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忒不是東西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一百七十一章忒不是東西“你説什麼?死降…怎麼會?”蘇拉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他緊緊的抓住塔曼的衣袖,就如抓一爛稻草。
“酒中菜中已經被下了五毒粉,應該是…卡差做的。”
“你憑什麼説是卡差上師做的,你也是巫師,我説是你做的又怎樣?蘇拉去過淡馬錫,必然是被你們做了手腳。”威拉布彌王子本來在喝悶酒,聽到塔曼説是自己的人下了毒,立刻不幹了。
“是不是我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被下了毒,卻還不自知。”塔曼看着發飆的王子,恨恨的説道。
“怎麼可能?我的生辰八字沒人知道,、髮血也有專人保護,我怎麼可能被下降頭,真是笑話。”王子聽了塔曼巫師的話,臉帶鄙夷的説道。他的身份尊貴,從小就被保護的極嚴,怎麼會讓巫師找到漏。
“塔曼,你…也被下降頭了…”秦沫受着那股詭異的元氣聯繫找上了塔曼,而且與別人的完全不同。
塔曼只是愣了愣,並沒有顯得多麼吃驚,他喃喃的説道:“他有我的髮,自然不會放過我。”
“嘔…”終於有人開始嘔吐,酒食混雜着奇怪的東西吐了一地,那些東西落地就開始到處攀爬,竟然都是活物。
秦沫手臂上緊緊的抓了一隻小手,砍人頭顱毫不變的甲斐姬臉發白,緊緊靠在他身邊。
不停的有人開始嘔吐,詭異的活物越來越多,互相開始噬變大,終於讓人看清了模樣,竟然都是噁心的小蟲子。
“塔曼,現在怎麼辦?這些蟲子怎麼殺死。”
“殿下,蟲子怕火,很容易殺,但是降頭不解…沒用的…都要死。”塔曼放棄了掙扎,在一旁坐了下來,一副等死的衰樣。
“降頭怎麼解?滾蛋,起來答話!”秦沫怒了,直接把塔曼拎了起來,噴他一臉唾沫。
“只能殺了卡差,可他必然隱藏了起來…我…找不到他,他一直都很有心機…”
“少廢話,你輔助我的人圍住這裏,不要讓這些蟲子擴散,我去拿了卡差的人頭就是。”秦沫不管呆滯的塔曼,飛身而起直上大殿穹頂,元氣催發“轟”的一聲就把半個屋頂震成粉末。
甲斐手提塔曼,緊隨而上,站在了王宮大殿之頂,而秦沫已經渺然遠去,只留下一句話:“放火圍了王宮,不要殃及百姓!”威拉彌布王子本來已經開始嘔吐,但自秦沫轟爛大殿穹頂的時候就呆住了,當秦沫消失的時候他飛快地跑到大門口,只看到了一抹華麗麗的殘影。
塔曼巫師説的不錯,卡差確實藏了起來,他被甲斐姬拉上了殿頂之後就仔細往四周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祭壇之類的特殊存在,巫師手段確有詭異之處。
可秦沫已經是玄境修為,丹田中的元已經被小涅炎不知道濃縮了多少次,如今被他全力催動應身周天地元氣的擾動,輕輕鬆鬆就發覺了聯繫在蘇丹、王子和塔曼身上的元氣波動。
秦沫如今對於天地元氣的溝通和理解已經比在北方之時強了不少,他藉助身周的天地元氣御風而行一般往西北面的一個隱秘的小海灣急掠而去。
這裏距離馬六甲王宮已經有五六里之遙,天地元氣的擾動正聯繫在兩地之間,秦沫也有些歎服卡差巫師的功力深厚,竟然能距離這麼遠施法。
可等他到小海灣的時候才知道,並不是卡差功力強,而是他的手段殘忍。
海邊被滿者伯夷的戰士封鎖了,海邊有一艘快船,船的錨鏈已經升起,隨時準備起航。船上端坐着的就是卡差巫師,而岸上的血腥情景讓漂浮急掠過來的秦沫到一陣噁心難受。
數百名青年男女被綁在數百木柱之上,身上被開了無數個小孔,鮮血不住的出來,浸入到腳下匯入一個個骨質器具之中,骨器之間像是有着莫名的聯繫,道道血線連在了船上的卡差巫師身上,然後通過天地元氣往馬六甲王宮的方向延伸過去。
卡差巫師的面部肌不住的抖動,顯然也在忍受着極端的痛苦,降頭術害人傷己,他一次給那麼多人下了降,即使有數百人的血支持也是非常勉強。
卡差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驚恐、不解的表情充斥了他蒼老的臉,他嘶啞的嗓子開始狂叫:“攔住他…”近千名滿者伯夷的勇士正在周圍警戒,聽到卡差的喊聲之後立刻警覺的四處查看,秦沫的速度讓他們無法理解,他的戰技更讓這些鄉巴佬瞠目結舌,一把蠻人手中的戰刀落到了他的手中,爆出一條筆直的血線,直指卡差。
“攔住他…”卡差口中狂呼,手中巫杖發出一股紅光芒指向了秦沫,與此同時他身上的血以眼可辨的速度癟了下去。
秦沫鋭的到了壓過來的天地元氣,雖然比當初伯努利斯大王運用的天地元氣差的太多,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元氣攻擊。
秦沫輕輕的召喚了一下小涅炎,頓時讓湧到他身邊的暴躁元氣化為烏有,現在小涅炎本事大了,不但是秦沫身體裏面的,只要是接觸到他皮膚的元氣,也逃不出它的魔爪,統統抓過來吃掉,還不帶挑食的。
卡差巫師看到自己耗費數年壽命凝聚的一擊絲毫不見效果,連秦沫的身形都沒有阻滯半分,終於魂飛魄散,他雙手高舉巫杖,大呼一聲:“我…投…降。”卡差喊出三個字之後緊張的看着秦沫,後者的身形明顯的頓了頓,慢了下來,卡差長舒了一口氣,心想:“大夏人果然迂腐,竟然相信什麼子回頭金不換。”卡差再也沒機會回頭了,他的頭顱高高的飛起足足有十丈高,圓睜的雙眼和誇張的大嘴好像在無聲的向蒼天控訴對自己的不公。
隨着卡差的死,天地間擾動的天地元氣和血線都消失了,岸上數百名奄奄一息的年輕人開始偶爾發出微弱的呻聲,不似剛才那樣木偶一般受制於人。
而王宮周圍正在指揮放火的塔曼忽覺身上一輕,就如一層無形的桎梏解了似的。他驚愕的四處張望,不知是在尋找秦沫…還是卡差。
“看清楚了,就是這個人在下降頭,若是不信可以去西北面的小海灣看看,那裏有血祭的現場。”一顆三扁四不圓的頭顱被秦沫扔到了馬六甲蘇丹和威拉布彌王子腳下,大張的嘴巴出噁心的大黃牙,讓蘇丹和王子再次嘔吐了起來,只不過這次沒有小蟲子被嘔吐出來。
“塔曼,你過來!”秦沫把塔曼拉到沒人的角落,然後惡狠狠地咆哮道:“你特麼知道卡差這麼危險為什麼不早説?若是今天讓他成了事,這片土地上要亂多久,要死多少人?本王還發什麼財?”
“殿下,我也是今才見到卡差的,我沒想到會這樣。”
“他既然是王子的人,為何要連王子也殺?”
“殿下,我想應該是為了往的仇怨。”塔曼明的眼睛漸漸渾濁,嘴中呢喃着説出了陳年往事。
塔曼本是婆羅洲一個小酋長的兒子,年輕時候在婆羅洲也是驚才絕豔,渡海抵達占城後北上大夏遊學,學成之後回到婆羅洲準備有一番作為,比如整合附近的幾個部族,做個有用的人。
可惜塔曼陰差陽錯之下被一位巫師大佬看中,收入門下為徒,就在那時認識了同樣優秀的卡差。兩人相見恨晚,一起研究巫師,一起討論見解,宛若一對好基友。
塔曼有自己部族的支持,在巫師中的地位比卡差高許多,但他從沒有鄙視過卡差,而是盡力幫助他,而卡差也很塔曼,帶着塔曼去偷老師的酒喝,去看老師的女兒…沐浴。
兩個年少輕狂的英才痴於老師女兒的美麗,就這樣一天天的偷看下去,直到有一天被老師抓住。老師並沒有打殺兄弟倆,只是讓他倆自行選出一人繼承老師的衣缽,當然也繼承他的…女兒。
從來都是謙遜相讓的塔曼這次沒有一絲猶豫,憑藉自己身份的壓制得到了老師的傳承,但在新婚之夜,未來老婆卻和卡差私奔了,這讓一向文雅的塔曼徹底發狂,他利用未婚的頭髮找到了他們的位置,在帶人即將追上的時候卻發覺和未婚的聯繫斷了,然後就看見了她的屍體。
雖然眾人都説塔曼的未婚是自殺的,但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的塔曼怎麼會相信,他帶着自己的部族殺光了卡差的家人、鄰里。
等到怒火褪去,塔曼後悔不已,獨身一人遠赴呂宋島,傳播巫術直到遇到秦沫。
“殿下,卡差的情我瞭解,他這些年來必然沒有忘記對婆羅洲巫師大佬的恨。”
“若是殿下你,還有滿者伯夷的王子都死在了降頭術之下,那麼大夏、滿者伯夷必然尋找源,婆羅洲是巫師之源,在兩大帝國的夾擊之下灰飛煙滅,也算報了他的仇怨。”秦沫盯着塔曼使勁看,直到看得他汗出如漿戰戰兢兢才開口説道:“兄弟帶你去看果女,你丫竟然搶兄弟的女人,忒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