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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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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雷聲轟隆作響,雲沉沉壓下來如覆在身上一般,雨水劈頭蓋臉的澆下來。約夏猛得跌在了地上,魔杖手落進了湖中。

手肘處傳來了尖鋭的疼痛,約夏死死咬了牙,手臂用力將自己撐了起來,基於本能,他往身後看了一眼,那雙滿載殘忍的眼睛離自己不過短短几寸的距離。

“約夏?”有人將他拽了起來,聲音裏充滿了驚惶。

是布萊克。

就算給約夏時間想象,他也絕對想象不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碰到布萊克。約夏看到那狼人的身邊,果然,那裏站着一高一矮兩個人,是詹姆和彼得,他們正一遍遍揮動魔杖增強着那鎖腿咒。狼人在地上掙扎着,附着在他腿上的魔咒看起來脆弱無比,就算一個個快速疊加上去,還是鎖不住。

那麼那個狼人…是盧平…

“約夏。”布萊克突然喊了他的名字,深灰眼裏的瞳仁縮成了針尖大小,充斥驚慌:“我事後會和你解釋,現在,快跑!”濕透的手像是冰塊一樣突然推了他一把,約夏透過雨幕看着布萊克,布萊克卻轉身,朝着詹姆與彼得大喊:“把他引回尖叫棚屋!”説罷,他舉高了一直緊握在手中的魔杖向狼人施了個漂浮咒。

月亮時不時被烏雲遮住僅有的光亮,眼前的雨絲不斷從銀轉為黑,時明時滅的的視線裏,約夏已經顧不得尋找他的魔杖,他轉身跑着,可是他跑不快,方才打在他身上的鎖腿咒讓他的腳腕受了傷,再加上濕的泥地以及不斷滑落下來的雨水讓約夏每邁出一步都非常的艱難。

狼人的吼叫聲漸漸從低沉的嘶吼變成一種混雜得尖音,那種聲音彷彿就在心口上跳動一樣,讓人不自覺的產生懼怕。

“約夏!”布萊克的聲音突然很遠地方傳來,帶着那種音調拔高到極點的嘶啞聲:“躲開!”約夏甚至都不敢回頭看,他下意識的往右邊一閃,跳進了因為雷雨而湧動的湖水中。

狼人的身上皆是傷口,猩紅的血從他身上了下來,滴落進湖水中,那些傷口像是被他自己劃出來的,還有一些深可見骨的咬痕,他的眼中滿是暴,緊緊盯着約夏,身子卻虛弱得微微痙攣,口鼻中的白霧十分短促。

布萊克他們正朝狼人跑來,顯然是狼人掙了重重魔咒,又盯上了約夏。

約夏下意識的伸手想拿魔杖,可是他的魔杖落進了草叢中。約夏雙手緊緊握着拳,一步步後退着,他的身後是深不見底的湖水。

狼人對湖水有些忌憚,他頻頻回頭看着朝他跑來的三人,然後他突然四肢着地,對着半身已經埋在了湖水中的約夏吼叫着,顯然他已經放棄了。

“鑽心剜骨。”當狼人再次站起來想要離開的時候,一道魔咒打在了他身上。

雨幕與白雷中,斯內普陰沉着臉站在湖水旁,手中的魔杖隱隱含着一股硝煙的味道。

狼人淒厲的慘叫起來,身子痙攣搐,從站立到四肢着地再到整個身子都癱倒在了地上,慘叫已經變為了哀叫,最後他一動不動的躺在了那裏,然後那些驚人的變化突然出現,皮褪去骨骼縮小,狼人變為了蒼白力的盧平。

變為人類的盧平身體仍然在不斷搐着,面蒼白如貴,深深的疲倦刻在了臉上。

斯內普握着魔杖的手微松,臉上隱隱出了一絲驚訝。

“你居然用不可饒恕咒!”趕來的詹姆狠狠打了斯內普一拳,斯內普踉蹌的退後兩步,臉上卻出了奇怪的笑:“萊姆斯·盧平是個狼人。”詹姆臉都變了,可是他沒有反駁也沒有和斯內普多爭辯,他趕回了盧平身邊,布萊克正在幫盧平解咒。

斯內普的目光沒有在盧平身上停留絲毫時間,他走到了湖邊,看着被雨水湖水澆透的約夏。

約夏靜靜站着,他的視線停留在斯內普身上,眼底有一絲絲温情。

“西弗。”約夏輕輕喊了聲,被雷聲蓋了過去。

斯內普眉頭緊蹙,嘴緊繃成一條直線,他伸手,對着約夏説:“過來。”約夏笑了起來,眼底綠芒轉,漂亮的不可思議。

他向前走了兩步,嘴角笑容輕軟而温和,可是突然,他停住了。

斯內普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連着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不…”兩道驚惶而複雜的目光對在了一起,短短的一瞬間像是經歷了漫長的永久。

斯內普親眼看着約夏面一點點蒼白,一條漆黑而粘稠的巨型章魚觸手如同攜帶着死亡的氣息繞上了約夏的身子,僅僅是一個呼的時間,約夏就消失在了湖面上。

“不…不…不!”斯內普一遍遍重複着那個單調的單詞,聲音顫抖得連他自己都無法聽清,他猛得向湖水中央走去,雙手在烏黑的湖水的不斷滑過。

“約夏…”他喃喃着約夏的名字,充斥着不可置信以及難言的疼痛:“約夏…”斯內普不知道自己正在朝湖中央走去,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重複出現着約夏方才蒼白而驚惶的樣子,還有那隱藏在眼底深處的不捨。那些畫面被放慢放慢再放慢,像是刀子一樣切割着斯內普的思想,理智,心臟,身體。痛苦在疊加,呼在減弱,斯內普緊緊忍住要從喉中衝出的聲音,因為那必定是哀慼的。

他的手突然被拉住了,有人要將他拖出湖水中,斯內普掙扎着:“放開…”拉着他的人不聽他的話,仍然用盡全力拉着他,湖水不斷湧動着,從四面八方灌過來,他的耳朵裏,眼睛裏都是乾澀的刺疼。

“我説,放開。”斯內普一字一頓的念着,聲音裏的陰冷以及那些無望的恨意讓拉着他的身子的人一頓,但是接着,那人更加的用力,硬是將斯內普拖出了湖水。

他像條水的魚一樣奮力在泥地裏掙扎着。

他的約夏,那樣温和,真誠,堅強,美好的約夏,現在就被困在湖水中,每分每秒都在失去生命的時候,他卻只能沒用的坐在泥地裏,奮力而狼狽的撲騰着,僅僅是站起來都像是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有人狠狠打了他一拳,在他耳邊吼叫着,可是他的耳朵裏灌滿了湖水,他聽不清,他只是困難的移動身體,朝那湖水走去。

如果他剛才不是那樣的高高在上,不是那樣的傲慢,等着約夏自己過來握住他的手,也許約夏還會好好的站在他的身邊。

斯內普的眼裏失去了生氣,空的看着那因為暴雨而洶湧的湖水。

突然,他聽到那個一直在他耳邊的聲音提到了約夏的名字,斯內普愣愣的轉了頭,看着那人,他甚至都認不出那人是誰。

接着,一條項鍊以及一件濕透的黑袍被放在了他的手上。

這是…

約夏的…

斯內普收攏了手,終於安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説:親世代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