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閨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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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靖嘉這次力的厲害,昏睡的時間也長。
他好久沒這麼累過了。
因為頻繁的大量的給李欣疏理情緒,他的神力越來越枯竭。
每補充進來的那麼少,但是消耗的卻越來越多。最要命的是,李欣發病間隔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你醒了?怎麼不肯睜眼?”他聽到李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便彎起嘴角睜了眼。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帶着剛剛甦醒的濛。
李欣正坐在牀邊,手指劃過他的臉頰,笑説道:“你的眼珠不停的轉啊轉的,不就是醒來了?”她的指尖慢慢沿着張靖嘉臉部的線條描摹,輕輕的像是一支筆在紙上做着畫。
張靖嘉覺得有些癢,便捉住她的手腕,對她笑道:“你不知道人在做夢的時候眼珠是會不斷轉動的麼?”李欣不同往那般掙扎着要將手回來。她今格外温柔,任憑他緊握住自己的手腕卻乖乖不動。聽到張靖嘉的話,她出了不信的神情:“你剛才是在做夢?那你夢到什麼了?”張靖嘉一醒過來就看到她,哪裏還記得睡着時候的夢。但是見李欣今這般好説話,他膽子便又大起來。
“夢到你嫁給我了。”他一邊調笑一邊盯着李欣的眼睛看着,見對方只是紅了臉,便又繼續道:“夢到了咱們的房花燭夜。”李欣終於忍不住,了手再不准他説:“還以為你虛弱的不行了,可現在看來你神的很。”還有神來調戲她,好像也沒自己想象的那般嚴重。
張靖嘉因着她的手而臉一跨,整個人都顯得無打采起來。他的臉依舊蒼白,不似平裏瑩瑩如玉泛着脂玉一般的光彩。淡淡的。淺淺的,好似天邊的暮,帶着垂垂消散的危險。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自然就有神了。”他越發虛弱的説道。
李欣看了心中便是一痛,有些自責,便主動去握住他的手輕聲道:“再有下次,你不要再救我了。若是你因救我而出事,我又有何面目苟活於世?”張靖嘉滿足的握住她柔軟的手掌,臉上出幻的得逞笑容:“我願意,你管不着。”李欣原本都要落下淚來。卻在聽到這句話後生生被氣樂了。
“誰要管你!”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説道:“自作多情。”張靖嘉仰望着對方如玉的容顏,想着她體內埋着的隱形炸彈。憂便微微浮上心頭。緊緊拽着李欣的手,他低聲問:“欣,你有沒有跟你父皇説咱們去新衞治病的事情?如今這個時機最好不過了。”李欣點了點頭回道:“昨我一醒過來就跟父皇提了。”
“那他答應了嗎?”張靖嘉追問道:“有沒有提什麼條件?”
“嗯。”李欣受着對方寬大的手掌心裏傳來的熱度,覺得整個心都是暖的:“沒提什麼條件,只説要我們治好病就立刻回來。”回來嫁女兒。李欣想到李涵槿當時説的話,便又臉紅起來。
張靖嘉總算放下心來,躺在牀上的身體越發的舒展和放鬆:“那就好了。船廠的遠航艦船早就造好下水了。原本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如今連東風也刮起來了,咱們就可以迅速準備行程了。”李欣今覺得張靖嘉説話的聲音格外動聽。她剛醒來,聽説張靖嘉為了救她而昏厥過去時。心都要跳出來了。
張靖嘉曾經警告過她,修煉的神力萬不可過度使用,倘若透支過多昏厥過去。十中有九一睡不醒。
她自然不知道這是張靖嘉為了防止她濫用神力而故意誇大了説的。卻不料因為這番話而享受了李欣一個上午的温柔對待,叫他若是知曉了原因,以後只怕更加熱衷於這種騙術。
“你現在可以起身嗎?”李欣問道:“母后的意思是讓你養好了病再回公主府。但我覺得這邊不方便,便説咱們用了午膳後就回府。”最明顯的便是張靖嘉的三個星隊不能隨意出入皇宮。還有年後就被接過來的張士琳張士元,倘若張靖嘉真的有事了。她不能不顧及這兩個小傢伙的情緒。
張靖嘉懶懶的坐了起來,抓着李欣的手卻沒有放開:“我只是力竭。哪裏需要養病。吃過就走吧。”李欣贊同。
兩人在鳳藻宮用完了午膳,然後便默契的提出了告辭。
陳文慧知曉他們自有主張,也沒有阻攔。只是又賞了一大堆的藥材珍玩隨着他們一道跟去了公主府。
雖然昨的生辰宴是在宮中舉辦的,但是公主府內也好生裝扮了一把。李欣下了馬車時,看到滿院子的花木時眼前便是一亮,心情也無端好了許多。
張靖嘉也跟着她下了車,守在院子裏等了一夜的星隊密探立刻上來傳消息:“先生,新衞使節那邊有異狀。”李欣立刻便回頭想要聽聽他説些什麼。
那密探卻在等着張靖嘉的吩咐。
張靖嘉眯眼看了看院子裏的人,見到滿院子的丫鬟小廝全都退到了三丈之外,這才輕聲道:“説,有何異狀。”這密探身形普通,容貌也不甚出,説話的聲音更是又輕又急。李欣只好又往張靖嘉身邊靠了靠才聽清他講的是什麼。
“昨招了一羣子,將她們手裏的情報都拿走了。現在他們已經知曉炸藥是出自公主府,還打聽了公主跟先生的事情。”那人道:“基本上外面怎麼傳的,那些子就怎麼告訴他們的。”
“想打炸藥的主意…”張靖嘉臉上冷意濃濃:“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給他打主意的機會。”李欣對那炸藥不興趣。她只關心那兩人要怎麼做:“他們是想進公主府探查嗎?”那人搖了搖頭:“還沒探聽到他們有這方面的計劃。他們現在盯上了陳家三小姐,想讓安少蓮悄悄進家廟救出她。”
“陳家三小姐?陳蘭?”張靖嘉皺眉問道:“救陳蘭幹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打她的主意?”那人便又回:“他們發現陳蘭與公主及先生都有關係,也知曉了陳蘭跟爾朱氏之間的過節。朝廷命官他們不敢賄賂,害怕目標太大會被朝廷發現。那潘使便盯上了最容易搞定的陳三小姐。”
“那潘使説敵人的敵人便是同盟。”他説完這句便擔憂的看了李欣一眼,見對方面如常,這才又接着説道:“如今那安少蓮已經踩好了點。準備今夜翻牆進陳家家廟。先生,要不要星隊出手去阻止他?”張靖嘉聽到潘井年要聯合陳蘭這個敵人去對付李欣,渾身殺氣外,沒有對密探發號任何指令,只是盯着李欣問道:“這事你想不想幹預一下?”李欣聽到那安少蓮竟然要學採花大盜一般半夜爬牆去救陳蘭,心裏便是一陣噁心。
“隨便他吧!”李欣揮了揮手打斷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皺眉説道:“不管他怎麼勾搭陳蘭,你們都在一邊看着不準手。”那人應下後便退了出去。
他匆匆趕到四方館外,讓守着安少蓮的人不必暴身份襲擊對方。
那人收到指示樂的不管,迅速撤了崗回去給自己補了個美美的回籠覺。
安少蓮常年習武。官自是比一般人要鋭的多。他這幾天總覺有雙眼睛在暗處窺視着自己,但是不管他怎麼試探尋找,就是找不到對方的馬腳。
他甚至認為自己幻覺了。
如今那種被窺視的覺沒有了。他便更覺得是這兩天太過緊張,搞得自己都魔怔了。
用過午膳後,他也回房補了一覺,一直睡到太陽落山、繁星滿天才起。
簡單用了點飯。
他鎮定的換了一套夜行衣。在自己帶過來侍衞的掩護下,他輕鬆便出了四方館。然後在僻靜處解了早已準備好的馬匹,一路騎行往陳家家廟跑去。
軟陳蘭的家廟位於陳家祠堂的西側。那院子與祠堂相輔相依,卻又獨立在外。總共三進大小,前後門只有一個婆子守着。如今入了夏,院子裏蚊蟲肆,婆子們耐不住蚊蟲叮咬。總要找了機會偷懶。
比如現在,前門的婆子還在,後門卻找不到任何人。
所以安少蓮翻下院牆時。心中一陣後悔。早知如此,就直接撥了後門的門栓進來了。
他躡手躡腳的從後門摸進最後一進院子,裏面除了一個偏廂還亮着燈,其他房間竟然一片黑漆漆的。
本能的,他便先摸到了那間亮着燈的房間下面。夏季貪涼。這間屋子的窗户未關。安少蓮透過大開的窗户往裏看去,只見對着窗户的一方牀榻上。一個薄衫美人靜靜坐在牀頭。
她手裏抓了一卷書靜靜看着。白暖的燈光下,她的側顏分外柔美。烏黑的發斜斜搭在前,那樣安靜而誘惑,叫安少蓮看了心中一頓,美滋滋竟升起一股佔了便宜的覺。
他左右探視確定屋子裏沒有旁人,這才提氣從窗口翻了進去。落地後又迅速翻了兩翻,呼間便來到了陳蘭牀前,單手捂住她的嘴,對着她驚愕恐慌的雙眼低聲道:“別怕!我是來救你的。”陳蘭怎麼會不怕,她掙扎了一下,發現對方沉重的身軀將自己壓得絲毫不能動彈。
她渾身都抖了。
安少蓮見了便稍稍減了力道,温柔説道:“都説了別害怕,怎麼還抖得這麼厲害?現在我説你聽,如果你都同意,我就放開你。你若不同意我馬上就走。”他頓了頓,突然冷冷道:“但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如果我鬆手後你還敢叫,我就先殺了你再逃出去。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