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章有仇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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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宸在瞬間覺到譚驥炎南危險至極的情緒,那是比和自己在一起時,更加危險的覺,讓譚宸竟然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再回到怡然園天已經完全黑了,因為逛了快要三個小時了,所以晚餐譚驥炎準備叫外賣送過來,不過譚景御倒是自告奮勇的接下差事。
譚景御和沐放過來時,譚驥炎正帶着譚宸在浴室裏洗澡“譚三哥,那個會不會太嚴重了一點?”童瞳快速的走了過來對着譚景御詢問,一臉的憂心忡忡。
“小丫頭,放心,咱們可是真正的軍政世家,那些煤老闆,查封就查封了,不用擔心,小丫頭你這膽量要多鍛鍊一下,在北京城,你絕對可以八條腿橫着走。”譚景御痞子味十足的笑着,加上他那純正的京腔,十足一個橫行霸道的二世祖。
“誰管那個山西煤老闆,我是問你這樣動用關係,會不會太嚴重了一點。”童瞳翻了個白眼,自己不過是擔心譚三哥會不會受到處分而已,至於那倒黴的煤老闆一家三口,就讓他買好好的擔心受怕一晚上,畢竟那麼多錢突然被銀行無緣無故的給凍結了。
“小丫頭,原來你這麼關心我!”譚景御樂了起來,一把抱着童瞳搖晃着,這丫頭果真有趣。
兩道不滿的冷哼聲同時響起,譚景御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上來,一回頭,赫然對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無比嚴肅的目光,譚驥炎冷沉着峻臉,眼神冷厲的透着不悦,而譚宸雖然沒有譚驥炎那樣不怒而威的氣勢,可是繃着英俊的小臉,倒有有幾分的架勢。
“小丫頭,你確定這娃不是我二哥的私生子?這表情忒像了。”譚景御對着童瞳開口,滿臉的疑惑,雖然説五官倒不是很像,可是這眼神,這表情簡直就是翻版。
“譚三哥,你也發現了是不是?”童瞳喜上眉梢,抓着譚景御的手“我試驗給你看。”譚景御正期待着童瞳的試驗,突然覺臉頰上多了一道温軟的觸,小丫頭親自己了?譚景御有些的呆,然後就發現剛剛只是警告不滿的視線此刻卻已經熊熊的燃燒起來了,而被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當成生死仇敵的人貌似正是自己。
果真很像,發怒的表情本就是一模一樣,都是皺着眉頭,眼睛危險的眯着,讓那原本就冷厲的目光簡直鋭的如同刀子一般,一大一小的兩隻都繃着臉,抿着,譚景御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勁了“小丫頭,你不可以這麼陷害我,我可是小放放的人!”譚景御快速的收回童瞳肩膀上的手,然後頎長的身影直接的躍到了沐放身邊,黏上他的肩膀,垮着俊臉替自己辯白“小放放你剛剛可都看見了,是小丫頭調戲輕薄我。”早已經對譚景御的無奈習以為常了,沐放慵懶的挑了一下眉梢,似笑非笑着,直接一巴掌將黏過來的人給拍到了一旁,而見狀,譚驥炎和譚宸那原本冷冰冰的表情終於軟化了一些。
飯後,童瞳和沐放在客廳裏教着譚宸學會站立,向着書房走過去的譚景御撞了撞譚驥炎的肩膀,嘿嘿的笑着“二哥,我老婆和你老婆關係還真好。”譚驥炎看了一眼客廳裏的童瞳,然後冷眼看向身邊笑的滿足的譚景御,沉聲開口“爺爺已經注意到沐放了,你最好小心一點。”
“二哥,你看在我這麼幫你的份上,你看今天小丫頭一個短信過來,我立刻揹負着被上級批評,以權謀私的罪名給小丫頭出氣,讓那什麼煤老闆丟了這麼大一個人,二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關上書房的門,譚景御立刻垮了下來,慘兮兮的看向走向書桌的譚驥炎,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譚景御不得不承認自己目前這一點勢力本沒有法子和老爺子抗衡。
“你以為你能封得了劉海德的賬號?”譚驥炎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邀功的譚景御,劉海德子的賬號,小御倒是可以凍結,可是劉海德的資產那麼多,怎麼可能是他一個電話,立竿見影就給查封凍結的,真的以為劉海德平裏那些送出去的錢都是打水漂的。
“二哥你手了?難怪呢,我還以為我權利變大了。”心虛一笑,譚景御坐在椅子上“二哥,你這是唱的哪一齣?聽爺爺説最近有人在暗中針對你,這個時候,二哥你的一舉一動只怕都被人給盯着。”
“前幾天在飯局上有個朋友的朋友去山西投資,看中了一個縣的煤礦,當時縣委書記和縣長給他介紹了當地一個大煤礦主的結拜兄弟給他當煤礦的礦長。”譚驥炎並沒有正面回答譚景御的問題,而是突然莫名秒的説起了山西煤礦。
“那裏夠黑的,不過二哥朋友的朋友估計也是個人物,俗話説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不過已經進山拜廟了,估計問題不大。”譚景御雖然在軍情處,不過對於山西煤礦官商勾結的事情倒也有一些瞭解。
“不過這個拜把兄弟開出的條件是三七分成。”譚驥炎峻寒着臉龐,翻開眼前的文件。
“雖然要的高了一點,不過地頭蛇自然能解決不少問題,捨不得小財換不來大財。”譚景御點了點頭,忽然腦海裏冒出念頭,自己該不該去山西摸幾把,至少賺點錢後實在不行和小放放出國去,天高皇帝遠。
“你以為以譚家的身份,你能出國?”譚驥炎直接冷着聲音斬斷譚景御不該有的念頭,就算他賺了錢,那也不可能出國的,譚家軍區身份擺在這裏,譚家任何人出國都有明確的行程記錄,就是為了防止可能出現間諜。
“二哥,然後呢?”譚景御撇了撇嘴巴,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二哥還真是人,自己就這麼眼珠子轉一下,二哥就知道自己心頭的想法。
“血本無歸,三千萬,三個月虧光。”譚驥炎説出答案。
“不是吧?二哥,怎麼會這樣?”譚景御難得坐直了身體,來了神,雖然説山西的水很深,天很黑,可是已經拜了各路神仙,怎麼會虧的這麼快,三千萬在山西估計就夠路上跑的一輛汽車,可是對於普通人而言這可也是一筆鉅款。
“你以為三七分成是什麼意思?”譚驥炎終於抬起頭看着嘴巴張成o型的譚景御“投資人只能拿三成,他沒有同意。”所以三個月之後虧掉了三千萬回了北京。
“這也他媽的太狠了。”投資幾千萬,結果投資人誰願意只拿三成,餘下的七成給別人,可是這就是山西,不答應,三千萬一分都沒有,譚景御看向此刻燈光之下已經專注看文件的譚驥炎,這一刻,譚景御忽然斂了慵懶的神情,二哥之所以這忙碌,不僅僅是為了譚家,為了自己,二哥在自己能力範圍裏盡着最大的努力在解決問題。
譚景御一想到這些政治上的複雜立刻就覺頭痛,某種程度上他和童瞳、關曜是同一種人,他們喜歡辦實事,而不願意面對這些人際關係,官場的黑暗複雜,太磨人,譚景御倒寧願直同意網上的那些觀點,貪污一百萬以上,直接都槍斃,這多好啊,大家都清淨了,看哪個官員敢不怕死的貪污,敢草菅人命,可惜這法律就是沒有人提。
“二哥,你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提,你忙,我不打擾。”譚景御直接溜出了書房,將這些自己想不透,也懶得想的事情都丟給譚驥炎去處理,自己還是出去和小放放樂呵,逗逗小丫頭和譚宸來的有意思。
“呦,小譚宸不錯,有小爺我當年的風采。”出了書房,譚景御就看到靠着沙發練習站立的譚宸,這麼大的小狼孩,突然放棄手腳並用的走路,而選擇站立,這非常的難,並不是説要改變習慣難,而是因為無法在思想上溝通,讓一個人突然改變生活習慣,所以才艱難。
可是譚景御發現譚宸的眼睛並不如一般野獸一般只餘下野,他雖然這六七年都沒有接觸過人,可是他的眼睛卻非常的有神,想起之前童瞳親自己的那一幕,那個時候譚宸眼裏分明是寫滿了憤怒,這是對小丫頭的佔有慾。
雖然覺奇怪了一點,可是譚景御認為譚宸就如同一塊海綿一般,在迅速的接收着一切的知識,他沒有野,甚至還非常的聰睿,更重要的是堅持,他並沒有排斥站立,甚至還繃着臉,努力的讓自己適應這樣的改變。
“譚景御,你説話給我注意一點!什麼爺不爺的。”沐放回頭挑着桃花眼瞪着口無遮攔的譚景御,譚宸還小,此刻看什麼,聽什麼,肯定就會學什麼。
“小放放,你多心了,譚宸聰明着呢,否則你以為他從森林裏出來怎麼就突然適應這樣的改變。”譚景御為自己辯解着,譚宸如果真的是看一樣學一樣,那麼此刻,他還是那個森林裏的小狼孩,絕對不會學着站立。
“嗯,譚宸雖然不知道我們在説什麼,可是他大都數的時候都能懂我和譚驥炎要表達的意思。”童瞳附和着開口,有些心疼的拿過巾擦着譚宸額頭上的汗珠。
可是想到下午譚宸被那個貴婦辱罵,童瞳表情不由的冷了下來,當時她沒有動手,因為她抱着譚宸,童瞳知道自己如果動手,譚宸肯定會第一個衝上來,目光看向眼前這個努力的站直着身體,腿雙顫抖,有些搖晃不穩的孩子,童瞳寧願將憤怒下,卻也不願意讓譚宸再被其他人用指指點點的目光注視着,所以她用凍結銀行賬户的法子報復回去了。
“小丫頭,你以為二哥會捨得看你被人欺負?”譚景御笑着拍了拍童瞳的肩膀,這丫頭還是不夠了解二哥,二哥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今天晚上那個山西的煤老闆估計要失眠到天亮,卻怎麼也不會想到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權利大到突然凍結了他所有名下銀行賬户。
“譚驥炎還有後招?”童瞳錯愕的回頭,不解的看向關着門的書房,譚驥炎雖然差不多算是隻手遮天了,不過那是在山西,真的能成?
“小丫頭,這你就不懂權利這兩個字了,只要這一回那個煤老闆打聽出來是二哥凍結了他的賬號,他立刻會去找門路來道歉,那麼一來,勢必有人知道這個煤老闆得罪了譚家,然後不出三天,勢必有人會給這個煤老闆小鞋穿,二哥都不要動一下嘴皮子,煤老闆那山西的煤礦估計不是來安檢部門,就是伺候礦務局,總之二哥不鬆開,煤老闆的好子是過到頭了。”譚景御出狐狸般的詐笑容,雖然他討厭這些官場上的關係,可是在譚家長大,這些內幕,譚景御即使沒有譚驥炎老道,不過也不是省油的燈。
“那些煤老闆不過是這個垮台另一個上來,你方唱罷我登場而已。”沐放提起這些不由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挑着眉梢,對上童瞳好奇的神情,不由笑了起來,解釋的開口“山西這些煤老闆是正可謂富得油,一擲千金,山西的道路是全國最差的,可是跑在上面的車子卻是全國最好的,不少煤老闆都從娛樂圈包養了情人,在北京上海這些地方都有**十套房子。”
“小放放,是不是有不長眼睛的對你動了心思?”譚景御可沒有那麼好糊,沐放這一張臉,絕對可以媲美女人,眉宇飛揚,一雙桃花眼帶着萬種風情,膚白皙,一勾,一挑眉,都是魅不羈的風姿,妖孽十足,譚景御注意到沐放説話時的不屑神,立刻就想到了這一層,雖然英俊的臉上還是帶着笑,可是那笑容卻顯得有幾分的冷酷。
“幾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就擺平了。”沐放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譚景御,他有必要這麼在意嗎?再説自己那個時候還不認識他呢。
“小放放,名字給我,不長眼的人我替你收拾了。”譚景御朗聲笑着,像是在開玩笑,可是那俊朗的眉宇之中依舊是冰冷的厲,不管是幾年還是十幾年,敢動他的人,煤老闆?譚景御勾着嘴角,那就徹底埋進礦坑裏吧。
“沐哥,名字!”童瞳臉比起譚景御更差,因為她想起之前在紐約的時候,藍紹庭給自己的看到的那份視頻,雖然童瞳當時留在醫院的代價是徹底銷燬這份視頻,可是童瞳知道一定還有其他的,所以一想到沐放在以前曾經遭受的一切,童瞳眼神冷的滲透着可以知的殺氣。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胡鬧,真以為你們就是王法,無法無天了!”説不動那是假的,沐放笑着看着義憤填膺的童瞳和譚景御,都過了那麼久了,而且自己怎麼可能再讓人糟蹋自己。
“暗地解決!”異口同聲着,童瞳和譚景御同時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眼神都是冰冷的透着凜冽的寒意,這樣的事情他們做的太多了,自然就駕輕就了。
沐放徹底無語的看着兩個人,轉而將染着魅笑容的俊臉看向譚宸“小宸不要學他們。”
“小丫頭,名字我明天告訴你。”譚景御可不會讓沐放含混的帶過,投給童瞳一個彼此明白的眼神,然後直接的拉起沐放回京都會所,今晚上就算是使出十八般武器,譚景御也絕對會問出名字來。
看了一眼時間都九點多了,童瞳抱起譚宸向着卧房裏走了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後將譚宸放到了牀上“睡覺。”今天一天其實已經很累了,尤其是剛剛站了很久,譚宸看了看童瞳,然後安靜的閉上眼,片刻之後就發出了均勻的呼聲。
將枱燈的光芒調到了最弱,童瞳靜靜的看着睡着的譚宸,白天在商場時,那一刻,她差一點動手殺了出口不遜的女人,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對於自己這樣烈的情緒,童瞳此刻想想都是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會有那麼衝動的時候,可是衝動是因為譚宸,而剋制衝動的冷靜也還是因為譚宸。
譚驥炎從書房過來時,便看見童瞳靠坐在牀上盯着睡着的譚宸失神,淡淡的黃燈光之下,映着童瞳柔和的臉,目光清澈裏多了一份柔軟的慈愛,而睡着的譚宸也安靜的如同一個乖巧的孩子,譚驥炎忽然覺不管多麼的勞累,此刻卻是前所未有的的滿足。
“譚驥炎,真的沒事嗎?”童瞳回頭看向坐在身邊的譚驥炎,那些煤老闆有錢,身後自然站得是有權的人,譚驥炎突然這樣沒有名頭刁難,會不會影響到他的工作。
“小瞳,這些事你不太懂,今天正好是遇上了,否則我也會設法找上他們,山西這些年事情太多了,礦難頻繁發生,中央就算下達了很多條例,可是從山西省委到市委縣委區政府,都是欺上瞞下,瞞報死亡人數,礦區設備老化不合格。”譚驥炎了眉心,雖然知道中央有可能要嚴查一番,在山西大換水,可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瞭解這其中的人事和關係網,卻也讓譚驥炎頭痛。
而之前因為藍家的事情,譚驥炎力分散了不少,而山西就又出了大問題,這一次甚至是國有企業,隸屬省政府,國家礦務局下的礦山坍塌,死亡人數只怕超過了三十人,可是到如今,上面卻又收到一點消息,譚驥炎也是從秘密渠道收到的消息。
“小瞳,最多這兩天我有可能要去山西一趟。”譚驥炎知道這一行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藍家的事情,譚驥炎在三天前收到礦難消息的時候就出發了,不過今天會意外在商場看到劉海德,山西煤老闆中二巨頭的中的一個,倒是讓譚驥炎改變了一下策略部署,既然山西的水這麼渾,外面的人本進不去,那麼就從內部瓦解!
“去山西?”童瞳以前很多時候也都是從一個城市飛往另一個城市,一個國家飛往另一個國家的執行任務,可是突然聽到譚驥炎要離開,童瞳不由的生出了不捨。
譚驥炎側身親上童瞳的額頭,然後細碎的吻從眉間落在她的眼睛上,輕輕的吻着帶着可以知的柔情和眷戀,低沉的嗓音此刻聽起來也格外的富有磁“嗯,山西污染太嚴重,空氣非常差,否則我就帶你一起過去了。”
“這樣也行?”童瞳從譚驥炎的懷抱裏探出頭來,雙手捧住他的峻臉,也阻止了譚驥炎的親吻,他去山西是有工作要做,還能帶着自己過去?當然了,還有譚宸,童瞳要走肯定也要將譚宸帶着一起走。
“嗯。”譚驥炎不是迂腐的人,在如今的政壇,如果真的迂腐,過於清廉那等於是得罪官場所有的人,而譚驥炎也不願意和童瞳分開,所以她想跟着,譚驥炎自然有辦法將人帶着一起過去。
“我要去。”童瞳樂得的叫了起來,抱着譚驥炎的脖子撒嬌着“反正我又不去下礦井,市區空氣再差也不至於就被污染了,當然譚宸也要帶着一起過去。”譚驥炎那原本温柔的峻臉上表情糾結的繃了繃,然後瞄了一眼睡着的譚宸,無奈的點了點頭,早晚有一天要將這小鬼給丟的遠遠的!
---題外話---中間要穿一些譚驥炎的工作了,但是還是以温馨為主,山西,白賢,還有暗中要顛覆譚驥炎的勢力差不多是一條船上的,譚驥炎目前只是摸索出一個大致的輪廓,不過已經決定逐一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