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章瞞天過海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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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老夫人嘆道:“我忘了告訴你,這梅子有毒。”星大師狂吼一聲,一把抓住她,嘶聲道:“你説什麼?”萬老夫人道:“而且此毒除我之外,無人能解。”伽星大師:“你…—你這老妖,我宰了你!
萬老夫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道:“你若殺了我,你也活不成了。”伽星大師顫聲道:“你…你快替我解…”萬老夫人笑道:“我本也想替你解毒,只可惜解藥並未帶在身旁,這要回到中土後,才能尋得解藥,但…好兒子,你出莫娶着急,這毒雖厲害,但發作得卻極慢,只要你好好孝順我,三五個月內,這毒是不會發作的。”枷星大師瞪着眼瞧了她半晌,突然長嘆一聲,鬆開手掌,道:“好,我服了你了。”萬老夫人哈哈大笑道:“我老婆子若不使出這一着,你秘籠到手後,還會認我做娘麼?哈哈!現在,我老婆子才可放心讓你去取那秘笈了。”伽星大師神情這才又高興了些,道:“但那到底是何妙計?”萬老夫人道:“水天姬武功不及你十成中的一成,但卻能要你乖乖的聽她的話,她要你往東,你可不敢往西,這是為了什麼?”伽星大師恨聲道:“只因那妖算準了我,無論如何,也不肯讓那秘接被毀的,我…我若不將那秘笈瞧一遍,死不首心。”萬老夫人道:“對了,你死也要瞧那秘籠一遍,這就是你的弱點,她已將你弱點捏在手裏,就不愁你不斷她的。”伽星大師咬牙切齒,不使罵道:“這妖…”萬老夫人微微一笑,道:“這妖出有弱點的,你若將她的弱點捏在手裏,便可反過來要她乖乖的聽你話了。”枷星大師動容道:“她…她有什麼弱點?”萬老夫人舒舒服服坐了下來,緩緩道:“她此刻正要煮飯燒菜,你不妨走過去,將她制住…”伽星大師怒道:“這算什麼妙計,這簡直是狗,我若將她殺了,胡不愁那小子立刻就動手撕書…我縱能令她不出聲就死,但胡不愁那小子只要一天見不着她,也要動手撕書,我要的不是他們的命,而是那秘笈,秘笈勞被毀,我縱然將他們的一塊塊煮來咆了,又有何用?”萬老夫人冷冷道:“誰要你殺她?”棚星大師道:“但…但你不是…”萬老夫人截口道:“我只是要你將她制住,你若殺了她,胡不愁自然立刻動手撕書,這正如胡不愁若撕了書,你立刻就會將水天姬殺死一樣。”她微微一笑,道:“但你若只是制住她,同時告訴胡不愁,只要他敢將書撕去一頁,你立刻就宰了水天姬,你想他還敢撕書麼?”枷星大師拍掌道:“他絕不敢的,這道理也正如我不敢殺水天姬一樣,我絕不能讓秘笈被毀,他也絕不能讓水天姬死。”萬老夫人道:“對了,你總算開了竅了,那秘笈可是你的弱點,水天姬便是胡不愁的弱點,現在,他們捏住你的弱點,你也捏住他們一個弱點了。”枷星大師道:“只怕胡不愁那小子對水天姬的關心,萬萬比不上我對那秘笈關心的程度,那麼,豈非…”萬老夫人道:“胡不愁對水天姬的關心,絕不在你對那秘笈的關心之下。”伽星大師道:“你怎能斷定?”萬老夫人微微笑道:“少年男女的心事,你們做和尚的是萬萬不會懂的,但我老人家卻是過來人了,他們怎能瞞得過我?”她這話説的當真是一針見血,要知恤屋大師自助出家,對少年男女的情愛之事,可説是一竅不通。
他若知道少年男女情深愛熱時,那瘋狂的程度絕不在他對武功的瘋狂之下,他便不會等到今天了。
枷星大師訥訥道:“你是説☆…·胡不愁那小子與水天姬那妖之間,已有了愛意?但他們本不能相見。”萬老夫人笑道:“你懂得什麼?越是不能相見,那情愛才越熱,若是天天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反倒無趣了。”伽星大師喃喃道:“我不懂…我真不懂…”萬老夫人道:“和尚若懂得這些事,便是花和尚了。”枷星大師開懷大笑,道:“但我此刻卻假了,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是珍貴,我對那秘笈如此,男女間情愛亦是如此。”萬老夫人笑道:“孺子總算可教。”枷星大師頓住笑聲,皺眉道:“但我手裏雖捏着水天姬,胡不愁手裏也還捏着那秘笈,我雖知他絕不敢毀去秘笈,他也知我絕不敢殺了水天姬,我不肯將水天姬放走,他自然也不肯將秘笈出,這樣豈非還是耗着?”萬老夫人道:“這話雖不錯,但你莫要忘了,胡不愁此刻正如被關在籠子裏,完全不能有任何動作,而你卻可對他…”枷星大師道:“我又能將他怎樣?”萬老夫人道:“只要他不敢撕書,你還不能用火將他烤出來麼?只要他一出來,你還不能將他制住?”伽星大師狂喜道:“不錯,不錯,這麼簡單的事,我早該會做了。”萬老夫人道:“無論什麼事,一説穿了,自然就變得簡單了,諸葛亮草船借箭,火燒連船,豈非也簡單得很。但他末做之前,別人為何不會做?只因要做一件事雖然簡單,要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卻需得有大學問。”伽星大師連連道:“不錯,不錯。”萬老夫人笑道:“辦完事後,只需將我乘來的那艘船略加修整,我母子便可迴轉中土。”伽星大師得意洋洋,道:“那時中士武林,還有誰是我的對手?”萬老夫人緩緩道:“只怕還有一個。”伽星大師跳了起來,嚷道:“還有誰?”萬老夫人道:“方寶玉…但望他此刻已死了。”漩渦漸漸消失,湖水又復平滑如鏡,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小公主,都已再也瞧不見了。
方寶玉望着這平靜的湖水,似是完全麻木。
濃霧悽,寒意漸重。
也不知過了多久,寶玉面上才有了表情,但這表情的變化,卻是那麼複雜,誰也瞧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天地間—片靜寂——突聽“噗通”一聲,方寶玉竟也躍入了湖中。
於是湖水又起了個旋渦。
於是旋渦又漸漸消失,湖水重複平滑如鏡,也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方寶玉,卻也已瞧不見了。
燦爛的陽光,照着五帆,照着那巧的茅屋。
茅屋中不斷傳出歡愉麗悦耳的歐聲,正在歌頌着這陽光的燦爛,人生的美麗,未來的幸福。
水天姬正在愉快的忙碌着,這是新的一天,在這一天裏,她生命突然有了新的意義,新的希望。
她將鹹切了四塊,放在火上慢漫的烤,她切得並不公平,最大的一塊要給胡不愁,最小的—塊留給她自己。
鹹的油,滴入火中,“畢畢剝剝”的響,這響聲在水天姬耳中,正是最美麗、最悦耳的音樂。
陽光斜斜照進來,照着她雲般的秀髮,花般的嬌園,照着她明亮的眼睛,晶瑩的腿。
她看來更美了。
人在幸福時,總是會比平時美麗的多。
突聽身後有了人聲,水天姬道:“可是伽星大師?”伽星大師道:“是!”水天姬笑道:“還沒有到吃飯的時候,你着急什麼?”話猶未了,突見一隻鳥爪般的手伸了過來,將火上烤着的四墳都拿去了,水天姬怒道:“你又不守規矩了麼?”伽星大師已狠虎咽的大吃起來,他人雖瘦小,嘴卻不小,一會兒便將最大的那塊吃個光。
水天姬急得跳腳,道:“你餓瘋了麼?你可是忘了我和你約定了什麼?”伽星大師還是不答話,第二塊又吃了下去。
等他第二塊吃完,水天姬神情反而平和了,臉上也已出了笑容——她是何等人物,她的心肝簡直是水晶的,玲斑剔透,世上只伯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做出一件她瞧不透的事。
伽星大師嘴裏滿了,喃喃道:“味道不錯…”水天姬嫣然一笑,道:“你若覺得味道不錯,這裏還有,等我烤給你吃。”枷星大師眼睛——翻,奇道:“你怎的變了?”水天姬媚笑道:“無論什麼,我都願意拿給你吃。”枷星大師連都忘記吃了,翻着眼睛道:“真的?”水天姬笑道:“這太鹹了,我去替你例碗水來。”她不慌不忙,拿了只貝殼做成的碗,含笑瞟了伽星大師一眼,不慌不忙從恤星大師身邊走了過去。
突聽萬老夫人在門外喚道:“小心,莫中了這丫頭的計。,就在這時,水天姬身子已向外竄出,掌中已灑出一片銀光,直擊伽星大師,枷星大師身形已閃電飛起。
水天姬身子還未衝出一丈,但覺腦後一般涼風襲來,她頭也不回,纖纖十指,反手揮出。
這一招“霸王卸甲”本是大開大合,剛猛而笨拙的招式,姿態既不美妙,招式也不積隊但此刻這一招自她手裏使出來,什麼都變了,不但姿態美妙,如美人除衣,動人心魄,招式之變化,更是奇詭無方,令人難測。
萬老夫人遠遠的站着,瞧得不嚇了一跳:“不想這丫頭武功竟也有如此進境。”哪知她這一念還沒轉完,水天姬的手腕已被伽星大師扣住,無論她招式多奇巧,遇着棚屋大師也完全沒用。
伽星大師一抖手腕子,水天姬便已跌倒。
但她臉上卻還帶着媚笑,道:“你好狠的心,我待你這麼好,你怎忍摔得我這樣疼?”枷星大師哈哈笑道:“幸好老僧已不年少,否則只怕也要被這妖昏了。”水天姬笑道:“你現在才是昏了頭啦,等了這麼多年,好容易俠將秘簇等到手了,但現在…唉!可是全都完了。”枷星大師道:“真的全完了?”水天姬道:“你若再不放手,我就要叫胡不愁…”枷星大師笑道:“你叫吧!”水天姬眼波—轉,高聲叫道:“胡不愁…胡不愁…你聽得見我麼?”船艙中立刻傳出胡不愁的語聲,道:“聽見了,什麼事?”這語聲雖不高,但人耳卻清楚的很,一宇一宇傳出來,傳至遠方,顯見得説話的人內力充沛已極。
水天姬道:“你開始撕書吧!”胡不愁語聲立刻充滿焦急與關切,失聲道:“你…你莫非…”水天姬趕緊接口道:“不錯,老和尚已動手了。”她不想胡不愁語聲中的焦急與關切被枷星大師聽出來,所以趕緊打斷了胡不愁的語聲。
胡不愁又何嘗不是玲現剔透的水晶心肝,語聲果然立刻就變了,變得冰冰冷冷,冷笑着道:“好,這些書我反正都已背得滾瓜爛,撕了最好。”水天姬嬌笑道:“枷星大師,你聽見了沒有?”枷星大師大喝道:“胡不愁,只要你敢將艙中任何書撕去一頁,我立刻就要叫水天姬死在這裏,你聽見了麼?”船艙中突然沒了聲息,胡不愁像是已徵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