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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一章小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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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霏原本還要發怒,但是聽她提起姐姐兩個字時,她全身的血便都凝住不動了。

短暫的冷靜之後,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瞧對方這樣子,似乎對自己非常的瞭解。既然這麼瞭解,那就不會這麼囂張啊。

她的父親是兩朝丞相,哥哥是文淵閣大學士。而姐姐更是世子夫人,姐夫家是聲名遠播的將軍世家。

便是公主,也不會輕易與洛家人為難的。這女子年紀不大,怎麼行事這般囂張?

就算是捏住她的把柄又如何?那是她們家的家事。一個無權無勢的賤民還想通過這種事情威脅她?

“你是誰?”她終於平靜了,帶着看下等人的不屑,沉聲問道:“你認識我?”李欣冷笑。

她臉上帶着的微笑面具終於崩裂。帶着濃烈的仇恨和厭惡,她冷冷瞥視着洛清霏道:“像你這樣水楊花的女人誰不認識呢。你別説你沒做過那些事。哦,劉媛媛,改天你偷偷問問你姨母,她那邊可是扣了好幾個能證明你娘不清白的證人呢。”當年她若不是要及笄了,若不是分了大部分力在安少蓮身上,這段隱秘就要被她爆出來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呢。

李欣望着洛清霏那蒼白的臉慨道:“你幸虧有個同樣聰明的老孃。否則就憑你這腦子,哪怕跟師景睡個十次八次的,也得不了任何名分。”她呵呵笑着説道:“你可是領教過洛清城的手段的。她聰明吧?”洛清城與洛清霏兩人都是庶女,雖然同出一個孃胎,卻是一個聰明一個蠢笨。前世她一直覺得洛清霏那麼聽洛清城的話很奇怪,後來才查出一件秘事來。

原來的洛清霏也傾慕師景,趁着洛清城的兒子師文濤滿月時,她留宿國公府後偷偷爬上了師景的牀。

但是當她的丫鬟把國公府的老太太與洛清城一道引着去看這場戲時。老太太對洛清城撂下一句:你自己看着辦,然後便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走開了。

洛清城便毫不猶豫將師景架回了廂房,然後把全身*的妹妹跟前院一個小廝關在了一起。

洛家的長輩全被請過去看了。

洛清霏雖然未被破身,但是清白盡毀。雖然她事後想方設法死了那小廝,但是握在她姐姐手上的把柄卻怎麼也破壞不了。

“怎麼?這麼快就將那事給忘了啊?”李欣惡劣的笑着:“哦,國公府前些年有個小廝被人發現沉了井,叫什麼名字來着,順子?”洛清霏被她説的搖搖墜。對方竟不管不顧就將這事給説出來了。她不是在威脅自己,她就是想要自己丟臉!

她相信不用過了今晚,整個安邑郡就都會知曉她不清白的消息。還有自己的女兒。這女子在她面前這樣説,叫自己以後在女兒面前如何抬得起頭!

“你胡説!”洛清霏終於崩潰:“來人,來人!快給我殺了這個造謠生事的賤人!”沒有人應她。

她帶了幾十個家丁。此刻全被對方的侍衞打趴在地。就像對付那些酒樓的保鏢一樣,這些家丁也被對方用帶捆住了雙手,然後亂七八糟的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哪怕是能站起來反抗的人,此刻也都裝作受傷不清無力動彈了。對方下手狠辣無情,卻又沒有立刻要了他們的命。他們便也沒有必要再撲上去一次怒對方了。

洛清霏怒極攻心。竟然不顧洛紹林的傷勢,上前一把拔出在他手臂上的長劍,然後便伴隨着洛紹林的撕聲嚎叫,轉身便向着李欣砍過來。

李欣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一張臉上全是嘲諷的冷笑。就在洛清霏覺自己的長劍就要劈開這女人可惡的臉蛋時,她卻突然覺得那隻持劍的手臂一陣劇痛。手掌不受控制的張開,長劍咣噹一聲掉在了水磨石的地面上。

“啊…”她看着那隻墜着紅蘇的飛鏢深深在自己的手臂上,殷紅的血迅速爬滿了她淺的衣袖。

“阿孃!”劉媛媛立刻哭着上前查看洛清霏的傷勢。

“若是在這麼多侍衞面前都能叫你行刺成功。”李欣輕飄飄説道:“那本宮就不要出門了!”她的好心情全被劉媛媛那一聲阿孃給破壞了。

她漠然看着劉媛媛漸漸哭紅的眼睛。就好似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一樣。

四周聽到她自稱本宮的人全都瑟瑟跪了下去。他們猜不出這女子的身份,她很年輕,沒有梳婦人頭,那便不是宮中妃嬪。

那就只能是公主或者郡主了。雖然不能確定稱呼,不知道怎麼拜見。但是跪着總是沒錯的。

“好戲結束了,也該用膳了。”李欣對左右看的興奮莫名的丫鬟們説道:“把那掌櫃的放了。叫他去給我們準備些吃的。”然後便轉身繼續往樓上走。

張靖嘉深深看了那洛清霏一眼。然後便也轉身跟着李欣往樓上走。

原先領着他們的小廝癱軟在樓梯口,看到李欣過來,掙扎了幾次才扶着樓梯口站直了身子。

他的口齒再不伶俐,結結巴巴説道:“貴…貴人…你們要…什麼?”

“一間雅房。還有你們這邊的特菜,全都來一份。”她是真的餓壞了。

方城見李欣也不吩咐一聲就上去了,便疑惑的問塔蘇爾道:“師傅,剛才公主殿下有沒有説這些人該怎麼處置?”塔蘇爾想了想,然後搖頭。

“那到底是隨他們去呢,還是守着啊?”方城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説道:“打人真的費力氣的。你看我這麼快就餓了。”沒等他説出:師傅你留下來看着這些人,我上去吃飯了。就聽門外響起整齊的步伐聲,片刻之後,一大隊人馬湧進酒樓。

方城定睛一看,只見這些人個個人高馬大,從門口走進來時遮的室內的光線都黯淡了許多。

“父親!”

“夫君!”劉媛媛和洛清霏一齊上前,劉媛媛直接撲在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男子的懷裏,而洛清霏則捂着自己受傷的手臂,走到那人面前不住淚。

“哎,打了小的,老的又來了。”聽着恆星翻譯了大半場的吵架內容,方城自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必是那女孩的父親劉郡守了。

塔蘇爾沒什麼表情,只是警惕盯着對方。他和方城一左一右守在樓梯口,心裏想着不放任何一人進去。

“怎麼回事?”劉太守看到現場一片大亂,又見自己的子受了傷,而躺在地上那個,竟是洛紹林。

“紹林怎麼了?”他首先便是問洛紹林的傷勢。對方是洛丞相家的嫡子,若是有個好歹,他這個郡守只怕也做到頭了:“是暈過去了還是?”大夫不敢回答是洛清霏拔劍將洛紹林暈了過去,只能避重就輕的説道:“公子受了劍傷,劇痛難忍就暈了過去。”原本他也要拔劍的,只是不是在這邊,更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如今被洛清霏代勞了,事後就算出事,也怪不到他頭上。

劉媛媛便上前跟自己的父親哭訴:“爹!剛才有個自稱是本宮的女的,帶了一羣南蠻子傷了表哥和阿孃。如今他們就在樓上用餐,你快些上去將他們抓起來吧!”她不信對方是公主是郡主。公主郡主怎麼身邊一個親信都不帶,全用的南蠻子?

劉太守聽了卻是大驚,忙問劉媛媛:“你們是怎麼打起來的?他們有沒有人受傷?”劉媛媛不解父親的態度,但是依舊老老實實回道:“我們來三元樓此飯,表哥聽他們説的南蠻那邊的話,便笑了一句對方是南蠻子。誰料那個男人…”她指了指站在樓梯口的方城:“就是他,他一言不和就出手傷人。我的那些朋友回去喊了母親過來,結果他們的領頭的那個女的一直出言羞辱母親。母親不堪被她污衊,便拔劍想要跟對方理論…然後母親也被刺傷了…”拔劍理論?劉太守的眉都要皺到一起了。他轉身喚了身後一人,然後帶着他走到方城跟塔蘇爾身邊。

方城的劍便橫在了他脖子上。

那位帶過來的人忙用天舟話説道:“好漢莫急,我是劉郡守請來的翻譯。這位是郡守大人,他只是想知道剛在這酒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方城的劍這才收起來,對他不屑的嘲笑道:“你看到的那個倒在地上的公子哥出言侮辱我,我出手還擊了。再後來,這位太守家的夫人帶了一羣家丁過來報仇,還企圖行刺公主殿下。我便又出手教訓了她一下。”那翻譯臉大變,他是知曉樓上那位的身份的。倘若她有個三長兩短,那周世源可不是再前進一百里了,只怕要行軍千里之外的。

但是他依舊將原話翻譯給了劉郡守聽。

果然,劉郡守臉都白了。他朝着方城彎拜了一禮,然後便轉身走到洛清霏身邊看着她。

他的眼中沒有憐惜只有為難,叫洛清霏原本就緊張的心情更加忐忑不安。

“夫君…那女子是什麼人?”她直覺劉郡守是認識的,更直覺自己大概闖了大禍。

“她是天舟人。”劉太守道:“玉昌安溪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