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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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你費心。”莫追風狠狠的一甩頭,走進手術室,門闔上,紅燈亮起。
明款火吁了口氣,看來他這壞人沒白做,莫追風已經恢復原有的樣子,希望憑他的技術,珍能夠沒事。
隱雷和明款火就坐在手術房外,沉默難耐的氣氛蔓延,但沒人有心情開口説話直到走道上傳來腳步聲打破寂靜。
“手術情況怎麼樣?”走進來的是以最快的速度從意大利趕回來的寧槐,他眼神鋭利,但滿臉倦容。
“十多個小時了,風還沒出來。”明款火看了眼腕錶,一張臉沉重得可以。
“他呢?”寧槐問的是莫追風。
“很憤怒,幾乎要殺人了。”隱雷一想到之前莫追風那巴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表情,就忍不住嘆氣。
寧槐不再追問了,因為再問也無用,現在能做的只有,等。
“你們應該還有月神會的事該處理,別在這裏耽擱。”寧槐很難得講這麼多話,大概是因為單耘疾不在,“我會留在這裏處理風的事。”怎麼處理?這是隱雷和明款火都想知道的答案,但是問也沒用,寧槐不可能向他們報告。
“逐呢?”隱雷關心的問。
“她沒事,已經回神兵堂。”説完,寧槐背過身去,看着窗外的人造花木,不願再多語的意思很明顯,隱雷和明款火離去後,他就維持同樣的姿勢,又過了幾個小時…
手術燈熄滅,幾名醫生和護士魚貫走出,神情難掩疲倦。
“莫醫生呢?”他抓住一名會診的醫生問。
“在裏面,他…”醫生害怕講錯話,言又止,“有點奇怪。”
“手術如何?”他又問。
“順利成功,可是傷口在大腦,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病患的昏指數過低,極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寧槐鬆開醫生,他的神情冰冷如昔,內心卻受到極大的震撼。
植物人…
走進手術室,莫追風穿着綠消毒衣就跪在手術枱旁,一動也不動的看着珍,他的衣服上沾滿了鮮血,就連手套也是,未消毒洗滌的手術用具散置着,看得出這十多個小時恍如一場戰役。
“為什麼?”莫追風的手強烈的顫抖着,隔着些微的距離描繪珍緻的五官,彷彿她是易碎玻璃,“告訴我,為什麼?”他從沒有用過如此悲憤低沉的口吻跟寧槐説話。
“你不會想知道的。”寧槐凝視着面無血的珍。
“你跟羅伊換了什麼條件?”莫追風突然撲向他,面就是猛烈的一拳,“用她的命,你換回了永夜什麼?”大失分寸的莫追風完全不計輕重,寧槐費了很大的勁才能一面阻擋他的攻擊,一面隔開他避免讓他受傷,最後一個太極拳法借力使力,寧槐將破綻百出、疲態畢現的莫追風摔到手術室的一角。
莫追風氣吁吁,抹去嘴角的血瀆,爬起來又要撲過去。
“住手,這不是寧槐的決定,是我的!”單耘疾突然出現,擋開莫追風。
此話一出,莫追風反手將單耘疾架在牆壁上,喪失理智的大吼:“給我説清楚。”單耘疾以最快的方式陳述,最後他説:“是我選擇了珍,你要恨,就恨我吧!”莫追風怔怔的看着前方,目無焦距,他的手無力的鬆開單耘疾,一抹臉,才發現自己居然下淚水。
能怪誰呢?羅伊嗎?
不!從頭到尾使珍受傷的罪魁禍首就只有一人。
他一語不發,動手輕柔地拆下珍身上的針、滴管,只剩下最簡單的維生系統。
他將她抱下手術枱放在輪椅上,緩緩推出手術室。
“追風!”單耘疾驚駭的叫住他。
他從沒有在莫追風臉上看過如此哀痛絕的表情。
莫追風沒有回頭,門關上前他説:“我沒事,讓我靜一靜吧,你們誰都別來勸我,她醒來的那天,我自然會回來。”現在的莫追風不是永夜最值得倚賴的大將,不是赤鬼堂堂主,更不是寧槐手下第一高徒,他只是一個為愛痛苦的男人。
珍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是當她醒來,看見滿臉胡碴,憔悴消瘦的莫追風時,她知道自己一定睡了很久。
他的眼窩下有深深的黑影,兩頰凹陷,顫抖的眼皮顯示他睡得極不安穩,一身鹹菜乾似的衣服看得出他很久沒有好好整理自己。
她吃力的伸出一隻手,輕撫着他柔軟的黑髮,這才發現自己頭頂涼涼的,一摸,居然變成了短短的三分頭。
那奇怪的觸讓她噗哧的笑了出來,這輕輕的一笑驚醒原本就淺眠的莫追風。
這幾個月來,他無一安枕,只能靠在珍的牀邊小寐,每次他都會夢到珍醒來惶恐害怕的呼喚他,但是當他驚醒睜開雙眼,牀上的人兒依然像個睡美人般,沉靜着她美麗的五官。
所以當他聽到珍的笑聲時,他幾乎以為自己憂慮過度已經開始產生幻聽。
莫追風愣愣的看着她,她淺淺的勾起一個笑,想必是自己嚇壞他。
直到她掙扎着撐起身子,他才有了真實,他壓着她亂動的手腳,驚慌的説:“你才剛醒來,別亂動,我、我去找醫生來幫你檢查。”等他説完這句話,才發覺自己真是急昏頭了,他用力拍自己額頭一記,“該死!我就是你的主治醫生,當然是我幫你檢查。”珍看着如此手足無措的莫追風,忍不住又冒出一個璀璨的笑顏,經過那場大手術,她的臉還是蒼白得很,可是當她一笑,奪人心絃的美豔讓她的臉恢復了點生氣。
莫追風看着她笑,突然覺這幾個月的所有煎熬都過去了,他緊緊扣住她纖細的手指,動的情緒讓他久久説不出話。
珍伸出手,撫摸他滿是胡碴的臉頰,温柔的啓口,“追風…”他再也壓抑不了滿腔柔情,吻住她柔軟的,以行動證明自己無限的思念。
“我好害怕…害怕你會一睡不起,害怕我會就此失去你…”他貼着她的瓣低語,以他的熱情徹底攻佔她的呼。
直到珍虛弱的倒在他臂彎中,他一雙如火雙眸依然膠着在她臉上。
“你又這樣看着我。”她臉一紅,伸手想推開他的臉,卻被他按住。
“我以後都會這樣看着你,你是我的子。”莫追風額頭頂着她的額頭,親暱的分享彼此的氣息。
“我都還沒説我願意哩。”珍嘟起嘴,不是很情願。
“來不及了。”莫追風提起握在他手裏的纖手在她眼前晃着,“你看,這是什麼?”那是一枚鑽石戒指,正牢牢的套在她的手指上。
“好漂亮。”她讚歎着。
“喜歡嗎?”他從沒問過她喜歡什麼樣的戒指,生怕她不喜歡。
珍動的眨着眼,伸出雙臂有些困難的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低語:“比起鑽石戒指,我更喜歡你。”莫追風摟緊她的,即使這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場好夢,那他也要緊抓住她不放。
“你真是傻,要是我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呢?”她撫着他長長的髮尾,心疼這些子他辛苦的照顧她。
“那我就在這裏陪你一輩子,直到我死,直到你告訴我,你願意成為我的子。我是很老派的人,要是沒有聽到你親口説,我是不會安心的。”他捧着她小小的臉蛋,真摯的眼眸望進她雙瞳深處,“告訴我,你願意嫁給我嗎?”珍細細的用眼神描繪他悉的五官,從今以後,她就要忘卻過去一切悲傷,將自己的幸福給這個男人。
她會遲疑嗎?不!
“我願意,願意、願意、願意,一千一萬個願意。”她雙眼閃爍深情,用最瘋狂的口吻訴説她永恆不變的愛戀。
莫追風以同樣越的情望着她,慎重的烙下一個誓言之吻。
熾熱的親吻中,珍下喜悦的眼淚,沐浴在他如此綿密的呵護中,濃濃的幸福將她包圍…-想知道永夜地神寧槐和方潔的深情不悔,請看《蠢蠢愛》-知本山口組少主新堂修與梵伶的刻骨戀情,請看《陪嫁鳳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