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哅脯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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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是我和初荷、小昭成親的子,時間緊迫,小萍和張平的婚事不如和我們的合在一起辦,房可以設在莊中的貴賓客房,不知道麻叔覺得可好?”老麻年輕時是龍嘯天的書童,十幾年來分管神龍牧場和山莊八千多畝的水旱田產,油水充裕,權柄極重,算得上玉山縣內有頭有面的一個人物,袁紫衣掌權的時候,為了籠絡他,把內宅的一個漂亮丫鬟翠花給他做老婆。
方學漸與他曾打過幾次道,知老麻生謹小慎微,外表看上去木訥憨實,處世卻十分圓滑,心思細緻如發,辦起事來一絲不苟,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西行路上如果有他相伴,可以省下許多麻煩。
老麻臉上皺紋微微舒展開來,站起來行了一禮,微笑道:“多謝莊主抬愛,馬車和人手我會準時安排妥當。至於小女的婚事,只是幾個窮親戚湊在一起喝幾杯酒,簡單的一下,就不勞莊主費心了。”方學漸無聲地笑,説道:“婚姻大事怎麼可以草草了事?麻叔是神龍山莊的支柱,小萍也算是我的妹妹,她的婚事更是千萬不能馬虎,麻叔可以考慮一下,所有費用全由山莊支付。”老麻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搖頭道:“如果莊主沒有其他事情,老麻先告辭了。”方學漸嘆了口氣,點頭道:“如果有什麼欠缺,儘管向閔總管開口。”看着他轉過身,拉開房門正要邁步出去,突然道:“麻叔,聽説金威以前幹過不少壞事,他現在躲在萬蛇窟下,反正蛇窟也沒用了,不如用生石灰填了吧。”老麻的脊背一下子變得僵硬,他在門口立了片刻,連説話都有些發硬,緩緩道:“金威勾引主母,害死龍莊主,早就應該有報應了。”疾步走出房門,下樓去了,老麻的腳步聲漸漸輕了,方學漸吹散面前的輕霧,抿了一口茶,笑道:“小昭,神龍山莊三個管家,老錢年歲已高,人又貪財,不足為慮,閔總管和這個老麻明能幹,最是難纏,相公把兩人帶出去,你這個莊主夫人會容易當得多。”小昭偎入他的懷裏,剝開一顆紫葡萄,喂他吃了,淺淺一笑,道:“聽説天山腳下有很多好吃的東西,連葡萄都比其它地方甜一些,相公最是偏心,帶初荷姐姐去,卻不肯帶小昭去。”方學漸的左掌摸上她平實的小腹,慢慢滑動,右手摘了兩顆葡萄下來,喂到她嘴邊,笑道:“親親老婆想吃葡萄,相公現在就餵給你吃,這次遠行,間關萬里,辛苦跋涉,困難重重,那飄渺峯上據説終年飄雪,肯定冷得要命。
也不知道此去能不能平安回來。你現在是我唯一的女人,萬一我回不來,方家也不致斷了後。”小昭急忙掩住他的嘴巴,眼中微驚惶,道:“不准你説這麼不吉利的話,我要你平平安安地回來,一頭髮也不準少的回來,你走之後,我會每天燒香拜佛,求觀音菩薩保佑我的相公。”方學漸心中一暖,從懷中取出兩本書冊,笑道:“《神龍劍法》是山莊的傳家武功,大小姐能練,小昭自然也能練,這本《玉女心經》是初荷送你的禮物,花了一整夜的工夫才抄寫完的,練習這門功夫最大的好處據説能駐顏美容,秦伯母今年三十五、六了,看上去卻比初荷大不了幾歲,你説神奇不神奇?”小昭接過兩本武功秘籍,喜上眉梢,道:“初荷姐姐真好,相公,你説我拿什麼東西回送她好?”方學漸伸手在她柔軟的上掐了一下,道:“不如把你存下來的五十兩銀子送給她。”小昭扭動肢,白了他一眼,撒嬌似地道:“相公最喜歡取笑別人了。”方學漸哈哈一笑,道:“小昭留在家裏的任務也不輕鬆啊,既要練武防身,照看神龍山莊的各項生意,把山莊的財權慢慢抓過來,還要買些房產、田地,把‘靈昭學苑’充實起來,有什麼事情多與童管家和老錢商量着辦。”小昭的手指在他的前慢慢畫着圓圈,道:“相公是不信任麻叔和閔管家?想借這次機會,讓張平和童管家接替他們了?
“方學漸心中得意,在她圓滾滾的股上拍了一掌,笑道:“你知道就好,童管家是自己人,做事可以放心,張平老實憨厚,容易控制。
何況還有一張王牌抓在相公的手裏,怕他翻不了天去。等我天山回來,老錢可以退休享福,讓老麻管理天清客棧,張平是老麻的女婿,接任他的位子順理成章,至於閔總管,像以前的蛇郎君一樣,個護法、長老什麼的閒職安置一下。”小昭格格笑着,在他懷裏直打滾,氣道:“相公好壞啊,這樣子的安排,麻叔和閔總管即使肚子裏有意見,也沒有辦法提。”方學漸笑得像一頭黃鼠狼,站起身來道:“這叫無毒不丈夫,心軟非君子,須怪我不得,趁時候還早,我們過去看看秦伯母和初荷吧。”小昭應了。
兩人手挽手走出夏竹樓,互相依偎,珍惜這難得的相聚時光。午後的陽光温暖而柔和,從天上鋪下來,給一排排的翠竹抹上一層古銅綠的調,如一張華麗的波斯地毯。仲秋的草木散發出芬芳馥郁的氣息,白的雛菊戳破堅硬的土地,出它們蒼白的面孔,小路蜿蜒,一地銀光。
敲門進去的時候,初荷正站在東窗下的紅木書桌之前,右手握了一支湖州狼毫,桌上平鋪一張極品宣紙,居然在作畫。方學漸心中大奇,走將上去,問道:“荷兒,你在畫什麼,讓相公的火眼金睛來好好鑑定一番。”初荷回過頭看見方學漸與小昭,急忙把宣紙摺疊起來,轉身藏在後面,臉上微微一紅,道:“畫得不好,不給你看。”方學漸嬉皮笑臉地走到她身前,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昂首作思索狀,嗯了一聲,道:“我現在來猜一猜你畫的是什麼東西,躲躲藏藏的這麼神秘,十有八九是一幅相公的體畫。”小昭和兩個丫鬟“噗嗤”笑了出來,初荷滿臉飛紅,啐了一口,道:“我又沒見過你的體,怎麼畫得出來…”話未説完,已羞得垂下頭去。方學漸吃驚的表情像一連了八個雞蛋,彎下去看她的眼睛,嘴裏還“嘖嘖”連聲,道:“聽説一個人撒了彌天大慌,她的面孔就會變成一塊大紅布,荷兒,你不是隨身帶着一面鏡子麼,拿出來照照,就知道你有沒有看過相公的體了。”
“來,抬起頭,讓相公給你描描眉,”他握住初荷圓滑的下頜,右手拈起那管筆,在她彎彎的柳眉上描畫起來。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呢?古人云:閨房之樂無過於描眉和畫體者,相公給荷兒描眉,荷兒給相公畫體,那是最快樂的兩件事了。”聽他一本正經地胡説八道,兩個丫鬟掩住了嘴巴偷偷地笑,小昭忙解圍道:“初荷姐姐,相公最喜歡胡説八道,你千萬不要上他的當。”方學漸哈哈一笑,回頭向她招了招手,道:“小昭是不是也想讓相公幫你描描眉,來來來,大小老婆一視同仁,相公絕不偏頗。”亂紛紛之際,牀上的秦凌霜突然咳嗽起來。
三人急忙聚到牀前。經過一夜安睡,秦凌霜蒼白的臉孔已有了一絲紅暈,只是兩隻眼睛沒了以前的明亮光澤,額頭上的幾縷髮絲粘在一起,嘴有些乾燥,像兩片褪的桃花。
初荷喜動顏,喊了幾聲孃親,見她衝自己微微一笑,高興地跳起來,摟住方學漸的脖子,連聲叫道:“孃親沒事了,孃親沒事了。”方學漸拍拍她的後背,面向秦凌霜道:“秦伯母,你受傷不重,體內的毒又多數被小昭出來了,如果安心養傷,五、六天內就可以下地行走。”小昭從丫鬟手裏接過藥碗,在牀沿坐了,笑道:“秦伯母,你身體裏還有些餘毒未清,要吃上幾劑藥才會完全康復。”拿起匙羹,在碗中舀了一匙藥水,輕輕吹涼,往她嘴中喂去。秦凌霜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赤誠,不像作偽,張口將湯匙裏的藥水吃了,小昭見她肯吃,心中高興,慢慢把一碗藥水喂她吃下。方學漸在牀前的椅子上坐了。
雙臂圈住初荷圓潤的細,等到秦凌霜喝下湯藥,擦去額頭上的碎汗,這才腆着臉,喃喃地道:“秦伯母,小昭是個知書達禮的好姑娘,很早就委身於我,我一直打算娶她為妾,怕你不同意,所以上次沒敢向你提起,初荷的婚事改在後天,我想這次娶娶妾合在一起辦,想聽聽你的意見。”秦凌霜臉上的紅暈驟然增多,轉頭望來,凌厲的目光像刀子一般割過方學漸與小昭的面孔,劇烈咳嗽了幾聲,又轉頭面向牆壁,脯微微起伏,好半晌才輕輕嘆了口氣,嘶聲道:“想不到你還多情的,吃着碗裏的想着鍋裏的,吃着鍋裏的想着田裏的,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