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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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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跟陳超説我曾經買了郝燕當老婆?這也不行,即使這樣會刺陳超,但對我也沒什麼好處,只能讓郝燕説我不地道。看來我得創造與郝燕接觸的機會,單獨的跟她説,這樣第一她不尷尬,第二也顯得我有誠意。

可是找什麼機會啊?郝燕是學計算機的,我乾的那個行業又跟計算機沒什麼聯繫,怎麼創造這個機會啊?我正苦苦的思索着,服務員過來了。我把菜單遞給了他們説道:“你看你們吃點什麼,隨便要,別替我省着,呵呵。”郝燕又把菜單推給了我,説道:“我們都吃飯了,你要吧。”這個時候,陳超到是不客氣了起來,攔住了郝燕的手,把菜單拿了過去,隨口的念着菜單第一頁上的菜。

服務員臉上樂了起來,郝燕趕緊的阻攔道:“行了,你餓啊。”説完把陳超手裏的菜單搶了過來。回頭對服務員説道:“這些菜我們不要的。”然後又接着對我説道:“你要吧,我們不餓。”看郝燕的模樣,我的心裏又疼了起來,她這是跟我生分了。不過我這個時候還是不忘了煽風點火,接過話頭笑着説道:“恩,還是燕子心疼我啊,呵呵。”然後轉頭對正鼓着嘴的服務員説道:“就要剛才的那些吧,你們喝點什麼?”郝燕趕忙説道:“喝水就行了。”陳超卻説道:“你們這裏什麼酒最貴啊?”服務員也看出了今天的架勢,趕忙笑着説道:“洋酒還是國酒啊?”陳超面無表情的説道:“什麼酒最貴?”郝燕趕緊的説道:“陳超,你怎麼這樣啊。”説的時候臉上帶着怒容。看來這小子就是想糟我,酒的價格要是高可就高的沒譜了,這個不能隨他了,我壓了一下自己的火氣,笑着對服務員説道:“來兩瓶啤酒吧。”服務員沒説話,在本子上劃了兩筆,轉身走了。酒菜很快的上來了,我隨口的品嚐着上來的幾個只宰冤大頭的菜,不過説心裏話,菜的味道不錯。

他們兩個到是沒吃,只有陳超喝着啤酒。期間誰也不説話。郝燕見我吃的差不多了,問道:“念然,有什麼事兒嗎?”剛才我倒啤酒的時候,看到啤酒的商標上印刷着一個網址,所以也就有了計較,聽她這麼一説,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説道:“燕子,一個網站需要投多少錢啊?”郝燕不解的看着我,顯得很是驚訝的説道:“你打算搞網站?”我笑了笑説道:“不是想搞網站,而是想為我們的廠子一個網頁,我想把它做成一個宣傳我們企業和與消費者的平台,但我沒這個技術,也不知道搞一個這樣的網站需要多少錢。所以想問問你。”陳超在一邊譏諷的説道:“你不是有能耐嗎,自己搞啊。”***我看他那不屑的臉,火馬上躥了起來,再不顧及什麼策略,把桌子一拍站了起來,怒道:“你丫的怎麼回事兒,想打架,走,咱到外面去。”説完從身上摸出了一踏錢往桌子上一放,轉身向外面走去。郝燕趕緊的跑來拽我道:“念然,念然,別生氣了,他就這脾氣,你別跟他計較。”我把郝燕一推,説道:“你什麼立場,是,我沒文化,我算是他媽的瞎了眼,怎麼就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陳超坐在那裏依舊是沒動,滿臉鄙夷的説道:“俗。”我再也壓抑不住了,直接的向他那裏躥了過去。

郝燕被我推的一個踉蹌,這個時候看我又要向前衝,使勁的拉住我,無論我是怎麼推也推不開了。其實我雖然出離憤怒了,但還是有對象的,再説了,我也不能對郝燕下這個黑手,所以被郝燕拖着,拖出了門外。

飯店裏的人都出來了,想看這個熱鬧,可惜的是被郝燕化解了,有幾個好事的不免的要罵上兩句。惟有老闆在那裏暗自的慶幸沒打起來。郝燕把我推到車的跟前説道:“念然,你説的事我改天找你。”説完把我推到車裏,趕我快走。我恨恨的隔着窗户看了一眼裏面的陳超,暗下了決心,別落我手裏了,落我手裏,有你好看的。

開車往前走着,可越想越不是滋味,我整天在別人那裏裝孫子,混到這裏了,還讓你這小子寒磣,怨氣越來越大,猛然的把方向一打,又轉了回去,向原來的那個飯店開了去。

可惜的是我到的時候人已經散了開,店裏又恢復了原先的安靜。我在大廳裏懷着怨氣轉了一圈,可能臉上的表情也夠可怕的,所以服務員見我在裏面轉悠,都遠遠的躲着,甚至於廚師也提着菜刀站在了櫃枱的跟前。

我走出了飯店的門,抬頭看了看路上悠悠的人羣,怨氣更加的大了起來,回身一腳把飯店門上的玻璃揣碎,鑽進車裏走了。

沒開出多遠,幾個手裏拿菜刀,手勺,炒瓢的廚師站在了門口,齊齊的向我離開的方向望着。其實我也夠懸乎的,要不是離開的及時,估計會被這羣人暴揍一頓,而且還得進派出所。

從揣門的那一剎那,心裏的鬱悶彷彿是了出去,又開始清醒了起來,一邊開車一邊覺得自己的行為可笑,犯得着跟那書呆子似的混人生這個閒氣嗎,只有對自己沒信心的人才會做這樣的傻事。

想到這裏我不由的又想到了郝燕,我對自己有信心嗎?我為什麼要生這個氣呢。是因為他説到了我的痛處?對,正是他説到了我的疼處,沒上學並不是我不想上學,而我沒這個機會上學,所以我才最痛恨別人在這一方面鄙視我。

進而我才會如此的出離憤怒。在他們眼裏,我永遠是個鄉吧佬,而且不僅僅是個鄉吧佬,還是一個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的鄉吧佬,我就是再成功那也只不過是機遇好的無知鄉吧佬而已。

本就無法跟他們這些英相提並論,更不可能混進他們的圈子。我現在也算是明白為什麼富貴老闆會這麼寂寞了,而且寧可讓我吃白食也要我這個朋友。

他這是在找一種平衡,自己心裏的平衡。那郝燕為什麼會對我好呢?是因為我被她認可了?想想她前前後後的變化,我又悲涼了起來。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就沒逾越過對我同情的這個界限,只能説是信任我,我。

包括她着我學對我來説狗都不是的計算機語言,她這是什麼意思呢?還不是想告訴我,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她和他男朋友本就沒分手,而且她也不打算跟他分手,只不過是拿我這個幼稚的傻瓜當一個對他男朋友提條件的砝碼罷了。

現在她的目的達到了,就棄我而不顧,帶着他的男朋友來告戒我讓我別痴心妄想。我心裏比沒見她之前更加的苦了起來。車在不知覺間來到了富貴老闆的店門前邊,難道這就是我的羣嗎?為什麼我會在苦悶中會不自覺的來到這裏,而且會拿一個結識沒幾天的人當知心朋友來看待?

我的心已經夠亂了,所以我壓制住自己多餘的想法,掉了襯衣,光着膀子走了出去。富貴老闆正拿眼睛盯着這裏,雖然我的車是破車,但停在他的門口,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當然出租車除外。

看是我光着膀子從車裏出來,富貴老闆驚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見到他的樣子,我忽然覺得開心了起來,剛才的苦惱隨他的眼球散了去。

富貴老闆跑到了車的跟前,四處的打量着車的模樣,看了一會兒才説道:“你小子給誰開車了?”看來他是把我當成了司機,我到也沒説破,畢竟他跟我往不是看中錢,而我跟他的往也不是因為他的錢。

大家只是覺得寂寞了在一起尋個開心,相互之間有個牽掛,僅此而已。我笑了笑説道:“混口飯吃唄,富貴哥,什麼時候用車,跟我説一聲,現在這個車我説了算。”富貴老闆呵呵的傻樂了起來,因為現在還不忙,看他的意思是想把這車玩上一把。男人嘛,有幾個不喜歡車的。我把車鑰匙扔給了他説道:“有駕證嗎?”富貴老闆不好意思的説道:“沒有。”我想了想這一段的路線,好象沒警察,而且也算是偏僻,把他一推,推到了駕駛位上,我跑到了副駕駛上説道:“走吧,溜溜去,以前在家開過車吧。”富貴老闆對車到是很悉,上了車後馬上打着了火,練的掛檔,鬆開了手剎,把車平穩的向前開去。那表情相當的自得。聽我這麼一説,眼盯着前面,不回頭的説道:“家裏有輛麪包,我經常開。

哎,這車的音兒可不怎麼樣了,該大修了吧。”我摸出了一煙,點上笑了笑説道:“我不懂,能走就行唄,嗨,嗨,別往那邊走啊,有警察。”富貴老闆聽我這麼一説,嚇的一哆嗦,趕緊的把車調了個頭,向來的方向走去了。他一邊開一邊説道:“兄弟,你今天情緒又不高啊,怎麼了?”他要不説這茬,我都快要把與郝燕的那碼事兒給忘了,我的臉又沉了下來,嘆了一聲説道:“還能怎麼了,自己給自己找病唄,套句現在免費的話叫我愛的人不愛我,愛我的人我不愛。”富貴老闆把車又停在了他店的門口,接着説道:“什麼樣的人啊,讓我弟弟這麼傷心?”我沒隱瞞的説道:“一個大學生。”富貴老闆並沒馬上熄火,開着空調坐在車裏接着問道:“漂亮不。”説的時候不是關心而是滿臉的笑。我反問道:“你媳婦漂亮嗎?”富貴老闆歪頭看了看劈着腿坐在躺椅上假寐的嫂子堅決的説道:“不漂亮。”我追的問道:“那你幹嘛要她啊?”富貴老闆狡辯的説道:“她以前漂亮啊。”我笑了笑説道:“這不就完了嘛,有了引裏才能覺出她的美來。你説是不是。”富貴老闆不悦的説道:“我問你看上的那人漂亮不漂亮,你跟我撤這麼多幹嘛啊。”我苦笑着説道:“又不是什麼明星,有什麼漂亮不漂亮的,自己覺得好就是了,長相吧也就是個一般人,不過眼到是大的。”富貴老闆想了想説道:“兄弟,不是我説你啊,咱得有點自知之明,你説是不。

我們老家有句俗話叫什麼馬配什麼鞍,咱人也是,自己什麼身份就找個什麼身份的人來搭配,你想找個比你好的,現在可能看着不錯,但真結婚了,你能好受嗎?所以找個家庭和能力都不及你的最好了,哥哥我是過來人,聽哥哥的沒錯,別想她了,想也只能是自己給自己找彆扭,走吧,現在沒事兒,我陪你喝兩杯去,喝完了咱就把這個事兒忘了。”説完推開車門並沒等我向他的店裏走去。我想着他所説的,誠然,他説的不錯。但他不是也説過嗎,做個真男子漢,有錢就是真男子漢,女人應該喜歡男子漢啊,但為什麼不喜歡我呢?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