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章執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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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呆呆的愣住,甚至忘記了她這是第一次被人擁抱着,耳邊是關曜那依舊温和的帶着寵溺和温情的聲音,秦清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顧慮,也知道自己這樣不説清楚和關曜相處是因為她的自私,可是秦清真的不知道關曜不但不責怪自己,竟然還將過錯歸結到自己的身上。
這麼多年了,秦清的心已經冷了,一個殺過人的殺手,她是堅強的,是冷酷的,甚至很多時候也是冷血無情的,可是此刻,秦清忽然覺眼眶一熱,關曜的手臂很有力,將她抱的很緊,似乎要將她的身體給進身體裏一般,陌生的氣息卻帶着悉的温暖,這是關曜的懷抱很暖很安心。
想要説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説什麼,秦清僵硬的落在身側的雙臂終於緩緩的抬了起來,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示弱,第一次如同一個委屈的小女孩一般,秦清緩緩的將手升起來抱出了關曜,僵硬的身體也因此柔軟下來,靜靜的依靠着關曜。
“秦清,你不用想那麼多,一切給我。”關曜心疼的低頭在秦清的發頂處落下幾個細碎的吻,大手輕撫的拍在秦清纖細的後背上。
“為什麼?”秦清沉默了片刻之後,從關曜懷抱裏探出臉來,秦清不解的看着面容俊逸的關曜,明明他也知道自己在自私的享受着他的關切,卻沒有半點付出的勇氣,害怕後受到傷害,所以寧願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放棄,這樣的自己,他為什麼還要如此的用心,明明以他的條件可以找到很多很多比自己優秀太多的女人,而且會皆大歡喜,不會因為一段情和關家鬧僵。
關曜失笑的看着詢問自己的秦清,她的身高剛好到自己的下巴處,擁抱的時候覺正好,而此時看着秦清那麼純淨的眼睛,冰冷褪去,只餘下滿滿的不解和疑惑,關曜騰出一隻手撫上秦清的臉,能覺到她的不習慣,所以身體僵硬着,但是卻沒有避開自己的手,這讓關曜心情愉悦了很多。
“關曜?”秦清有些把握不準關曜此刻的態度,他看起來温和,看起來一點脾氣都沒有,可是秦清卻發現關曜這樣的格太難以捉摸,譚驥炎那般威嚴冷漠的男人,除了對小瞳之外對其他人都帶着冷漠和疏離,所以譚驥炎對小瞳的情秦清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關曜這樣對任何人都温和,反而讓秦清有些忐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值得關曜在意,不是秦清妄自菲薄,可是比起關曜的一切,秦清想不自卑都難。
“我記得小時候我爸和我媽一直關着門在房間裏吵架,每一次我出現的時候,他們都表現的很恩愛,如同任何一對幸福夫一般,在我面前上演夫和睦,家庭美滿的戲,後來我去了北京,甚至很少回南京,我和驥炎一起長大,秦清,你看我對什麼人都很温和,那其實只是一種假象而已,我比驥炎對親情看的更加的淡漠,再後來我爸和我媽終於各奔東西,其實在我出生之前他們都各自有各自的情人,門當户對的婚姻也莫過如此。”關曜笑容裏多了一抹嘲諷,他永遠不會忘記每一次從卧房裏傳出來的爭吵聲“如果不是因為小曜,關天朗,我用得着還留在這裏嗎?”
“不要忘記那也是你兒子,是從你肚子生出來的,你是當媽的,你好意思説這樣的話!”
“你以為我想要孩子,是誰喝醉了強要了我?”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以為我想要孩子嗎?我們説好了結婚兩年之後就離婚,現在一個孩子出來,你以為爸還會讓我們離婚嗎?”
“你不告訴爸,我已經將這孩子給打掉了,用不着生出來!”
“都説了多少遍了,我是口誤,口誤你不明白嗎?何美雲,你要糾纏這個到什麼時候,不就是一個孩子,你真的要掉有的是辦法!”年幼的關曜站在卧房門口聽着裏面的爭吵聲,漸漸的明白過來原來他只是意外的產物,原來他從出生開始就是多餘的,原來他的存在阻擋住了父母尋找自己幸福的道路,再後來關曜找到關老爺子説是去北京看他最好的朋友譚驥炎,再後來關曜留在北京不再回家,再後來父母終於還是拋棄他離婚了,各自去組建屬於他們的家庭,去孕育他們期待的孩子,愛情的結晶。
“秦清,我若不離,你能不棄嗎?”關曜低聲的開口,鏡片之後的目光帶着無比的誠摯和期待,當初偶然看見這一句時,關曜就告訴自己,後如果他能尋到這樣一個人,不離不棄,生死相依,那麼他會用自己一輩子的時間來疼愛對方,寵愛對方,讓對方幸福的生活,讓他們的生活沒有爭吵,沒有互相的抱怨和嫌棄。
秦清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關曜,夜之下,關曜俊逸的臉上帶着難以發現的脆弱,那温和儒雅的表現完全的褪去,如同任何一個普通的人一般,他期待的是不離不棄的情,秦清忽然笑了起來,拉下關曜的手握住,深呼着,然後開口道“我知道我沒有什麼優點,不管是出生,是過去,還是面容,可是關曜我能做到不離不棄,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只要你在我便在。”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關曜高興的笑了起來,如同一個等到了獎勵的大男孩,笑容飛揚在俊朗的臉龐上,再次用力的抱住了秦清,心裏頭是滿滿的喜悦和幸福,他不期待着刻骨銘心的的熱戀,他需要的就是這樣温情脈脈的情,兩個人在一起,過着普通的生活,甚至可能為了柴米油鹽偶然會鬧矛盾,關曜知道自己的格在温和背後隱匿的是刻骨的冷漠和疏離,而秦清是恰恰相反,她看起來冷若冰霜,可是一旦熱起來,卻會讓身邊的人都覺到温暖,不離不棄,生死相依,這就足夠了。
“冷了吧?”關曜低聲的開口,聲音裏是可以知的愉悦,用力的抱了抱秦清在夜之下凍的冰冷的身體“回房間休息,我們現在是戀人了,可以蓋着棉被聊天。”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一點?秦清一愣,呆呆的看着説的理所當然的關曜,被冷風吹亮的臉上有點火辣辣的覺。
“秦清你怎麼這麼可愛呢。”關曜再次笑了起來,然後俊臉慢慢的向着秦清的仰起的臉靠近着,速度很慢,關曜看着秦清的臉一點一點的紅着,那原本總是清冷的眼睛此刻左右躲閃着,再沒有了一個殺手的鎮定和冷靜。
秦清知道關曜這是要親吻自己,心跳的有點快,雖然看過很多,見過很多,甚至還槍殺過正在滾牀單的目標,可是真的落到自己身上了,秦清有點不敢呼,可是關曜的速度太慢,有點磨人的覺,尤其是那一雙深邃的滿是笑意的黑眸,讓秦清不由自主的了口水,全身緊繃着,他要親就親,這麼慢做什麼!殺人也不過分分鐘的事情!
額頭抵着額頭,太過於強烈的陌生氣息帶着一種霸道籠罩下來,秦清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自己都能覺到臉上燒熱的温度,關曜温熱的呼噴吐在了臉上,秦清再次覺到口乾舌燥,心砰砰的跳着,讓秦清幾乎有些受不了的想要給自己一拳頭,不就是一個親吻而已,自己過去看過那麼多,為什麼這會這麼緊張,那什麼有小鹿在心裏頭亂跳的覺不應該是小説裏才有的,為什麼這會自己都覺渾身不能動了!
可是等了半晌該有的吻依舊沒有落下來,一直眼睛盯着地面的秦清終於忍不住的抬眼看向關曜,卻見抵着自己額頭的關曜那臉上滿是和煦温暖的笑意,隱隱的帶着幾分可以知的揶揄之,俊朗的眉目間都是笑意,秦清一愣,有些想要咬人,再不知道自己被關曜給逗了那她就真傻了!
“關曜…”挫敗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秦清惱羞成怒着,可是餘下的聲音卻被一張柔軟的薄給堵住了回了口中。
關曜用心的吻着秦清那柔軟而帶着幾分冰涼的櫻,並沒有深入,只是親密的抵着,細微的摩擦着,那種柔軟而細膩的覺,帶着一種無法言喻的甜美,關曜眼中笑意加深,舌尖舐着秦清的,慢慢的描繪着那美好的線。
心跳的越來越快,秦清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是什麼時候閉上眼的,口中鼻翼之下都是屬於關曜的氣息,很是温暖很是舒適,他的懷抱很暖,強勁有力的手臂摟在間,秦清不由自主的仰着頭,接吻於她依舊有些陌生,可是卻比想象中的美好,沒有一點噁心的覺,而那跳的飛快的心也似乎覺到了這份幸福的美好一般,血脈裏淌的都是這種飛揚的輕快幸福。
關曜細細的吻着,身體慢慢的有些的燥熱,讓關曜不得不結束這温情暖暖的親吻,在心裏頭將譚驥炎給狠狠的罵了一句,果真是不能憋狠了!否則一個吻都會讓自己把持不住!
“進去睡。”南方的冬夜是濕冷的寒意,關曜呼有點急促,聲音也帶着幾分沙啞,大手輕柔着撫摸着秦清光滑的黑髮,看着低着頭的人兒,眼中滿是笑意和寵溺,秦清這是害羞了嗎?
“那個你堂哥在房間裏。”秦清深呼了幾次,這才拉回理智,讓自己聲音不會顯得顫抖,臉上依舊是火辣辣的覺,秦清用冰冷的手在臉頰上拍了幾下降温之後,這才抬起頭看向關曜,想到關恆的額頭,有點心虛道“他晚上潛了進來,然後我失手給敲暈了過去。”
“沒事。”關曜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關恆竟然提前過來了,不在意的拍了拍秦清的肩膀,然後牽住她有些涼的手向着屋子走了過去。
“小曜,大晚上的你跑去哪裏鬼混了?”關恆靠在牀頭正在玩手機,看到關曜和秦清推門進來,笑着打了聲招呼,詭譎的目光快速的在兩人之間轉着,心裏頭有點忐忑,這秦清如果對着小曜告狀,那自己肯定很慘。
“哥,我們出去説。”關曜沒有忽略關恆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表情,不過已經這麼晚了,自然還是不打擾秦清的消息,轉過身,關曜目光温和如昔,對着秦清開口“你先睡,不要熬夜。”秦清心頭一暖,剛準備説話,卻見關曜忽然嫌惡的皺了皺眉頭“牀單和被套換一下,櫃子裏有新的。”剛掀開被子要下牀的關恆嘴角狠狠的搐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這麼嫌棄自己這個堂哥,不就是睡了一下牀嗎,而且這傷還是秦清給打出來的,竟然還嫌棄的要換牀單被套。
秦清也有些愣住,沒有想到關曜竟然這麼一本正經的待自己,可是看着關曜那嫌惡無比的表情,秦清忽然覺眼前這個温潤如玉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這樣幼稚的一面。
“我來吧,哥,你去客廳坐一下,不要吵,小瞳和驥炎都睡着了。”關曜自己倒先打開了櫃子,將一套新的牀單和被套給拿出來,也不用秦清幫忙了,直接將關恆睡過的牀單被套都給換了下來,然後笑着看着一旁的秦清“你先睡,我給你關燈。”十足的哄孩子的語調,秦清就算是小時候也沒有被人如此的關切的當成孩子一般哄着,在關曜的催促之下,秦清有些想笑,不過臉上看起來倒依舊平靜,只是嘴角能看見一抹柔和的弧度“我自己睡就行,你出去吧。”
“那好,快點睡,很晚了。”關曜也明白秦清還要換睡衣什麼的,自己在房間裏的確不方便,剛準備轉身離開,忽然想起什麼了,在秦清錯愕的瞬間裏,關曜快速的一個上前,輕柔的温落在秦清的嘴角,俊臉之上笑意加深“晚安。”秦清臉一紅,在關曜的晚安吻之下覺有些的尷尬,可是心裏頭又有些的甜,低聲道了一句晚安,在關曜出去之後,客房裏安靜下來,秦清臉上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笑意,曾經的生無可戀,淡漠的過子,原本以為會這樣一個人走下去,可是如今卻突然覺到有了希望和動力。
關曜和關恆在客廳裏聊了許久,一來是兩人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自然有不少話要説,二來也是因為邯家的事情,譚驥炎的不準備出手做什麼,一切給關恆來處理,所以關恆就非常可憐的被當成了苦力不説,等談完了,大半夜的還得連夜開車回去。
第二天,天有些的冷,都覺是入冬了一般,童瞳窩在被子裏動了動,被譚驥炎圈養的越來越懶了,尤其天冷了,童瞳動了動,眼睛還是閉着的,軟膩膩的聲音顯得很是悦耳“譚驥炎,幾點了?”
“再睡一會。”譚驥炎拿過櫃子上的手錶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半,若是在北京的時候,譚驥炎這會怎麼也要起牀了,可是如今也算是無事一身輕,所以側身繼續抱着童瞳也不想起來,偶然在天寒的時候窩在牀上很是享受。
“關曜和秦清昨晚上是怎麼睡的啊?”童瞳靠在譚驥炎温熱的懷抱裏,夏天的時候會覺到熱,可是天一冷了,譚驥炎就像是個大火爐,所以童瞳靠的格外舒服,不過心裏頭倒還是惦記着關曜和秦清的事情。
小瞳這孩子怎麼就那麼惦記別人啊!譚驥炎無奈的看着都沒有睡醒,卻念念不忘關心秦清和關曜的童瞳,無奈的在她的小臉上輕啄了兩下“今天我要和關恆去一趟市裏。”
“邯梓淵的事情?”童瞳終於睜開眼了,雖然還是有點糊,不過倒是沒有忘記邯梓淵還被張家給陷害了,這會還關在公安局,不過一想到許煦,童瞳就不淡定了,一把住抓了譚驥炎的手“不行,我得陪你一起過去一趟。”許煦那子太過於詭異,童瞳都不知道許煦到底要做什麼。
其實譚驥炎並不想童瞳跟着自己過去顛簸,可是同樣想到了許煦,譚驥炎覺還是讓童瞳跟着自己比較安全,誰也不知道許煦到底要做些什麼。
縣公安局。
早晨九點。
“羅局長,你什麼意思?邯梓淵可是親自承認私藏了毒品,難道羅局長想要包庇什麼嗎?”張德源冷怒着,一手憤怒的拍着桌子,表情顯得有點猙獰,張德源沒有想到麼成功的將毒品栽贓嫁禍之後,竟然沒有扳倒幾個外地人,反而將邯家的人給牽扯進來了。
當然,這也算是無心柳柳成蔭,扳倒了邯家,以後市裏就是付家的天下,張德源有的是辦法對付幾個外地人,可是張德源卻沒有想到羅局長竟然如此膽小怕事,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了,竟然還想當牆頭草,不得罪自己,也不得罪邯家,邯梓淵被抓了就是簡單的被抓了,付家想要的口供什麼的都沒有錄下來。
“張縣長,話可不能這麼説,局裏也有局裏的規定,總不能徇私枉法來定罪,邯梓淵這邊律師還沒有到,他不説我們這些警察也沒有辦法。”打着太極,羅局長一點都不動怒,目前來説張家是佔着理,可是羅局長就是有種覺,那幾個外地人只怕不簡單,所以羅局長這才壓着邯梓淵沒有動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沒有將髒水潑到邯國亮身上。
“那幾個外地人將金花給撞到產了,那分明就是故意傷人,難道公安局也不管嗎?任由兇手逍遙法外!”張明同樣是咄咄人,一旁張母已經哭紅了眼睛,金花臉依舊蒼白的坐在一旁,並沒有開口説什麼,臉上的表情很是平淡,讓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分明就是故意包庇着那幾個外地人。”劉述軍冷笑着開口,看向羅局長“將邯梓淵給我帶回去審問,武裝部可不是公安局這些無能的警察,一點事情都審不出來!”羅局長即使真的有些庇護邯梓淵,可是張家人在縣裏那可是位高權重,一個張德源,羅局長都無法招架,更不用説縣裏其他人都見風使陀,這是張家人在鬥,也是市裏邯家和付家在鬥,目前局面而言邯家還是處了下風,尤其是邯梓淵如果不小心被供出了什麼,邯家就算是完了。
劉述軍帶着武裝部的特警和張家的人直接要去將邯梓淵帶走時,卻沒有想到剛好看見譚驥炎他們過來看邯梓淵,兩班人就這麼對上了,一時之間,氣氛立刻緊繃起來。
“給我將這幾個人都給帶回部裏去!”劉述軍之前在賓館裏忍讓了,那是因為忌憚邯家,可是如今有了付家當靠山,完全不需要再害怕什麼了,直接怒喝一聲,六七個特警快速的向着譚驥炎他們衝了過來,一手落在間別着的警上,如果譚驥炎他們拘捕,只怕會少不了一頓毒打。
羅局長對着一旁的洪隊長使了個眼,四周的警察也都沒有動,如同沒有看見耀武揚威的張家人一般,張明更是怒從心中來,一想到自己那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兒子就這麼沒了,真的驗證了那句斷子絕孫的話,更是將火氣撒到了譚驥炎等人的身上,張明也跟着衝了過去,目標自然是要報復童瞳。
“怎麼了,這在公安局還敢公然行兇?”關曜依舊是温和的笑着,目光掠過一旁沉默的羅局長之後,緩緩的看向張德源,眼神陡然之間冰冷而鋭利“身為縣長,這是知法犯法。”
“你們惡意行兇傷人,在這個案子裏,我們張家是受害者,即使我身為縣長,我也是一個普通的公民,法律也會維護張家人的利益,翹舌雌黃是沒有用的。”打着官腔,張德源不急不慢的開口“將你們帶回去那也是例行公事,你們不要做無所謂的反抗,如果案子查清楚了,和你們沒有關係,那麼也會將你們無罪釋放,可是如果你們不配合調查,那就是公然拒捕。”
“惡意行兇傷人?”譚驥炎沉聲的開口,嗓音低沉而冰冷,看起來很是無害的峻臉上卻帶着上位者的威嚴氣勢“不知道有什麼證據呢?”目擊者那邊張家已經敲定了,他們都會指認是童瞳故意推到金花,不過此刻張德源直截了當的開口“金花是我的兒媳婦,也是這一次的受害者,她已經報案了,指認你們惡意傷人,致使孩子產。”
“是嗎?話雖如此,不過我還需要問一下受害者。”譚驥炎走到了金花這邊,冷眼看着憤怒的張家人,淡然詢問道“請問你是自己摔倒的,還是被人給推倒的。”張家所有人包括武裝部的特警,還有在場的警察都覺譚驥炎絕對是腦殼有問題了,否則怎麼會詢問金花這個問題,可是就在所有人都想要發笑時,金花卻開口了,神情顯得有些動,甚至可以説是猙獰,帶着一種報復了張家人的快意“不是別人推的,我自己摔倒的,和其他人無關。”一剎那,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時聽錯了,張明更是不敢相信的轉過頭看向金花,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樣説,要幫幾個外地人。
意料之中的答案,譚驥炎看了一眼臉難看的張德源,冷然的開口“既然事實已經清楚,我想這件事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張德源氣的臉鐵青,他在縣裏這麼多年,老謀深算,可是第一次丟了這麼大的臉,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劉述軍也是氣的渾身直髮抖,誰也不明白金花為什麼突然改口。
“你們不要太得意!”張明憤怒的盯着譚驥炎的後背,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譚驥炎此刻已經死了千萬次。
頭也沒有回,譚驥炎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的甩給張明,其實整件事本就是一個烏龍而已,金花想要摔掉孩子,所以才會那麼湊巧的在超市裏將童瞳給拉了進來,這才牽扯到了張家,又牽扯出了邯家,當然唯一讓譚驥炎忌憚的還是許煦。
張家人氣的夠嗆,張德源甚至都忘記要提審邯梓淵,直接轉身就走,其他張家人也都跟着出去了,公安局大廳裏這會又安靜下來。
“幾位,樓上會議室有人想要見各位一面。”羅局長依舊是笑面狐狸,只覺自己的判斷果真沒有錯,這幾個不顯山水的外地人果真不容小覷,竟然能讓金花當眾説出這樣的話來,看來邯家或許能反敗為勝也説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