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實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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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擔心你的生意,但我擔心你的身體,這一陣子,我看你瘦了,要自己注意身體,別讓我擔心,啊…”白玲叮囑我。
“沒事兒。哦,對了,大道堂,你得接着去。我看你現在的氣好多了,別好了傷疤忘了疼,要堅持。什麼時候,身體各個系統都調整好了,再停。
錢,不是一天賺的,別老看着電腦,輻量可不小。還有,明天我讓人給你換個晶屏,這種crt的輻量太大了,尤其對你這樣的單薄體質有害。”
“你看,説你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不説了,你自己注意身體。”
“那行,你們早點兒睡吧,我走了。”接下來,我跟六子帶着張晶,趕奔xxx地税局,為了保險起見,一見面我就介紹張晶是我妹妹,跟着我來見見世面,也好增長點經驗,免得對方誤會張晶是我帶來的公關。那個孟局長,五十多歲,滿面紅光的。表面上看起來。
是個容易接近的老頭,説話也得體的,但我知道,能在市地税局坐上副局長的位置,肯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樣,至少不僅僅是。
吃飯的時候,我沒提工程的事,只是説過來看看,其實,雙方都是心知肚明的,説破了,如果不成的話誰臉上都不好看。話題一直嘮到了龍魚,一提到龍魚,孟局長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屑一顧。
這也難怪,一般養大型魚的都是養銀龍,本跟紅龍是兩回事。繼續深入,他才明白,我指的不是普通的金龍銀龍。
而是堪稱活化石的紅龍魚。這下子,老頭兩眼放光,連雙手都開始隨着談話的深入而頻頻揮舞。先是虛心請教,也是摸對方的底。等嘮的差不多的時候,我開始適時的嘴,補充他的漏。嘮來嘮去,就成了他聽我説。
也難怪,老人家不會利用所有的現代科技手段來豐富自己的知識,還停留在手工作坊階段。
我的話,讓他覺得像是盜墓者進了秦皇陵一樣的新奇。從麻醉運輸到過水放魚,從植入片到開刀整形,從畸形的虯龍到基因突變的雪龍…到最後,老頭幾乎要馬上買機票,直飛馬來西亞了。
“老孟大哥,既然你這麼喜歡龍魚,不如我送給你一條,怎麼樣?就算是我,作為晚輩孝敬您老了。”
“這怎麼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他連連擺手,眼睛裏卻滿是期盼。
“您先別忙着拒絕,聽我説説。”
“説什麼也不行!我要是喜歡,我自己請(術語,意即:買)。龍魚這東西,不是普通的物件兒。不説價格多貴,就説魚本身,那也是有靈的玩意兒。再説…”
“您聽我説!”我急忙打斷他的話。要是等他自己把話封死了,我就不好接着説了,雖然他很喜歡,但現在他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很容易口不擇言,一不小心把話封死了也説不定。
“我本來養的就是南美的小型慈鯛科,之所以能懂得龍魚,也是因為我的一個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他的魚都是從馬來、印尼的漁場直接空運過來的,從來都不賣。如果我要張嘴,他肯定能同意。換句話説,他也是個魚痴,而且跟我關係沒的説。
要是您自己買,且不説品質沒法完全保證,就是將來真有點兒閃失,也沒人幫着治病救魚嘛。”我喝了口水,餘光看了一眼老頭。
他的表情有點凝重,像是在進行一場內心的戰。
“他的魚,都是親自到東南亞的漁場直接買的。每條魚的片和證書都是經過龍魚協會認證的,就是直接上網能查到的。
而且,從飼料到添加劑,他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法。這麼説吧,我沒見過他這麼下功夫的了,這玩意兒,説貴,也真貴,説不貴,那要看給誰了,一般買龍魚的,都是有錢人,但是不會養…”
“這不假,那些人懂個!龍魚到他們手裏,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好,有點意思,有門兒。
“對呀!如果是會養的,就是白送,那也是送的心裏舒坦。最起碼,魚到了會養的人手裏,您也放心。您老養了這麼多年魚,這種心情有過吧?”
“那是!”
“再説,當着您老的面兒,我不裝假。
我也掛着跟您老套套關係,將來有個什麼事兒不是也好辦嘛。我這麼説吧,您老要是給我這個小朋友面子,那就別推辭。
明天,我就打電話,讓他準備好。我回瀋陽,馬上就給您運過來。您看怎麼樣?”我沒説他不給我面子,我會怎麼樣,直接就是半個疑問句,我看他怎麼回答。
“他那兒淨什麼龍?”
“過背!別的,我就得現問了,我知道的,就只有過背了。”
“多大了?”
“小的,我年初的時候見過20釐米的,那是剛進來的。大的,我見過一條接近60釐米的,還有兩條40多釐米的。大的那條過水那天,我在現場。
一打開袋子,蹭的一下子自己蹦進去了,結果撞掉了3個鱗片。”
“啊?沒麻醉啊?怎麼會這麼馬虎呢?”能看出來他的痛心表情,是發自內心的。
“計算好了劑量了,可是沒想到那傢伙異常強壯,可丁可卯的劑量沒能徹底麻醉,到了地方就醒了,再説,我朋友也是怕用量大傷魚,所以下的量是可丁可卯的。別説您心疼,我朋友當時哭的心都有。
結果那3個鱗片,哥兒幾個分了,現在我錢包裏還有1片呢!您還別説,那鱗片真漂亮,透着光看,裏面一層一層的,光溢彩,簡直是無價寶一樣。
“我可是下了大餌了,那鱗片還是我臨走的時候跟李老闆要的。
“帶來了?快拿出來,我看看!”呵呵,迫不及待了。
我拿出來一個面巾紙包着的鱗片,遞給他。老頭小心翼翼的接過來,打開紙巾,兩個手指頭掐着鱗片,對準了燈。像是在鑑賞古董一樣的,仔仔細細的看。我對那鱗片有信心,所以本就沒提心吊膽的跟着看。
足足看了好幾分鐘,老頭就跟瓷器過手一樣的,小心翼翼的把鱗片放在桌子上面。
“説老實話,張毅。別看我養了這麼多年,這樣兒的鱗片,我還真沒見過。別説是魚了,能有這麼張鱗,那都是好東西啊!
“我把鱗片重新包好,放在錢包裏。
“老孟大哥,按年齡,我應該叫您叔叔大爺的,可是,跟這些養魚的哥們兒混的太了,70多歲的也有,大家都稱兄道弟的,也習慣了。
我託個大的,叫您一聲老大哥。只要您想養,説句話就行。就是這條魚,我馬上着手準備。要是您嫌掉鱗了,我就給您那兩條小的。也就是您…”
“哎,那掉了鱗的地方,現在怎麼樣了?”看來,文章還在大魚身上。
“後來我去看了一次,掉鱗的地方已經長出來了。
但是,仔細看就能看出來,那是新鱗,跟周圍的鱗片還是有點兒區別的,但是,能在缸子裏養到這麼大的,還是不多見。”
“不多見?我養了這麼多年,也見過這麼大的,但是沒有一條我能看上眼兒的。就這條,別説魚怎麼樣,光看鱗,我就知道是條好魚。我要是看見了,説死也得拿下!”
“那就這麼定了,我馬上回去準備,等我回去以後,我先把原缸的水質參數告訴你,然後把水質調節劑讓六子送過來,等你水養好了,我立馬親自給你送過來。”我把“您”換成了“你”
“這可不行,咱們頭回見面…”
“啥也別説了,老大哥!”我摁住了他的手,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
“這讓我説什麼好啊?這…”
“什麼也不説最好!”當晚,吃飯的時候。
老孟開始把工程的情況跟我詳細的説明,並叮囑我一定要擺平評委。當聽説那幾個評委在軍哥兒那兒就已經被我擺平了以後,老孟開始對我另眼相看。
也難怪,就是行賄,你也得把活幹好了,最起碼錶面上要過得去。也免得給人家留後患,給領導點眼藥。這頓飯吃了4個小時,六子已經困的不行了。
多虧了張晶在一旁不停的溜縫,最後在當地最大的洗浴中心,我給老孟安排了個雙飛。一切皆大歡喜,我帶着六子和張晶回到瀋陽。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一週以後,我帶着那條碩大的龍魚加上3個鱗片,開着車子給他送過去。
除了龍魚以外,我把6萬元現金包在一個紙盒裏面,跟一大堆水質添加劑和器材放到一起,一塊給了老孟。龍魚開路,10萬現金墊底,老孟也不像開始那麼客氣了。
笑着收下了,然後就把我扔在一邊了,魚,成了主角!接下來重新給4個評委“上牌”其中3個都順利的,只有一個接近60歲的張老頭有點猶豫。
原來,就是上次那個凌光公司,這次也要參加投標。沒説的,我把4個評委都找來,在飯桌上把每個評委的價碼都提高了5成。這種做法十分冒險,但我有我的目的。一般人送禮都儘量的揹着別人,我之所以這麼做,這麼大張旗鼓的。
就是因為,我想要張老頭看看,不是你一個人就能阻擋我的。也讓另外3個看看,我沒有虧待誰,也沒有多給誰,大家都一樣,能明明白白的嘮開最好,實在不行,我才能私下加碼。結果,張老頭只説了一句…“凌光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