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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鎖住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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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地方電視台播放新聞的時段,周立顯衣冠楚楚地站在主席台上和市政的幾位主要領導參加揭牌儀式,並在新聞中説藥品γ配方確實密了,但其中有一副原材料只有他一人掌握。

沒有他的那副原材料,藥品γ永遠無法運用到臨牀。蘇微想:怎麼這麼倒黴,看個電視都能湊巧見到周立顯。拿起遙控器就要換台。

“讓我看會兒,這個藥品現在可是被十幾個國家領導政要高度關注。”陳子魚對她説。

她“哦”了一聲,抬頭看陳子魚,陳子魚面不改:“吃完飯想去哪裏玩?”

“不了,我去書房看看,那些書好些天沒整理了,落了一層灰。”陳子魚:“洗碗的事放着我來,你去吧,我忙完了再去幫你。”她點頭,轉身上樓。其實書架並不多,只有兩隻,比起周立顯算是小巫見大巫。

她拿了嶄新的巾,到書房把珍藏版的裝本書籍放到紅木桌上,然後分門別類,一本書一本書地擦拭。陳子魚還沒吃完飯,她就收拾完了。打開書房的筆記本上網,想起很久沒登錄msn,於是掛上賬號重新登錄。

聊天軟件彈跳出自帶的新聞頁面,依舊是周立顯的頭條新聞,周立顯神采熠熠地陪同領導查看下游廠商。

她壓制住內心的狂濤駭,憤憤地想:怎麼到哪裏都能看到周立顯的消息?真是討厭啊!陳子魚不聲不響從身後抱緊她,雙手着她肩膀,給她放鬆身體,問:“你怎麼又發呆?”他説:“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她回答:“就是沒什麼神,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勁兒。”

“明天下午,我找助理陪你去做spa?”

“不用,”她説“最近神狀態不太好,調整兩天就會慢慢恢復,倒是你,公司忙麼?”她這是旁敲側擊問他藥品的事。

“還好,”陳子魚應了一聲,繼續道:“手裏有個項目非常重要,已經忙得差不多了,再過一星期我們去辦理登記。”她低下頭,説:“子魚,我和你商量個事。”陳子魚看着她,見她猶豫不決,笑道:“你説,我聽着。”

“我很抱歉在你事業進入谷峯時刻不能陪着你,我…我想去看爺爺和爸爸。”陳子魚嘴角含笑:“就為這事?”

“…”

“什麼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

“這麼着急?”

“…我做夢夢到爺爺生病了。”蘇微開始鄙視自己,過去她從來不説謊,最近卻説得既多又順溜。陳子魚捉起她的手,放到手心把玩:“我知道了,明天我開車送你到機場。”她抬頭,笑起來“嗯”了一聲,兩人一同下樓。

到一樓,陳子魚的手機和客廳的座機一同響起。陳子魚接通手機,見她站在他身邊,垂着雙手不動彈,奇怪道:“怎麼不接電話?”阿姨以為他們倆正親密,走過去接聽,只來得及“喂“一聲,電話被那頭掛斷了。陳子魚這邊收了線,抬頭問阿姨:“誰打的電話啊?”阿姨搖了搖頭:“來電顯示是未識別號碼,接通就掛。”陳子魚走過去,把電話線拔了,衝蘇微笑:“沒事,睡覺時不要讓陌生人打擾到你。”蘇微眼神直直看向陳子魚,陳子魚目光躲閃。

蘇微想:他一定有事隱瞞了她。***第二天下雨。蘇微坐在客廳沙發上,望着窗外雨簾越來越粘稠,成心和她作對似的,雨勢絲毫沒有暫停的架勢,民航那邊的航班勢必會因天氣的緣故延誤。陳子魚打電話來和她説:“這可不是我挽留你,老天有意不讓你走。”停下來又説:“中午來我這兒,我們一起吃頓飯。”她問:“中餐?西餐?”陳子魚説:“盧旺達還不錯,你自個兒開車,還是我叫司機去接你?”她説:“我自個兒就成。”放下電話,回樓上換好鞋,坐到電腦桌前看新聞,沒多會兒,手機響了。她看一眼來電顯示,沒有接。鈴聲好像不知疲倦,一陣一陣的響。她發了一會兒呆,直到樓下的阿姨來提醒才接通手機。

“你要走了?”電話那端的聲音僵硬而清冷,好像冬夜裏湖面的冰層,上空有濃厚的霧氣在盤旋。那些濃霧好似隨時能衝過來,噬她的心。

“哦,是的,忘了和你道別,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關照。”

“忘了和我道別?”周立顯低低地笑了:“是忘了,還是不想?”她立即把手機通話鍵按了。站在卧室很久,到衣櫃找來一條素淨的絲巾盤在脖間,下樓到車庫取車。剛坐到駕駛艙,聽到車門“嘩嘩”被利器刮動的聲響,她打開車門,見博美犬嘴裏叼把雨傘立在她車門邊。她接過雨傘,摸了摸博美的頭,親暱地説:“謝謝,乖,回家等我。”博美好似不依,汪汪吠兩聲。

“你要和我一起去?”博美停止了吠聲,衝她哈哈地吐舌。她側身,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博美立即跑過去,跳到車位上,開始汪汪的亂吠。她按了電台音樂,清越悠揚的歌聲從音響內飄出,博美立時停止叫聲。

到了安宇蓮花大廈,她停車後,帶博美一起坐電梯到十五樓。剛出電梯,她被保潔阿姨攔截了,理由是不準帶寵物。

她不放心把博美犬給陌生人,只好給周立顯打電話。接通後,周立顯叫她把電話遞給保潔阿姨。阿姨掛斷後,把手機遞給她,面有訝,眼神從上到下打量她。到了ceo辦公室門前,她停住了。

這是他們發生關係後,第一次見面,她是極不情願的,猶豫了一會兒,揚手敲門,聽到周立顯説“請進”她才推門而入。

周立顯坐在辦公桌後的皮椅上,看她。今天她穿素的套裙,原本就身形高挑,穿上裙子更顯得出挑,曲線秀美的脖子被她用絲巾遮住了,可在繫結扣的地方能看到美麗的鎖骨。

往上,一雙澄澈清亮的眼鑲嵌在白玉似的臉上,下巴驕傲地揚着。她咬了咬下,小心翼翼地説:“我是來辦理離職的,不管怎樣,希望你能高抬貴手,讓子墨回來。”

“你來這兒,只是為她?”

“失去她,是你的損失。”

“蘇微,你為什麼這麼武斷,不能從大局着想,更聽不進別人一丁點意見?”他説着話,起身,踱步走近她,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柔和,偏偏語氣很冷淡:“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不是你看到那樣,錯的就是錯的,對的就是對的,那些都是表象,用來欺騙你的。”她抬眼看他:“我只希望你別傷害我的朋友。”他伸手緊蹙的眉心:“不,你錯了,事實和你想的正相反。”

“那你為什麼還要幫我?”

“我不該幫你麼?”

“憑什麼?”周立顯站在她對面,與她只有一臂之距,眼睛緊鎖着她的臉,像是不肯錯過她臉上的每個表情,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説:“如果我説我喜歡你,我看到你就想要你,你會不會考慮我的受?”他的話讓她呼一窒,低着頭,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不會的。”

“你真絕情。”是的,她絕情。她避開他,不過是出於保護本能,本能告訴她,他是個讓她不能心安的男人。

她絕情,即使她不愛陳子魚也答應訂婚,不過是想蘇家醫宗能安定得傳承下去。要不然,她能怎麼做?可眼前的這個人總是着她去直視她不願面對的。

她越是逃避,他越是步步緊。她不敢抬頭,眼圈紅紅的,眼淚快要出來了,梗着腔,問他:“那你想怎樣?”周立顯正面對着她,伸手要抬起她下巴,看清她的臉,被她一隻手用力甩開了。

她低着頭,將視線投到左側,看到紅木製的古香古辦公桌,桌面的右上角突兀地擺着數碼相框,相框裏有他們第一次聚會時拍的電子照片,他坐在她身旁的位置,笑容滿足而張揚。她輕輕的説了那麼一句:“對不起。”周立顯説:“蘇微,你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為什麼和我説對不起?”她仰着頭看他:“你放過子墨吧,那不是她做的…”

“對,不是她,都是陳子魚的功勞。”周立顯點頭。四目相對,她看了他很久,她看不到他有任何放過子墨的誠意,抬手擦乾眼淚,和他説:“子墨她什麼事都沒做,我以為你會寬容明理…我錯了。”他將辦公桌的水杯遞到她面前:“説了這麼多話,喝一點水,你嘴都乾裂了,這些天一定睡得不好。為不值得的人牽腸掛肚,這樣很傻。”

“我不會再碰你給我的任何東西。”她看着他説“周立顯,我知道我在這裏工作,沒有幫上你,反而給你惹來最大麻煩,我會走,但你要心存善念,不然,你的事業也走不遠。

我離開以後,麻煩你為子墨洗清罪名,她很熱愛製藥,你不要毀了她。”他望着她,不説話,玄黑的瞳孔裏彷彿燃着一團火,要把她毀滅一般。

忽然伸展手臂,鎖住她的,強硬地將她的頭按到他膛:“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離開我?你忘了,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她在他懷裏猛烈地掙扎,雙手烈地拍打他後背,口劇烈地息着,他就是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