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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只有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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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井見狀苦笑着。酒店老闆娘從裏間出來,一眼看見佐伯,大聲招呼道:“小裕,你來了。”這個老闆娘五十歲左右的光景,個子矮小,多嘴多舌。她與佐伯打了招呼後,又絮叨起美容院的生意來。

三個女職員聽説佐伯是髮型設計師,顯得興趣盎然,立即跟他搭訕起話來。佐伯似乎正求之不得,於是又大談起巴黎的社會生活及時裝髮型等等。

龜井平靜地觀察着事態的發展,時間也分分秒秒地逝着,或許是外面的刑警等待焦急了,只見加島走了進來。他自然地坐在龜井身邊,向服務員要了加水威士忌,輕輕了一口後,小聲地問龜井:“情況如何?”龜井邊喝啤酒,邊輕聲對加島説:“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是打發時間,還是物狩獵對象?”這時,那個老闆娘也參加進去,一男四女談得更起勁了,年輕女郎可能經不住巴黎風光和時尚風俗的誘惑,佐伯談起巴黎來,自然更是拿手的話題。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不知談話內容如何,三個年輕女人中的一人,踉佐伯一起結伴離店而去。加島急忙尾隨其後。龜井則稍隔了一點時間,他慢慢站起身,向外面走去。見龜井出來,加島迅速走近他,用手指着正前方的首飾店:“佐伯跟那女人進那爿店鋪去了。”

“他們進銀莊幹什麼?”

“大概佐伯要買項鍊什麼的送給女人。”

“送禮?”龜井不覺疑惑了。***五六分鐘後,佐伯和那女人手挽着手走了出來,但見那女人的腕上,細細的手鐲閃閃發光。女的看來約二十四五歲,橢圓臉蛋,長得很漂亮。

“這一對想到哪裏去呢?”加島自言自語。

“問題在於佐伯是否要將她作為第四個犧牲者。”龜井説。

“當然是要她作第四個犧牲者了,在這之前,佐伯已殺了三個女人。今天又是星期五,他不會為別的目的物這個女人的。”

“可前三個受害者是在回家途中遇害的,兇手多半是埋伏等待呀!”

“這回也可能要送她回家,準備在途中強姦殺人吧。這個狡詐的狼,為了讓女人放心,還買了手鐲。”加島與龜井躲在暗處輕聲議論著。

只見佐伯和女人宛如情人一樣摟抱着,向西武新宿車站走去,那裏是情人旅館櫛比鱗次的地區。加島與龜井不敢怠慢,也緊緊尾隨而去。

“也許在情人旅館先玩一陣,然後再送回去。”加島猜測着。

龜井不語,目光卻盯着那二人走進掛着“桂”招牌的式情人旅館,然後才吁了一口氣。

“龜井兄,怎麼辦?”剛剛趕上來的安井表情緊張地問。龜井很難對佐伯下判斷了“過去的三起命案都不是發生在情人旅館啊。”他口説出了這麼一句話。

“可你應該知道呀,”加島睨視着旅館“佐伯是個殺人的惡魔呀!”一句話提醒了龜井,他略加思索,立即吩咐道“就這樣,我和加島刑警潛進他們的隔壁房間裏,你們二位在外面埋伏監視,同時隨時和十津川刑警部聯繫。”平時,龜井很少使用警察身份證。

但此時此刻,他是非用不可了,走進“栓”旅館,龜井向老闆説明來意,想不到老闆卻跳了起來:“我們可沒給警方添麻煩呀!”五十多歲的老闆,臉嚇得蒼白,龜井揮揮手,指着剛才進來那一男一女。

“請問是進入櫻室的那兩個人嗎?他倆是什麼案件的嫌疑?”

“不,我們只是有些擔心,所以想在隔壁房間裏守望。”

“可是,我們…“假如那兩個人殉情,你不是更麻煩嗎?”

“殉情?”

“有這種可能。”

“知道了,請你二位進菊室。”龜井與加島在菊室屏心息氣地傾聽着、等待着…情人旅館的設備是豪華的,不僅有高級的厚絲被,更有寬大的洗浴間。

龜井進入浴室,這裏與隔壁最近,那邊是電視機裏的音樂聲、對話聲,可以清晰地傳到耳朵裏,加島貼近龜井問:“聽到什麼沒有?”

“沒聽見他們説話,看來他們在看電視。”龜井輕聲回答了加島。

“真是奇妙的氣氛、奇妙的環境!”加島咕嘟了一句。

“真把我裝進悶葫蘆裏了,佐伯想把她作第四個犧牲者呢,還是想和她度夜?”龜井説。

“我也這麼想。”加島附合了一句“那年輕女人真令人擔心,竟然敢跟在酒廊相識的男人在這種旅館過夜。”加島説。

“老兄,你還年輕啊!”

“我已到了而立之年。”

“我已過四十了,這種事我見過的多了。”龜井輕蔑地笑了笑。就在這時,隔壁突然發出了巨大的響聲,是物件倒下時發出的聲音。龜井和加島互相警惕地對視一下。

接着,就聽見那女人的呼救聲,聲音令人骨悚然,龜井聽到女人的聲音的同時,幾步跨出菊室,猛敲櫻室的房門,並厲聲喊道:“開門,快開門,我是警察!”屋裏只有聲音,卻沒有開門的意思。龜井急了,和加島合力將門撞開了,加島握着手槍搶先躍進房內。這兒是西式房間,那女人半着身子滾落在雙人牀下,佐伯不知去向了。

龜井抱起只穿內衣的女人,把她放到牀上,加島則衝進浴室,浴室的窗子大開,佐伯是從這兒逃出去了,加島與龜井打個招呼,也從窗口躍身到巷道里。龜井抱起的女人,在牀上呻着,她的脖頸脹得通紅。

“救命”女人以微弱的聲音喊。她的罩己解開,白房完全在外,由於女人的驚悸而顫動着。龜井拿起毯蓋在她身上,輕聲説道:“別怕,已經沒事了。”旅館的刑警安井和田島二人,聽到樓內的騷動聲,也急急地跑了出來。

“加島已追出去了,你們快去支援!”龜井吩咐後,自己也走出房間,趕緊跟十津川取得聯繫。

加島追出去之後,壓兒沒見到佐伯的蹤影。沒辦法,他只好跟埋伏在佐伯所住的公寓的兩名警察取得聯繫,可是,直到次清晨,佐伯仍然沒有回到住處。在情人旅館受害的女人,被送到附近醫院進行治療。這個女人名叫吉川知子,二十四歲。

她是新宿百貨公司的職員。因傷勢不重,已能在牀上起身,只是聲音還低沉、沙啞。龜井在向十津川彙報情況後,又陪他一同到醫院來探訪吉川知子。

“逮捕那傢伙了嗎?”吉川知子問十津川。

“還沒有,但已經掌握了他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單位,他很快要被逮捕的。”

“真沒見過那樣缺德的男人呀!”

“你與他在酒廊是第一次認識嗎?”

“嗯。我常與朋友去喝酒。聽老闆娘介紹,才與他相識。他是髮型設計師,又到巴黎留學,所以我很相信他,想不到剛一上牀,他就突然勒住我的脖子”

“在到旅館前,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沒談什麼,只聽他説關於巴黎的事,或者由我介紹在百貨公司工作的情況。”

“他勒住你脖子時,你想沒想到可能被殺?”

“唉,當然。那傢伙臉頓時變了,人似乎也變了像個魔鬼。”吉川知子想到被勒住脖子的一剎那,聲音更顫抖了“他是猛然勒住你脖子的?”

“是。”

“當時,他説些什麼?説沒説要殺你,要你死的話?”

“好像吼叫了一聲,已經記不得了,因為太可怕了。”知子語音不清,全身顫抖不已。

“他是星期五的兇犯嗎?”十津川沒有回答她提的這個問題,簡單安了幾句,就同龜井回到了專案組。

星期六整整一上午,佐伯在東京都一直沒有面,全市已下達緊急通緝令,所有的警車都掌握了有關佐伯的情況及照片。天網恢恢,但十津川的心情卻不能平靜下來。

縈繞在他心頭上的有兩件事情,一是怕佐伯在逃亡中再犯下新的罪行,那將又增加一個受害者,二是又有一個新的疑問在頭腦中升起,即佐伯是不是真的星期五的漢子?

在十津川看來,前三次強姦殺人案都發生在受害人家宅附近,而佐伯昨晚卻是在旅館中作案,這種迥然不同的作法是很值得注意的。

因此,他才考慮佐伯是不是真正的兇手,如果佐伯不是真兇,那真正的星期五漢子仍在法網之外,問題就更加嚴重了,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十津川把昨晚在東京都發生的案件全都找來查對。

經查,從昨晚到今晨,東京都只發生26起案件,殺人案兩起,搶劫傷害十六起,縱火一起,強姦一起,盜竊六起,但是,在這些案件中,b型血的男人所造成的強姦殺人案一件也沒有。

審視這些案件後,十津川的心情似乎稍稍輕鬆了一些。因為他可以確信,佐伯可能真是那星期五的漢子!

再説白石和青木兩個刑警,他倆讓管理員把佐伯住的房間打開,到他的房間進行搜查。這是個二房二廳的房間,屋裏相當雜亂。舊報紙堆在房間的角落裏,電視機得很髒,廚房裏的炊具也十分埋汰。

兩個刑警很希望在這裏找到與三個女人有關的材料,只有這樣,才能解開佐伯殺害三女人之謎。白石查看了佐伯的屜,突然拿起一張照片給青木:“喂,你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