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惱人的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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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惱人的秋風】回到潤州之後,杜風和杜牧又談了談關於沈巨的事情。杜風當然不會告訴杜牧自己去找了沈巨,只是説在揚州治所跟那些官員把大概的事情説清楚之後,就順道兒在揚州城裏轉了轉,看了看揚州城的秋景。
關於正事兒的話題已經告一段落了,杜牧又開始興致的詢問杜風:“你在揚州逛了哪些地方?怡紅院、翠香樓那些地方你有沒有去看看?來了新姑娘沒有?有沒有聽説有什麼
藝雙絕的?”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杜風苦不堪言。
一來他並不知道這些信息,因為他實際上哪兒也沒逛。二來即便他逛了他也不會去逛什麼怡紅院、翠香樓,他又不是杜牧!
“少爺,你有見過一個書僮大搖大擺的去逛青樓喝花酒的麼?”杜牧稍愣,隨即恍然大悟,知道這是杜風在擠兑他玩兒,於是摸了摸腦袋:“呃…這個,是我問錯了問題…”
“問錯了什麼問題啊?”這主僕二人正説着,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隨着話音剛落,進來的當然就是馮鶴娘。她這兩天在潤州可算是呆的很鬱悶,頭一天還好,還有個李小語陪着她,可是今兒李小語也沒來,而杜牧和杜風一大清早就出門了,天都黑了才回來,一回來就鑽進書房裏竊竊私語。知道的是他們在討論正事兒,不知道的,真不曉得該怎麼去想他們倆…也幸虧在那個年代什麼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還相當的少見,否則非要被人懷疑不可。
馮鶴娘進來之後,杜牧和杜風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緘默,相互看了一眼,又一起將目光挪開,在屋內轉悠。
“你們倆倒是説話呀,剛才不是説的熱鬧,怎麼我一進來就不説話了?”杜牧一攤雙手:“説完了…”馮鶴娘將徵詢的眼光看向杜風,杜風無比誠懇相當老實的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前所未見的真誠:“真的説完了…”
“那剛才他説什麼問錯人了是什麼意思?”馮鶴娘當然知道這倆人沒説實話,但是苦於揭穿也沒什麼證據,於是只能順着剛才他們的話去順藤摸瓜。
“哦,你問這個啊!剛才少爺是問我…”説到這兒,杜風刻意的拖了一個長音,看了看杜牧,杜牧臉上很緊張,緊張的幾乎能擰出水來,杜風便笑着説:“少爺剛才問我,怎麼回來的比他還晚,明明我是先跑出去了的,問我幹嘛去了。我就回答説到揚州城裏轉了轉…”這時,杜牧已經有點兒沮喪了,他沒想到杜風居然會説實話,同時他心裏又有點兒恨得牙癢癢的覺,默默的祈禱他從未相信過的西方佛祖能夠恰當的顯靈,將杜風這小子的嘴給封住。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杜牧開始明白什麼叫做臨時抱佛腳了。不過,杜風接下來説出來的話,倒是讓杜牧一顆已經懸到嗓子眼的心又重新的放了下去。杜風説:“然後他就問我在揚州城裏轉了些什麼,問我揚州城的秋
是不是很好,若是好的話明後天得空請個假帶着馮小姐您…哦,鶴娘,鶴娘你去揚州城玩玩。那兒跟這裏雖然只是一江之隔,不過可比這裏好玩多了…”馮鶴娘意味深長的看了杜牧一眼,心想這個傢伙怎麼突然對自己好起來了:“那為什麼又説問錯了呢?”杜風嘻嘻一笑,攤開雙手,又擺出他那什麼都不在乎的標誌表情:“因為啊,我告訴少爺我不知道,我到揚州是去找一個拜占庭的老漢,我的煙葉用完了,去找他買點兒煙葉。”説着話,還從懷裏掏出一個布袋子,打開口兒之後送到馮鶴孃的面前:“你要不要來一
?我給你卷!”馮鶴娘沒好氣的白了杜風一眼,伸手撥開:“我看你們這倆人啊,一個是不管有錢沒錢就惦記着去找那些青樓女子,另一個是甭管飯吃得上吃不上還要去搞這個什麼…煙葉?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杜風嘻嘻笑着,還真的從布袋子里
出點兒煙葉來,用張紙卷巴卷巴,隨嘴説了一句:“得了,我到門口兒吹着愜意的秋風
煙去了,你們小倆口慢慢聊着吧!”馮鶴娘聞言臉一紅,心裏又有點兒甜
的啐了杜風一口:“呸,你胡説八道什麼?”
“切!難道你不想麼?”杜風滿臉的不屑,也不顧杜牧已經很尷尬了,自顧自的走出去了。
“小心秋風把你下巴吹下來,這個時候了還吹秋風!”不知道為什麼,馮鶴娘只要跟杜風在一起就免不了要跟他鬥鬥嘴,就像是形成了習慣一般。
杜風也不以為意,還唱上了:“為什麼一陣惱人的秋風,它把你的人我的情吹的一去無蹤,為什麼你就隨着那秋風,沒有説再見説珍重,沒有留下姓和名…”走到院子裏的時候,杜風聽到馮鶴娘很是詫異的問杜牧:“他唱的是什麼呀?怪腔怪調的,不過還好聽的…”杜風心中暗笑,這是費翔的歌兒,你們這些唐朝人要是聽過就奇怪了。
在牆頭上坐了一會兒,杜風也着實到這深秋的風有點兒涼了,手裏的煙捲也早已
完了,他剛想跳下來,卻看到馮鶴娘正往自己的方向走來。
臉上掛着戲謔的笑容,杜風慵懶的跟馮鶴娘打招呼:“不多聊會兒?”馮鶴娘這次倒是沒跟杜風抬槓,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他昨晚沒怎麼睡,困的不行了,現在睡了。”杜風一想可不是,今兒早晨貌似還是杜牧心急火燎的把他從牀上揪下來的,十有**是徹夜未眠。
“那你也早點兒歇着吧,估計李德裕那邊的事情用不了兩天就跟我家少爺沒什麼關係了,他也該輕鬆點兒了,就有時間陪着你了。”
“子游,我發現你好奇怪。”馮鶴娘在牆頭下站定,仰頭看着杜風的鞋底。
杜風抬抬眼皮:“奇怪什麼?”
“一般人肯定是稱呼李大人的,怎麼你不知道直呼其名要是細究起來,可以治你的罪麼?”杜風滿不在乎的揮揮手:“若是這個大人連這點兒肚量都沒有,他那官運啊,恐怕也就到頭了…況且,這名字取了不就是給人叫的,李大人李大人,我看他除了年紀比較大也沒哪兒太大。尊稱麼,當面的時候叫叫就行了,這兒沒外人,就不用那麼謹小慎微了吧?”馮鶴娘撲哧一笑,連忙用手捂住。想了想又説:“怎麼就沒外人了?我不是外人?”杜風很是不屑的擺擺手:“我以前一直覺得你還是很直的,口無遮攔,有什麼説什麼。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矯情?我説你是自己人不好麼?心裏樂開了花吧?”馮鶴娘不
臉上又是一紅,低頭小聲説:“你説是也沒用啊…”杜風哈哈大笑,一按牆頭,從上邊跳了下來,站在馮鶴娘對面,上下打量她,完全是一個男人端詳一個女人的眼神,看的馮鶴娘渾身不自在。
“你看夠了沒有?”馮鶴娘一瞪眼,腳也跺了跺。
“我看得夠看不夠無所謂的,關鍵是我家少爺他看得夠看不夠,你説呢?馮小姐?”看着杜風那一臉無賴表情,馮鶴娘也是實在有點兒不知道説什麼好了,最終也只能咬了咬下嘴,跺跺腳,就打算回屋去了。
“放心吧,少爺現在是無所事事,等到他考取功名,也就差不多該考慮跟你的事情了…”杜風在馮鶴娘背後説了一句。
馮鶴孃的身體明顯為之一滯,又往前走了兩步,轉過頭説:“剛才…我是説剛才在書房,其實他問你的是不是揚州那些勾欄裏有沒有好姑娘?”杜風神秘莫測的笑着:“嘿嘿,天機不可…”話雖如此,可也讚歎馮鶴孃的冰雪聰明。
馮鶴娘歪着腦袋想了想:“不過我估計你家少爺現在似乎也沒閒錢,你們倆的生活全仗着他那點兒幕僚的俸祿,夠吃飯就不錯了,嘿嘿!”説完還得意了笑了笑,然後轉身真的回屋去了。
這話倒是勾起了杜風的心事,就是啊,也該是想點兒辦法賺錢了,總不能老這麼講究下去,以後要是想要做大點兒的事情,手邊沒銀子,怕是也不那麼方便。今兒杜風之所以要去找沈巨,包括一年前之所以要幫沈巨,也就是因為他北方首富的身份,總有一天能從他那兒找到賺錢的方式吧?
杜風想了想,乾脆就倚着牆邊,默默的盤算着該怎麼開展賺錢大計了…
鍊鋼?別開玩笑了,這不是在yy小説裏,説煉就煉麼?中國到了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那次大鍊鋼鐵的經歷還不足以説明一切麼?
蒸餾酒?好像小説裏倒是經常見到,不過顯然也不可能,要是在盛唐時期也許還行,那會兒至少糧食不那麼犯愁,可是現在…糧食就都快不夠吃了,還釀酒?
香水?就更沒可能了吧?連酒都沒有,搞個
的香水啊?
肥皂?呃,這個倒是似乎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可能,不談造價問題以及造出來之後賣給誰,只是這配方…杜風不是全才,化學不是他的強項…
那到底能幹點兒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