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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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笑了起來,他們的理論是銷售的理論,不是人思想的理論,而實際的銷售卻需要這兩種理論結合起來,建立銷售渠道,瞭解銷售者的心理,隨機應變。看來我還是要帶帶他們。説給他們聽,已經説過了,教給他們做,這個環節還沒實施呢,就直接的讓他們做,難怪會出現這個問題呢。
也不對啊,孫明這小子應該比我不次的,但為什麼他的銷售量也上不去呢?難道還有別的問題。
是沒有給他們足夠的動力?工資和提成對他們來説是個動力,而且也是最直接的動力,可他們為什麼提不起神來呢?難道怕錢多了咬手?我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不由的搖了搖頭。
600塊錢,幾個人合租一個房子,然後吃的艱苦點,應該是夠他們生活的了。想着他們,我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以前,那個時候,四百塊錢工資,為了生活,我不得不去努力的尋找出路。
想到這裏,我忽然有了一種隱約的覺,難道他們是因為夠了生活之用就沒了進去心?這不可能,誰不想過的好點呢?我起身撣了撣煙灰,又半卧了起來。但除了周重,我看他們都不着急啊。
這是為什麼呢?他們會不會有這麼一種想法呢,在我這裏只是一箇中轉站,做好做壞,都無所謂。只要能供給他們生活的東西就行。然後一邊幹着,一邊接着找別的單位。
畢竟我這裏是一個小公司,對他們來説,一不可能給他們帶來很大的財富,二不能給他們解決户口問題,所以本就沒什麼引力。想到這裏,我渾身不由的冒出了冷汗。如果他們真是懷着這樣的思想,那不就把我給治了嗎。
怎麼才能糾正他們這些想法呢?我站起身來,又開始溜達了。至於賺錢方面,我可以扶持他們中間的一個,樹立一個典型,這想來也不會太難。
但户口,我能給他們解決嗎?我自己的户口還不是這裏的户口呢。想到户口,我忽然想起了楊生曾經跟我説過,幫我把我的户口給解決了,但當時我並沒有在意這個。
他能給我解決,看來他是能辦這個事情。這不就完了。只要給這些業務員希望了,那就不怕他們跑。想到這裏我心又放了下來。我又坐回到了轉椅上,拿出了他們寫給我的銷售建議書,翻了起來,一邊翻一邊琢磨着:“我應該幫他們中間的誰呢?”孫明的建議書在這堆紙的最上面。我撒了一眼,對他寫的東西到沒什麼覺,字卻給了我很深的印象。我一直都很羨慕大學生,覺得他們是最完美的一羣人,可這小子的字,我實在是不敢恭維。
不是説他寫的潦草,而是他的筆畫,橫不敢平,豎不敢直,顯得很是猥瑣。我苦笑了一下,把他的建議書扔開了,不是因為他寫的字,而是覺得這小子不用我幫,也應該行的,他不好好做,可能是有別的想法。
我如果在他身上下了工夫,他一走,我算是白忙活了。第二個是周重的。我看也沒看,就把他扔開了。不是我懷疑他的忠心,要説起忠心來,在這一羣人中間,他應該是最忠心的一個了。
而是覺得他跟他們幾個不合羣。如果我幫他,只會惹來他們幾個嫉妒,到時候就事與願違了。
劉麗麗的字體很是娟秀,看來還是女孩子注重這方面的修養。我把她所寫的東西又瀏覽了一遍,比上次在會上給我唱高調塌實了許多,而且把這個定位寫的也很仔細,看來也下了工夫了。
等忙過了這個工程,廠子裏的生產就調整一下,配合她的這個建議書生產東西。想到這裏,我隨手把她的東西也扔到了一旁。我也不能幫她。她是個女的,我幫他難免會讓他們幾個説閒話,而且他們也不會對她有什麼攀比心,就是做好了,他們也可以以她是女的來掩蓋自己的不努力。
剩下的就是小林和小程了。他們兩個人在他們中間是比較中庸的,幫他們中間的哪個呢?我隨手撕下了一張曆紙,向下扔了去。我心裏暗道:“正面是小林,背面是小程。”那張紙飄飄忽忽的翻了幾個滾向下落着,如果小林和小程知道我是這麼決定他們將來一個月的收入的,我想肯定會破口大罵於我的。正面落在了地上,我彎身拾起了這張廢紙,扔進了廢紙簍裏向外走去。
我進到裏面的時候,椅子上桌子上散漫的坐着幾個男正圍着劉麗麗説着什麼,小張坐在一邊只是聽着,見我進來,都站了起來。孫明趕緊的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我股後面説道:“丁經理,你坐。”我把椅子踢到了一邊笑着説道:“坐嘛,你們都站着看我,哦,我坐這兒,那不是給你們當猴看了嗎,呵呵。”一邊説着一邊伸手摟了一下孫明,也算是打一巴掌給個棗核吧。其他的幾個都笑了。小張見我進來,倒是走了出去。她去不去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也不想讓她在業務上發展,以後有機會了我還是希望她能給我管錢。
以前我的錢就是讓她管着的,別看她跟我咋咋呼呼,其實心還是細的。我給他們每人扔了一煙説道:“剛才我跟大家説的,你們有什麼想法嗎?”沉默,都開始玩自己的手指頭了。看他們的表現,我只好接着説道:“前一段時間,我忙着工程這一塊,現在那裏基本上也算是了事了,所以我想跟大家一塊跑跑市場,給你們説吧,現在我還是門外漢呢,誰願意帶帶我啊?”又是沉默。中國人的傳統真是特別,尤其是中國的教育,教來教去,把人教的都是被動的接受了。
我環視了一下他們説道:“怎麼,都不願意帶我這個累贅啊。那好,我就給大家點賄賂,誰帶我,我中午管飯,大碗的麪條一碗,不過我想説清楚啊,不夠了再要自己得掏錢啊。”他們幾個又是笑,還是沒人搭理這個茬,估計他們也知道我這是監工呢。以前他們出去,至於幹什麼,我都沒過問過,但現在帶上了一個我,那還能有自由嘛。
我拿出了實在是無奈的表情説道:“我看林子最實在了,我就跟你吧,好嗎?
“幾個人的表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又都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模樣。惟獨小林是苦笑的。我也不管他們這麼多了説道:“那就這樣,柿子揀軟的捏,人是揀老實的欺負,小林,你就認命吧,呵呵,走,咱們先走吧。”他們幾個都散了開,林伯正隨了我向外面走去。***太陽已經斜上了西面,我看了一下手機,已經是三點多了。這個時候也算是全天最熱的時候。來到車上我問道:“林子,咱現在鋪了幾家了?”林伯正正撥着空調的吹風口,隨口的説道:“五家。”我點了點頭,繼續開着車説道:“這五家的規模怎麼樣啊?”其實我對他這五家店已經轉過了,但又不能對他説我早就瞭解了你銷售的一切情況。我現在是以學生的身份出現的,看到不合適的地方,提醒他讓他去改正。
再就是監工,看着他不偷懶就行,我不相信他們做不好。林伯正很規矩的説道:“還行吧。”我笑了笑繼續説道:“那你看咱先去那家啊?”林伯正想了想説道:“先去xxx傢俱店吧,那裏的規模比較大一點,我跑的也比較多一點,你到哪兒也可以看到更多的東西。”看來他真是想給我當老師了。我沉默了下來,專心的當起了車伕,在車中穿梭。林伯正舒坦的把椅子的座兒向後放了放,半躺着説道:“丁經理,你今年多大了?”我轉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説道:“你看我今年多大了呢?”林伯正換成了面對我的姿勢,猜測着説道:“25了?”我笑了笑説道:“哎,我就顯得這麼老啊,呵呵。今年20了。像嗎?”林伯正馬上坐直了,不信的説道:“20?不可能吧,你多大上的學啊。
我上學就夠早的了,畢業還23了呢。”我慘淡的笑了笑説道:“我初中都沒畢業,那上過什麼大學啊。
這在我來説,是一輩子的遺憾。真羨慕你們。昨天晚上睡不着的時候,我還想呢,現在成人大學那麼多,真的得了空,我也償一下自己的心願,可是…你看現在的形勢,我走的了嗎?”林伯正明顯的對我的經歷有了興趣,説道:“那這個廠子是你家裏開的?”車停在了一個紅燈前面,我扭頭看了他一眼説道:“我家是河北農村的,從小我就是個孤兒,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湊合着混到了成人,後來才到的北京,這裏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闖出來的。”林伯正看我説的艱難,不好意思的説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不過你真幸運,能走到這一步的人真的不多。”我發動了車接着説道:“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你不説也是這樣,你説了也是這樣啊。這是事實,人沒必要逃避這些。何況我覺得這也是我的一筆財富。”我把車窗搖了下來,把手伸了出去,讓午時炙烈的風吹了一下接着説道:“我幹這個也沒什麼幸運可言,但也沒你想象的那麼艱難,只是幹好眼前的事兒。
我剛到北京的時候是跑銀行設備的,這你也知道吧。銀行設備很難跑的,那個時候,跟我一塊上班的都是大學生,但我卻成了唯一一個能老闆創造利潤的人。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覺得這個工作對我而言太珍貴了,所以從來沒有過其他的想法,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我成功了。”我收回了發熱的手,又搖上了車玻璃繼續説道:“前一段時間,我還見了我哪個時候的一個同事,一起坐了一會兒,他現在還在到處找工作呢。
子過得也算是一個慘吧,誠然,這世界上好工作多了,但盯着這好工作的人也多了,你沒有能力或者是關係,別人憑什麼把工作給你呢。
所以只是這山看着那山高,不安心的幹自己的本質工作,我恐怕也走不到今天。”林伯正沉默了。我想他應該明白我説這話的意思。回到店裏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我倒在轉椅上把自己這一天的情況簡單的記了一下。
這個習慣來源於劉平的教導,跟他乾的時候,他要求我們每天都要做這個工作筆記。後來我覺得記錄的這個小本本還是比較有用的,沒事兒了可以翻翻,總結一下自己的不足。
寫完了,我才想起郝燕,打開電腦,想看看她還在不在。一上了之後就看到了她的小腦袋在跳動,給我留言了。我興奮的打開,看到的只是問我在不在。看看時間,是兩個多鐘頭以前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