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生為誰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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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生為誰花開家,空蕩蕩的,傢俱與地板都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像是要湮沒掉那些不甚愉快的記憶。牆角處還纏着一張張大大小小的蜘蛛網,在門打開的那一剎那,輕輕地晃動着。鬆散的樣子喻示着它存在的時間。寂靜的家迴盪着咯咯咯的腳步聲…
一年就這麼過去了,快得似乎有點殘忍。母親並沒有履行餞行時所説的話:會經常回來看望她們。哪怕是一次也好,但她卻未能明白她們的糾心與掛心。
也罷,就讓母親一次遊行過夠吧,人一旦沒有了夢想,連心也會跟着丟失。見面也只會圖添牽心而已。累了,心也許就安定了,回來時也許就能安穩地陪在她們身邊,心如止水…
不得不承認,父親真的很殘忍,離婚一年餘載,竟一次也沒有過面,像是消失在她們世界裏的煙火,在綻放出光茫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記憶也開始模糊不清,彷彿是斷了層,蒙了輕紗。
心還是很痛,只是學會了面對,畢竟是二十歲的人了,有些事情即便是不願面對,但必須承認,心也就逐漸地打心眼裏認同了它的存在。
覃韻終於戴上了關若軒送給她的銀白項鍊,淡些的吊墜像是定心丸般讓覃音安心。對於妹妹與關苦軒的事,她本人是看在眼裏,樂在心坎裏。
關若軒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逢人就拍肩膀稱哥們,熱情得讓人骨悚然,最後落得個人見人怕。以至於別人遠遠看到他便躲開了,更多的時候是才掉頭,又碰上了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嚇得對方面容失,直接撞到路旁的樹幹,“哐啷”倒地,暈死過去…關若軒真的很疼覃韻,對她更是呵護有加。但是他整人的子可沒改,哪天心裏一來勁,覃韻就成了最虧之人,特別是股,成了最直接的受害處。誰曉得關苦軒是不是抱她抱得上癮了。
有事沒事總是抱着她,然後來個‘置之死地而後生’,覃韻算是認載了。有時會因氣暈了頭而大大出手,卻一次也沒贏過,看來她是真的被剎到了。想她辛苦勤練一年半載的跆拳道,竟會一點進展也沒有,總是輕易敗在關若軒的反扣中,每每會被氣得咬牙切齒直跺腳。
上個星期不甚又敗在學妹林之惜手下,為此,上澤校園裏又多了一個“魔女”的稱號,只可惜不是蓋在她頭上,而是蓋在剛出爐的林之惜頭上。最終的解釋是:英雄難過魔女關!想想也甚是恰當,如今校園裏是魔女當道,遇上魔女,英雄也會變狗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魔女林之惜竟然看上了自認為魅力所向無敵有關修,頂着魔女的旗號展開了浩浩蕩蕩的倒追戰略。關修哪見過發此強捍的場面,自然是嚇破了膽。從來是別人倒追自己,哪用讓他親自上陣,只是沒見過如此強勁的對手。男人的風度在她面前不堪一擊,跟她是有理説不清,最後只能是氣憤地掉頭走人。
為了保留自己所剩無幾的男人味,關修是能躲則躲,不能躲則阿彌陀佛。想他關修也會有怕女人的一天,怎一個慘字來形容!
音?兩人對魔女林之惜是喜歡得不得了,不僅為她解決掉了“追兵”的苦惱,而且她那活潑可愛的熱子更能討人歡喜。雖沒有校花的頭銜,卻不失為上澤的風雲人物。
覃音近一年來的生活只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累!她肩上扛着對關之軒、妹妹的關愛,還扛着已過户到母親名下的服裝公司的生死存亡。妹妹不善於管理,所以公司的重擔只落在她一個人肩上,初出茅廬自然還未上手,只好一邊學習一邊工作。有時候會累得一撲進關之軒的懷裏便睡着了,關之軒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自父母離異之後,覃韻黏人的功夫讓人無話可説。有事沒事總跟她要覃音的身後,眼直勾勾地盯着姐姐,深怕再來個萬一,神情十分緊張,深怕她會棄她而去。
“姐,還記得我跟你説過的話嗎?”躺在牀上的覃韻幽幽地説到,語氣中雜夾着一絲絲的悲愴。
覃音不解地轉過頭,笑着説,“你跟我説過的話可多着呢,我哪能一一記得!”
“要是哪天我們喜歡上同一個人你會怎麼做,記得嗎?”覃音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看着妹妹,心隱隱作痛。韻兒難道是來真的?
“韻兒,你要讓它成為真的嗎?”覃音哀怨地看着她,眼神中帶有幾分期盼,希望妹妹只是在説笑。覺得姐姐累了,特意説來個笑話讓她樂,以緩解這一年來的疲憊不堪。
覃韻眼神有點躲閃,彷彿害怕遇上姐姐哀傷的目光,“姐姐覺得他不值得我去愛麼?”知道姐是真心的,但是她更害怕那種一夜之間被遺棄的覺…
其實,誰真正理解她的心,,總以為她大大咧咧的什麼都不在乎,糊地看不透一切。那麼,他們全錯了。她,遇到傷害心也會痛,面臨恐懼時也會害怕,面對不近人意時也會恨…只是她都忍住了,裝作無所謂,一切只是為情同手足的姐姐。
旁人或許不懂,然而自己的心她企會不懂。姐姐是她生命的全部,她可以失去一切,唯獨不能失去姐姐。她無法想象沒有姐姐的子她要如何度過。這麼做誓必會傷了姐姐,但人總有那麼一點點私心。
本來覃韻並不想為難姐姐,看到姐姐過得好她也高興,她以為會一直這樣下樣。偏偏父母毫無預兆的離異事件,攪亂了她內心的平靜。三天之內她彷彿失去了一切,心被被攪成一團麻,茫地分不清哪裏是起點,而哪裏又是終點,只知道姐姐絕不能再失去。
心,也就跟着義無反顧。
緊緊握在手心裏的東西才會有害怕失去的恐懼,對於那些像是蜻蜓點水般短暫的擁有又何來的恐懼?
多少次她是緊咬手臂才能抑住心中的懼怕以及舌間的泣聲,如此的折磨只是為了不讓姐姐擔心而已。
“韻兒一定要這樣做嗎?”淚水頃刻之間矇住了原本帶有些許期盼的雙眼,透過一層白濛濛的水霧,覃音哀傷地望着妹妹。同樣重要的兩個人,她誰也不願放棄。
心,陣陣痛,覃韻咬緊牙關堅決地點頭,“關若軒再好他也不是關之軒,不然姐姐也不會眼裏只看到關之軒一個…”夠了,心彷彿在滴血,這話究竟有多傷人,她心裏明白。
“韻兒,你一定要它成為真的嗎,你明知道我跟之軒是真心的?”覃音黯然神傷地哀求着,希望妹妹能改變心意。她知道如果妹妹堅持,她一定會忍痛割愛,因為她愛韻兒甚過愛自己。
“姐是不答應嗎?可是你説過會一切都讓着我的!”覃韻殘忍地説到。
覃音重重地閉上雙眼,心像是被掏空般空無一物,長長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説:“好吧!姐姐讓你,只要你是真心的。改天我們四個人一起見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