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竟無一件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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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婆稚正為他早逝的戀情哀悼時,一個突禿而怪異的男聲莫地鑽進耳朵。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走到皇宮招待客人宿留的安和殿附近。正要離開,又一個略帶着薄怒的女聲突然響起,講出了一個讓他震憾的驚人事實。
“什麼!他跑去勾引阿修羅?!他竟然這麼幹。也是,從前他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説什麼把阿修羅讓給我,自已要去很遠的地方決不會再回來,可結果了,哼。等等,那麼他説想離開阿修羅的那些話,也應該是怕我舊事從提而在敷衍我吧。這個紫玉真是太卑鄙了。”
“與其把希望寄託在它人身上,受制於人,何不將一切掌控於自己手中。”嬌脆的女聲倒一口冷氣,而後試探的問:“你的意思是…”
“迦樓羅王幾時變得這般心慈手軟了?”
“可是我真要這樣做…被他知道了…”如果這事要是行得通,她早就做了,那個除了紫玉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可以摒棄的男人,只怕自己還沒得到他的愛,就已經屍骨無存了吧。
雖然她並不怕死,可這樣一來,她所做的一切也將變得毫無意義。修長而美麗的十指緊緊捏握住衣襬,迦樓羅不發一語的坐在安和殿中花園內的石凳上,神複雜的臉上似在思考些什麼,旁邊,一個六芒星陣的光圈中一個身穿灰斗篷的男人傲然而立。
那個應該是異次空間傳影術!那個魔法陣的威力好強,方才想事太入神竟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這裏仍可以覺到那強烈的靈力波動。
三界之中有此等神力的人並不多,這個人到底是誰了?還有他們説的那個紫玉應該就是張招澤,可小招想離開阿修羅…那是真的麼?
如果是真的,那剛才在會議室的情況又該如何解釋了?婆稚隱身於七米開外的一蔟花叢中,他身前剛好有一顆大樹將其全身遮住。可惜他站的這個方位除了迦樓羅王,就只能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
見迦樓羅王言又止遲疑不決,斗篷男人哧笑一聲“這麼沒自信,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迦樓羅麼?不知道…三界之中誰最想取妖王的命了?”
“魔族?!”
“現在…事情是不是簡單多了,幫幫他們吧。妖王倒在血泊中垂死的情景一定很美,不知道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看到後…那張了不起的臉上會是什麼表情了?真是想看啊…哈哈…”笑罷,斗篷男魁梧的身影“嘶…”的一聲消失在魔法陣的光圈之中。
接着地上魔法陣也漸漸模糊直到完全不見,滿腹心事的迦樓羅王才輕移蓮步度離此處,最後整個花園內就剩下心急如焚鎖眉愁思的婆稚。他們竟想對小招不利?!必須想辦法阻止才行。可惜他見不到小招,想提醒一下也不行。
而王近來對他則十分冷淡,自從那天早上他跟摩侯羅伽王闖宮後本就不願見他,其實除了今天這每月一次例行的大會,他已經一個多月未被王接見過了。
這該如何是好了?五指如錐深樹杆之內,直至掌抵,婆稚茫的眼中終於閃過一絲亮光。***雖然裏面喊得震天階響,但守在門外的侍衞仍是不為所動,腳跟猶如釘牢在地上一般,冷冷地持刃肅立。
“放我出去…聽到沒有?!快放我出去!我要見阿修羅…聽到沒有?快讓他來見我…”張招澤一邊扯開喉嚨大呼小叫,一邊劈里啪啦的拍得寢宮的大門“砰!砰!”作響。
半晌後,拍得微紅的玉指從門板上滑落,喊累的張招澤頹廢跌坐在地上,後背靠着冰涼的大門,憤憤難平的漫罵不已。
“死人臭人…爛人,我不過是幫忙試試那些食物的鹹淡而已,而且又沒吃完…還剩那麼多…”張招澤並不沒有因為上次的勾引事件而學乖,相反的,搗蛋上癮的他在宮中興風作,今天聚眾賭!,明天失手縱火。總之,每天都有花樣翻新,唯恐天下不亂,搞得整個皇宮的人都疲於奔命。
不過,説到底此人之所以能如此囂張,這都是某某王從容的。話説今天又是阿修羅部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眾人剛要把準備好的祭品搬到神殿去。
結果剛一進廚房,就發現搗亂狂人張招澤把祭祀要用的食物東咬一口,西啃一塊,畢竟祭祀是全國上下每年一度的大事,一點也馬虎不得,眾人只好着手重新準備。
但阿修羅怕他又生出什麼事端引起全國公憤,於是乎,搗亂狂人終於被鎖在了寢宮裏外加重兵把守。
“虧他還是個大王,居然計較一點點食物…小氣…刻薄…吝嗇…”從一大早就忙着搗亂,覺也沒睡好,那個冰山惡男到底幾時才討厭他了…好累啊…張招澤罵着罵着打了個呵欠,坐地靠在門板上很快睡着了。
較平時冷清的皇宮內宛,一名身材嬌小的宮僕飛快穿行於空曠的過道上,在寢宮附近時突然慢了下來,四下觀望,似在察看什麼。
這時宮僕的正前方面走來一行女人,而為首衣着華麗的那位美女正是迦樓羅王,在她身後的則是一些普通的宮娥。雖從未見過迦樓羅王,但佉羅騫馱一觀對方舉止氣度便知此人身份顯貴,當下俯地行宮禮請安。
待到眾人行過佉羅騫馱剛要起身,忽聽身後一個飽含威嚴的女聲問到:“等等,你是什麼人?到寢宮這邊來做什麼?”佉羅騫馱回頭一看,問話的正是為首那女人,低下頭必恭必敬地答到:“稟大人,小的新來的,因不悉宮中地形,故而路至此。”
“呵,是嗎?”迦樓羅王一聲冷笑步步近佉羅騫馱,一雙雷達般的鋭目將他從頭到腳細細的掃了一番。
在這凌厲的目光下,佉羅騫馱大氣都不敢一下,連手心裏也是濕濕的,但一想起恩人的安危及婆稚大人對自己的囑託,緊握住手裏唯一的希望,硬是咬牙死撐着。
他已經把恩人帶丟了一次,説什麼這次的營救行動都不能失敗。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可以給我看看麼?”迦樓羅王優雅而美麗的面孔上,突然出現了一絲惡的笑容。她美麗而秀的身軀仍是樹幹一樣筆直地立着。
隱隱透出一股王者氣勢,咄咄人的壓迫着全身僵硬的佉羅騫馱,使得他冷汗直冒,忽然只見眼前人影一晃,佉羅騫馱手上一陣痛麻五指即松,接着“咚!”地一聲,一個姆指大小的銀瓶掉在了地上。
***“把門打開。”不怒而威的聲音在寢宮門外悠然響起,迦樓羅王懾人的氣勢下,侍衞們不頭皮發麻,冷汗涔涔的跪倒地上“十分抱歉,迦樓羅王,沒有陛下的命今我們不能為您開門。”
“是麼?那我就不為難你們了,動手。”迦樓羅王輕輕一笑説罷向後倒退了二步,右手輕輕一拂,除她身旁的某宮女外,其餘身後的那些個個衣衫迸裂,身形暴長,不一會兒全成了三頭六臂的巨型魔獸。
隨着一聲破碎的音符,獸的利爪以眼難辨的速度將某侍衞的喉嚨刺穿,侍衞圓睜的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從自己喉間飛濺而出的鮮血“吱…”的一聲血磨擦着尖長的獸指滑下,直直的倒在地上後再也沒動一下。
眼見同伴順間喪命,眾侍衞都嚇呆了,膽小的只顧嚎叫着逃命,膽大點的拼死一搏,十幾頭魔獸一擁而上。
午後明媚的陽光下,輝煌華麗的寢宮頓時成了血腥的屠宰場,死亡的陰影不斷擴大,滿天橫飛的肢體碎片伴隨着慘烈的悲鳴,轉眼間寢宮外的大門上,牆上,地上到處都是赤的血漿。
空氣中腥檀的香味讓噬血的魔獸興奮無比,它們之中有的還抱着血模糊的屍體撕扯着當場啃食起來,慘不忍睹,這時,迦樓羅王身旁的那個宮女緩緩上前,衣着。
身形,面貌也跟着他慢慢移動腳步漸漸改變,火紅戰袍完美的覆蓋在他頎長的身軀上,長長的髮絲遮住了他半邊臉,看不太清,僅剩的半張臉上蒼白到近乎透明,給人一種冰的質。
“夠了,正事要緊。”男人蒼白上的暗紅隱隱動了動,平鋪直述的音調媲美誦經。奇形怪狀的魔獸們雖然兇慘恐怖,但男人一聲令下後,立刻放下屍首小狗般聽話的原地待命。
“為…什…”血氣模糊的視線裏全是疑問,一個垂死的侍衞趴在地上,他永遠也不明白為什麼幻界四部之一的迦樓羅王會跟魔族的人在一起。
“這世上…只有死人的口是最安全的。”絕對不能讓阿修羅知道她來過這裏,只聽“喀”的一聲,侍衞的腦袋被迦樓羅手中冰錐般的長劍貫穿於地面,腦漿立刻四濺而出。
而站在這爛腥血中的女王依然雍榮高貴,臉上淡淡的笑容依然明豔動人,好像這一切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閣下的禮物吧。”説着迦樓羅王靈力微聚,大步上前,凌空一劍劈開大門,率先闖入寢宮,神秘男及一干魔獸緊隨其後。
氣勢洶洶的迦樓羅剛一進屋,便提着利劍到處亂斬亂砍。不到片刻,偌大寢宮的內一片奢靡狼藉,竟無一件完物,更別説想要躲藏了。
“怎麼回事?”神秘男長髮下的魔瞳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蒼白臉上有些陰沉。
“可惡,一定是被人提前救走了。”
“剛才的妖?”
“如果剛才那個妖先用了銀瓶內的藥,門外那些侍衞就不應該被我們殺死的,帶走紫玉的必定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