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杭州樓外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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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鈎,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哎…”杭州一家做西湖醋魚非常有名的酒樓,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人,卻非好人,那獨自霸佔了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叫了一壺酒,要了一碟子花生米,外加一盤子牛,甚至連他們酒樓的招牌菜都沒有點,掌櫃的一直暗示着店小二上前去將客人趕走,奈何小二無視自己掌櫃的眼神繼續忙着自己的事情,掌櫃的,真的不是小的不去,真的真的,只是那包間裏的少年太過霸道了,剛才另外一個跑堂的小二去催過一次了,哪兒知道,那包廂裏的少年掄起拳頭就打,他們是開門做生意的,畢竟人家也是在他們這兒點了酒菜,哪兒有將客人往外驅趕的道理,可是問題是,那客人從他們清晨開店了就來了,剛開始進店就霸佔在那個包廂裏,那是他們酒樓今個兒第一個客人,做他們這一行的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第一個客人不管事你出於什麼原因,哪怕只是到他們這兒吃一碗素面,他們都必須笑臉相,上他們這兒來吃東西的人有達官貴人也有武人,但哪個人不給他們彭掌櫃的面子啊!大夥兒也都知道,彭掌櫃的上頭有人,而且東家都是大户人家,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兩個不知死活的醉漢在店裏鬧事,他們也有身形體壯有武功底子的小二上前,實在不行他們也能報官,總之他們就是有辦法讓那些鬧事的乖乖的到外頭去鬧,你要是在這兒鬧也行,他們不管,等你完事了官差也就累死了,砸壞的東西雙倍賠償也就是了。
但今天真的是個例外,二樓包廂那個少年,是他們笑臉相印進來的,也給了他們小費,好吧,雖然那客人小氣的只給了幾個銅板意思意思,但是有,總比沒有來的強,他們做小二的也就歡喜的接下了,本來以為,吃個早點就哪兒有從早晨吃到中午,又吃到將近傍晚的?剛他們酒樓裏的武功底子最好小二卻被一拳打趴下了,這樣的高手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但是人家都是講理的啊,他們開個店也不容易,最可氣的是,那武功底子不錯的小二也不知道是着了什麼魔了,傻兮兮的笑着從包廂裏出來,他還説那客人的酒錢都算在他身上,希望掌櫃的和別的小二別去打擾那位工資。
打不得罵不得趕不得,偏偏今個兒是東家要來酒樓巡視的子,東家習慣坐在那被霸佔包廂的隔壁,本來也沒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偏偏那少年喝了酒總喜歡大聲嚷嚷,這不這不,又開始了!
“哀嘆深深痛飲中,酒醉醒來愁未醒,紅顏知己去何處。抱鬱思,獨倚望遠憂,苦尋七載蹤影,含情脈脈情悠悠,腸斷思念中。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腸斷相思歲歲同。事世情緣夢難通。滿山煙雨桔花白,無盡相思夜夜風。
觸到傷心處,荒唐愈可悲。紅塵同一夢,休笑多情痴。一把心酸淚,誰解傷味。堪憐有情人,可嘆雪中埋。涕泣仰天望,千里一夢遙。可憐多情人,終陷愛情中。
去百花暗自悲,紅葉何忍花骨埋。孤月淒涼斷腸處,陣陣秋霜往昔別。牡丹心碎啼花淚,淚灑秋風送香魂。問君可有憐花意,莫等香消玉殞化雲煙。
寂靜的夜,孤單的人,心緒徘徊,夜未寢,窗前眺望,寒風吹,又添淒涼,天上星伴我無眠。
借酒消愁愁更愁,只怕酒醒之後斷人腸今宵賞月似也醉,只見明月星以睡;明月明何處尋,此生唯有影隨行。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蝴蝶,望帝心託杜鵑。
絕豔佳人他人擁,紅顏薄命古今同,但願佳人心如意,悲歡離合莫相思。
淚雨問花花不語,又見散花落滿地。步雨深夜夜不許,再盼長夜破曉時。啊啊啊…喔喔喔喔。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眠不覺曉。啦啦啦啦啦啦…”二樓包間裏的噪音依舊不斷,掌櫃的衝着假裝忙碌的小二吹鬍子瞪眼,要説他自己為什麼不上去,顯而易見的問題,人家有武功底子的人上去都被了,他這把老骨頭上去不是要被人拆了啊!
“待。喂喂喂。你。你。就是你,過來,過來,過來陪我説説話!”二樓包間裏已經完全陷入醉酒後瘋癲狀態的。如果那少年真的在這般對他們的客人動手動腳的,那他這個做掌櫃的就真的不客氣了。可他怎麼知道,他這家百年經營的樓外樓居然來了這麼一個又不能驅趕又不能得罪的主。聽聽聽聽,在樓上將其評書了。這這這,讓他怎麼做生意啊!
“自開天闢地之時,太行王屋二山就堅持着他們亙古不變的傲氣,陽光的刺痛,黑風的叫囂,經千萬年的沉澱成那儼然肅穆,返樸歸真的灰的山石。盪滌後的冷漠和孤寂,毫不客氣地將黑暗和紆徐推給山那頭的愚公的祖宗,壓住了他們祖祖輩輩的野心和好戰的本。
平靜了幾千年,所有人都丟棄了對那個陌生世界的妄想,沒有奢望的安靜朝拜着面前的兩座大山。
突然一天,愚公站起來了,着年近九旬的板。
他要移山。
移山?這遠比他每天的出入迂迴要艱難。高聳入雲的太行王屋,其盛氣凌人只是豈肯屈服於笨拙的斧錘之下?人生的八十餘個秋都被戲於他們的蔑視裏,又何必大動干戈,以杯水車薪的資本來挑戰這莽莽大山呢?知足則是福。
然而愚公想不通,他不甘把自己與生俱來的勇氣乖乖給隨遇而安的苟且手上,他要證明人定勝天。
一錘一敲,揮汗如雨的拼搏,山的氣勢卻毫無動搖,一年的往返,只想將自己的夢想一點一點地堆積於那渤海之邊。復一,繼而年復一年,山依舊面無表情的矗立在天的前面,他依舊是如此頑固,毫無遮掩的山石緊緊包裹着他的脆弱,或許,他擁有的只有陽光敲擊下寵辱不驚的堅強。
烈的炙熱和諷刺,似乎是天帝在譏笑他的自討苦吃,智叟的冷言冷語,不允許爭論的否決了他的狂妄。
可愚公還是爭了,他毫不承認自己正在為一個不切實際的夢費生命,因為她從沒有懷疑過這些艱辛的汗水在滴入冰冷的山石的那一刻是否後悔過,是否會沖刷掉石頭那頑固的外殼,粉碎他的殘忍,刺痛他的記憶。他堅信,一切都是值得的,這是個終會勝利的夢。
愚笨的愚公從沒説過什麼真理,可這一開口卻讓他贏來了彪炳千秋的讚歎,永世不朽的傳。
“我死了還有兒,兒死了還有孫,孫還會有兒,兒也還會有孫,孫孫,世世代代,永不會死,山,怎麼會移不完呢?智叟啞然,原來他只是這項大工程裏的一個小小的角。
人們終於明白,原來愚公是沒有野心的,他用自己的晚年安寧來換取的是一個他永遠無緣看到的世界,他的妄想,只是想讓後人走上寬廣的大道來懷想曾經的王屋太行,曾經有這麼一個移山的愚公。
上帝命誇娥氏二揹負着兩座山圓了愚公的夢。他眼睜睜的看到了北山阻隔了千萬年的柔和的陽光,跳躍着擁抱着這塊北山壓抑了太久的土地。一片開闊。原來山的那頭有温潤的泥土,有風中搖曳的安謐的小麥,蕩着燦爛的滿足。
原來世上最動人的事物都是熨貼着大地應運而生的。山太高了,於是使它不近人情。
故事當然不再以他玄妙的神話彩使我們聯想翩翩。但我們始終相信這個結局是真實的,完美的。愚公拿着斧錘向我們詮釋了他的人定勝天,成給與的慧眼讓我們剝析到了這傳世神奇下所孕育的神,那是我們成為萬物之靈長的資本。
像山一樣執着,堅韌,然後,向命運宣戰。
相信落下的汗水終會滋潤出一片綠蔭,而摧毀山峯的人,只有我們自己。
因為,我們是千千萬萬個愚公。”掌櫃的頭疼的着腦袋,看來他必須採取一些不必要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