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夜深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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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乾孃又再一次聽到兒媳婦那嬌滴滴的呻從兒子的房間裏傳來,一夜不能安眠的她在早上起牀的時候顯得很沒神,反倒是柔如水的單麗華起更好些,巧巧卻噘着嘴一臉吃味,孃親聽到的呻聲她自然也能聽到,孃親轉輾難免的時候她更是情發、空虛難擋,所以早上圍坐在桌子上吃早飯的時候她望向聶北的眼光難免帶着幽怨。
但現在的環境,人前之下她也只能當個好妹妹,聶北吃完早飯之後在三個女人的注視下兜着圖紙冒着飄飛的細雨入城去…
聶北當先找到錢二,和他們商討了細緻,然後讓他全權處理犁耙和打禾機的事宜,聶北就想着怎麼聯繫到宋家、柳家這些大地主的世家,當下找到黃府上,黃尚可和黃夫人都不在,小潔兒卻在,還有一直侍候她的紫娘。
小潔兒見聶北來到,歡喜加,纏着聶北情意綿綿,那股膩人的勁直把聶北的化了,差點忍不住抱她到牀上鞭撻一番,當然,不是聶北定力好,而是紫娘看得緊,本不給聶北有動小潔兒的可能,聶北自然知道那是自己的好岳母娘子黃夫人吩咐的。
而這時候門外的管家來通:靈州知州夫人求見!知州夫人入到黃府和小潔兒親熱的聊了好一會兒,又去看望了一下黃威,看得出她和黃家的人都很稔,她也打量了一下聶北,微微對聶北那特別的形象微微愕,轉而嫣然一笑,聲若黃鸝嬌啼般清脆“你是聶北?”
“夫人認識我?”聶北被美婦人一個微笑勾了一半的魂魄。知州夫人沒回答聶北的話,只是淡淡一笑,接着就告辭了,原因:黃夫人不在,她找黃夫人的,而聶北知道,岳母娘趙兒應該是被温文清邀請到温家去了。
知州夫人英姿颯的身影走出黃府,聶北的目光也隨着出了黃府,直到小潔兒嬌嗔連連聶北才回自己的口水,才想起來,剛才自己除了記得盯着對方那絕世容易看之外,竟然沒注意其他細緻,不由得暗忖:這女人不是一般的具有引力,單純一張臉就足以讓自己神魂顛倒了!
小潔兒見聶北靈魂出竅的樣子不由得嘟起了小嘴兒,很委屈的樣子,聶北費了好大勁才鬨笑她,從她的口中得知,這知州夫人姓蘇名瑤,和上官縣田家的田夫人蘇琴是姐妹。
聶北想起以前在緣來樓和田夫人蘇秦匆匆一瞥的驚華,再回想剛才知州夫人蘇瑤的絕世容顏,兩個婦人那沉魚落雁的容顏刻到了聶北的腦海裏,久久無法忘懷。
黃威似乎也聽聞了聶北和自己姐姐的事情,以至於聶北在看望他的時候他望着聶北一陣怪笑,得聶北的心,問小潔兒的時候她又紅着臉什麼都不説,聶北唯有當沒事,正想告辭,張捕頭張夫人卻提着錦盒拜訪黃府,她見到聶北也在黃府的時候驚喜不已,和聶北熱切的打着招呼,聶北摸了摸懷裏繡着張字的方巾手帕一陣苦笑,心裏想道:敢情張夫人她這是對女婿的熱切了!
張夫人是來看望一下黃威的,不外是聯絡一下情,黃家的兩個話事人都不在,便是禮數做足就好了,當下告辭,聶北在想怎麼聯繫上宋家、柳家這些大地主,岳父大人和心愛的岳母娘都不在,聶北很自然的向張夫人求教。
張夫人也不問聶北要幹什麼,笑道“這還不容易,阿姨的馬車帶你去!”能和美誘人的張夫人同牀…呃…通車辦事,聶北自然歡喜,在小潔兒不捨的眼光下聶北和張夫人走出黃府,在門口處正好遇到温文碧和柳柔柔、柳鳳鳳三個女子撐着傘提着裙從馬車裏鑽下來…
三個女子見到聶北的時候表情各異,温文碧先是一陣歡喜,繼而被幽怨取代,在走進聶北的時候又被羞意掩蓋,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臉頰卻飛着兩團彩雲;柳柔柔就一隻羞紅着臉,本不敢抬頭多望聶北一眼,一手捏着方巾一首捏着衣角,目光投在自己的繡花鞋上,顯然,聶北曾經對她所做的事她從來沒忘記過,更沒忘記過聶北這個人,他的影子一隻在心裏揮之不去;柳鳳鳳就不同了,進了黃府看到聶北的時候嬌哼一聲,橫眉立眼的,總之就沒個好臉。
聶北暗地裏對着温文碧和柳柔柔打了個飛吻,只把兩妮子的臉蛋兒鬧得紅撲撲的,柳鳳鳳就當場想發飆了,見聶北遲遲才給自己也來一個的時候她不知道為什麼氣消了,但還是嬌哼一聲“姐姐,我們進去,別管那下胚子!”
“…”聶北苦笑的搖了搖頭,和張夫人蹬車走了。望着聶北的離去,温文碧的心情和今天的天氣一般的差,百事不上心的樣子,或許她沒見到聶北的時候還好一些。柳柔柔也差不多,一副失落蕭然的樣子,不忿的柳鳳鳳倒是話多,一個勁繞着聶北來數落,直到她的聲音消失在黃府深宅裏。
“想不到小北你的女人緣這麼好啊!”張夫人坐在馬車上和聶北親熱談,不多時她就把話題引扯到聶北的女人身上來了。
聶北偷偷的打量着張夫人的嬌軀,被她那成的曲線得心旌搖曳,對她的話倒沒怎麼着意,笑侃道“這説明我很出嘛!”
“…咯咯…”張夫人先是微微愕然,繼而是一陣銀鈴般的樂笑,藏在紫褙子裏的酥隨着嬌笑好一陣顫抖,那收緊的錦襖差點都無法束縛得住。
聶北雙眼差點跳了出來,張夫人嬌笑一會兒,發現聶北盯着自己的脯看,一副授予魂的樣子,她又驕傲又羞赧,嬌怯怯的嗔道“看什麼呢?”
“唔!”聶北訕訕的收回目光“沒看什麼!”張夫人那人比花嬌的臉蛋微微發熱,和一個男子同車共路本身就是有失禮儀的事情,更別説現在兩人挨肩而坐,彼此氣息,而他有盯着自己羞人的地方看,自己竟然沒生氣,自己這是怎麼了?
聶北蕩的接着道“這可不能怪我,誰叫夫人這麼引人,我是個男人,哪裏經受得住夫人的魅力,我不看的話得去看大夫咯!”聶北的話雖然輕佻,但語調輕鬆、調侃,讓她忍俊不,撲哧一笑,沒好氣的嗔道“你這人嘴就是甜,怪不得女人緣那麼好!”
“哪有,是夫人平易近人、親切動人使得我有膽量説些實話而已!”聶北的目光有人不不住投到張夫人張霞的脯上,那裏勾勒出來的弧度實在讓聶北無法抗拒。
“你還看?”張夫人輕輕側了一下身子,輕嗔薄怒的樣子,很是嬌媚。
“下來!”這話不是聶北説的,更不是張夫人所説。
“怎麼回事?”張夫人詫異的開了車門簾…“啊!”張夫人驚呼一聲觸動了聶北的本能,大手罩過去,張夫人一隻玉腕被聶北抓住,巧力把張夫人扯回到馬車裏,張夫人驚魂未定,只覺呼的一聲,一個身形竄了出去…
馬車再度上路,但是馬車上的聶北和張夫人兩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了起來,好一會兒張夫人還是忍不住道“小北,剛才那些民好嚇人哦,我才伸出頭去看一下,他們就七手八腳的扯住我不放,要不然你的話我今天就慘了!”聶北陷入了沉默了,剛才那些民的躁動的動作、麻木的眼神、飢餓、冷凍身體都撼動了聶北的心,雖然現代社會里河蟹有些諷刺,但明地裏還算天下太平,而剛才那樣的情況,那些民表現出對一切富貴的嫉恨卻不是一時半刻能積聚形成的…
他們對張夫人的馬車進行攔截、破壞,已經到了放縱、搶奪的地步,飢餓、貧苦、不公、怨憤、等等情緒集形成的憤怒已經變味了,原始的農民暴動狀態已經呈現出它黑暗的一面,羣情洶湧在沒有理的引領下,它只會越來越趨向破壞的一面。
聶北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但面對這些無家可歸的飢餓民時,聶北還是無法做得視若無睹…聶北苦笑的搖了搖頭,輕聲的嘆了一口氣“哎…”張夫人美目瞟着聶北,脆聲問道“小北,告訴阿姨,剛才你是如何説服那些民放我們的車子離開的?”
“夫人…”
“叫我阿姨!”張夫人佯裝生氣的要聶北改口。
“阿姨姐姐,麻煩你掉轉車頭,不去柳家了,車我到温家去!”聶北忽然説道。
張夫人對車伕吩咐兩句後再轉回到剛才的話題“小北,你還未回答阿姨的問題呢,到底是怎麼安撫那些瘋了一半的民讓他們肯放我們走嘛!”張夫人半撒嬌的望着聶北。聶北開馬車車窗的簾布往後望了一眼,那裏人頭湧湧,衙役刀兵出鞘,正對峙着,不由得幽幽道“其實他們的要求很低,高一些就是有個家,有個吃飯的飯碗,這就很奢侈了,或許低一些,只求有人理解他們,也就足矣!”***“你們是誰?”門衞把聶北和張夫人給攔了下來,牛氣沖沖的樣子就如聶北欠他個十萬八萬似的。
聶北從來沒來過温府,此是第一次,温府並沒有黃府那麼金碧輝煌,不過夠大氣,看上去實用有餘奢侈不足,很合聶北的口味,特別是門口的兩個石獅子,看上去似乎沒黃府那兩隻那麼裂牙齒、面目猙獰,顯得很温順,以其説是獅子還不如説是兩個獅子狗,只是…門口這隻真的狗卻不見很可愛。
“喂,我問你們話呢,你聾的麼?”那看門的小廝見聶北穿着一般,而張夫人雖然穿着不凡,但氣質明顯不足,以他獨到的眼光自然能看出他們都不算什麼大富大貴之人,所以語氣難免尖酸刻薄。
“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説話…”張夫人有點生氣了,再怎麼説她也是官太太,或許比上不足,但比下還是有餘的,又如何受得了他的氣呢!
聶北雖然心情奇差,但還是心平氣和的“可以的話麻煩這位大哥進去通報一聲,就説聶北求見!”
“温府是你們隨隨便便…什麼…你是聶北?”
“你説呢?”聶北沒好氣的反問一句。那小廝似乎現在才認真觀察一下聶北,可不是,短短的怪異頭髮,出的樣貌,帶些懶散的語氣,這不就是和三小姐有情的聶北麼?
“小人該死…小人這就去通報、通報我們小姐!”那囂張的小廝態度轉換得很迅速,聶北懷疑川劇裏的變臉大師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張夫人顯然沒有和那小廝一般見識,見他進去通報了,她想問聶北來温府想幹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問,反而告辭道“小北,阿姨也就送你到這裏了,我就不和你進去了,我回家還有些事要處理!”
“…”聶北也不好挽留。
“啊對了,聽説你醫術不凡,我們家茹茹的眼…有空的話阿姨想麻煩你去看看,可好?”張夫人沒對聶北醫好女兒的眼睛抱多大的希望,她不過是找個託詞想聶北到家做客而已,順便和自己的女兒培養一下情。
聶北苦笑,卻不得不點頭應允,張夫人見聶北應承下來,芳顏綻開,脆聲道“那阿姨就當你答應了哦,到時候你可不要忘記了,那樣阿姨可就生氣了!”張夫人沒給聶北反悔的時間,嬌軀一扭,快步登上了馬車,那動作優雅、婉約,上馬車那一剎那,襦裙繃緊住的圓弧線讓聶北的眼睛閃了幾下。
聶北在温府的門外望着成的張夫人裏去,不一會兒,那小廝跑了出來,帽子都有些歪了,訥訥的對聶北道“我三小姐正在會客,小人不敢打擾,我四小姐她叫我帶你進去!”
“那麻煩帶路!”
“小人剛才…”那小廝遲疑在那裏,一副惴惴不安的神。聶北微微一想,知道他擔心些什麼,便道“改變自己的作風,那你還是你!”聶北説得籠統,但那小廝也是個機靈的人,忙點頭道謝,便引領聶北入温府…
從外面看來,温府實在不起眼,但進到裏面才顯示出一個豪門大富之家的那種不經意的奢華,那種貴氣即使沒有黃金裝裱亦依然表現得淋漓盡致,或許就在佈滿庭院的花花草草上展示優雅;又或許在鋪、設緻的迴廊畫棟上不凡;昂或是紅牆綠瓦、碧湖蒼樹構築而成的別緻都勾勒非一般的典雅。
不過,商人有商人的效率追求,倒是把一個江南園林的府邸得有些簡單了,那走道似乎也過於直了些,不像黃府那麼曲徑通幽迂迴百轉,聶北走得很舒暢。
忽聞錚的一聲,繼而錚錚三兩聲,隨後傳來優美的曲調,悠遠空靈的琴聲時而平緩時而急促,宛若少女在竊竊私語,又如女子匆匆碎步…不過,免費曲聶北或許能知道誰在愛誰,可古箏彈奏出來的曲子嘛,聶北自認無法做到聞琴知雅意,卻還能知道的彈奏得很是好聽,僅此而已。
單間對面湖邊涼亭,琴案女子一人,背後人影兩隻,聶北能清晰的看到彈奏古箏的女子是柳柔柔,那琴聲就如她的名字一般,柔若似水,就彷彿平靜的湖面吹拂過一陣微風一般嫺雅,亦似現在這般的小雨纏綿,空谷幽靈的音樂舒暢着天氣的煩憂。
那兩隻人影自然是温文碧和柳鳳鳳,三人似乎也發現了聶北的存在,有些躁動,柳柔柔的琴音走了音,再彈奏下去就沒有剛才那種味道了。
“聶公子,我們四小姐請你過來的,小人就告退了!”小廝話才説完,人就溜得比兔子還快,要説温家還有哪些人讓他害怕的話,那就非柳家來的柳鳳鳳和脾氣越來越古怪的温文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