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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田甜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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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忍不住低聲嘀咕道“小氣鬼!”現代人,特別是軍人,哪來那麼多閒情雅緻品茶,什麼時候不是端着茶杯往嘴裏倒?不端茶壺倒已經不錯了,但卻得來一個小氣鬼稱號,亦算冤枉。

聶北看得出這田甜小妞是賴在這裏不走了,自己想和清兒親親熱都不行了,便也不羅嗦,直把來這裏找清兒的目的説出來“清兒,其實我今天來找你,主要是想聽聽關於大米的一些意見,或許別的一些物品亦行,生意上的問題!”

“喔?”温文清把已經端到紅潤的櫻嘴上的茶杯輕輕的放了下來,詫異的問道“你…你怎麼想問這些了?”在這個時代,除開致士一途,其他皆為偏門僻行,實不為才俊之首選,簡單劃分的士農工商四大行業中,士貴、農貧、工卑、商賤,這是自古形成的潛意識看法,即使事實中往往結果很有出入,比如往往商人會和士人勾結,達到富而跋扈,很多民工不得不望其眼受其脾氣,但那都是階層行業不同所限,商在事實當中已經超越民與工,但永遠無法超越士,這是必然的,所以才俊都向士看齊,這也難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人之常情,像聶北這種怪僻的人,亦應該是不甘人後的,也就難怪温文清會有這麼錯愕的表情了。

或許在她看來,聶北應該是問都不會問一下的。但很顯然聶北不單止想問,還有些別樣的念頭。

但事實上温文清永遠無法體會聶北的心境,更無法想象後世中商在社會中的地位,所以她想不到也同樣是不奇怪的。聶北自然也無法解釋那麼多,只有回答道“我想經商!”

“啊…”兩聲詫異驚呼。

“喂,你是不是傻了,你如此有才竟然經商?”田甜顯然比温文清更加替聶北覺得可惜,哪有人不向廟堂看齊的?縱使差些亦能投筆從戎嘛,男兒不是應當如此?

“我需要錢!”聶北十分直接,直接到俗那種地步了,掉進錢眼裏的人多半如是這般。

這回温文清氣苦了,哪次兩人第一次在緣來樓裏見面時,聶北就是如此直接,為錢而來,現在更是如此,這真是…温文清都不知道怎麼説好,但她沒有看低聶北,只是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茬。

田甜還是覺得勸導一下聶北這隻失方向的小羔羊好些兒,柔聲道“你到底有沒有想…”

“得了,我知道怎麼一回事!”聶北冷冷的打斷了田甜這個好心,因為好心往往很多時候只會擾亂當事人的心志而已。

“你…哼,好心被當驢肝肺,本小姐才懶得理你死活!”田甜真的被氣到了,熱心之下得不到謝亦就算了,卻得到冷言相向,當真是熱臉貼上冷股,自找罪受。

“錢是個好東西,你們倆或許鄙夷銅臭腥味的人,但不可否認,你們的家族之所以能維持到現在,不是靠那點薪俸,而是靠錢,錢從何來?”田甜被聶北説得無言以對,她田家就是,本來就看不起一些市井酒徒、販卒營商,可亦不能免俗的參與到商人逐利中來,只是不直接參與,而是扶植家丁掌櫃從中作罷了,但又有何不同?

温文清想的就實際多了,事實上她是個墮落的仙子,經商曆時都有兩年了,早就不再是迂腐的酸儒了,對商人更是有自己一套理解,商人商人,無非亦就是人,人,貴賤貧富,都得吃飯,吃飯就得靠自己雙手去張羅,過程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如在朝為官領取朝廷頒發的俸祿、或許直接貪污、再或耕種自力更生、又如賣笑、又或許經商賺錢,都不過是為了達到生存的目的而已,從這一目的出發,人,是沒有貴賤之分的。

何況温家本來就是依仗關係然後從事經商才能有現在這樣的地位,自然對商人沒有本能的鄙夷,當然,高高在上的俯視會不會有就很難説了。聶北接着説道“賺錢的方式很多樣,但經商無疑是最經濟的一類,相對來説入手容易!

而事實上你們每一個大家族,每年的財政收入起碼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做生意得來的,只是參與方式各有不同罷了。”田甜陰陽怪氣的道“人家又沒説經商不行,就你長篇大論一個勁説,蠢!”聶北頓時如了只生青蛙一般,噎得不行,半天無語。田甜見聶北被自己頂得半天無言,頓時得意。温文清黛眉輕蹙,表情認真,柔柔的望着聶北,輕聲問道“阿北,你問我大米的事,難道想從此着手?可有周詳打算,又或許説計劃?”

“沒!”

“…”

“呵…”田甜直翻白眼,嗤笑一聲接着道“這麼説你是想叫文清幫你想辦法咯?要是這樣的話那還真高看你了!”聶北無所謂道“這似乎不是你該管的!”

“你…”聶北越表現得心平氣和田甜就越來氣。聶北笑的道“麻煩美女你別打擾我和清兒商討人生大計,你少説兩句當幫忙!”

“你…”田甜氣得不輕,完全沒有了淑女風範,很沒禮貌的翹着蘭花指指着聶北,氣得嬌軀輕顫。

温文清見聶北如此氣田甜,不由得嗔怪的瞪了一眼聶北,聶北亦識趣的道歉道“像田甜姑娘這麼美麗的女子,不應該生氣的,多喝點茶或許條氣會順些,人也更美麗些,亦能早些兒嫁出去,不愁成為老…呃…茶涼了!”温文清見聶北越説越離譜,便剜了一眼聶北以示警告,聶北忙打住,只見田甜已經臨暴走邊緣了,那對圓美勻稱的玉女峯隨着呼上下起伏,好不壯觀,風景無限美,聶北在想:能生出這麼美女兒的女人一定也很美。

温文清為了不讓心愛的人和閨中密友鬧得太僵,忙接着上面的話道“你沒計劃,只是想了解?有何用?”

“不瞭解何來計劃?”温文清先是一愕,繼而嫣然而笑,含情脈脈的望着聶北,秋波頻送,柔聲道“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我有我的能力,我要是連這點小事都需要清兒你幫忙,那我怎麼敢娶清兒你呢?”

“我才不會嫁給你個壞胚子大壞蛋大無賴,死不要臉的大氓!”温文清紅着臉啐罵着聶北,簡直是體無完膚。

“你現在來問文清不就是要文清幫忙咯,還説什麼不需要幫忙,臭不要臉!”田甜很不適合時宜陰陽怪氣的嘀咕一句,隨手從茶几上一個玉盤子中捻起一塊糕點,進她那紅潤的小櫻嘴裏,鼓着腮幫子恨恨的嚼着,彷彿嚼的是聶北的一般。

“…”聶北一臉黑線。温文清無視兩人的嘴角,一副女強人的模樣説道“大米是我們大趙的主糧,靈郡有魚米之鄉的稱號,是大趙兩大糧倉中的一個,靈郡每年出產的大米幾乎佔整個大趙的三分之一,從靈郡運銷大米到大趙各郡準能賺取鉅額利潤,這沒錯,可就因為如此,這塊肥也就早被他人盯上了,現在正是各大米商的盤中餐,一個人貿然進入,成功的希望不大!”温文清謹慎的瞥了一眼聶北,見聶北神無異才鬆一口氣,作為個女人,她既然把心給一個男人了,那麼她就會估計她的男人的心裏受,顯然温文清很擔心自己説得太…哪個的話聶北面子過不去。

田甜很顯然是個活潑的女子,拭了拭嘴角處的糕點碎渣,接上嘴道“文清為了顧及到你的面子沒把話全説,我就補充吧!”田甜對温文清打來的眼當作沒看到,接着説道“大趙朝廷對大米這樣的主糧是有管制的,不是誰想手就手的,那樣的話別有用心的人不就可以借糧食來擾亂我們大趙的統治?所以想販賣糧食是得有朝廷許可才行的,要不然抓了可得砍頭的,你這氓有多少個頭夠砍?”

“田甜…”温文清嬌嗔的瞪了一眼田甜,示意她別太過分。

“讓她説下去嘛,好歹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聽了才知道,知道才不犯錯,要不然我也不用到這裏來了!”聶北倒虛心,好在不是心虛。田甜倒不用顧及聶北的心裏受,或許在她看來能打擊到聶北更好,只見她眉一挑,侃侃道“再者,現在大米這塊已經分到了各大勢力的餐盤中了,別説個人,就是某個勢力,想進入這一行,亦不是那麼簡單的,畢竟多一個人進來就多一個人分就這麼一塊,分的人多了分量就相對攤薄了,既有得益的勢力豈會輕易吃虧?”虛偽的傢伙,田甜在心裏這麼下了個結論!田甜繼續道“就好比我們上官縣吧,田地擁有最多的地主大户就是宋家,旗下的租田年產穀米自然也就最多,自然而然的有能力去選定有資格做米糧販賣生意的商人,而事實上宋家一直和上官縣的柳家、劉家他們合作,把出產的穀米折錢賣給這兩家後,宋家就甩手不管,而柳家和河下村的劉家就通過自家油米糧鋪等渠道銷售出去,或許販運出靈郡大批量易給別的一些需求的郡縣,手賺錢,這已經成了一種默契,你能手進來?”

“不能!”聶北倒也誠實,事實上現在聶北在想的是:這河下村的劉家是不是琴兒丈夫劉賓的劉家?柳家呢就不用猜都能想到是柳柔柔、柳鳳鳳姐妹的柳家了,而宋家顯然就是宋直光那廝的宋家了。

“不過你依仗文清通過温家的關係,或許能成些事兒,你自己一個人嘛…”田甜一副譏誚的神睨着聶北。温文清一時望着閨中密友一時望着心愛男人,見他們彼此嘴角爭鬥,挖苦譏損不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幫哪頭好,哪個被言語刺傷了她的心都不好受。

“我有我的能力賺到錢,亦有我的能力成事,無須依仗我的女人!”田甜的心很鬱悶,就彷彿一個打勝仗了的將軍連掌聲都得不到一樣,別提多沒勁,反而沒有手下敗將瀟灑愜意,她怎麼甘心,恨恨的道:“你要是不要文清替你出點子和人脈關係的話,我看死你。”

“看來你真的看不起我!”聶北自嘲的笑了笑。田甜輕咬着潤澤的下兒不發一言,眼神複雜的睨了一眼聶北,一時間不知道接聶北的話。

***“北…”温文清柔情的呼喚着聶北。聶北舉手阻止了温文清安之類的話,淡淡的道“語言還未能打擊到我!”接下來聶北對田甜道“你覺得我聶北是吃軟飯的,那好,我也不爭辯,我們來打個賭,我聶北要是在接下來的半年內不出點成績來的時候我隨你田甜處置,要是我能憑我的雙手做出有目功睹的成績的話,你就永遠別嫁了,做個老姑婆好了,如何?”

“田甜,不要賭,你們就不能各讓一步嗎!”温文清很無奈。

“怕了就別賭!”聶北的笑道。田甜紅着臉惱聲道“我、立我才不怕你,賭就賭,看你半年裏能有什麼起。”

“呵呵…很好,你記得你今天説的話,你等着嫁不出去吧!”

“你等着被我差遣吧!”田甜不是個好強的女人,可是被聶北這死對頭這樣挑釁她怎麼都不能示弱的。

“你們…”温文清都不知道説什麼好了。這時候小環走了進來,氣的道“小姐,你要的資料我拿來了!”温文清無奈瞭望了一眼兩人才扭頭對小環道“拿過來吧!”小環碎步快速的走過來,把一沓紙張放在茶几邊上的一張白玉石磨製的案桌上,便俏生生的站到一邊去守侯。

這時候小環才發現坐在茶几邊的人有一個是聶北,見聶北盯着自己看,小環那嬌俏的臉不由得一紅,潑辣的瞪了一眼聶北。

温文清在眾多紙張中挑挑揀揀,最後出一張來遞給田甜,温聲道“喏,就這個資料,你田家做馬匹生意,對外的情況應該比我瞭解得多,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田甜接過來仔細的看了起來,不多時,她把紙張放下,睨了一眼聶北,將説説的模樣,聶北識趣的站了起來“不方便的話我出去一下!”

“北,你、你有什麼不方便的,又、又不是外人!”温文清柔潤的玉手拉住了聶北的手,眼神温柔的注視着聶北。田甜瞥了一眼聶北拉着温文清的手,一時間覺得有點酸溜溜的覺,她快速的撇開那些不良情緒,柔聲道“這些資料我具體看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文清你想把茶葉、絲綢、布匹的生意擴展到外草原並不是不可以,相反還很有利潤可圖,只不過…”聶北拿過田甜看了放在茶几上的紙張飛快的看了一遍,亦大概的知道什麼情況,這紙張上記錄的是文清她的一些計劃。

“不過,現在邊關軍事緊張,突厥和大趙兩國軍隊對峙在邊關上,年尾到現在大小戰爭不斷,要想運輸出不易,而且這生意的風險奇高,隨時會人、物兩空,得不償失!”温文清沒什麼神變化,篤定的道“這個我知道,不過外對茶葉、布匹、絲綢這些需求一直很旺,而我温家就是做這些生意的,既然有生意有需求,我沒理由丟下外草原那一塊不佔,相信邊陲郡縣一些豪門大家早就涉足這方面了,我現在才開始,亦算遲了,但對的就算多遲都得去嘗試一下,風險越高收益越大。”田甜不無憂慮的道“但是你的成本又或許風險是別人的一倍有餘,這值得嗎?”温文清幽幽的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靈州林家已經開始全面搶奪我們温家大趙境內的生意了,將來大趙境內的生意將會越來越難做,外卻不一樣,值得我一試!”

“林家?”

“林才知的林家!”温文清冷淡的道。原來是樓船燈會上那林才知的林家。聶北和田甜都釋然,聶北釋然的時候腦袋忽然想到了什麼,向田甜那柔美的臉蛋望去,不由得一楞,原來是他,在十六晚那樓船燈會上被自己推的假男人,似乎當時他就坐在田一名的身邊,而她又姓田…看來關係不是一般。

田甜見聶北望着自己楞了一下,似乎也想到了聶北想到了什麼,芳心不由得一羞,臉蛋接着就紅了起來,不自然的扯緊一下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再嚴實些兒。

田甜的羞赧讓聶北越發的肯定自己的想法,嘴角不由得掛起了的弧度,田甜見聶北那壞壞的微笑,頓時更羞,亦更氣,恨恨的剜了一眼聶北。

兩人都認出了對方,但是都不點破。田甜阻止不了聶北的惡微笑,只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個冬天都過了一大半了,開將來之際,草原自身對馬匹的需要開始加大,不再像到冬季時那樣恨不得全部賣掉。

這樣一來,草原上的馬匹輸出減少了,那我家的生意也就進入冷淡期了,但草原對中原的物品需求卻正是旺盛期的開始,所以茶葉、絲綢布匹等等大有可為,憑文清你家和王府的關係,想打通出渠道也不算難,難就難在你的成本控制上。”温文清點頭道“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我亦和我娘商討過了,水路陸路都走得通,但這成本就是控制不下來,不過不要緊,大不了我們賺少些,生意還是要做的。”聶北這時候嘴問道“田甜,田一名是你什麼人?”

“哼,是我大哥,你是不是連我也想踹一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