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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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順子依令過來抓璇兒的衣服時,她差點羞憤得咬舌自盡。所幸海格從中調解,她才明白元卿要她下的只是那件短掛…
元卿一直借給她穿的裘紅繡短掛。
“當初我在收藏密函之時,為了避免整份遭竊的危險,將它分為兩份,分開收藏。一份是鹽商與私梟相互包庇的名冊,收在我身上,卻被盜走了。另一份是鹽商、鹽政衙門、運司衙門等相互勾結的文件,就藏在這件棗紅短掛裏。”所有人全集中視線在桌上那件華美的短掛上。
“除我以外,沒人知道密函藏在璇兒身上。”也正因為如此,元卿才能安然留下了另一半的查辦結果。
當他剝開了棗紅短掛的內裏,一份薄軟的文件赫然出現在裏層的背部衣料間。
“密函居然…一直藏在我身上?”她怎麼想也想不到。
“那藏在你身上的那份是被叫綾羅的女子偷走?”御貓貝勒的口吻夾雜即將展開追擊的沉重殺氣。
“那她的功力也太了得,竟然能從元卿身上把東西偷走。而且是在三個時辰之前,大家都進入警戒狀態的情形下順利盜取成功?”海格的冷笑間挑起不少疑點。
“警戒狀態?”御貓貝勒彷佛抓住了什麼蛛絲馬跡。
“海格昨晚半夜差點被對方設計的機關奪走小命──正好是三個多時辰前的事,他為了避免傷及無辜,還特地把璇兒送到我房裏來看照。”
“這個璇兒是誰?”御貓貝勒倨傲地以下巴比了比,像在質問某個下女的出身似的。
“我的子。”海格一手重重按在她肩頭,態度狂妄的與御貓貝勒對立。
“你房裏發生暗殺機關事件時,她和你正共處一室。元卿身上私藏密函被盜時,她也是房內唯一存在的外人。這巧合還真奇妙啊。”御貓貝勒微揚一邊嘴角。
御貓貝勒懷疑是她動的手?
“我沒有偷密函!而且…我要密函做什麼?我偷了密函又能拿給誰…”
“璇兒出了點小意外,喪失記憶後才跟我們同行。她什麼人也不認得,除我們之外。”海格身為她護駕。
“喔?”御貓貝勒若有似無的淡笑着。
“那你是娶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為了?好膽量。”
“宣慈,我們還是快點上路回京,省得又出了什麼差錯。”再不動身,元卿擔心海格和御貓貝勒會在這裏動手,不殺了對方誓不罷休。
“貝勒爺,請。”在樓下侍從恭海格與元卿各上馬轎時,璇兒赫然被這句話震住了腳步。
“璇兒?”
“你和元卿少爺…是貝勒爺?”
“我和你説過了,我們為了查辦方便,必須掩人耳目…”
“可是你從沒跟我説過你是位滿州的貴族!”她以為海格只是家居京城的富家子,畢竟他冠的是漢人的姓,不是嗎?為什麼他會是個滿韃子?
“我是不是滿州貴族有很重要嗎?”拜託,他們倆的情已進展到這種地步,別突然大發漢民族意識,徒將平凡情愛牽入滿漢糾葛裏去!
“這不是重不重要的問題,而是你應當讓我知道。”其他人都已動身啓程,只有他們這隊人馬仍在候着。
“我有任務在身,不能漏身分,我絕沒有意思存心蒙你。”
“我只是覺得我一點都不瞭解你。”她的眼神空茫,心也浮蕩。她以為記憶一片空白的她有了個依靠,沒想到她依靠的卻是朵變幻莫測的雲。
“胡説!你還有什麼不瞭解我?”她是唯一一個踏入他靈魂深處的女子,唯一瞭解他內心的渴求、提供他無形無盡的動。
“你是誰?”海格懊惱的呻着。她十分執着,而他對自己的身分也少不了有隱隱的逃避,她卻硬着他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