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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章夜遇狼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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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血腥味隨着靠近越來越濃郁,讓人聞着覺到作嘔,童瞳壓抑下噁心的覺,安撫的撫摸着肚子裏的糖果,再次握緊了手槍,小心翼翼的靠近着,這麼濃郁的血腥味,必定是大型的野獸被殺,而童瞳只餘下半天的壓縮餅乾,所以如果能撿到現成的食物,也免去了她去獵殺獵物的麻煩。

慢慢的將呼放緩,腳步聲極其的輕微,悄然無息裏甚至無法讓人察覺到童瞳的靠近,童瞳仔細的聆聽着,安靜裏只有森林裏一些昆蟲的聲音,風聲掠過樹梢,卻沒有其他的聲音,抬手撥開了灌木叢的樹枝,童瞳依舊帶着戒備,卻見地上卻是一大灘的血跡,空氣裏已經沒有火藥味了,可是死掉的兩頭野狼身上有七八個彈孔,子彈的很亂,有的打到了狼的動脈血管,所以血了一地,可是兩頭狼依舊是完整的,沒有被其他野獸撕扯的吃掉,這很正常,因為地上的血看起來還很新鮮,看起來兩頭狼死的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分鐘,白天野獸在森林裏出沒的不多,所以死狼沒有被拖走並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狼是死於槍殺,可是為什麼殺了野狼的人沒有將狼給分割吃掉,畢竟在這樣滿是危險的森林裏,食物是最短缺的。

童瞳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四周,右側地上有血跡,還有腳印的痕跡,不過很是凌亂,看起來反而像是生手殺的野狼,可是這樣危險重重,即使是童瞳也不敢保證完全能活着走出去的森林裏,怎麼會有一個生手出沒,而且野狼身上的子彈看起來也是驚慌之下亂的,這讓童瞳就更加的奇怪了。

將手槍收了起來,童瞳拿出匕首,在狼的脖子處狠狠的割了一刀,並沒有中毒的跡象,所以這野狼是可以吃的,不知道糖果以後出生會不會太血腥暴力?童瞳用匕首快速的將野狼的後腿給割了下來,甩幹了血跡之後,用巨大的樹葉給裹了個嚴實,這才放進了身後的揹包裏,否則血腥味如果散發出來,那就等於是活靶子,等着被野獸跟蹤給吃掉。

雖然不確定暗中殺了野狼的是什麼人,不過目前而言,想要走出這個巨大的森林,還是需要同伴,對方有手槍,或許還有其他武器,如果沒有糖果,童瞳不會冒險,絕對會選擇一個人走出森林,可是左邊肩膀處被軍刺給割出的傷口一直火辣辣的痛着,敷在傷口上的‮物藥‬沒有太大的作用,童瞳已經有點低燒了,她需要儘快的走出森林。

撥開灌木叢,童瞳順着血腳印的方向一點一點的追蹤了過去,如果不是引自己的陷阱的話,對方絕對是一個生手,路邊有被踩斷的雜草,所以童瞳可以成功的追蹤過去。

當有呼聲隱隱的傳過來時,壓的很低,節奏均勻,童瞳纖細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麼低緩的呼聲,難道真的是個陷阱,暗中是高手?戒備着,童瞳慢慢的靠近,然後錯愕的愣住…靠着大樹,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正疲憊的睡着了,手邊的搶滑落在地上,點38左輪手槍,正是之前殺野狼的手槍型號,而且按照追蹤的跡象看,應該就是眼前這個人殺了野狼。

這樣的危險重重的森林竟然就這麼睡着了,童瞳只覺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沒有被猛獸給拖走還真是幸運,拿起手槍檢查了一下,已經沒有子彈了,想來所有的子彈都用來殺那兩頭野狼了。

童瞳降落傘落下的地方是沼澤濕地,所以森林裏水很充足,童瞳為了安全一直喝的是樹葉上珠的水,不過此刻看着沉沉入睡的年輕男人,衣服有些的破爛,白的真絲襯衫這會已經快成布條了,染成了污漬,變成了黃褐,腳下的皮鞋上站着血跡和草屑,臉上有些被荊棘割出的血痕,有些髒,因為膚很白,眼角下帶着灰黑,看起來是一夜沒有睡,所以這才疲憊的靠着樹幹就睡着,呼均勻,絲毫沒有察覺到其他人的靠近。

用大樹葉旋轉了一個漏斗形狀,童瞳從不遠處的黃泥巴水的坑裏舀了水,然後走了過來,呼啦一下對着年輕男人的臉潑了過去,這裏是緬甸和雲南的界處,毒梟猖獗,金三角的毒梟經常活動的地方,雖然眼前的年輕男人不確定是什麼人,可是童瞳還是不準備先開口。

“什麼人?”突然被淋了水,年輕男人驚恐的叫了起來,睜開的黑眸裏水汪汪的盛滿了驚恐和害怕,不過出口的是緬甸語,擦去臉上的水之後,看到童瞳,尤其童瞳還是一個孕婦,年輕男人的臉這才不至於那麼的驚恐不安,似乎覺一個孕婦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不是中國人,有一點的失望,童瞳也用緬甸語直接詢問着“你是誰?”年輕男人聽到童瞳的話,臉上又聚集了驚恐和不安,一手甚至還抓住了右手邊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似乎因為童瞳用的也是緬甸語,是緬甸人,年輕男人擔心對方時來追殺自己的,可是看童瞳大腹便便的模樣,又覺不像,就這麼盯着童瞳失神着。

童瞳之前在直升機上被僱傭兵用槍托擊中了臉頰,此刻,右邊的臉和眼眶都青紫的瘀傷着,而因為在危險密集的森林裏,童瞳直接找了一種草的藥汁塗抹在了臉上,原本白的肌膚被遮掩的有些黝黑,雙手和脖子處也都被塗抹了草汁,所以不會讓人一眼就看出臉上的膚和手、脖子處不同,頭髮也有些的亂,背上揹着大揹包,間別着匕首和手槍,一隻手拿着一當作手杖,如果不是帶着肚子裏的糖果,倒真的有幾分像是危險分子。

“要結伴走出去嗎?”看着反應不太靈光,而且明顯是驚嚇過度,見誰都覺是要殺他的敵人,童瞳也就不過問年輕男人的來歷了,對方雖然臉上手上都有污漬,可是脖子處的肌膚白皙水,手也保養的很好,虎口處有繭子,所以應該經常開槍,不過繭子並不明顯,再加上之前那兩頭被殺的野狼,所以槍法應該不怎麼樣,而且對方雖然戒備着,可是隻是虛張聲勢的站姿,童瞳已經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應該是一個富家公子,估計因為什麼原因被丟到了森林裏。

“要,要,我們一起走!”之前還防備着童瞳,這會聽到她的話要一起走,年輕男人沙啞着嗓子急切的開口,甚至動的一隻手握住了童瞳的胳膊,眼眶還有點紅,怯弱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二十多歲的男人,比起譚宸和譚亦,還有小金似乎都差了一些。

“放手。”左手臂受傷了,被年輕男人這麼沒輕沒重的抓了一下,童瞳皺着眉頭將自己的手臂了出來,而年輕男人這才注意到童瞳包紮着紗布的手臂,表情有些愧疚和抱歉。

“你走前面。”童瞳開口,看了一眼手臂,紗布又被血跡給染紅了,早上才換的藥,看來真的要儘快走出去,否則就麻煩了,尤其是有了糖果,童瞳也擔心即使走出去之後,如果要用藥,會不會對肚子裏的糖果造成傷害。

“當然,你小心一點,跟在我後面,我叫沙約爾。”沙約爾倒也有幾分的紳士風度,畢竟童瞳目前還是大腹便便的狀態,所以他走在了前面,可是腳步怯弱的邁着一小步一小步的,人也有些的畏縮,左看右看的,反而不注意腳下,不時踩到樹枝發出咔的一聲。

十分鐘之後,沙約爾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戒備,反而因為遇到童瞳,將她當成了依靠,聲音也輕快了很多“依瑪,這裏太恐怖了,我就遇到了兩頭狼,而且什麼食物都沒有了,只能喝水,吃小鳥啄過的野果子。”

“沒有被野獸給吃了已經很幸運了。”童瞳表情也鬆緩下來,只是心裏依舊帶着戒備,沙約爾這個名字在緬甸很普通,成千上萬的人可能都叫這個名字,可是童瞳卻記得金三角最大的毒梟坤蒙的小兒子緬甸名字就是沙約爾,中文名字陸陽,母親是中國人,隨的是母,年紀相仿,今年正好二十二歲。

“是啊,不過我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去。”沙約爾表情晦暗着,眼神裏帶着惘和不安,整個人都非常的頹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就記得舅舅抱了我之後,我就昏厥了,可是再醒來之後,就在森林裏,跟着我的兩個保鏢都死了,可是卻沒有人殺了我,我一個人走着走着就路了,對,這兩隻狼是我殺的,可是狼腿怎麼沒有了?”

“割下野狼的前腿,當晚上的晚餐。”童瞳將匕首丟給了沙約爾,金三角最大的毒梟坤蒙的小兒子,如果是坤蒙本人,或者是他血腥兇狠的大兒子坎次,童瞳絕對會在知道對方身份之後就殺了他們,可是沙約爾在國安部的資料記載裏,並沒有多作惡,更像是養在城堡裏的王子,所以童瞳才沒有動手。

可是讓童瞳對一個毒梟的兒子和顏悦,童瞳也很難做到,坤蒙是金三角最大的毒梟,緬甸、泰國、老撾、都有他的勢力,源源不斷的將毒品通過邊境賣到中國境內,坤蒙自己就擁有上萬人的武裝,和緬甸**叛軍關係密切。

沙約爾拿着匕首,看着地上被割去了兩個後腿的野狼,表情害怕的瑟縮着往後退了幾步,目光惶恐而猶豫的看着童瞳“我可以吃野果的。”

“我們要趕路,沒有時間給你找野果,而且吃野果不飽。”看着表情嫌惡的沙約爾,童瞳都寧願跟着自己的是譚宸,至少兩個人活着走出去的概率大了很多,當然,如果是譚驥炎就更好了,已經一天了,也不知道譚驥炎能不能找到這裏來。

“快點割下狼腿當晚餐!”童瞳聲音不得不嚴厲了一點,這是在危險密集的森林,本容不得沙約爾常的飲食習慣。

“是,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走!”童瞳現在臉有點黑,頭髮也隨意的紮了一下,看起來有點兇狠的模樣,沙約爾驚恐的連忙點頭,認命的拿着匕首走了過去,匕首是童瞳從僱傭兵的揹包裏搜出來的,很是鋒利,所以割起來很快,可是沙約爾估計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動作有些的遲緩,許久之後,這才割下了一個前腿,用樹葉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給了童瞳,不願意再動手繼續了。

童瞳也沒有再多説什麼,而沙約爾估計剛剛割狼腿的時候被血腥給嚇到了,臉蒼白蒼白的,不由自主的靠在童瞳身邊,竟然不敢獨自在前面開路。

“用樹葉將狼腿包起來,否則血腥味會引來野獸。”童瞳幾乎有些頭痛,她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丟開沙約爾獨自離開,可是看着沙約爾那蒼白的臉,惶恐不安的看着自己的目光,終究還是將這個累贅帶上來一起走了。

童瞳已經有些餓了,沒有手錶也沒有手機看時間,不過看太陽的位置,這會應該在一點半左右,可是童瞳並沒有停下來吃東西,一來是因為食物不多,她不能像以前那樣大胃口的吃東西,需要讓胃適應現在的少餐,二來要趁着白天的時間多趕路,晚上的森林太過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