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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妓院牆上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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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回了家中,杜風在進門之前,小心的留意了一下,看來王守澄還真是重視自己的,這並不算多大的杜府門外,至少隱藏着十多個監視的人。

杜風暗自笑笑,心裏放心了不少。

監視的人多,就説明王守澄應該沒有發現,所以才需要更多的人來監視杜風,以期獲得更多的信息,事無鉅細都要知道。可是如果王守澄已經大致知道了是杜風派人去暗殺他的,似乎就不需要派這麼多人了,只要一兩個,監視着杜府裏的動靜就行了。換句話説,只要有人看着杜風等人,保證他們不會逃跑就行了,至於談些什麼,倒是不那麼重要了。

進了門之後,管家杜義上來:“少爺,今兒回來的晚麼!”杜風一愣:“回來的不晚吧?我平裏經常到傍晚才回來的。”杜義衝他嘿嘿一笑,然後又説:“那是老奴糊塗了,少爺別見怪。”説完,手裏暗暗做了個手勢,大致意思是説有人要找他呢。

杜風點點頭,想起這個杜義實際上是沈巨手下的人啊,只是那時候他從揚州回長安,借來當車伕,就一借不還了而已。

“家裏人都在吧?”

“夫人跟止家姐妹聊天呢。胡治少爺在後院打拳。”杜風點了點頭,揮揮手説:“行了,你忙你的吧。”然後就直接穿過廳堂往後院走去。

胡治一看到杜風,就很開心的停下了手裏地拳腳,但是杜風的眼,讓他停住了自己原本想要説的話。

“杜風哥哥,你回來了?來看看,我這趟拳怎麼樣?”胡治也很聰明,立刻改了口。

杜風笑笑:“你那些拳腳我算是領教夠了,只是我叫你的九陰白骨爪你練得如何了?”杜風指的是擒拿術。

胡治小嘴一撇:“你要不要試試?”説着還擺出了個姿勢。

杜風連連擺手:“拉倒吧。我跟你試試,試完我就該請御醫來給我看病了!”胡治摸着腦袋嘿嘿直樂…

“你功課學的如何了?”一聽到杜風問這個。胡治就摸着腦袋滿臉尷尬之了,顯然。這個小子學武功比學詩詞歌賦的本事強多了。

“來,跟我去書房,我檢查檢查你的功課怎麼樣了!”聽到杜風這句話,胡治才明白,原來杜風不是想問他功課的事情,而估計是另外有話要説。

於是他點了點頭:“哦,不過要是(手機小説網,,)不合格你不許罵我!”杜風被他氣笑了:“行了。我檢查過了再説吧。下午你還是要去學館的…”胡治苦着個臉,跟在杜風身後,這就進了書房。

小心地關好了門之後,胡治很謹慎的四下巡視了一遍,確定窗下之類地地方沒有蹲着人,這才小聲的説到:“那個死太監估計得有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了牀了。我一劍刺在那老東西地肋下,看上去像是想要刺他的心口卻不小心刺偏了的樣子…”杜風聽了胡治這句話,這才很是放心的點了點頭。坐在書案之後,很嚴肅的説到:“你下午先去學館,給我老實點兒,好好的呆在學館裏。晚上晚點兒回來,至少要等到天全黑了再走,如何留在學館,你自己想辦法。”胡治也嚴肅了起來,點點自己的小腦袋:“下一步打算讓我幹嘛?説實話,我當時真想一刀殺了那個老東西,看着他那個長相就來氣。”杜風笑了,心説這世道,還真是有那種天生長地就惹人厭的傢伙,也不是説他長的難看,儘管王守澄的確長的不好看,只是讓人看了一眼,就有一種一拳打斷他的鼻樑地衝動。

“你晚上回來的時候,記得自己跟自己發點兒脾氣,就像是在學館受了委屈的那種覺。然後到院子裏打趟拳使勁兒發一下,反正要做出那種生人勿近地覺來。我會宣佈關你閉不許你出門的。而後你半夜裏給我潛進宮去,想辦法找到一個叫做仇士良的宦官的住處,小心的給我保護好他的安全。但是記住,一定要等到有人動手的時候你再出現,這一點很重要,最好能讓仇士良受點兒驚嚇,然後你再救下他。動靜越大越好,但是你必須暗中行事,不能讓人發現了是你救下的他,怎麼行動你自己打主意,務必要讓仇士良的手下把那個刺客生擒。明白了麼?”杜風小聲的將胡治的任務説完,胡治的臉上出了稍有的嚴峻神

像是在仔細考慮盤算應該如何才能完成杜風待的任務,胡治一直低着腦袋。半晌之後他才抬起頭:“我知道了,杜風哥哥你放心吧,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你自己也要小心,這次可能在宮裏潛着的時間會很長,説不得要有個兩三天那邊才會動手。我也不清楚他們什麼時候才會行動,但是總也超不過三天。也許今晚,也許明夜,反正你一切便宜行事,切不可誤了大事。”

“胡治省得!”胡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杜風笑了,伸手摸了摸胡治的腦袋:“會不會怪我派個這麼艱鉅的任務給你?”胡治搖了搖頭,憨笑着説:“不會,爺爺待過,説是胡治找到杜風哥哥之後,這條命就是杜風哥哥的。”杜風心裏突然升起了一絲很複雜的覺,嘴角也有些苦澀的味道。

他臉上的笑容的變得蒼白了起來:“這事兒完成之後,你也該有個好點兒的歸宿了,今後能爬到什麼樣子的位置,就看你自己了。到時候,也許我就不能一直看着你,照顧你了…”

“杜風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胡治眨着眼睛,不明白杜風怎麼突然好像很慨的樣子。

杜風勉力笑笑:“沒什麼,先把晚上的事情做好吧。”待到胡治出去之後,杜風坐在書案之前,目光渙散,像是看着桌上的那本書,又像是什麼都沒看。

“可笑啊可笑,算計來算計去,卻沒算計到誤闖興慶宮會出現這麼大的意外。呵呵,也許,這就是天註定的吧。不過,好在,目前一切都還在軌道之上。”杜風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他這番突如其來的話是個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遠在揚州的杜牧,突然就覺得心頭一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看四周,什麼都沒有,除了斜靠在牀頭的那個姑娘。

看到杜牧突然有些發呆的樣子,那個姑娘嫣然一笑,從果盤裏取出一顆葡萄,剝好了皮,遞到杜牧嘴邊。

“杜公子,想什麼呢?吃顆葡萄吧。”聽到姑娘的話,杜牧一愣,隨即笑了笑,張嘴下葡萄,順便還噙住了那個姑娘的葱葱玉指,嘴裏喃喃的説:“嗯,真甜!”姑娘連忙將手指縮了回來,臉上微微有些發紅:“討厭!”葡萄是吃在了嘴裏,可是卻味同嚼蠟。杜牧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按説這些子一直快活異常,牛僧孺真的對他很好,不但不阻止他有事沒事泡在院裏,還派上一隊人馬專門保護他。只是偶爾會提醒一下杜牧,讓其低調一些,不要在院裏動不動就詩興大發,留墨太多,就宛如拉完了屎擦不乾淨股一樣。

許渾開始的時候還陪着他很玩了一段時間,可是時間一長,許渾都頂不住了。

按照許渾的話説就是:“你現在是堂堂狀元郎了,而我還什麼都不是。不行,我非得也點個狀元不可,否則輸給你我很不甘心。”他這會兒倒是知道用功了,居然把杜牧一個人丟在院裏,自己跑回丹陽老家苦讀詩書去了。

“杜公子,你想什麼呢?怔怔出神的樣子…”姑娘忍不住又説話了。

杜牧猛地一驚,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什麼。”姑娘撒嬌般的説:“杜公子,你看你題在牆上那首詩才寫了兩句,你給填完了去吧。”杜牧抬頭一看,雪白的牆壁上,赫然十四個大字:落魄江湖載酒行,楚纖細掌中輕。比較可恨的是,十四個字裏居然赫然有三個錯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