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你以為你是楊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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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是大實話,不過似乎不該説。娘娘若是覺得我這個人太難控制,大可派一隊親衞把我綁了,個斬立決。十足的把握下官是絕對沒有,可是至少也有九成。若是娘娘執意派人繼續跟着我,恐怕連這九成都會越變越少的。”蕭皇妃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又開始逐漸恢復之前的波瀾不驚,不過杜風堅信她的心裏絕對是波濤洶湧,比…比她口還要波濤洶湧吧…
“杜風,你今年多大了?”
“下官整十八。”蕭皇妃點了點頭:“才十八的年紀,思慮事情卻比許多三十大幾的人還要周詳,只是偶爾也會出耐不住的一面。你可知道,就憑你剛才的話,哀家已經能直接將你斬立決了?”杜風笑着點了點頭:“事實上不用剛才那句話,娘娘早就可以把我斬立決了。與其如此,不如待個透。反正主動權永遠在您手裏,我區區一介寒生,本就無足輕重。況且,即便現在娘娘不説,將來江王一登大統的時候,下官還是免不了要遭致懷疑,問心無愧罷了。橫豎架在頭上的無非是斧子或者刀,任何一種都能將下官的腦袋砍落,躲也是不躲亦然,伸不伸脖子而已…”
“你這算是故作坦然狀?”蕭皇妃笑着反詰。
杜風打個哈哈:“算是吧…不過,娘娘這句話也亦充分説明了我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如此而已。我又能如何?”
“你比哀家預想的要從容一些…”蕭皇妃此刻算是徹底恢復到最初進來時的狀態了,從容,淡定,母儀天下。
杜風有點兒懶懶地表情,伸了個懶:“從容麼就不敢當,不過是前狼後虎,也就壯着膽子閉眼往前衝了…”蕭皇妃掩口而笑,隨即眯起眼睛又看了看杜風,搖搖頭説:“好吧,暫且如此吧。哀家有些乏了。”杜風趕忙站起,彎施禮:“下官告退!”蕭皇妃擺了擺手:“以後你身後不會再有人跟着了。除非哀家發現你有什麼圖謀不軌的。”杜風笑了笑,什麼也不説。躬身退了出去。
出門之後,一陣風吹來,杜風才覺到自己的後脊樑全都濕透了,剛才有些話的確説的比較冒險,稍有不妥,可就是掉腦袋的命運。雖然説什麼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而且掉腦袋一般還不知道疼。可是,誰沒事兒也不會願意掉腦袋吧?即便是臉盆大的疤也比這碗大的疤好多了,疼死也不在乎…
可是不管如何,杜風明白,至少一個隱患已經被自己消除了,昨天晚上從雲館回來的路上。他若不是覺得時間太晚了,都想直接過來的。也就是決定了今晚要來找蕭皇妃談談,所以才急不可耐地非要從李涵那邊出來的。否則如果是沒什麼事情地話,其實杜風倒也不至於那麼容易被李涵的執着打敗,大不了陪他玩個通宵就是,以前讀大學地時候在網吧,那還不是經常的通宵。
“唉,這種冬去來的子裏,我居然滿身大汗,也實在是不容易啊!”杜風慨着,卻開始猶豫是應該去雲館洗個澡呢,還是直接回家睡覺。
想了許久,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回家睡覺,否則很容易被人誤會是去雲館搞ooxx的…
想到這個,杜風突然想起:媽的,好像老子到了大唐之後還是個男處吧?
因為想起自己在唐朝是個男處,杜風又想起了原來的那個年代裏,跟他分手已經超過半年的女朋友,心裏充滿了憂傷,一個忍不住就爬上了牆頭,完了懷裏所有地煙。然後着他那憂傷到不能自的同時被沒有過濾嘴的煙葉嗆得早已沙啞的喉嚨,高歌了一曲《無所謂》,這讓安仁坊附近的許多居民匆忙的關好了門窗,以為是山賊闖到京城裏來了。
不過,這首歌沒唱完他就跳下了牆頭,因為杜牧已經披着衣服走出來了,也不知道拿了個什麼東西就直接朝着杜風站着地位置砸了過來…
“你以為你是楊坤啊?居然還學他的沙啞嗓音…” ̄ ̄呃,不要誤會,這句話當然不是杜牧説的。杜牧當時説地是:你有病啊?這麼晚鬼哭狼嚎的,不知道我屋裏有姑娘啊?嚇着我沒關係,嚇着姑娘我找你拼命!而之前的那句話呢,是杜風的前女友説過的一句話,那是他的女友跟他宣佈分手之後,杜風也是坐在宿舍的樓頂上喝了整箱的啤酒,然後了五包中南海,最後也是唱的這首《無所謂》。當杜風的室友怕杜風有什麼想不開的時候,喊來了他的女友,他的女友就説了這樣的一句話,然後杜風就很鬱悶的回到宿舍睡覺了。睡醒之後大喊了一聲,聲音裏充滿絕望:“我靠,誰把我這一週的生活費都給花完了?”月光下,杜風的眼睛濕潤了,看着遠遠站在卧室門口的杜牧,覺得他很聖潔…
杜牧看了會兒,發現杜風似乎沒有繼續發癲的跡象,就轉身回去了。回去之後,還很不放心的説了一句:“你真的不會再亂喊亂叫了吧?”杜風當即很是不屑的用楊坤式或者是阿杜式的嗓音説了一句:“真沒見識,這是藝術,居然説我是亂喊亂叫!”杜牧懶得理他,徑自回房。
杜風又看了會兒天,仰天長嘆了一句:“今夜的寂寞讓我如此美麗,我那馬不停蹄的憂傷,啊…黑夜給了我黑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憂傷…哇…真噁心,看來這現代詩還是不要寫的比較好,睡覺!”説完,自己恨恨的跺了跺腳,回到屋裏,衣服也不就上牀睡了。
到了二月底的時候,朝中終於決定了今年科考的主考,居然既不是正史上的李宗閔,也不是杜風猜測過的楊嗣復,而是另一箇中書舍人 ̄ ̄韋處厚。
關於韋處厚此人,杜風也算是有些瞭解,但是素無際。此人也算是望族之後,本就是長安京兆萬年人,道道地地的是個北方的望族。按説他作為貴族出身,應該是跟李黨相關聯,可是他一生清廉,並且果斷明,並不結朋黨。正史上後來在文宗李昂手下拜了宰相,也算是晚唐時分一個不可多得的賢相。
當主考居然是韋處厚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杜風開始有些奇怪,但是略微一分析,加上聽説了一些事情,也就逐漸的明白了。
現在敬宗還未登位,不過是個太子監國而已,朝政完全被王守澄和粱守謙把持着,他們跟牛黨的關係稍微要好一些,估計他們一定會一力啓用牛黨的人作為主考。可是,正是由於杜風的出現,使得原本應該外放的白居易並沒有外放,依舊擔任了中書舍人的職位。因此宰相裴度擔心王守澄等人原本就把持了朝政,若是再讓他們把持了科考,連點兒牛黨之外的年輕臣子都沒有了,就想要啓用比較中立的白居易,原本裴度跟白居易的關係就一直都很好。可是白居易早年就是因為得罪了宦官才被外放到江州去當司馬的,現在王守澄又怎麼可能讓他來當這個主考?
於是權衡之下,兩派爭議的結果就是,啓用一個徹底中立的,這樣兩頭都不傷了面子。
韋處厚大概就是這樣橫空出世的吧?
也好,原本李涵繼位之後就提拔了韋處厚,證明他本就欣賞韋處厚,現在讓他做了這個主考,牛李兩黨的人都在推薦杜牧做狀元,隨後中立的裴度和白居易也推薦着,想必韋處厚就算是再如何“鐵腕”也不得不掂量掂量,把這個狀元給了杜牧吧?而他一旦點了杜牧的狀元,杜牧也就算是他的門生了,李涵繼位之後想不提拔這個中立的人都不行了。
杜風想到這些,開心的笑了,這下,杜牧的狀元看來是沒跑了,而且接下來,等到李涵繼位之後,杜風再幫着推薦推薦,早點兒把韋處厚直接推到相位上,左右僕就該都是中立的官員了,對於限制牛李兩派的爭鬥以及約束王守澄的力量成長,進而將王守澄等宦官都滅了,應該也有莫大的好處吧!
嘿嘿,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