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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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棘冷下了臉:“為什麼?”
“想提前悉悉。”
“悉什麼?”傅盈看着他:“我大二要住校。”大一她也了住校的錢,但因為江棘家離學校很近,又有專門的司機接送,所以她一下課就會回家,只有期末試考的時候會在學校住兩天,和舍友一起期末衝刺。
那時候江棘的父母還在,有他們鎮着,傅盈的子非常愜意,就和在自己家差不多。
直到江棘的父母去世,她和江棘之間的平衡才被打破,兩人的關係也跟着天翻地覆。
江棘又問:“為什麼忽然想住校?”傅盈解釋道:“學校本來就規定大一大二是要住校的,而且大二課多,我天天來來回回的,很不方便,也影響成績,還影響同學間的情,我都沒幾個學校裏的朋友。”江棘輕笑了聲:“跟我做一回就這麼不樂意?”傅盈別開眼:“跟這個沒關係。”
“你明明喜歡我,心裏有我,卻每回親完、做完都要做出這副樣子,承認你喜歡我就這麼難?”江棘啞了聲,淺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傅盈“你嘴上説着不喜歡,身體卻一點不排斥,哪次最後不是你主動纏着我?”傅盈最厭惡的也是這個。
她的身體一點也不抗拒江棘的接觸,甚至每回只要一個吻、一下撫觸就能點起火花,腦子裏熱意一上頭,就什麼都能和他做得出來。
第一次的時候也一樣。
明明是痛苦的、怨恨的,可到後來她卻還是沉浸在了他給予的旎世界裏。
這一點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賤。
“説話。”江棘氣勢人。
傅盈深呼了一下,抬起頭憤憤道:“你要我説什麼?説我就是矯情就是賤?是,我就是這種人,衝動完了就後悔,還總是改不掉,不經逗不,我就是管不住自己,行了嗎?你要聽的是不是就這個?”江棘沒有説話。
他定定地看着傅盈,目光清冷,嘴抿成一條薄薄的線。他仍穿着宴會時的黑西裝,繫着領帶,別在前的針光芒閃耀,看起來肅穆且慾。
他蒼白的食指緊扣在輪椅上,隱隱能夠看到皮膚下的青經絡。
傅盈注意到他的袖口少了樣東西,那裏原本有一個象牙白的袖釦。
是那時候被她拽掉的。
一通話説完後,她以為江棘會生氣,會和以前一樣神經質地衝過來抓住她的手質問什麼,可他沒有,沉默了一會後,他的手眼可見地放鬆了下來,臉上的怒意也消弭無蹤。
他不氣不惱,語氣淡淡:“那我就更不能同意你住校了。”傅盈蹙眉:“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江棘角勾起,手肘抵着輪椅扶手,雙手隨意地叉在前。
他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是我的未婚,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們應該對彼此忠貞。我對你全心全意,你自然也該如此,如果你管不住自己,那麼我就有責任來管束你,看着你,所以,我不會同意你住校。”傅盈快被氣笑了。
她忍不住邊説邊用手比劃着:“首先,娃娃親這個東西法律不作數。其次,男女朋友也好,未婚夫也罷,只要沒有結婚,兩者之間的關係想什麼時候結束就什麼時候,並不需要雙方都同意。最後,我們雖然住在一起,但也是相互獨立的個體。”
“總而言之,你沒有權利來管束我!”江棘挑了下眉,語氣不變:“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我們捆綁在一起,本不存在什麼相互獨立。”
“是,我們是捆綁在一起,但並不一定要做夫。”傅盈攤了下手“我們也可以做好朋友啊,我們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不是麼?為什麼非要在一起呢?”
“只有你和我在一起,我才會容忍你,否則——”江棘停下話語,嘴角的弧度上揚,他出一個令傅盈骨悚然的笑容“我寧可毀了你。”最後幾個字説得很輕,幾乎是飄進傅盈耳朵的。
可那種驚悚的覺卻在一瞬間襲上大腦,脊背僵硬,汗豎起,傅盈深了口氣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貼上身後的門板。
她就知道,江棘怎麼會忽然變得那麼温和?
不過是把瘋狂和偏執都藏起來罷了!
最可怕的還是她在他的神情中看出了興奮的情緒,也許他早就想過要怎麼處置不聽話的她,甚至他有可能還在期待着這種情況的發生。
眼前不停閃過懸疑劇裏可怖的死亡場景,原本因為洗澡而泛着紅的臉頰又迅速白了下去。
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傅盈嚥了咽口水,再次開口時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理直氣壯的模樣——“但是…情這東西不是説來就來的,你至少要給我一些時間適應你。”他笑得温柔:“要多久?”傅盈了,她摸不準他的意思:“這個説不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