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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章柳康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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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驥炎已經點了菜,原本以為童瞳會十分鐘就到,卻不想等了十五分鐘,童瞳還沒有來,難道她的車速放慢了?譚驥炎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了過去,卻見童瞳小臉詭異的扭曲着,而手臂上卻吊着一個陌生的女人。

“譚副市長,你好,今天唐突了。”吳茹終於鬆開了童瞳的手臂,端莊一笑,努力的展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童瞳恨不得譚驥炎和吳茹説話,自己直接竄到了譚驥炎的身邊坐了下來,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被女人的抵到肩膀上,那覺真的很詭異。

“嗯。”譚驥炎聽到吳茹的聲音,極好的記憶力之下,終於回憶起來,之前在酒吧接童瞳的時候,有個女人向着自己跌了過來,原來就是眼前這個女人,是藍海豚的藝人,沒有聽小瞳説起過,譚驥炎鳳眸沉了一下,卻也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童瞳這會真的餓了,早上的運動量不小,而且這個身體雖然還是很健康,可是卻和之前童瞳那從小經過鍛鍊的身體是無法比的,從韌度、爆發力、力量上都差了很多,不過在今天早上和武術指導比對打鬥的招式之後,童瞳忽然覺完全可以從這一方面來彌補身體本身的差異。

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武術指導這些話如今在童瞳揣摩過意思裏,立刻覺全身的血都沸騰了,以前在基地的訓練,強硬的身體素質是一點一點憑藉着殘酷的訓練鍛煉出來的,快、準、狠,一出手,必定是擊殺的狠厲。

可是如今這副身體,雖然也能做到,可是卻還是差了很多,畢竟沒有基礎,可是今天武術指導的話讓童瞳茅頓開,恍然大悟,自己如今需要做到的就是揚長補短。

譚驥炎將魚刺剔了出來,放到了童瞳的碗裏,看着她卻不知道神遊到哪裏去了,悶着頭吃着,讓譚驥炎幾乎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真的跌倒谷底了,否則人就坐在小瞳身邊,她卻本都沒有注意到。

半途中,譚驥炎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電話是于靖打過來的“驥炎,柳淵海的案子已經結案了,他也招供和程天南所有的勾當,明天是柳康下葬的子,柳淵海想要去墓地送柳康最後一程。”之前柳家垮台,柳淵海被雙規,柳母在柳康死後,並沒有立即火化入土,而是繼續放在了醫院的太平間裏,一直想等着柳淵海的案子審查清楚了,送柳康入土,之前柳淵海還是有所保留,可是如今,程天南已經垮台,該招供的都招供了,柳淵海也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或許就要在牢裏了,所以才想要送自己兒子最後一程。

“嗯,你通知公安部,讓他們安排好人手,不要出了意外。”譚驥炎應了下來,掛上手機看着身側的童瞳,雖然譚驥炎並不願意童瞳過去,可是卻也知道她之前的對柳康的死有愧疚“柳康明天下葬。”

“什麼?”童瞳一怔,從思緒裏回過神來,看着譚驥炎“我明天想過去。”當初,如果自己警覺一點,察覺到暗中有殺手,或許柳康就不會被殺,這件事,自己終究虧欠了柳康。

原本可口的飯菜失去了原來的味道,童瞳草草的結束了,武術指導給童瞳介紹了一個老武術教練,童瞳因為柳康的事情心裏有些的煩躁,直接和沐放請了下午的假,準備去教練那裏拜師學藝。

“小瞳,我沒有開車回來,這個時間段不好打車。”吳茹沒有想到童瞳竟然要獨自離開,此刻心頭大喜着,面子上卻展的有些猶豫,可是那一雙眼含着愛慕之情,不時的掃向一旁的譚驥炎。

中午時分,出租車確實不好找,童瞳看了看門外的車,介於吳茹之前那過分親密的舉止,童瞳決定直接將人推給譚驥炎“譚驥炎,要不你繞一下送吳茹回藍海豚吧。”剎那,心花怒放,吳茹紅着臉頰,水悠悠的目光又驚又喜的轉向譚驥炎,柔柔着開口致謝“那就麻煩譚副市長了,下一次我請客。”這個笨孩子!譚驥炎看着絲毫沒有猶豫就開口讓自己送人回去的童瞳,心裏有莫名的有些的吃味,可是看着童瞳那平靜乖巧的小臉,便又無奈的嘆息一聲,撫上她的頭“自己開車過去小心一點,這個時段車子還是很多。”

“嗯。”童瞳直接走向自己的沃爾沃,然後揚長而去,吳茹興奮的攥緊了雙手,神飛揚,一想到自己和譚驥炎即將獨處,整個人立刻羞澀起來。

“譚副市長,會不會太耽誤你工作啊?如果這樣的話,我真的過意不去了。”嬌柔的開口,吳茹眉眼都是幸福的笑容,努力的展現出自己賢淑的一面。

“不會。”譚驥炎淡漠的開口,鳳眸裏目光掃了一眼吳茹,徑自的向着君悦大酒店門口走了過去。

譚副市長要做什麼?吳茹不解的站在原地,然後看見譚驥炎走了出來,身後跟着一個瘦子,身上還穿着君悦酒店的制服。

“這位小姐,請上車。”瘦子看了一眼吳茹,眼睛一亮,不由嘿嘿的笑了起來,不過倒沒有忘記職業守則,君悦這樣的大酒店,自然有接送服務,而且還是豪車接送。

“譚副市長?”錯愕的愣住,吳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盤子,卻見譚驥炎明明聽見了她的聲音,卻冷漠的如同陌生人一般直接擦肩而過向着自己的汽車走了過去,然後發動汽車,自始至終不曾看吳茹一眼。

為什麼?呆呆的站在原地,一顆嬌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吳茹不甘心的咬着,可是這個時間段的確不好打車,吳茹最終認命的跟着瘦子走向酒店的接送車回藍海豚。

——分隔線——、第二天.

墓園,十三陵這邊的墓地價格幾年前就被炒的離譜,當初柳淵海有錢有權,倒是早早的用兩千的低價買了現在至少得十五萬以上的墓,請風水先生看過了,這墓位置極好,坐北朝南,有虎踞龍盤之勢,可是如今,這墓卻成了柳康的安葬之地,因為如今的柳家卻本買不起好一點的墓了。

“這裏怎麼這麼濕?老李,你是怎麼做事的?不想幹了是不是!”胖男人趾高氣揚的訓斥着跟在身邊的被稱為老李的男人。

“潘主任,這個自動噴水管不知道怎麼壞了,不過我已經將總閥給關了。”老李點頭哈的解釋着,這片墓區都是非富即貴的,一個平米就要抵上他不吃不喝乾上十年的,老李哪敢胡來。

可是自動噴水管都是半夜十二點開始灑水,澆灌這邊綠油油的草坪,可是今天早上老李過來時,卻發現還在噴水,立刻就去關了總閥門,可是草坪這邊卻如同大雨之後一般,濕漉漉的,一踩就是一個腳印。

“下一次再發生這樣的狀況,你就給我捲鋪蓋滾蛋!”潘主任冷哼一聲,高揚着頭離開了向着今天要要下葬的墓區走了過去。

早上九點。

“小瞳,我也算是認識柳康,我們一起過去吧。”吳茹穿着黑的長褲,上滿是一件黑的風衣,總是披散在肩膀上的頭髮今天卻紮了起來,手裏拿着一束百合花,只畫了一個很淡的妝,但是依舊不減她的美麗。

陰魂不散四個字此刻清晰的浮現在了童瞳的腦海裏,居然能在墓園門口都碰見吳茹,童瞳真的覺後背直髮冷,僵硬着點了點頭,率先邁開了步子。

柳家如今垮台了,人走茶涼,這就是現實,以前柳家估計一條狗生病,來上門的人都要將門檻才踩踏,可是如今柳康的葬禮,除了幾個至親長輩之外,以前那些絡的人似乎一夜之間就人間蒸發了。

柳母蒼白着臉,看起來老了十多歲,花白了頭髮,眼睛哭的通紅,哀默的沒有了力量,如果不是一左一右兩個婦女攙扶着,估計連站着的力量都沒有了。

“沈醫生,謝謝你過來。”柳母啞着聲音,的看向沈直,之前這個墓差一點就被另一户死了爺爺的人家給搶走了。

即使這是柳家買的又如何,如今沒權沒勢,哪裏鬥得過這些有權有勢的人,這個墓是極好的,當年風水先生就説了,所以另一户人家威利誘,幸好沈直上門詢問柳康的喪事,所以在將那些人趕走了,也保下了這個墓,讓柳母對沈直不盡。

“柳夫人客氣了,我只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沈直還是一身雪白的衣服,程天南被抓了,可是看起來沈直卻依舊半點影響都沒有,只是那一雙上吊的眼睛,卻總給人一股森寒詭異的冰冷覺。

“阿康死的太冤了,他還年輕啊。”柳母想起柳康,悲從心中來,;淚水再次落了下來,一張蒼老的臉上滿是失去愛子的痛苦。

而隨着童瞳的到來,剎那,柳家的人都一愣,柳母更是如同失去了幼崽的野獸,尖利的喊叫着,那原本失去的力量又如同回來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對着童瞳叫罵着“你來做什麼?你這個殺人兇手,你害的柳家還不夠嗎?你還我兒子的命來,你還我兒子的命來…”可是若是以前,柳家這些人肯定如同那一次在醫院一樣,幫着柳母辱罵甚至毆打童瞳,可是如今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童瞳背後可是譚家的人,譚副市長,不要説現在敗落垮台的柳家,就算是以前榮盛一時的柳家也不敢和譚家過不去。

所以即使柳母如何的歇斯底里,哭喊叫罵,一旁的柳家人卻都牢牢的抓住了柳母的身體,不敢讓她真的撲過去找童瞳拼命,一個柳家的老長輩更是走了過去,對着童瞳點頭哈,無比的恭敬“童小姐,你來了,真是勞煩你跑過來一趟了,葬禮一會就開始了。”

“嗯。”童瞳看着不遠處的棺材,腦海裏浮現出那兩個並肩站立在陽光下的年輕面容,他們笑的是那麼幸福,如今,他們或許真的在一起了,永遠在一起了,誰也無法阻隔他們了。

不遠處公安部的警車開了過來,隨着車門的打開,柳淵海也沒有了往的官態,整個人和柳母一樣頹廢蒼老,手上戴着手銬,腳上也戴着腳鐐,身上還是穿着囚服,呆愣愣的目光看着墓這邊。

“打開吧。”關曜看了一眼柳淵海,嘆息一聲,示意獄警打開手銬和腳銬,柳淵海已經垮了,自然不可能還有什麼人來劫人什麼的,白髮人送黑髮人,終究是人世間被悲痛的一件事。

“謝謝關處。”柳淵海那空的目光裏終於有了一點光芒,轉過頭,聲音哽咽着,眼角有着淚光,一輩子,就敗在一個貪字上,如果時間可以倒轉回去,自己為什麼要害了那個清秀的孩子,如果蕭亞沒有死,阿康肯定活着好好的,兩個男人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他們幸福就好,沒有孩子還可以去代孕,可是取,可是如今,一切都太遲了看,太遲了。

關曜看着悔不當初的柳淵海,跟在他身後向着墓這邊走了過來,多行不義必自斃,死在柳淵海手裏的人可不止蕭亞一個,如今悔恨已晚,可是那些貪官,卻依舊逃不開一個貪字,或許都要到了今時今,鋃鐺入獄,離子散,才知道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