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敍舊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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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弟着實多慮了,皇上英明神武,豈會搞錯(清朝出閣記087章節)。皇上如此器重對蕭弟,想必是有大用之意。據我所知,皇上這些年來一直命工部治理黃河,以減輕當地水患。可一直無法整治透徹。這回,想必是蕭弟遞的摺子説到了皇上心裏,才有此調令吧。”費揚古踱着方步,揣摩着皇上大力升遷蕭逸山的心思,末了,
朗一笑,重重拍了拍蕭逸山的肩膀,説道:“不管怎樣,咱們又相聚了。你不知道,你們一家子舉家南遷後,我與福晉之間也出了那麼點小問題,若是你家福晉在,許是不會
費那三年光陰了。”
“老哥有所不知,當年我若不走,繼續留在工部,只會越來越心灰意冷。出去了,眼界寬了,心也平了。這不,此次上京面聖,除了有些想不通皇上的旨意外,倒也沒有當年那般畏懼了。只是不曉得,工部是不是還是當年那個工部…”
“誒,工部早就變天了(清朝出閣記087敍舊望新內容)。你走後沒多久,杜大人就接任了工部尚書之職,大刀闊斧的革新了一把,也算是整治清理了當時烏煙瘴氣、臭氣熏天的工部。只是沒過兩年,杜大人因母病重堪憂,故而自求卸去尚書一職。而後接任的席尚書,年初時又因明珠大人的事件,被皇上免了職下放了。在你來之前,來自禮部的克察大人也剛上任。據同僚所述,克察大人倒是個不錯的,相信你不會受他壓制而無法施展心中的抱負。”費揚古捋着須髭為蕭逸山細細解釋了一遍工部九年間的人事變遷。
“那就好。只是沒想到,明珠大人竟然…真是世事難料!”雖然初入京城,可蕭逸山也已得知納蘭。明珠因結黨營私,私下教唆太子而被康熙罷職之事,免不了唏噓一番。
“不談那些了。去看看福晉們帶着孩子在做什麼吧。九年不見,必是有聊不完的話題了。不像咱們,除了政事就找不到話題了。哈哈!”
“是呀,還真不能小瞧了女人,莫説家裏大大小小的瑣事離不了,光是少了那張嘴,就會覺得冷清不少。”經費揚古一開解去,蕭逸山也放下了心裏擱着的事,笑着打趣起自個兒的結髮子。
“對了,老哥。昨兒剛入京城,就聽説了皇上給四阿哥指婚一事,似乎對象正是…”不待蕭逸山説完,費揚古就大手一揮,驕傲中又透着些許無奈地應道:“沒錯,就是槿璽,當年週歲抓鬮時你還見過的,一晃整整九個年頭過去了。已經是個十一歲的大姑娘咯。”
“哎呀。真是她呀!哈哈哈,那真是要給老哥賀喜了!什麼時候出嫁?到時我一定讓福雅備份添妝大禮。”蕭逸山一聽傳聞竟然是真的,除了訝異就是滿心的歡喜。”老哥,你總算是熬出頭了。皇上如此器重你,兩個嫡子又如此能幹,小小年紀就入六部做事。女兒又嫁的這麼好,前途一片光明啊!比起你來,老弟我真是汗顏三把啊!”
“這是什麼話!你不也已官拜二品了嗎?咱們都是相當的,這麼多年的付出沒有白費。至於子嗣。你不也有兒有女,兒女雙全嗎?雖然年紀還小。但過不了幾年都會長大成人、功成名就的(清朝出閣記087敍舊望新內容)。”費揚古搖頭制止了蕭逸山的自怨自艾。蕭逸山與宋福雅成婚多年,均未有孕。若非兩人遷至福州,沒有長輩叮嚀,想必也老早妾室滿堂了。哪會等到康熙二十四年,方才誕下一女,後又隔了三年,又得一子。也算是圓滿了。
“老哥説得是,是為弟愚昧了。”蕭逸山雙手抱拳,朝費揚古一躬,繼而兩人對視一眼後,齊齊大笑。…費揚古與蕭逸山兩人窩在前院書房叨叨咕咕不停時,容與宋福雅也帶着各自的子女在柳棠院相聚了。
“璽兒,翎兒,來,這就是額娘經常與你們提及的雅姨。這兩個是雅姨的孩子,與你們一樣,也是姐姐和弟弟。”容兩手拉着槿璽和齊翎,介紹起剛入座的福雅和她一對寶貝兒女。
“哇!璽兒長得好漂亮,翎兒好可愛,容,快告訴我,你是怎麼養孩子的呀?你瞧瞧我,費勁力氣,就教出兩個調皮鬼,一天到晚淨給我惹事。”宋福雅一見到
容的兩個孩子,
動地一把保住槿璽和齊翎,嘴裏還快言快語地數落起自己兩個孩子。
“怎麼會,我瞧着寶珍和寶亮也都很乖巧懂事。孩子們還小,自然是活潑好動。像璽兒,五歲那年就開始逮着機會往府外溜去玩,管都管不住。”容也笑着拉過福雅的兩個孩子贊起來。
“玩玩也就罷了,你不知道,丫頭不僅子活躍,竟然還喜歡舞刀
劍,成
裏就拿刀劍砍砍殺殺,哪有女娃兒的樣子。這回進京也好,趁着才剛七歲,一定要找個嚴厲些的嬤嬤管束管束她。”福雅一想到自己女兒的嗜好,就忍不住一陣頭疼。
槿璽聽聞,忍不住朝乖巧端立於福雅身側的蕭寶珍看去,正巧,蕭寶珍也朝她看來,兩人對視一笑,算是認識了。
槿璽不曾讓容知道她會拳腳,一來怕極了
容的嘮叨功,就像福雅每
裏對寶珍耳提命面一樣。二來,出其不意方能制勝(清朝出閣記087敍舊望新內容)。她可不希望自己會拳腳的事被諸多人知曉,若真有個萬一,她被劫了去,對方有萬全防範,她還不能逃出生天。
“好了,璽兒,你帶着弟弟妹妹去附近耍玩吧,額娘與你雅姨多年未見,有許多話要聊呢。”容見幾個孩子都已
悉,留在這裏陪着她們大眼瞪小眼,也無趣得很,索
讓他們自個兒去玩。
“好,那女兒帶弟弟妹妹去小樓玩吧。額娘與雅姨好好聊聊。”槿璽點點頭,微笑着拉起齊翎和寶亮,又朝寶珍説道:“走吧,珍妹妹,上我住的地方去瞧瞧吧。”待槿璽等人走出柳棠院,福雅不由得羨慕道:“嘖嘖,如果珍丫頭有槿璽一半乖巧懂事就好了。”
“你可別這麼説,孩子們大起來自然會懂事。你若總這麼在孩子們跟前唸叨他們的不是,孩子們心裏也不舒坦。”容嘆了口氣輕聲勸道。
“我又何處不知這些…只是,唉,你不知道,在福州,什麼大大小小、雜七雜八的事都要我親自打理,府裏招的人,不是手腳不乾淨,就是好吃懶做,短短几年,不知換了多少批…也不知是不是那邊的人,沒京城裏的下人有主僕意識…如今可算是盼回來了。呵呵…”福雅叨叨絮絮地朝容抱怨起過去幾年的艱辛。末了,拉過
容的手,問起晴珞的近況來:“晴…宜妃最近怎麼樣?我走時,她剛由嬪升妃,連道賀都來不及…”
“你也知道的,雖然晴珞一直對你我二人真心有加,可畢竟是入了宮,這些年來,我統共也就見過她不上五次,其中有兩次還是在宮宴上,遠遠瞧見罷了。”容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晴珞的近況。
“你可放心了,女兒嫁得這般好…後入宮的機會也多了。倒時等寶丫頭參加八旗選秀,少不得還需要你們一家幫忙呢。”福雅下意識地笑説道。
容一聽,心裏有些
慨(清朝出閣記087章節)。九年不見,不知是福雅變了呢,還是自己變了,總之,兩人之間似乎多了一層隔膜,又少了一些默契,遠遠沒有分別之前的心心相惜了。
原來,隨着時間的逝,空間的阻隔,不僅會帶走青
,也會變遷心境………晚膳後,費揚古攜同
女送走了蕭逸山一家後,再度窩回了書房。
容則牽着槿璽回了柳棠院,好不容易哄
齊翎後,拉着槿璽坐在書房聊起來。
“喏,先看看我與阿瑪定的這妝奩單可還滿意,若是不夠咱們再添。”容從書案
屜裏取出已經謄寫全的嫁妝清單,遞給槿璽。
“這些,你們定了就好,我無所謂。”槿璽雖然接了單子,卻不打算細看。她是真的無所謂。皇家下聘的儀幣本就不少,自己又帶着兩家鋪子和一座農莊過去,就算家裏不再出什麼貴重物品,也足夠了。
容一聽,忍不住伸出食指點點她的額頭:“那怎麼成!女兒出嫁可是大事,何況你嫁的又是皇室,咱們就算再難再艱苦也是要給你撐足顏面的。”槿璽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只得細細看起手上這份足有十幾頁的妝奩單來。
看完頭兩頁,槿璽就忍不住了,扶扶額角,嘆道:“額娘,這些…”她指指清單,“也太多了吧?咱家真有這麼多產業嗎?”她着實懷疑。
倒不是她瞧不起費揚古,實在是自家阿瑪委實太耿直,絕對不是做生意的料。若是拿歷年來積蓄下來的銀俸置下的,又覺得不可能會有這麼多。
哇咧!竟然還有前門大街中心位置的鋪面!越看越不可思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