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避暑成養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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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養傷的這十,康熙也沒召集什麼活動,只在私下接見了幾位來自外蒙四部的部落首領。再就是巡視木蘭圍場各個區域,見沒發現任何異樣,心下對十
前發生的一幕動物大軍拯救自己一行人的場面就越發困惑不已。
“皇阿瑪自然會想到這是天降神兵,是菩薩專程派來救他的…”槿璽從四妃居住的院落請安回來,向胤禛彙報起有關老康的近聽聞,忍不住笑道。
“你哦!”胤禛寵溺地笑笑,“幸好它們還肯乖乖回去…”一想到她的神力極有可能衰竭繼而被反噬,後果不堪設想,不由得凝重囑咐道:“下次不許再隨便嘗試這麼高難度的御物了。畢竟都是未馴化的野獸,若是…”
“知道了,你已經説了不下十遍了。”槿璽笑睨了他一眼,眼波轉,“就算我想試,沒有周邊那羣可愛動植物們的幫忙,我也辦不到呢。”
“就連它們進出圍場,也是那些草木花樹的功勞?”胤禛委實無法理解,那些柔弱的花草、沉默的花樹還能在關鍵時刻幫助圍場深處的獸類們”越獄”?
“呵呵…想不到吧?老實説,我也沒想到。當時情況緊急,我只應到它們説能帶來救兵,我就説讓它們儘量試試。結果…初
應到那羣救兵時,我也被嚇了好大一跳…”蔓藤和櫸樹,一個柔韌,一個堅拔,竟將那羣陣勢嚇人的動物大軍從防護緊密的木蘭圍場帶了出來,不得不説,這御物訣實在太神奇了…
”我昨兒還想呢,不是二哥還在邊疆對峙葛爾丹嗎?要不也派支動物大軍去支援他?攪和攪和戰場,説不定能立馬收復失地,趕走那些作犯科的不肖份子哦。”槿璽越説越起勁。説到後來,就差沒振臂高呼,大喊“御物訣萬歲了。
胤禛不住失笑,拉她在軟榻上靠着自己坐下,自己則在茶几上的果盤裏挑了隻最大個的北方特產
汁香梨,持匕首削了起來,“來。救命恩人…”他三下兩下削去梨子的整層果皮,遞到槿璽嘴邊,示意她啃一口。
“如今你輩分大了啊。不止是爺的救命恩人,還是皇阿瑪及整個皇家隊伍的救命恩人呢…”槿璽剛咬下一口香梨,就聽胤禛帶着笑意的打趣聲自耳邊傳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這是褒我呢還是貶我呀?救皇阿瑪的是那些熱心的小動物、植物和動物大軍們,我麼,最多起個通訊員的作用。論功勞也就三分之一…至於你麼。當然是那粒銅釦的功勞啦…話説回來,你有沒有將那粒銅釦撿回來?給它做個長生牌位,供在案上,每上三炷香拜拜啊?”調侃誰不會啊。槿璽啃着香梨,滿臉笑意。
胤禛聞言,甘拜下風,朝她拱拱手,示意他敵不過她,兩人舌休戰。
“明的篝火晚會,你
面就好。別被大阿哥們攛掇着飲酒啊。太醫可是説了,你這
傷看着是好了,可保不準一遇濕熱會再犯。”槿璽啃完香梨,拿濕布巾擦了擦手,提醒正翻閲着書籍的胤禛。
康熙得知胤禛的傷已基本痊癒,這才讓李德全着手籌辦起明夜的篝火晚宴,大請前來覲見的外蒙各部落首領。
既是宴席,飲酒是免不了的。換作平時,槿璽自是不會干涉。可現下,他的傷剛好,最怕暢飲酒
飲品啊。
“知道了,小管家婆。”胤禛笑着應道。
“明的篝火晚宴,出席的各部落年輕一輩你給好好看看,皇阿瑪有心想為幾個已過及笈的皇格格們招額駙。”
“額駙?策凌應該也算一個吧?我看他不錯的。模樣周正不説,關鍵是由內而外散發的正義之氣,足夠表明這個人值得信賴。”槿璽對於外蒙年輕一輩,目前只認識四年前就定居京城的策凌,據説還是成吉思汗第十八代的嫡系子肆呢。
哦,對了,記憶力還有一個人,也不知存不存在於真實歷史中,“你知道外蒙四部裏,有沒有一個叫倉津的?”
“倉津?你見過?”胤禛聽她提及男子的名諱,不由得眯了眯眼,偏過頭問道。
槿璽頓時噎了噎,“哪有啦…”她只是想起她後世的大嫂,因酷愛租看各類言情小説當娛樂,偶爾也會讓她捎去小説出租屋還書。有時候,趁着紅燈的當口,她也會信手翻閲幾本。記得其中一本,講的就是大清康熙年間的故事,女主是康熙的女兒,男主叫倉津,外蒙部落一名年輕有為的小將,因其名字酷似槿璽大學同學傅倉麒,故而記憶還算深刻,至於女主麼,只曉得她是一個公主,還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公主,具體叫什麼,排行老幾,渾然不記得了。
於是,槿璽乖乖地挑着重點將倉津這個人物來源給胤禛解釋了一遍,免得這個心眼兒甚小的男人亂吃飛醋。雖然他絕不會承認這樣的表情是在吃醋啦。
“所以説嘛,我怎麼可能見過…存不存在還不一定哪。畢竟是小説裏刻畫的人物…呵呵…”末了,槿璽打着哈哈朝胤禛咧了咧嘴。
“小説?”胤禛愣了愣,繼而很沒好氣地輕哼一聲,轉回頭去,捧起他那本寶貝的不得了的《歐洲地理圖志》繼續翻閲起來。
“小説怎麼了?小説也是文學,也是現實生活的寫照…”雖然確實不真實了一點。
槿璽左右閒來無事,索對胤禛如此不敬仰文學的不屑態度洗起腦來。雖然她自己對小説也不十分嗜好。她喜歡看遊記、看傳記,看散文,喜歡看真實多過於虛構的文字。
“得,福晉有理!”胤禛好笑不已,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的頭,想到她今天倒是回來得早,“怎麼?不是説陪額娘聊天嗎?待了這麼一會兒就回來了?”
“唔,皇阿瑪去了額娘那裏,我還能很沒臉的繼續待下去嗎?”
“想要爺陪你出去走走嗎?”胤禛見她百無聊賴的樣子,索擱下手裏的書籍,轉頭望着槿璽詢問道。
“不了,陪你在屋裏坐坐不好嗎?”槿璽偏過頭回望了他一眼。想確認他眼底是否含着暗笑。
前幾,胤禛的傷一好得差不多,她就被四位名義上的額娘拉着逛起了別院,説什麼逛景沒她參與,就好像少了什麼似的…咳咳咳…這不變相笑她沒見識嘛!但凡看到什麼新奇事物,她就會奮不顧身地撲上去探個究竟,有時甚至忘了身處的大環境,那可是大清啊大清…而身後跟着的窈窕女子,各個都是後宮新一代的勝出者…她怎能以為是在和胤禛逛山游水呢。
暗歎了聲:“大清不好混…宮邸更不好待”槿璽懶洋洋地起身,伸展了一把四肢,想着是不是該找個時間拉胤禛去練武場對打一番鬆鬆筋骨呢,不過在這木蘭圍場還是算了,免得惹人注目。等回了京,去東郊四合院吧。那裏如今成了花果酒莊的地窖,可地面上那些原本提供給暗衞們訓練用的練武設施並未拆除,寬敞的練武場也空在那裏,非常適合槿璽挪為私用。
將這樣的想法説給胤禛聽後,胤禛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你又沒學武,需要對練嗎?”
“沒學武就不能拉你過招嗎?想當年,我也是憑實力拿下的黑帶。雖然現在的身手早沒了當初的級別,不過,底子還是在的。”槿璽鼻息哼哼。雖不能與他的強悍身手比。可好歹也有點實力,至少並不弱於人後就是了。要是在後宮舉辦一場女子武術大賽,她必定能拿第一。
“是是是…是爺輕估了你的實力。”
“沒誠意。”槿璽對着一臉好笑的胤禛做了個鬼臉,咕噥了一句。看看天還早,距午膳還有好一會兒呢,就起身從衣箱裏翻出一件打算送胤禛生辰的半成品衣衫,坐在南窗下縫了起來。
“別這麼用功了,爺的生辰還早着呢。走,陪爺去草原上溜溜吧。若是趕不及用午膳,就帶些乾糧,咱們走遠些,到罕湖邊去逛逛。”胤禛將書籍擱在几案上,拍拍大腿起身,朝槿璽説道。
槿璽掃了眼他的,弱弱地追問了一句事後追悔莫急的話:“你行嗎?”於是,出門滯後了半個時辰。她被胤禛壓在軟榻上狂吻了好一陣,直至她妝面全糊,
瓣紅腫…
“這下,還懷疑不?”胤禛笑睨着她,撫了撫槿璽紅的發燙的臉頰,啞聲道:“該習慣了…這都第幾次了?”
“你還好意思問!不好挑卸了妝之後的時間嘛…”槿璽很想饒有氣勢地瞪他一眼,可惜,目前的她,紅霞遍臉,就連沒好氣的抱怨,也成了嬌羞的媚語。索跺跺腳,坐回梳妝鏡前,整理起自己的妝容來。
看到鏡子裏映照出的面容,髮絲凌亂、妝容狼狽,渾然是一副偷了腥後的嬌媚模樣,槿璽頓時羞意狂飆,不知所措。
胤禛嘴角噙着笑意,來到她背後,邊替她梳着長髮,邊説道:“我懷疑,你前世的二十九年都是怎麼過的…不過,我很高興,這説明,你整個兒都是我的…槿璽…”自戀狂…槿璽含着笑意,望着鏡子裏的男人,暗嗔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