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章找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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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飯,然後吃飯,散步,看書,睡覺。”果真是豬一般的生活,童瞳吃了一口菜,有些尷尬的看向十一,自己果真是墮落了。
十一看着童瞳,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緩緩的開口“譚驥炎到底看中了你什麼?”童瞳摸了摸鼻子,然後偏過頭看了一眼譚驥炎,其實她也不知道譚驥炎看上自己什麼了,不過自己也不至於那麼差吧,可是為什麼覺十一説的譚驥炎和自己在一起多委屈了一般。
“難道我真的那麼差?”童瞳畢竟從四歲就被送去了基地開始訓練,到遇到譚驥炎之後,她的生活軌跡和普通人完全不同,所以童瞳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當一個賢良母。
“沒有,你比較有福氣。”十一接收到譚驥炎和譚宸四道目光,轉了話鋒,果真是父子兩人,這樣的默契,活像自己欺負了小七一樣。
不過,小七是真的很有福氣,十一笑了笑,餘光卻不經意的掠過身邊的顧凜墨,曾經,十一以為即使自己後會離開回到行動組,可是也會留下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當有一天,她面臨死亡的時候,她可以放縱自己在這段回憶裏,殘留在間最後的語言是他的名字,只是如今,才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小七的幸運。
同一時間,賀家,也是吃飯的時間,賀家人多,有的在自己家裏單獨做飯,有的只是孩子在本家學習,父母不在身邊,所以賀家這邊也有一個小小的餐廳。
譚亦辨認了一上午的草藥,然後將幾十種混合在一起的草藥終於一一的分開,寫了名字擺放在長桌上,等賀老醫生檢驗過之後,就可以去吃飯了。
“哎,你別追我!”
“小子,有種你別跑!”
“過來啊,我怕你!”一陣跑步聲伴隨着嬉鬧聲傳了過來,譚亦微微的眯着眼,嘴角帶着薄涼的淺笑,還真是幼稚的手段,果真正在奔跑的四五個孩子向着譚亦這邊跑了過來,然後一陣打鬧,剛剛譚亦整理分類好的藥材就這樣又被胡鬧的成了一團,一上午的勞累都白費了。
“你看你們這鬧得,有的人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分清楚這些藥材,你們又給混到一起了,這讓有些蠢人不是連飯都沒時間去吃了嗎?”九歲的賀翔得意的笑着,看着亂在一起的藥材,搖搖頭“我們三歲都會分了,沒有想到有的人要花一上午的時間來做,果真是蠢的可以。”
“哎呀,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啊。”一個故意搗亂的孩子同樣得意的笑着,一面説還一面講混在一起的藥材再次的攪在了一起“那就再花一上午的時間重新分一下,説不定這樣才記得更加牢固。”
“沒事,我已經和大師傅説了將譚亦的飯菜給端過來了。”又一個孩子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手裏端着托盤,正是中午的午飯,然後放到桌子上之後,對着賀翔笑了笑。
譚亦低頭看了過去,卻見原本該白白的米飯裏摻和了沙土,而菜餚裏也有樹葉雜草混合在一起,紫菜湯看不出什麼來,不過以這些賀家孩子對自己的仇視,只怕也是幼稚的加了沙土什麼的。
看也不看這些飯菜一眼,譚亦低頭看着混亂的藥材,拿過一旁的小屜,然後繼續開始了辨認和分揀,而因為譚亦的沉默,讓原本想要看着譚亦發怒,然後再打架的賀家孩子們都失望了,原本以為可以看到譚亦怒不可遏的和大家打起來,到時候,就能狠狠的揍譚亦一頓,可是卻沒有想到譚亦這麼能忍。
“不知好歹,不吃就算了,我們走!”賀翔明顯是這一羣孩子裏的頭子,冷哼一聲,氣呼呼的帶着一種孩子,將托盤也個直接端走了。
“我們就這樣放過這個小子呢?”走到門口,一個孩子回頭看了看譚亦,然後不甘心的問着賀翔。
“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我和你們説,頭湊過來。”賀翔眼珠子一轉,然後惡狠狠的笑了起來,對着幾個湊過頭的孩子嘰裏咕嚕的説着話。
幼稚園裏的孩子即使都是有身份和背景,但是也都是單純的,可是到了賀家就不同了,這些孩子已經知道拉幫結派了。
餓着肚子,譚亦又了半個多小時,將分好的藥材端了起來,然後沾到凳子上,將屜送上去,看了看餘下的藥材,這才跳下凳子向着洗手間走了過去,第二遍做起來已經悉了多了,那些看起來幾乎都差不多的藥材,已經記下了十幾味藥草的藥。
這邊譚亦剛走進洗手間的隔間,突然,身後有着腳步聲傳來,因為譚亦剛準備上廁所,所以這麼一耽擱,洗手間的門突然被關上了,然後一桶水從隔間的上面嘩啦一下澆了下來。
然後又是一陣推開凳子,丟掉水桶的雜亂聲音,跑步聲過後,洗手間再次安靜下來,譚亦抹了抹臉上的水,先解決了生理需要,然後這才打開門,果真角落是倒着凳子和水桶。
半個小時之後。
“不要我出面?”賀老醫生端着茶杯,看着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正在吃麪條的譚亦,不愧是譚家的孩子,這份沉穩,這份冷靜,如果是一般的孩子,這會不是委屈的哭了,就是憤怒的要找人打架,哪裏像譚亦這樣,依舊面帶微笑,雖然頭髮和衣服都濕透了,可是剛剛走過來時,六歲的孩子依舊帶着淺笑,優雅至極,這份氣度,讓賀老醫生再次嘆,果真自己是老了。
“不用,都是孩子的胡鬧,再説我成了師傅的徒弟,不僅僅是這些孩子心裏不服氣,估計大人們也有些的不平衡,讓他們鬧一下算了。”譚亦慢條斯理的開口,畢竟能成為師傅的徒弟太招人恨了,所以在早上出現自己差一點被圍毆的事情之後,這些孩子中午又過來找自己麻煩,譚亦知道這不排除一些家長的默許。
“難道你要一直這樣繼續下去,忍氣聲?”雖然中醫講究一個靜心,可是識人無數之下,賀老醫生明的目光裏有着懷疑,譚亦可不是好相與的人,看起來是笑眯眯的優雅模樣,可是那眼神卻總是帶着幾分的疏離。
“那可都是師傅的晚輩?”譚亦笑着反問,自己怎麼可能任憑人欺負,不過這些畢竟都是賀家的孩子。
“你個小人,不要擔心我,不太過分就可以。”賀老醫生朗聲笑了起來,搖搖頭,果真是個狐狸般的子,先在自己這裏備個案,這樣真的出了什麼事,自己這個當師傅的也不會覺譚亦太魯莽過分,譚亦圓滑,卻不讓人覺到討厭。
“不會過分,都是師傅的晚輩,再説以後我大了,大家也都是同門師兄弟,也是要好好相處的,關係僵了不好。”譚亦放心了,低頭繼續吃着熱騰滕的麪條,軟了,會被欺負,硬了,關係從小就僵硬了,以後想要修復就難了,這個度果真不好把握。
一口一個孩子,賀老醫生看着譚亦,他就沒有想過自己也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嗎?可是看着譚亦那一張緻的英俊小臉,雖然還很小,可是那份氣度和優雅已經隱約可見,讓賀老醫生再次的笑了起來,看來自己果真收了個不錯的徒弟。
譚亦吃過麪條之後,又回去繼續辨認草藥了,換了衣服,這讓原本參與刁難譚亦的賀家孩子有些的緊張,畢竟譚亦是賀老醫生的徒弟,這如果一告狀,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等了半天,卻也沒有發現有人來叫自己回去挨訓,眾人就這麼忐忑不安的過了一下午,而譚亦又認識了一些藥草之後,收拾了一下,看了一眼一下午都不時看向自己,看向門口的賀家孩子,然後揹着小書包似笑非笑的離開,可是那臨出門的那一瞥,又讓人覺到不安。
在和苑樓吃過飯之後,譚驥炎原本是要和童瞳一起回去的,畢竟今天是週六,也只有早上的金融會議需要處理,可是這邊剛離開和苑樓,突然三輛黑的汽車卻開了過來,而亮出了國安部的證件之後,譚驥炎直接就被帶上車走了,童瞳第一次覺自己就是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你到底要做什麼?”十一難得的發火,童瞳的不安,讓十一看在眼裏,可是十一想要和童瞳一起回去,卻被顧凜墨給強行帶上了車。
“那塊地的開發案還沒有準備好,公事比私事更重要。”開車的顧凜墨淡淡的開口,看了一眼副駕駛位置上生氣的十一,比起她那樣疏離的模樣,顧凜墨寧願她對自己生氣。
十一別過頭看向車窗外的車水馬龍,譚驥炎不可能因為了和苑樓背後的國安部就被帶走的,就算如此,也不可能出事的,畢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十一看到童瞳擔心,自己也有些的擔心,這件事情並不大,可是十一擔心的是會因此讓譚驥炎和上面的人之間多了一個隔閡,這樣對譚驥炎就非常不利了。
“你這又是去哪裏?”十一回頭,第一次覺她是一點都看不懂顧凜墨,他要是去辦公,也該去他在二環的公寓,昨晚上的那些資料都還在那裏,可是汽車這會卻已經向着郊外開了過去了。
“去見一個人。”顧凜墨靜靜的開口,語調裏多了一份可以知的落寞,汽車平穩的向着墓園的方向開了過去,經過花店的時候顧凜墨停下了車,再回來時手裏已經多了一束花。
十一皺着眉頭,顧凜墨不是漫的人,可是竟然會給自己買花,而且那時白的馬蹄蓮,是十一很喜歡的一種花。
可是顧凜墨走過來時,卻並沒有將花遞給十一,而是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小心翼翼的將包紮好的花束方在了後座上,這才重新的走回駕駛室開車。
一剎那,十一突然有種吃了蒼蠅一般的覺,顧凜墨説是去看一個人,那麼這花應該是送給對方的了,想到剛剛自己竟然還以為這花是送給自己的,十一再次的轉過頭看向車窗外,什麼都不想,可是心似乎還是亂了一些。
汽車越來越偏,當開到墓園大門口停下來時,十一臉微微的變了,一開始,她以為顧凜墨是去看朋友,甚至還帶了花束,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到了墓園,這是要送給自己的,那個已經死了兩年的自己安颯的花。
“走吧。”顧凜墨那原本就瘦削的臉上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層濃重的陰霾,一手拿着花束,一手拍了一下十一的肩膀,然後先邁步向着墓園走了過去。
鬼使神差的,十一也跟了過去,墓園很安靜,一直走到東面最上面的墓地,十一停下了腳步,顧凜墨靜靜的站在墓碑前,然後蹲下,將白的馬蹄蓮放到了一旁,墓碑上刻的字很簡單:吾安颯之墓,下面的落款是顧凜墨的名字。
這到底算什麼?十一猛然的別開頭看着四周,如果不知道這裏是墓園,還真的以為是哪個風景區,在墓地都炒到幾萬一個平米的價格,安颯這塊墓地只怕要上百萬的價格。
“這是夫墓,我是打算等自己死了之後,將自己的骨灰也埋進去的。”顧凜墨靜靜的開口,目光停留在墓碑上安颯的照片上,那是一張和此刻白子瑤完全不同的臉,和真正的十一也有些區別,畢竟處任務的時候,在面容上都會有些生物技術上的改變,再加上化妝,髮型和服裝,人的氣息再變了,就完全是兩個人,無法和真正的十一聯繫到一起。
“安安是警方的卧底,兩年前,我以為她出賣了顧家,害得顧家死了很多人,當時,我真的想要問問安安,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這樣做了,和我之間就等於永遠的劃上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可是我更怕從最開始,安安和我的一切都是為了卧底,為了探查顧家的秘密,所以我不敢開口,甚至不敢去看安安,害怕她眼裏的陌生,害怕她説黑白不兩立,所以只能將安安給關起來,卻也捨不得放開,怕她回到警方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了。”這是顧凜墨的懦弱,因為愛的太深,所以才不敢去詢問真相,害怕一切都只是一個騙局,可是顧凜墨卻不曾想過,就因為兩年前的那一次怯懦,一切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