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如果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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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如果微笑姐:在找了你一個月後，我終天放棄了。呵呵，你會怪我嗎？

要是你敢怪我，看我饒不饒你，我肯定會發揮渾身解把你痛罵一頓。你也許不知道我走遍了整個上川市，腳丫子都走型了，我不管，以後你回來我一定要你揹着我走遍整個上川，不然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告訴你，最好快點給我現身，逾期不歸後果自負（嘿嘿，校長真是太有才了，這話就是他説的），最好就是明天早上我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的身影，那樣的話，我們又可以一起上學了，手牽手，一起走。

為了能早點看到，我現在要睡了喔，你得要快點回來，知道嗎？

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一個月前我在酒吧認識了一個很帥的男子（嘿嘿，姐你有沒有遇上啊？）。本來以為我們不會再相見的，偏偏在我休假的第二天，外出尋找你的時候又遇上。然後他開車陪我在上川市兜了一圈，而我也終於知道他的名字了。

姐，我跟你説他的名字，你肯定會笑死，他竟然叫**。

是不是一聽就知道他的名字很那個啊，我剛聽到的時候差點暈過去，竟有人會起這樣的名字，不過他那人真的很好。每當我喊累的時候，他就會笑得特賊，然後湊過來説:“累啊，要不我們上xx酒店開房，**肯定奉陪到底。聽聽，是不是很啊？

剛開始我只會瞪他一眼，暈他的不正經。嘿嘿，後來，我可不怕了，他一説，我就來個無影腳，之後他沒敢再説了。耳清靜幾天後，他竟又出新花樣了。

一大早他就拉過我的手，貼近我耳際輕聲地説: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包有料。我置疑地點頭，於是他開始説了:一位小姐讓大街上的一個瞎子為她算命。

算命先生摸着她的手指，對她説:“小姐，你的命不好！”小姐聽了瞎子的話急忙問:“你為什麼説我的命不好？”算命的瞎子回答説:“因為你身上帶有凶兆！”小姐聽後急了，説:“那我把戴的罩(凶兆)了行了吧？”算命先生回答説:“不行，你一了凶兆，就會出現人生的兩個大波！”聽聽，不離題啊，我看他是沒救了，你説是不是？不過，當他拉住我的手時，我會覺得很幸福！

那麼，姐，你覺得幸福嗎？如果幸福就拍拍手，我會聽到的。

好了，姐，韻兒要睡覺囉，因為韻兒明天要早早起牀，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記得，你説過要我多多微笑嘛，韻兒一定會做的。

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姐你很殘忍，現在不會了，因為我**的身上讀懂了:只有學會笑着面對，一個人才會堅強。姐，不管怎樣，你也要堅強喔，因為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有時候我會忍不住要懷疑，**會不會是姐你特意安排出現在我身邊的，特別是在我最失意的時候（嘿嘿，姐，記得要老實待喔，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所有一切他似乎都看在心裏，所以在他面前我不需要偽裝，因此我活得自在，那是在任何男孩子面前不曾有過的。

姐，我想我還不夠堅強，只要一想到明天，我會忍不住想要退縮。害怕關之軒温熱痴情的雙眼，更害怕若軒冷若冰霜的眼神。一熱一冷彷彿能灼痛我的雙眼，姐，你説我該怎麼辦？我好想守住原本屬於你的幸福。

如果微笑，能嗎？

1月3晚韻兒（字）輕嘆一聲後，擱下手中的筆，拾起置於桌面上的信箋摺疊起放，進一個黃信封中，看了一眼後，輕輕地放進屜裏。

起身，朝牀上走去。

明天是一個開始，她希望是平淡的。

如果微笑，行嗎？

一掃近一個月的鬱悶，覃韻朝鏡子微微一笑後，走出有點空蕩的家。

才剛走到門口，一輛黑的車子赫然竄入眼簾，**半倚着身子靠在車門邊上，朝氣十足。看到覃韻的身影立即了上去，“嗨，美女，**來囉！”覃韻輕輕一笑了，了上去，“喲，**來啦！怎麼今天這麼有雅興一大早就來我家門前顯擺呀？”不知為何，一看到**，原本沮喪的心一下子開朗起來。

“唉，什麼時候能從你口中聽到一句好話，我就涕零了。”**失意地搖着頭。

“喲，小氣，一點風度都沒有，你該學學人家那種‘大恩不言謝’的度量。”頓了一會，瞅了他一眼，覃韻靠了過去，把頭擱在**的肩上，甜甜地笑了:“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聽到覃韻的話，**驚喜地低下頭，壞壞地笑了:“是不是要以身相許呀？”覃韻一聽，突然有股想撞牆的衝動，抬頭瞪了他一眼，“狼一匹。”覃韻移開身子，歪着頭，想了一會，説:“我在想我呆在你身邊到底安不安全。”

“不是吧，你剛才眼睛在我身上轉了這麼久就在想這事啊，我還以為你是在想什麼時候報恩呢，失望，真失望。”重重地搖着頭，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覃韻“撲哧”一聲笑了，走近車門旁，彎下身子，眨着雙眸，調皮地笑了:“請問這位帥哥，能否讓我搭一下便車。你一眼看上去就覺得你很有安全，呵呵！”**眉開眼笑，一甩頭，吹了一個口哨，説:“上來吧，美女，在下很樂意效勞。”

“呵呵，瞧你那傻樣。”明明無所謂，竟裝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真是受不了他。

“看，你笑起來的樣子好看多了，記得常笑，這樣才會不愁嫁不出去！”覃韻不滿地嘟起嘴，既而壞壞地笑了，抬起手，重重地在**頭上敲了一記，“要你管。”**偏着頭，驚歎地看着她，“哇，這麼暴，肯定嫁不出去了。為了讓上川市從此少一個怨婦，我勉為其難委屈一下自己好了。”

“切，美女不愁嫁。我出嫁的時候肯定會請你，好讓你瞧瞧我覃韻的魅力。”説完，神氣地撇開了頭。

“喲，嫁得出去才好，吹牛也不打草稿。”

“我説的是事實。”覃韻不滿地叫囂。

“我説的也是事實。”**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繼續悠哉地開他的車，沒把覃韻氣呼呼的臉看在眼裏。

“韻兒，到了。”車子在接近上澤門的時候停了下來。看到覃韻推開車門走了出來，**也跟着下了車。看了覃韻一眼，一副言止的樣子。

剛走出兩步遠的覃韻，突然回過頭來氣呼地兩手叉，不滿地大聲嚷到:“討厭，人家都要進去了，你也不跟我説聲‘拜拜’呀！”**看了覃韻一眼，接着笑了，“我剛才就是在想，你是比較喜歡吻別還抱別呀？其實兩個我都非常喜歡，要不兩個都要？”覃韻詐地笑了，越過車子來到了**的面前，歪歪扭扭地動了動身子，**倒一口氣，扶着車子慢慢地往後退，目不轉睛地盯着覃韻臉上的詐。

覃韻抬眼瞟了**一眼，下一秒，臉上堆起甜美的笑容:“可是隻能二選一，所以我選擇抱別。”説完張天雙手，做了個擁抱的姿勢。

**魅一笑，大步一跨，把覃韻摟在懷裏。

“謝謝你，謝謝這些子的陪伴，謝謝你的包容。在所有人都不要我的時候，只有你忍受着我的暴燥，包容着我的壞習慣，沒有你也許我早就跨了，甚至會放棄自己。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覃韻把頭埋進**的懷裏，輕訴着所有的。

**疼惜地撫摸着覃韻的頭，“傻韻兒，剛才是誰在大言不慚地教訓我説‘大恩不言謝’，怎麼這會卻想着要報恩來着？”惆悵地嘆了口氣，**略帶苦澀地蹙起眉，“韻兒，認識你真好！”

“是啊，認識你真好。在姐姐走後，我只有呆在你身邊才受到活着氣息，你讓我到幸福，真的。”

“真想一輩子陪在你身邊，讓你永遠微笑，一直幸福下去。”

“你要走了嗎？為什麼？”覃韻緊張地抬起頭，幽靜地看着他。她從未想過**會離開自己。

“是的，十點鐘的飛機。”

“還會回來嗎？”覃韻紅着雙眼，憂忡地問。

**不語，搖搖頭，然後輕聲嘆息着。

“要是我想你了，該怎麼辦？”她的生活才有點顏，又被無情地剝奪了。興許他只在她的生命中扮演一名過客的角，她又何需強求。只是她更想他能停留得更長一些，難道這也叫奢侈？她只想找個人陪，難道這也叫妄想麼？

“想我了就朝北極星許願，我會聽到你的心聲的。韻兒，記得要微笑。所以人都希望你快樂，特別是我。我想你姐也是，不然她不會一直強調要你多笑了。”**輕揚嘴角，有點淒涼地笑了，“韻兒，我多希望能把你放在手心裏呵護，讓你不再受到任何傷害，讓你幸福比做任何事都來得滿足。”

“謝謝你，謝謝你如此在乎我，天知道我有多你。”覃韻輕輕地泣着，細如蚊響的聲音從牙篷中溢出。原來真正面對離別是件多麼痛苦的事，眼睜睜地看着幸福從指逢中溜走，卻無能為力。

前些子她一直在思考，到底是生離還得痛些還是死別？現在才知道生離會痛徹心屝，久久不能停止；然而，死別則不然。（生離:會期盼相見，卻無法相見；死別:只是靜靜回憶着）“進去吧！只要你記得我説過的話，就已經是給我最大的回饋了。”輕拭着覃韻臉上的淚痕，**柔聲説道。俯首在覃韻的額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轉身便上了車。

覃韻靜靜地看着**上車，開車，最後離開，竟一句話也説不出口，彷彿所有的話都哽在咽喉裏。她知道自己該跟他説句‘珍重’的，可是卻沒有機會了。只能對着他離開的方向輕輕地揮手，再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