒杯一口把那半杯酒喝了下去,惹的楊生臉上一陣的惋惜,緊着説道:“你慢點喝,這酒不是誰都能喝得到的。”從酒店裏出來,已經是月影西斜了。我攙扶着已經品酒品的酩酊大醉的楊生歪歪斜斜的向外走着。一邊走,他一邊扯着破落嗓子唱道:“妹妹你坐船頭…呃,…哥哥我岸上走…呃。”這酒嗝裏還泛着美酒的醇香。我無奈的攙着他,心裏苦笑着:“兩瓶酒讓他品下了一瓶半,就是酒好,也不能這麼喝啊,又不是有什麼事兒,非喝不可。我以前還真沒看他這麼讒過酒呢。”到了路邊,我招手攔了一輛出租,想拽着楊生坐上去,可楊生卻死活不上,半蹲着身子,要不是我拽着,估計早委在地上了。
就這樣,還知道湊到我的耳朵邊低聲的説道:“兄弟,知道什麼叫享受嗎?走,跟哥哥我走,今兒高興,我帶着你去享受一回去。”看他説的曖昧,我知道他所説的享受是什麼意思了,雙手卡在他的上,伸腳把車門向大里踢了踢,胳膊一較力,把他推進了車門裏。
接着又把他向前推了推,跟着鑽了進去,對司機説了地址。楊生身子斜躺着,股還在我這邊,晃悠着坐正了,伸手拍打着出租的護欄喊道:“停車,丫停不停啊,信不信我叫警察來抓你丫的。”他這一坐正了,把我擠的緊緊的貼着車門,我雙手抱住他的,把他往旁邊挪了挪説道:“我姐剛才打電話了,問咱們走到哪兒了。”楊生衝着我哈了一口酒氣説道:“她打電話怎麼了,我不怕她,你讓她過來,我大耳刮子她,你信不信?她還敢翻天了她。”我暗自的好笑,嘴裏卻説道:“信,信。哥哥是誰啊,咱又怕過誰啊。”楊生見我應承着,這才稍微的安靜了一些,但大話卻多了起來,透過車內的反光鏡,我看到司機在偷偷的樂着。只是沒敢出聲而已。天已經很晚了,路上的車依舊多着,但沒堵車,所以很順利的把楊生送回了家。
我半扶半抗的把已經睡意盎然的楊生上了樓,按了半天門鈴,沒得了迴音,只好掏出了他身上的鑰匙,打開門子,按亮了客廳裏的燈喊道:“姐,姐,我楊哥喝高了。”房東姐姐屋子裏的燈本亮着,聽到這個聲音。馬上從卧室裏躥了出來,赤着腳,穿着睡衣,蓬鬆着頭髮,一臉怒容説道:“你把他扔門外去。”我笑着説道:“呵呵,姐,今天不是高興嘛,我的事兒了了,就多喝了兩杯,你要罵就罵我吧。”房東姐姐見我如是的一説,臉上馬上帶了笑容,説道:“真的?”説着,接過了楊生,攙着他向卧室裏走了去。在接他的那一瞬間,我見她的手在楊生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但醉中的楊生似乎並沒有知覺,一如既往的混混沉沉。房東姐姐一邊攙着他向卧室裏走,一邊説道:“你等一下,我先把他安頓好了,你再給我講講過程。”看她接了楊生,我笑道:“姐,今天晚了,明天再説吧,你早上記的給他們都打個電話,讓他們都來,我們開個會。我先走了。”説完就往外走去。房東姐姐大概是把楊生扔牀上就跑了出來,喊道:“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啊。”這時候,我已經帶上了她家的門,向樓下等着我的出租跑去了。微開車窗,冷風鼓足了力氣,透過那麼一絲縫隙獵獵的撲了進來,吹起了我的頭髮,撥着我為自由而萌動了的心。
我立在樓盤的門前,仰望着樓層的頂部,那兒是富貴老闆居住的屋子。樓羣裏一片黑暗,惟他的那間房子還亮着燈。他的傷怎麼樣了,是不是從醫院裏回來了?我現在是不是上去看看呢?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三點多了,想想,現在再過去打攪就有點不合適了,也只好作罷,反正明天是自由的,等把事情處理完了,我好好的陪陪他,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裏才是平靜的。
***掏出了鑰匙,打開我那個卧室兼辦公室的房門,順手按亮了客廳裏的燈。白質的光線刺的我的眼睛在瞬間不能適應,微閉眼睛,帶上了防盜門,站在那裏,慢慢的睜了眼,看屋子裏的一切。
還是老樣子,幾張辦公桌很有秩序的擺在客廳裏,彷彿是等待着檢閲的士兵,清秀而典雅。看這樣子,心裏不免的有點再世為人的覺。我接着向我的房間走去。
依舊是老樣子,不知道是誰在幫我打掃,辦公桌上一絲的塵土都沒有,一切還是那麼温馨。坐在轉椅上扭了扭肢,按了幾下枱燈,明暗替,一切都是如此的實在。
寫字枱的右首,一堆擺放整體的文件靜靜的躺着,我順手抄了一份,仰身半躺在轉椅上,把腳搭上了寫字枱,看了一眼手裏的文件,隨手又把文件扔回了桌子上。
那個美啊,從心裏擎出來的喜悦,漫漫的灑滿了這個房間,擴撒,擴散,渲染的角落裏的痰盂也隨着我的心舞了起來。離開轉椅,躺回到自己的牀上,順手去摸牀的右邊,我常看的書,大都被我摞在那裏,可手伸去,卻摸了個空。
我目光盯到對面的書櫥,赫然發現,那些書都整體的擺放進了裏面。我心裏謝着,他們在我最危難的時候,依舊是默默的支持着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喜悦雖然充斥着大腦,但睏意顯然佔了上風。今天在楊生的車裏睡,並沒睡的解乏,畢竟那不是睡覺的地方。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窗户玻璃,叫醒正貪婪的享受着安逸的我。外面已經有了響動,我仰在牀上,踢開被子,伸了個懶,打着哈欠,趿拉起了就擺在牀邊的棉拖鞋。
我本沒有拖鞋的,但當時也並沒想哪兒來的拖鞋,就好象起牀要到廁所小便一樣自然的心情,把它趿拉在自己的腳上,拽開了房間門。
廳裏,老高正拿着塊抹布,殷勤的擦拭着桌子,聽到我這邊的聲音,停止了動作,扭身向我這裏望來。先是驚訝,接着就是興奮,把手裏的抹布一丟,笑道:“事情都解決拉?”我點了點頭,説道:“高叔,你怎麼幹這些活兒啊,他們年輕人呢?”老高笑了笑説道:“呵呵,我這把老骨頭了,別的忙也幫不上,就乾點着擦擦抹抹的,也算是幫他們減輕點負擔吧。這段時間大家都為你這個事情忙着呢,沒事兒了就好,以後咱可不能跟他們治氣了,你看這多耽誤事情啊。”我拉了把椅子,把老高按下,然後股斜坐在辦公桌上説道:“高叔,真謝謝你了。”老高憨厚的笑道:“我有什麼可謝的,都是他們忙,我一點也幫不上。”我嚴肅的説道:“我知道,我是謝你幫我做的這個貸款決定。要是按着我原先的想法,讓他們派督察員過來,估計現在這房子早就不是我的了。還是您老想的周到啊。”老高笑道:“這都是宋主任決定的事情,我哪兒能想的了那麼多啊。你回來了就好啊,大家見到你心裏也就有底兒了。”我問道:“這段時間,銷售情況怎麼樣啊?”老高搖了搖頭,臉沉着説道:“不好,這麼長時間了,一直都沒賣,就是原先的幾户人家也整天吵着要退房,現在小梁正在極力的安撫呢,不知道結果怎麼樣。”我點了點頭,接着問道:“現在咱這裏還有多少人上班呢?”老高嘆道:“差不多走了一半,這樣也好,費用小了好多呢。不過現在税務稽查老是跟咱們這裏搗亂,你看看怎麼打點一下,把他們應付了。”我眉頭一皺,問道:“税務稽查?他們找我們幹嘛呀,我們的名字不是掛在老趙他們公司嗎?該給他們的税一分都沒少他們的。”老高慘淡的笑道:“銷售税額是沒少他們的。但不知道怎麼跑出去的風,他們在我們收購趙總他們這個樓盤上做文章,這就把我們給查住了。”我問道:“他們是什麼意見?”老高道:“我託關係問了一下,他們要求補税就得補2000多萬呢。你沒在,我也不好再做什麼主張。”我笑道:“是哪兒過來查的啊?”老高道:“咱們這個區的國税稽查,帶隊的姓楊,叫楊鵬飛,上的很硬,現在正到處找你呢,我説你出差了,估計他們今天還會過來,要不你先躲一下,省得見面了麻煩。”我自顧自的點了一煙,抱起了肩膀,思忖着。我這裏的帳面上絕對不會顯示收購樓盤的那一寫帳目,所以他們查,不可能是從我這裏查出的。
很有可能是老趙那兒給我了底兒。但也不排除老高在這個事情上做了手腳。如果是老趙那裏給我的,還好説點,但如果是老高給我捅的,那麻煩可就大了。
畢竟我這裏的作都是經他手做的,他只要留一下後手,那我就跑不了干係。煙自己燃到了盡頭,燻的我的手指頭一熱,靈的我隨手把煙頭拋了出去。
這才注意到老高正在注視着我。我笑了笑,從煙盒裏出了一煙遞給他,自己又續了一説道:“哎,真是麻煩,做點事情咋就這麼難呢。咱現在帳面沒錢了吧,這可咋辦呢。”老高神秘的説道:“你可以找找宋主任啊,他老頭就在咱們區裏當官呢,讓他給咱從中間斡旋一下,我想也不會有多大問題吧。”聽他如是的一説,我對他的疑慮消失了,他能幫我出主意,而且還是切實可行的主意,那就説明不是他在中間搗鬼。
看來只能是老趙那兒給我上的套。可老趙為什麼要這麼辦啊?這樣辦對他有什麼好處呢?出於氣憤?我應承他的承諾沒有兑現,所以才這樣走的?他倒是個耍小聰明的人,但不會做對自己無利的事情。先找基吧。想到這裏,我跟老高説道:“我知道了,高叔。今天還得偏勞你啊,本來我是打算給大家開個會,現在看來還是先處理這個事情比較要緊,至於今天的會呢,你幫我主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