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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章學會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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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孩子,我不想説,他經歷的已經夠多了,知道這些對他而言只有壞處,不過歐陽叔叔你也知道,我實在不知道要和譚亦怎麼相處。”童瞳耷拉着小腦袋,頭痛無比着,如果譚亦像是譚宸這樣的好相處就好了。

“我反正一個人,小瞳,你如果放心的話,我會教導小亦,慢慢的讓他放開心,等他長大了一些,你再告訴他這一切。”歐陽明也安下心了,畢竟他是一個醫生,還是心疼孩子的,所以只希望自己可以多開導譚亦,讓他如同普通孩子一般長大,忘記藍家灌輸的那些仇恨的思想。

病房裏,譚亦看着靠着椅子站着的譚宸,莫名的覺到煩躁和憤怒,他又不是她的孩子,為什麼會被她抱着進來!

掀開被子下牀,譚亦向着譚宸走了過來,酷似譚驥炎的臉上帶着不屑,雖然他還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卻已經學會了殘忍“你是誰?也是被她拋棄的,不要的野種嗎?”譚宸並不理解譚亦話裏的意思,不過能覺到他身上那些陰暗的氣息,不由的戒備起來,小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是眼神卻凌厲的透着威嚴的光芒,和譚驥炎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

“你竟然看不起我!”譚亦在幼稚園的時候就曾經被身邊的孩子嘲笑過,毆打過,因為他是中國人,而且又是單親家庭,而此刻看着譚宸那面無表情的小臉,譚亦殘忍的笑了起來,然後用力的一把推開譚宸。

因為要學會站立,所以譚宸此刻並沒有躲閃,只是用雙手扶住了椅子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譚亦。

“你憑什麼看不起我?那才是我媽媽,不是你的!”憤怒着,譚亦再次的撲了過來,雙手握成拳頭打在了譚宸的身上。

不是很痛,譚宸漠然的站直着身體,因為他要學會站着,而不是如同過去那樣雙手雙腳並用的趴在地上,之前看到譚驥炎的時候,譚宸這個念頭雖然有,但是並沒有這樣深刻,可是此刻,看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譚亦,看着他能練的用雙腳走路,譚宸莫名的被起了固執的念頭,所以他並沒有還手,因為他的雙手要扶住紅木椅子才能站直身體。

譚亦發現自己柔軟的拳頭打在譚宸身上沒有任何的效果,他並沒有求饒,也沒有害怕,而是依舊用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冷漠的看着自己,帶着輕蔑和不屑,這讓譚亦更加憤怒了,不僅僅是用手,更用腳用力的踢向了譚宸,雙手抓向了他的臉,他憑什麼這樣高高在上,他憑什麼被她抱着,憑什麼這樣看不起自己,憑什麼?

童瞳和歐陽明説完話打開病房的門時,就看見譚亦在不停的毆打着譚宸,而被打的譚宸並沒有還手,只是沉默的站直着身體,在差一點跌倒的時候就用力的扶住椅子。

“小亦,你在做什麼?”總是温和的歐陽明第一次厲聲的開口,大步的上前,一把將譚亦抱到了一邊。

而童瞳則是更快一步的跑了過來,一把抱住被打的譚宸,發現他的臉上和脖子上有着幾道指甲抓出來的血痕,頭髮也亂了,不過還是站的筆直着。

説不出來的心疼覺,童瞳看過很多嚴重的傷口,自己也受過很多傷,最危險的那一次子彈是擦着心臟進身體裏,甚至沒有包紮,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上了飛機,可是此刻,看着譚宸那酷酷的小臉上被指甲抓出來的血痕,想起剛剛他這樣站在原地,被譚亦手腳並用的毆打着,童瞳心頭一酸,突然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滾落了下來。

譚亦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童瞳將譚宸一把抱在懷抱裏,蒼白的臉上從出一抹譏諷的冷笑,可是心頭卻一的痛着,他突然寧願剛剛被打的人是自己,那麼自己是不是也能被她這樣的抱着護着,可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之後,譚亦依舊帶着陰沉的笑容,完全不知道悔改的看着童瞳和譚宸。

“小亦,你太讓我失望了。”歐陽明看着臉上帶着笑容的譚亦,第一次覺到這個孩子的問題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複雜,他排斥童瞳,歐陽明能理解,畢竟這些年都是這樣被灌輸着仇恨教育着長大的,可是譚宸第一次過來,譚亦為什麼要打譚宸,而且還是那麼的瘋狂,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

譚亦上挑着目光看了一眼歐陽明,然後冷漠的轉過身向着病牀上走了過去,怕上了牀鋪之後,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書,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當童瞳的淚水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像是温熱而後冰冷的水珠從肌膚上過,譚宸突然慌了,那面無表情的小臉上失去了一貫的鎮靜,慌亂的推着童瞳,急切着,想要説什麼,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然後終於,一個乾澀的甚至含混不清的音節口而出“瞳…”童瞳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突然開口的譚宸,她本沒有想想過譚宸會突然説話,她只是想要先讓譚宸學會站立,學會用手做事,然後拿一些教導一兩歲孩子説話的一些圖書,尤其是那種帶語音的書籍來慢慢的教導譚亦説話,從最基本的單字開始,童瞳相信譚亦過幾年一定會和普通孩子一樣,可是剛剛那一個生澀的瞳音,讓童瞳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而一旁的歐陽明也是聽到了譚宸開口説話了,和童瞳一樣錯愕的,愣住,怎麼可能?這是小狼孩,才從森林裏離開不到幾天的時間,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學會説話。

童瞳因為震驚鬆開了手,所以譚宸得到了自由,抬起糙的小手輕輕的擦着童瞳的眼角,對上她期待的閃爍着淚水的目光,猶豫了一下,再次的開口,聲音依舊有些的生澀,乾啞,不過音量倒是大了一些“瞳。”

“譚宸,你會説話了,會説話了。”淚水再次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滾落下來,童瞳一把抱住譚宸用力的抱住,是那樣的高興而雀躍,譚宸終於會説話了“譚宸,再叫一次,再叫一次。”

“瞳。”這一次聲音大了一些,也清晰了一下,譚宸看着淚的童瞳,卻覺到這一次不是悲傷,只是他依舊不喜歡看到童瞳的淚水,小手笨拙的擦着她的臉,配上他沒有表情的面癱小臉,怎麼看都顯得那麼的可愛。

又讓譚宸叫了幾次,童瞳將譚宸抱坐在椅子上,快速的拿出了手機,聲音哽咽着幾乎説不清楚話“譚驥炎,譚宸他…”

“小瞳,怎麼了?你慢慢説,不要急!”這邊譚驥炎正在和于靖商量着關於山西煤礦的事情,這邊一聽到童瞳那夾雜着哭泣的聲音,譚驥炎倏地站直了身體,臉陰厲的有些駭人,卻極力的安撫着童瞳“不要着急,慢慢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譚驥炎,譚宸會説話了。”童瞳終於斷斷續續的告訴了譚驥炎這個好消息,然後將手機對準了譚宸“譚宸,再叫一聲。”譚宸低頭看了看放在嘴巴邊的手機,對上童瞳無比期待的目光,再次開口,一個很是響亮很是圓潤的瞳字通過手機傳到了譚驥炎那邊。

那個小鬼會説話了?譚驥炎一驚,可是當那個瞳字傳到了耳中,譚驥炎峻臉黑了下來,這個小鬼説話的第一字就是叫小瞳的名字,該死的!嫉恨之下,譚驥炎啪的一聲掛了手機,繼續工作。

錯愕着,童瞳不明白譚驥炎為什麼突然掛了電話,不過一想到譚宸會説話了,童瞳立刻大度的不去計較譚驥炎舉動,再次撥通了沐放的電話,讓譚宸叫給了沐放聽,然後又撥通了譚景御的電話。

所以十多分鐘之後,譚宸在重複叫了二三十遍童瞳的名字之後,已經能非常練的喊出童瞳的名字,而童瞳也終於冷靜下來,對上歐陽明那揶揄的目光,不由尷尬的笑了起來,自己好像是太動了。

“譚宸真的非常聰明。”歐陽明能明白童瞳的喜悦,不過一個小狼孩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説話簡直可以説是一個奇蹟,小瞳這麼高興也是應該的。

童瞳看着又靠着椅子站立的譚宸,鋭的覺到一道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然後一轉頭就看見牀上的譚亦快速的收回目光看着手上的故事書,可是那小手卻用力的攥緊,甚至隱隱的有些顫抖。

童瞳站起身來向着病牀走了過去,一旁的譚宸立刻警覺的皺着眉頭,不過倒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如果譚亦傷害到童瞳的話,他一定會撲過去,甚至不在乎雙手雙腳落地。

“小亦,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童瞳有些拘束的站在牀邊,皺了皺鼻子,可是自己也很冤枉,她不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所以才會不知道和小亦如何的相處“不過你放心,我會照顧你的。”

“我不需要你照顧!”譚亦冷笑譏諷着“沒有你的照顧,我也長大到六歲了。”

“可是沒有父母同意,你就不能上幼稚園,不能上小學,長大之後沒有身份證,沒有户口,不能結婚…”童瞳立刻説了一大堆,然後發現自己似乎離題了,而譚亦則是皺着眉頭看怪物一般看着童瞳,讓童瞳不由的心虛一笑“呵呵,你還小,不太懂這些結婚生子什麼的。”

“我知道什麼是結婚生子,就是將生下的孩子將垃圾一樣丟掉!”譚亦很聰明,即使他只有六歲,他接觸了很多東西,比起普通的孩子,他懂的更多。

“那個丟掉你的是譚驥炎,和我關係的,他隱瞞了我,所以要不你去排斥譚驥炎吧!”童瞳立馬為自己撇清楚關係,死道友不死貧道,所以關鍵時刻譚驥炎就被犧牲了。

歐陽明已經徹底無語了,搖搖頭,對於童瞳的想法,歐陽明發現自己真的無法理解,難道這就是傳説裏的代溝。

“所以小亦,你就不要板着臉了,家裏已經有譚驥炎那個大冰山了,現在又多了譚宸那個小冰山,再家上你這個小冰山,別人會以為譚家基因有問題,生出來的孩子都是面癱。”童瞳一想到一家三個大小男人都是一樣冷冰冰的臉,就覺自己以後的子肯定會很艱難。

譚亦定定的看着童瞳,然後轉過目光看着手裏的故事書,可是此刻卻一點都看不下去,她只怕還不知道今天早上,那個身為自己父親的男人已經來過了,給自己看了兩段視頻,那原本將自己養大的媽咪和舅舅的一切譚亦都知道了,所以譚亦的情緒才會那麼的不受控制,看到被童瞳抱進來的譚宸之後,會覺到那麼的憤怒,因為他是沒有人要的垃圾野種,爸爸媽媽不要他,媽咪和舅舅也不用他,他之所以會生病,之所以要吃藥,是因為媽咪和舅舅要讓他生病,讓他仇恨譚家,讓他長大之後父子相殘的報仇。

“小亦,要不我明天再來看你,過幾天我要出門一趟,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帶禮物的!”童瞳快速的開口,對於譚亦,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相處,這孩子本不給自己笑臉,總是冷嘲熱諷的。

自己又被拋棄了?譚亦猛然的一驚,抓着書的小手上青筋暴突而起,然後嘲諷的笑了起來,無所謂了,反正自己就是這樣被拋棄的。

童瞳剛説完話,突然鋭的察覺到譚亦那晦暗的表情,雖然他還是在笑着,可是卻讓童瞳覺到了不對勁,不由手足無措着“那個小亦,你如果想要去的話可以一起去的。”譚亦猛然的抬起頭,他雖然只有六歲,可是被藍家那樣特殊的教育之下,譚亦已經懂得最基本的察顏觀,而藍紹庭甚至特意的教導了他這些,告訴譚亦很多人都是虛偽的,是帶着面具的,可是此刻對上童瞳那帶着一絲緊張無錯的眼睛,如此清澈的目光,宛若沉靜的水珠,映出自己蒼白的臉,卻沒有一點的虛偽。

“不行,小亦的身體還太弱,不能出遠門。”這邊歐陽明直接的否定了童瞳的提議,譚亦身體原本就比一般的孩子弱一些,更不用説五天前才進行了手術,怎麼可能承受得起遠行的勞累,他的身體會累垮的。

譚亦已經恢復了正常,又低頭看着手裏的故事書,童瞳嘆息一聲,有些的無力,似乎不管她怎麼用力的想要靠近,譚亦身上都有一堵無形的玻璃牆“中午我們和譚驥炎出去吃飯,小亦你要一起去嗎?”譚亦不能出遠門,童瞳立刻想到了中午的飯局,然後眼巴巴的將目光轉向歐陽明哀求着“歐陽叔叔,我們就出去一小會,吃過飯就回來。”

“要忌口,有些菜不能吃,最好都是清淡的。”歐陽明笑着答應下,看着童瞳那立刻喜笑顏開的模樣,搖搖頭,她會是一個好母親的“算了,我和你一起過去吧。”——分隔線——劉海德身為煤城的鉅富之一,他這一次來北京是因為出了礦難,雖然不是他的礦,不過貓耳山礦產在他所在的寧遠縣,而寧遠縣縣委書記石繼建此刻正在‮婦情‬王芸這裏快活,電話都關了,聯繫不上,所以劉海德這才親自跑一趟。

而劉海德是有些怕老婆的,畢竟煤礦這可是地道的黑產業,他的礦上也死過人,估計損了陰德,所以劉海德一直到三十二歲都沒有孩子,不管是家裏的母老虎,還是他在在外面的找的小情人,就是沒有懷孕的,還不容易懷了一個,三個月就產了,劉海德真的有些怕了,在寧遠縣建了廟,逢年過節都要去廟裏吃素,對廟裏的主持比對自己爹孃還要孝順。

或許是這份誠心終於動了老天爺,三十三歲的時候劉海德家的母老虎終於懷孕了,一舉得子,讓劉海德高興的在寧遠縣擺了水席,大宴賓客。

這一次來北京也是算是公事,劉海德自然不肯帶自己來的母老虎一起過來,可是他的兒子王劉旺就説了一句要來北京,劉海德立刻將母老虎和兒子王一起帶到了北京。

想了一整夜,電話打了無數個,甚至親自拎着買回來的高檔字畫古董擺放了好幾個部門孝敬過的領導,劉海德依舊碰了一鼻子的灰,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個大官。

所以還是在山西好啊,他這個煤老闆,雖然説要孝敬上面的領導,可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沒有劉海德擺不平的事情,劉海德背後可是市委書記,他從一個小煤礦工混到如今一年煤礦可以盈利兩個億的煤老闆,身後站得的人就是市委書記董福生,可是北京不同,京官太多,劉海德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而終於在失眠了一整夜之後,劉海德從牀上猛的坐了起來,想起今天在商場的一幕,搖醒了身邊又哭又鬧之後睡的如同死豬一般的母老虎。

“你發什麼瘋,大半夜的不讓老孃睡覺?”母老虎怒吼着,在家裏依仗着兒子王,耀武揚威慣了,所以母老虎這會還以為在家裏。

若是平常,劉海德自然也就讓着,可是如今可是天都要塌下來了,劉海德雖然看起來瘦瘦黑黑,一臉的老實巴的模樣,可是狠起來卻依舊有幾分氣勢,那眼神更是厲害的如同刀子“好了,睡什麼睡,你給我老實的説今天在商場的情況。”而聽着聽着,劉海德越來越覺到不對勁,快速的下了牀打開了電腦,將北京可以搜索出來的官員頭像和名字迅速的搜索了一遍,然後看到了身為藝人的童瞳,也就想到了她背後的譚驥炎,劉海德身上驚得一身冷汗。

顫抖着手撥通了一個電話,對方倒沒有因為劉海德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憤怒,畢竟之前收了劉海德一百萬,可是沒有打聽出來他得罪了什麼人,所以這一會接到劉海德的電話倒也不在意,大致的將譚驥炎的情況説了一遍,尤其是譚驥炎衝冠一怒為紅顏,直接收了阮氏,自己母親的公司。

劉海德終於知道自己得罪哪尊大佛了,譚副市長連阮氏都在一夕之間拿下了,更何況自己這個煤老闆,家裏的母老虎得罪了譚副市長的女人,這不等於找死嗎?將脖子往人家的刀口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