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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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清楚了吧?吃飽了就趕快回家,我要去上課了。”曉芹乘勝追擊,對那些女高中生拋出挑釁的目光,大搖大擺的穿越過走廊,踏進廚房。
金俊元無奈的目光在杜若琳跟曉芹的身上打轉。難道台灣的女都這麼有個?
連下了兩天的雨,天總是灰濛濛的,餐館的生意卻是一天比一天好。
因為下雨的關係,張澈也兩天沒看見杜若琳了,打過兩通電話,卻只得到很冷淡的回應,他知道她正處在創作的深沉境界,不過見不到她活潑甜美的笑臉,他渾身不舒服。
人本來就是學不會滿足的動物,他在韓國的時候,有她的照片就能到安心,如今他們對門而居,只要走到陽台上就能看見對方,這麼近的距離卻讓他變得貪心,還想更近一步。
“你還不上去睡嗎?”都已經三更半夜了,金俊元甩動僵硬的手臂,他可是每天都忙着在線上處理張澈的通告,光是應付那些追問張澈去向的人,就夠他煩了。
“嗯。”張澈不怎麼專心的應和,直盯着對面的陽台。
“你這兩天真奇怪。”金俊元瞭解他的生活作息,他向來不喜歡熬夜。
“她房裏的燈還沒關。”
“什麼?”金俊元納悶的順着張澈的視線望過去,終於明白他不睡覺的原因了。
“杜小姐的職業本來就很容易夜顛倒,你們真的不適合。”身為張澈的經紀人,金俊元還是很希望他能夠回韓國繼續他的事業,而不是留在台灣守候一個女人。
只不過因為幾篇網誌跟照片,杜若琳何其幸運?但是這樣的情既沒基礎又不牢靠,她真的值得張澈犧牲、追尋嗎?
“我只是擔心她。”張澈很固執,並不想回應金俊元的唱衰。
“你到底喜歡她什麼?我看她很普通啊!”
“直覺。”張澈懶得解釋太多,不過這簡單的兩個字很實在的表達出他的心情。
對杜若琳,他當然不是一見鍾情,但是看過她的私密記後,他知道他們都是深信直覺的人,骨子裏也同樣有着不服輸的個,他與她有很多雷同之處,不同的是,她比他多了一份追逐夢想的自由。
然而他是個男人,優異的條件自然引許多女,基於生理需求,他過一個女朋友,以及一些不談情的牀伴,但是那些女人從來無法帶給他真正的安,僅止於自私的索求罷了。
杜若琳卻因為遇不到那個能令她直覺真愛的男人,到現在仍保持純潔之軀,當他從她的記中探索到這些訊息時,強烈的覺到自己心跳異常,震盪着渴望成為她“直覺”的那個人。
“什麼跟什麼?”金俊元有聽沒有懂的抓抓臉頰,眼尖的看見對面門口出現一道嬌小的身影。
“張澈,你看那邊…”無需他提醒,張澈早已起身,衝了出去。
“若琳!”正在鎖樓下大門的杜若琳聽見呼喚,驚恐外加慌張的拉起外套帽子,蓋住頭部,彷彿見不得人的小偷,鬼鬼祟祟的,聲音卻異常的低啞乏力,“有…有什麼事?”他狐疑的打量着她,她卻更加瑟縮頸子,教他如何不納悶?
“你怎麼了?”大掌剛伸出,她像受驚的兔子往後退一步,他卻已察覺到她肌膚異常的熱度,口一緊,霸道的將她扯進懷裏,並撥開她的帽子。
看見她毫無生氣的蒼白容顏,對照出她驚人的黑眼圈,他不忡怔。
“不要看我!”她慌亂的掙,現在的醜模樣不想被他看見。
“笨蛋!”他氣煞的使力,直接和她鼻尖對鼻、額頭撞額頭…果然不出他所料,這笨女人生病了,而且正在發高燒。
“你會被我傳染…”她很有道德的捂住嘴巴,聲音變得模糊,“你沒事幹嘛跑出來?放開我,我要去找西藥房…”
“西藥房?都燒成這樣了,為什麼不去醫院掛急診?”她以為她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杜若琳的頭搖得像波鼓,彷彿聽見什麼駭人的大事,“不要,我打死都不要去醫院。”罔顧她的抗議,張澈抓住她,“這種事由不得你!”
“我説了,我不去。”她的意念很堅決,乘機揮開他,決定回牀上躺着,説不定睡一覺,明天就恢復健康。
“杜若琳!”他傻眼的看着她拿出鑰匙,心念一定,直接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向餐館,“啊…”虛弱的她不起這種驚嚇,頭暈目眩,渾身都使不上力,更別説是逃離了。
“喝!”金俊元撞見這一幕,也呆住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金大叔,救我。”她趕緊抓住他的袖子,不想被看到自己悽慘落魄的病態啊!
“滾開!”張澈深邃的眼眸一瞪,語氣充滿警告意味。
“真是抱歉。”金俊元本不敢違抗,陪笑的拉開她的手,眼睜睜的看着她被抱上樓。
張澈的動作很捷,來到房間後,立刻將她放到牀上,從衣櫃裏拿出厚重的棉被,覆蓋在她的身上,同時為了避免她還想逃跑,他直接跨坐在棉被上頭,認真的警告道:“再亂動,否則我現在就吻你。”
“嗚…”杜若琳嚇到整個人埋進棉被裏。不要!不要!她不要用這麼醜醜的樣子獻出初吻啊!
總算馴服她之後,他冷哼一聲,快速踱了出去,忙了一會兒才又回到房間。
“蓋這麼牢,不怕沒呼嗎?”將準備好的物品擺在牀頭,他掀開棉被,卻看見一張有如嬰兒的睡小臉。
“嗯…”發燒的關係,她睡得很不安穩,原本粉的瓣也變得乾燥微裂,他看了好心疼。
捨不得吵醒她,他只得將冰枕墊在她的後腦勺,如果等會兒她仍然沒退燒,就算她叫得驚天動地,他也要帶她去醫院接受治療。
“不要看我…嗯…”看來她真的很在乎自己的病態被瞧見,一張臉皺成一團,彷彿受到天大的委屈。
“笨蛋!”他失笑,撫摸着她憔悴的臉龐,心疼都來不及了,難道她以為他會因而覺得她醜?
一整晚,他忙個不停,有時為她換巾,有時幫她量體温,直到她的氣逐漸恢復紅潤,也不再咳嗽,他才安心的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一下子就睡着了。
忙着照顧杜若琳,張澈沒察覺金俊元捨命陪君子,始終沒有離開。
“唉!”他苦命的嘆了口氣,將外套蓋在睡的張澈身上,雙手抱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們。
張澈的母親也開始找人了,原本他是打算跟張澈好好的談一談,別因為一時衝動而耽誤了人生,如今他卻因為這個念頭而產生罪惡,因為他真實的受到張澈對杜若琳的情,比起他演奏的任何曲子,都還要投入。
儘管如此,他能做的也只是盡力安撫張澈的母親,好讓張澈投注的這份情別毀滅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