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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小樣我耍不起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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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副使的話,的確如此,而且下屬馬到之時,那城牆上還下了一支箭,正在下屬馬腿邊上,顯然是李載義向元帥和副使示威呢!”這話一説,郭厚怒了,一拍桌子:“這個李載義,好大的膽子!”周圍的各級將領一看不好,這鬧不好郭大元帥脾氣一上來,就要立刻出兵啊!那可是萬萬不行。這剛剛經過幾百里的長途跋涉,直接上前叫陣,豈不是要被人打個落花水啊?

而且,這兩軍對壘的第一仗尤為重要,要是輸了,對於軍心很是有些不穩的。

所以,那些將軍們面面相覷,正用眼神着,準備站出來規勸一下郭厚了。

這時候,郭厚顯示出了他極具幽默的一面。

只見郭厚氣勢洶洶看似怒不可遏的從籤筒裏出一支軍籤,然後重重的往地上一扔,大聲喊道:“那李載義小兒太過於猖獗,居然視我天朝神策大軍於無物,氣煞本帥了!左右聽令,三軍迅速紮營埋鍋造飯,晚上大酒大伺候着,好好折騰一個晚上。都給我吃飽喝足休息好了,才能有氣力上陣殺敵。另外,牙將武朝元聽令,你去給本帥向李載義下個帖子,就説本帥請他今晚來巡營喝酒吃,也顯示顯示我天朝皇威。”眾將一聽,譁,這元帥不但沒衝動。還打算跟這兒紮生娃子還是怎麼着?兩軍對壘,不但不打,還邀請對方主帥來營中巡營?這個都能理解,不過是為了氣氣對方。可是,那大酒大徹夜狂歡,瘋了吧?這還沒開打呢,先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看到眾將士面面相覷那樣,郭厚笑了,大聲喝道:“你們都還愣着幹嘛?快去啊!武朝元,你沒聽到本帥的話麼?”這時。武朝元才慌里慌張的跑到中軍帳前,單膝跪倒。説了一句:“末將領命!”説是説了,心裏可還在嘀咕呢!

要説這整個中軍帳中。還有一個人地表情很淡然,跟郭厚差不多,完全是心不在焉怡然自得的樣子。

這人是誰呢?不用説,只能是杜牧。

杜牧為什麼這樣呢?因為他這些天跟郭厚接觸,很清楚郭厚這人在用兵之上見識卓越,缺少的僅僅只是臨陣的經驗,另外。少了點兒陰險和卑鄙的手段 ̄ ̄這些,以後仗打的多了,也就會慢慢卑鄙起來。要是一個三軍統帥,一點兒小卑鄙都沒有,他還是趁早趕緊的回家,否則今兒沒死在大隊的敵軍手裏。明兒個就能陰溝裏翻了船。

但是呢,郭厚有一點好,他畢竟是郭子儀的後代啊。你要是指望他衝動一盤,拿着自己的雞蛋跟人家地石頭去磕,他是絕對不會幹這事兒的。

所以呢,郭厚剛才怒歸怒,可是杜牧卻是一點兒都不擔心郭厚會火急攻心頭腦發熱地做出錯誤的決定。

聽完郭厚地安排之後,他不慨:這郭厚經過這個把月的時間,也終於開始有點兒小無恥了。嗯,這樣很好!

話説那名叫做武朝元的牙將心裏還奇怪着呢,雖然領了命,但是嘴裏還在自言自語式的嘀咕,走出帳來,很是鬱悶的讓手下備馬。

後頭卻伸出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回頭一看,卻是杜牧。武朝元連忙拱手行禮:“哦,杜副使,有何吩咐?”杜牧笑了笑,擺擺手説:“也沒什麼吩咐的,將軍毋須多禮。本使觀你似乎有諸多不解,是不是覺得兩軍戰,哪兒有請敵軍主帥來巡營地道理啊?”武朝元一看杜牧把他的心思説出來了,也是擱着這個牙將老實,就點了點頭説:“末將不敢質疑元帥的決定,只是這心中的確有些不解。”杜牧哈哈大笑:“你覺得那李載義會不會來呢?”武朝元很老實的搖了搖頭:“不會!”本來麼,李載義又不是白痴,怎麼可能帶着幾個人跑來敵軍裏頭巡營啊?那一進來,這邊還不一擁而上,給他千刀萬剮咯?

杜牧又笑,隨後説到:“這樣,你讓手下給本使也備一匹馬,本使跟你一起去。你只管按照郭元帥的命令行事,到時候你就明白了。”武朝元很是鬱悶地想着,這杜牧跑來笑了半天,等於沒説,但是人家是副使,讓自己備馬就備馬唄。

很快,兩匹馬牽來了,武朝元和杜牧分別翻身上馬,帶了五百軍士,便向那盧龍城下行去。

而他們身後的大軍營中,已經隱隱有點兒酒飄香了。

五里路,由於帶的全都是騎兵,所以幾鞭之下,很快就到了城下。

抬頭看去,牆頭之上,地確旗幟鮮明旌旗飄揚,斗大的“李字”風發出霍霍的響聲。

杜牧抬眼笑道:“這李載義看來也是個很威風的傢伙啊,這旗子好像都造的比別處大些。”再看看那些兵卒,神情之間還是有些緊張的。

這其實很簡單,李載義心裏不怕,卻不代表他手下的士兵們不怕。換了誰都得有點兒害怕,第一仗,雖然是仗着八萬軍力打掉了五萬軍力,但是全是硬仗,也算是表現出了神策軍的戰鬥力並不像傳説中那麼差勁。

而第二仗,耍的王庭湊團團轉,把一個傳説中陰翳無比情暴戾的王庭湊給耍的差點兒就要哭爹喊娘了。那還不足夠讓這盧龍的軍士們膽戰心驚的?

杜牧和武朝元剛才帶着五百士兵往這邊進發的時候,城上的軍士就已經看到了,早就向李載義稟報過了。李載義也只是淡淡的説了一句:看他們玩什麼花樣,就讓各部軍士正常行動。

所以這幫人,就一直很緊張的等着杜牧和武朝元帶着五百騎兵衝到城下,想要知道他們到底在玩兒什麼花樣。

杜牧到了之後,先是等着武朝元安排五百騎兵布好了陣營,然後他才慢慢的撥馬前行,跟武朝元一起走出了陣營之外。

武朝元自然按照郭厚之前的吩咐,老老實實的衝着城頭上喊道:“城上的人聽着,讓你們主帥李載義出來答話!我家皇朝大軍副使杜牧到了。”城上的人早就得到了李載義的吩咐,當即回答:“我家主帥乃是郡王之身,豈能出來跟你一個副使説話。有話就説,有就放!”杜牧一聽,樂了。

而他旁邊的武朝元則有些難堪的看了看杜牧,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杜牧手裏繮繩一撥,往前跨了幾步,朗聲笑着説到:“嗬,你們這個武威郡王的架子很大麼,我家族弟杜風好像也是個郡王,而且還有五十里的封地,食一千户,也沒看到他這麼囂張。真是沒想到啊,李載義一個狗王八蛋,帶着七萬的兵,就以為自己是土霸王了?你快快去稟報,就説他家杜大爺讓他滾過來説話,或者杜大爺心情好還放他一馬,不然的話,等我皇朝大軍攻下盧龍,定斬不饒。”上邊一聽,心説,嗬,這位杜牧果然不同凡響,詩寫得好,連罵人也有點兒水平。得了,我們也別跟他這兒治氣了,這種事兒,還是別讓我們當屬下的為難的好。早就聽説這一路上,只要是殺燒搶掠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事情都是杜牧授意的,萬一這盧龍真給他打下來了,現在把他給得罪了,以後還不整死自己?

所以,上邊那個小將領也不説話了,直接一揮手,一轉身,下城稟報去了。

這傢伙有樣學樣的把杜牧所有的話都説給李載義聽了之後,差點兒沒把李載義氣的頭頂直冒煙。心説好你個杜牧啊,你真是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當即披上戰甲,簡直就想出去把杜牧給拿下然後狠狠的上一百多鞭了。

但是,他畢竟還是一方統帥,忍耐了下來,走到城頭之上,冷冷的看着下邊的杜牧以及武朝元手下的五百騎兵。

杜牧笑嘻嘻的:“喲,李王爺來了?要不要下官給您行個三跪九叩之禮啊?”李載義從鼻子裏擠出一句話:“哼,杜大人,你這一路可是風光的很吶,本王何德何能,哪兒擔得起你的叩拜呢?你就別耍我了!”杜牧臉突然一沉:“耍你怎麼樣!小樣,我耍不起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