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章再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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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過來,人多我害怕。”清晨的陽光之下,譚亦一身白的體恤,黑的小長褲,背後揹着書包,配上他那酷似譚驥炎的峻朗五官,優雅的笑着,宛若尊貴的小王子,半點沒讓人看出來他到底哪裏在害怕。
而被匕首抵着脖子的孩子這會已經嚇的臉蒼白了,雖然知道有危險,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有多危險,整個人懵住了,脖子上的痛讓他明白自己只要一動,説不定就死了,渾然不曾察覺到譚亦只是用匕首的刀背對着他的脖子,只是因為匕首做的很緻,而且在場的也都是孩子,所以大家只看到了刀子,半點沒有注意到是刀背還是刀刃。
“你放下刀!”賀鍾元畢竟已經十四歲了,比起其他嚇懵的孩子要冷靜了一些,只是倒也被譚亦那英俊的小臉,可是卻完全不符合的冷酷態度給嚇了,可是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將人給救下來。
譚亦笑眯眯的看了看四周幾乎都比自己大的,可是此刻沒有了剛剛要很扁自己時兇狠模樣的孩子,也覺無趣的將匕首給收了回來,倒是依舊笑着粉的小繼續開口“下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大家族的孩子,即使拉幫結派,即使欺負比自己家世差的,那也只是孩子做的事情,可是第一次遇到譚亦這樣,看起來優雅尊貴,可是竟然能刀子都動,這一手真的嚇倒了所有人。
譚亦收了刀子,將眼前嚇傻的小孩子給推了過去,眼睛裏閃過笑,以後應該沒有誰會不長眼的再來惹自己了吧。
被推開的孩子呆呆的被賀鍾元給拉到一旁,隨着賀鍾元手在自己脖子上擦了一下,這才覺到一陣刺痛,懵懂着,自己抬手往脖子上一抹,指尖上有着淡淡的血跡,然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手捂着脖子叫了起來“你要殺我,你要殺我!”譚亦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看了過去,被眾人圍住的孩子完全看不到身影了,只不過那哭聲卻愈加的淒厲,還有其他孩子附和的叫着“真的殺人了,都出血了。”這是自己被算計了?譚亦帥氣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果真高興的太早了,一開始孩子只是被譚亦這一手給嚇愣住了,這會看到出血了,就真的亂了,這一亂,大人們自然也都驚動了。
賀鍾元平白而簡單的將事情給敍述了一下,四周的家長們看向譚亦的目光異常的複雜“抱歉,叔叔,是我的錯,我還沒有來得及阻止事情就發生了。”賀鍾元很聰明的將自己當成一個失職的兄長,沒有來得及阻止身邊的弟弟妹妹們欺負新來的孩子,結果沒有想到譚亦竟然這麼狠毒,心思惡劣,這才導致被挾持的孩子脖子被匕首給劃傷了。
“你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麼這麼狠?”被傷的孩子父親冷着臉,皺着眉頭,雖然還算是有風度的沒有發火,可是臉看起來格外的差,雖然説自己兒子脖子上的傷口是被破了皮,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過不了兩天就回結疤,可是關鍵是這是用匕首給傷的,如果再重一點,是不是要割破頸部的動脈?
“是啊,果真是私生子,有人生沒有教。”賀老三添油加醋的在一旁附和着,無比厭惡的看着譚亦“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想的,這樣心術不正的孩子怎麼能收為徒弟,小小年紀就心思歹毒,手段殘忍,如果學了醫術,後還不知道是什麼模樣,到時候連累的還是我們賀家的名聲。”對於賀老醫生突然收了一個富商養在北京的私生子當徒弟,賀家所有人也都非常的有意見,可是那是賀老醫生決定的,雖然説賀老醫生不是賀家的主事者,可是就憑着賀老醫生那一身的醫術,加上他在賀家的地位,其實比賀家主事者的位置絲毫不差,所有在大人們羨慕嫉妒恨的心思之下,看譚亦就格外的不順眼,畢竟道了賀老醫生的針灸術,後就有可能角逐家主的位置。
“這孩子不能收,我們一起和老爺子説説,這孩子才多大,這心思本不適合學醫!”眾人對譚亦的嫉妒心思,這會都被賀老三給挑了起來,和剛剛孩子們人多想要一起打譚亦的算計一樣,法不責眾,所以之前不敢置喙的賀家眾人這會站成了統一戰線,不能讓賀老醫生收了譚亦當徒弟。
賀老醫生的房子是坐南朝北的一個院子,三間正房,後院還有兩間房,古樸的裝飾,到處都瀰漫着一種沉澱了歲月的寧靜。
被一眾大人和孩子跟在後面,譚亦之前瞄了一眼脖子傷的孩子,很尖細的傷口看起來也是被利刃所傷的,當然,這個時候他説不是自己傷的估計也都沒有人相信,信了也沒有什麼意義,師傅收的是自己,所以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出。
“這是怎麼了?”賀老醫生看着浩浩蕩蕩來的一羣賀家人,連孩子都跟在父母身邊過來了,賀老醫生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然後又恢復了清風道骨般的清雅。
“爺爺。”賀鍾元的父親,也是如今賀家下一任家主的候選人,看了一眼頭髮花白的賀老醫生,斟酌了一下,倒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説給了賀老醫生聽。
而等他一説完,其餘的賀家眾人立刻七嘴八舌的申討着譚亦,尤其是推波助瀾的賀老三和受傷孩子的母親,而譚亦已經被説出了沒有教養的野孩子,手段狠,心思毒,不要説學醫了,估計活在世上都是危險的存在。
賀老醫生沒有開口,只是安靜的聽着,賀鍾元站在自己父親身邊,父子兩人比起其他賀家人要明很多,一個外姓的孩子能得到賀老醫生的首肯,收為入室弟子,必定有他的特殊之處,所以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水已經攪渾了就可以了。
譚亦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賀老醫生,對上他那清和,可是卻似乎藴藏着尖針一般的目光,小小的身體繃直了幾分,然後無辜至極的笑了笑,隨後又站直了身體,一副事情都和我無關的模樣。
果真是譚家出來的孩子,這份冷靜,再看着賀家這些七嘴八舌的大人們,聒噪的反而沒有一個六歲孩子來的沉着,賀老醫生心頭有着淡淡的失望,不是不願意收賀家的孩子,可是他更擔心這一套針灸術到了賀家人的手裏反而會斷絕,再也沒有辦法傳下去。
賀家的水太深,如今是家大業大,有了這一套針灸術,只怕都會藏着掖着,反而不會再收其他有天賦的孩子的當徒弟,而醫生的天職是懸壺濟世,賀老醫生寧願收一個外姓的孩子,離賀家目前複雜的關係,後將針灸術一直傳下去。
“都説完了?説完了就離開吧。”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聲音終於小了一些的時候,賀老醫生站起身來開口,看似沒有任何壓迫的目光,卻藴藏着看透人心的犀利。
剛剛的嘈雜突然詭異的轉變成連針掉地上都能聽見的安靜,所有人對望一眼,不敢相信的看向賀老醫生,老爺子竟然如此的無動於衷,這麼心思歹毒的孩子怎麼能收為徒弟。
“我的話沒有聽見嗎?”賀老醫生加重了語調,臉上已經帶着一絲不悦。
眾人一看,只覺賀老醫生果真是老糊塗了,不維護賀家的人,反而要維護一個外姓的野孩子,可是也都知道賀老醫生護短,多留無益,所以倒也沒有再開口,只是離開的眾人不是息事寧人,而是準備讓賀家的主事者們給賀老醫生施加壓力。
“過來,今天我先教你認識草藥,記住每一味草藥的習,以前我們那都是上山挖草藥,看得多,記得牢,如今這草藥都是成品送過來的。”賀老醫生摸了摸譚亦的頭,這孩子不錯,定極好,然後開始了教授譚亦的第一節課。
賀老醫生這裏有不少的草藥,可是更多的都是一些珍貴的藥材,普通的草藥倒是在賀家蘭苑裏,那是給所有孩子辨認學習藥草的地方,三面牆上都是木製的櫃子,一格一格的屜裏都是各種的藥材,所以再教授了譚亦一個多小時,又讓他複述了所有藥草的藥和一些簡單藥方的用量,以及和這些藥草相剋的幾味藥材之後,就打發譚亦去藍苑那裏自己辨認藥材。
今天是週六,所以賀家所有的孩子幾乎都留在主宅這邊,尤其是早上出了譚亦的事情,這會,留在蘭苑辨認藥材的孩子看到譚亦來了之後,剎那,整個屋子裏都安靜下來,一雙雙懵懂的目光都戒備的看着這個一入賀家就引起風波的譚亦。
收到大家的注目禮,譚亦揚笑了起來,手裏拿着藥方,直接跨進門走了過來,剎那,所有孩子似乎像是被譚亦的笑容給驚嚇到,都低頭做自己的事,可是目光卻還是不由的向着譚亦瞄了過去。
中醫的確是一門枯燥而乏味的學問,就光是譚亦手上的一張單子,還都是最基本的常用藥材,可是卻需要譚亦找到藥材之後,然後一點一點的辨認,仔細的聞藥草的味道,和賀老醫生之前的講解結合起來記憶,沒有再理會四周的人,譚亦專注的辨認着藥材。
——分隔線——早上醒來的時候,十一猛的從牀上坐起,眼神戒備,陌生的環境讓她第一時間防備起來,然後猛然的想起自己已經不是行動組的十一,這裏是顧凜墨在二環路的公寓,而昨天晚上,因為顧凜墨就南郊艾胡利的那一塊地需要重新擬定一個計劃書,所以十一沒有辦法的只能跟過來加班。
背靠着身後的大牀,十一看着窗户外,她不知道顧凜墨怎麼了,雖然看起來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十一卻鋭的能覺到他的視線總是在不經意之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過去的訓練,讓十一對人的目光格外的,所以加班了一晚上,顧凜墨的視線也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差不多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