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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旁敲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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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24年,也就是大唐長慶四年,元月二十二,宮中突然昭告天下,皇上駕崩,全國致哀,天下大赦。

由於是在全國大喪之中,李湛也不可能立刻繼位,這也是杜風所看好的。這個監國太子,就讓他繼續當下去吧,在繼位登基之前,把他幹掉,李涵就更加的名正言順了。

出了正月之後,杜風也覺到時間一點點的緊迫了起來,緊接着就是杜牧要參加科考,雖然這方面已經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要辦了,但是畢竟還是要掛着點兒心思。

原因很簡單,萬一是李宗閔做了主考,杜風恐怕還要想想辦法讓鄭覃閉嘴不去幫着推薦才好,否則説不好還要引起李宗閔的反,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另外一個方面,杜風也開始跟那些官員更加緊張的接洽,為的是幫助江王李涵一點點的確立地位。

跟劉克明的接洽是必不可少的,此人可是個極為重要的棋子啊,沒有他,就沒有敬宗李湛的死亡,更加就不可能有李涵的繼位。最大的難度還不在於蠱惑劉克明殺了李湛,而是要如何讓劉克明擁立絳王李悟,而不是去擁立江王李涵。

在這個上邊,杜風沒少動腦筋,當然,也沒少花銀子。幸虧跟沈巨合夥兒搞出來的那個全聚德已經是大把大把的賺錢了,否則真還不見得能夠支付得起劉克明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地各式不同敲詐。

説是敲詐其實也不是,劉克明實在是用度揮霍太大。雖然這傢伙已經沒了跟姑娘們搞情況的功能,可是居然每次都要四個姑娘伺候,得杜風心裏實在是很不,要不是怕少了這個傢伙會讓李湛死不掉,他估計殺了劉克明的心都有。

“你説你丫一個太監,雖然小**還在,但是海綿體沒了,基本上跟蘆葦管沒什麼區別了,找那麼姑娘幹嗎?倒是這些姑娘了,摸摸掐掐就賺了相同的錢。可是。那都是老子的血汗錢啊”這種話杜風也只能心裏説説,臉上還得帶着笑容。對着酒足飯飽一臉歪歪的劉克明説道:“劉大人對今天的安排還滿意麼?”劉克明斜着眼睛看了看杜風,也知道大概杜風要談正事了。便打了個哈哈説道:“嗯嗯,還不錯,不過反正每次都是這些,也沒什麼新花樣了。咱家看這個雲館也該適當的想想,開發點兒什麼新鮮的項目了,總是如此下去,怕是越來越沒什麼意思了。好了。我想去泡泡湯了,杜大人可有意思同往啊?”杜風也正是這個意思,可以儘可能的避開所有地耳目。於是立刻起身,做了個讓劉克明先行的手勢。

只見劉克明依依不捨地在身邊一個長着圓乎乎的臉地姑娘臉上掐了一把,那個姑娘一聲驚呼,也是做戲的成分更大一些。劉克明心滿意足的怪怪的一笑。站起來,在杜風之前出了門。

下樓拐了彎,要了一個大小剛好的房間。裏邊兩隻大大的木桶,桶中早已放好了洗澡水,杜風伸手試了試水温,這才將劉克明讓在這隻桶邊。隨後他自己去了另一隻桶那邊。

先吩咐了讓侍澡的姑娘等會兒再來之後,杜風才除去了衣服,跳進了木桶之中。

一進去,杜風就忍不住哎喲了一聲,這熱水泡起來還真是舒服啊,杜風對這個雲館最大地愛好就是泡泡澡了,要知道,在唐朝,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夠享受天天洗澡的待遇的,很多人可能一整個冬天也就洗一回澡,就算是達官貴人,也至少個把禮拜才會洗一次澡的。

確定外邊沒什麼聲音了之後,杜風才緩緩的開口説道:“劉大人,最近在宮裏可還得意啊?”劉克明一聽到這話就有點兒不,心説你這個杜風這不是有意讓我難堪麼?明知道我在宮裏不過是個中不溜求的角,怎麼可能得意?一點兒權力基本上都在王守澄和粱守謙地把持之下,老子得意的起來麼?

於是這話音裏就有點兒小不了:“杜大人此話何意啊?你對宮裏的情況估摸着比我還清楚幾分吧?”杜風也聽出來劉克明有些不了,心裏暗暗一笑:就是要讓你不,要是你了,我還搞個啊?

“唉,神策軍有十萬兵,卻被王守澄一手把持,也難怪劉大人有些不滿了。”杜風這就是存心挑撥了,意思就是説給劉克明聽地。

不過劉克明也沒那麼容易中計,皮笑不笑的説了一句:“杜大人這話也有失偏頗了,王守澄也只是右軍的中尉,如何能策動十萬大軍。左軍的兵力可是在粱守謙中尉手下呢。”杜風心説你個老狐狸難道比我瞭解的少啊?我再拿言語刺刺你,看你狐狸尾巴還藏到什麼時候。

“誰不知道現在粱守謙和劉宏規兩位大人,雖然説起來一個是左軍中尉,一個是樞密使,可是這倆加起來才抵得上一個王守澄啊?王守澄可是一人兼了右軍中尉和樞密使兩職啊,可謂是重之又重,況且三人一向緊緊抱成一團,説是王守澄一人把持這十萬軍,也未嘗不可。”杜風言下也頗有些忿忿之意,加上直呼其名就已經略顯不敬,這就讓劉克明多少要去掉了一些提防,心中的不忿不免也昂揚起來。

“可是朝中大臣,莫不見到這些人等便畏首畏尾,我們就算是心裏有些微言,也是不敢説的。也罷也罷,管好自己碗裏的飯才是要緊的!”雖然話是這麼説,可是眼中卻似乎透出點兒怨毒的樣子。

杜風很鋭的覺察到了劉克明的情緒變化,立刻補充説道:“就是,加上這先帝剛剛駕崩,新帝未立,太子雖然監國,可是卻無心朝政。只怕這樣長久下去,這幾人的權勢將會是越來越大了。雖然太子甚為寵愛劉大人和蘇佐明蘇大人,可是即便他太子登基,恐怕依舊是醉心享樂,劉大人和蘇大人在朝中的位置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哦!”這些劉克明何嘗不知道,他更加清楚,自己和蘇佐明之所以被李湛看重,無非是能陪着他瞎玩瞎胡鬧,説穿了就是個小丑而已。而且李湛稍有不就予以拳打腳踢不算甚至還會馬鞭加身,説起來劉克明也還頗恨着李湛的。若不是因為如此,他也不會每每有空就找杜風這個“冤大頭”一塊兒出來找些樂子了。可是,他是想不到的,杜風心裏也把他當成個冤大頭。

“唉…那又能如何?他是先帝的寵幸,位高權重,我們這樣的,也只能討討太子的歡心了,希望太子登基之後有所改觀吧!”杜風冷笑着搖頭:“就憑他?別像是先帝那樣突然暴病就算是不錯了。照他這樣下去,大病一場是遲早的事情…”劉克明聽了心裏一驚,這個杜風好大的膽子,評論一下宮裏的事情也就罷了,反正他們在一起也沒少説這些事情。可是預言李湛大病,這就是欺君罔上的行為了。

不過,這也恰好對了劉克明此刻的心境,他畢竟恨着李湛呢,聽到有人這麼説,心裏也還是有些小的。

但是嘴裏卻慌忙阻止:“杜大人慎言啊,有些話不可亂説…”杜風裝作義憤填膺的樣子,手裏還敲打着木桶的邊:“有什麼不敢説的?我都懷疑先帝的病是不是自己病的,就像是再往前的先帝,究竟是如何駕崩的,我也不用明説,劉大人心裏自然清楚。誰知道先帝是不是也是一樣的…?”劉克明眯起了眼睛,起了中間的那道布簾,看着杜風。

杜風裝作渾然不覺的樣子,邊拿着塊布擦拭身體邊又繼續説道:“無非是大臣們敢怒不敢言罷了,即便是知道內裏有鬼,也不敢聲張,鬧得不好就被神策軍圍了府邸,腦袋掉了也沒人敢説半個字。先帝還好,至少朝政還是自己管着的,現在這位太子…唉,怕是這樣下去,國將不國,你我也沒什麼好子過咯!”説完,假裝怒氣衝衝的猛一抬頭,很吃驚的樣子:“劉大人你這是…?”劉克明慌忙放下布簾:“杜大人不可亂説啊,你我情同手足,這般説説也還無妨,若是叫外人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