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我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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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我説不吃就不吃了!你想撐死我啊!”玄冽在牀上張牙舞抓,外帶中氣十足地大吼。如果他現在能下牀,肯定會把梓萁打殘廢。
梓萁一瞪,比他還凶地大吼:“你是貓變的還是鳥變的!一碗粥都咽不下去?還是不是男人啊!”玄冽猛地眯細眼,霸王龍變身,狂吼:“這一海碗換是你吃得下嗎!都可以把你的腦袋裝下去了!是男人就要拿金魚缸做飯碗?!”梓萁有些尷尬地縮縮脖子,冷哼:“不吃算!”説完就拿着缽盂似的飯碗出卧室。…果然是可以當金魚缸的飯碗“你去哪?!”玄冽的表情要殺人了“洗碗你也要管!”梓萁回身大吼。玄冽吼回:“只准洗十五分鐘!然後來我這裏報到!”梓萁愣住,瞭然地望着玄冽及其囂張地笑了起來。
玄冽的臉瞬間通紅,他努力維持尊嚴,老羞成怒地大吼:“你笑什麼!”梓萁嘿嘿笑兩聲,好心情地説:“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或這次真因禍得福了,玄冽前所未有的依戀她,讓梓萁陶醉地完完全全受到自己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得意不多時,梓萁臉狂變神速關門閃人。一聲巨響後,玄冽牀頭的電子鬧鐘用聲音宣告世人它身體的粉碎。哎…玄冽大人在病牀時就那麼猛,可想他康復後梓萁的人生將會多麼的“輝煌”洗完碗收拾下家裏的醫療器具,才慢地上樓去玄冽房內報到。現在老虎發不了威,當然能欺負就儘量欺負這隻病貓嘍。
沒進房就聽見玄冽的説話聲,梓萁好奇不已、光明正大把耳朵貼門上偷聽。
低沉磁的嗓音,帶了點鼻音,梓萁再也悉不過,她鬱悶地想:“臭小子,怎麼打個電話也不忘施展魅力?”玄冽的聲音低沉又冰冷,這不是梓萁所悉的玄冽説出的話,每一句話都説得如此霸和飽含殺氣:“刑天,你那邊一切順利吧?——很好。這個遊戲,我贏定了。我哥哥竟蠢得破壞了玄火王的遊戲規則。暗殺我?哈!——未來之王的位子將必然屬於我。”未來之王?!梓萁心驚地想,玄冽將來會做什麼樣的主宰?聽他的口氣,這次來暗殺他的人是他哥哥?而玄冽似乎並不想放過自己的哥哥“——玄王知道這事了吧?——是嗎?哼,也好,免得我動手。——要他抱着死神的腳求饒吧!”梓萁聽得心驚膽寒,沒想到玄冽冷絕至斯“嗯,我會小心的。你好好做眼線。——舞子嗎?由她去吧,畢竟她身份特殊。——很好。”怎麼?他自己的內部都部署了眼線?舞子又是誰?一切謎題毫無徵兆的出現,讓梓萁再次沮喪地受到她和玄冽之間的差距鴻溝“啪!”一聲輕響,玄冽掛了電話。一時房內靜極了。良久,玄冽有些疲倦地道:“梓萁,聽夠了就進來吧。”梓萁驚得魂飛天外,躊躇一下,才鼓起膽子開門進屋。既然這樣,還不如坦然一點“忙完了?忙完了就該讓我秀嘍。”梓萁坐到牀邊,着玄冽的睡衣,到時間換綁帶了。
玄冽神複雜地望了梓萁一眼,安靜地讓梓萁為他拆繃帶,當梓萁的長髮撫過他頰,心中的漣漪一波波擴大。她的長髮——很好聞呢,那是温暖的味道,玄冽輕闔上眼瞼,心又被梓萁無意中撥動得亂不已“呀!玄冽,傷口開始癒合啦!”梓萁動萬分地説。
玄冽冷哼一聲,道:“有那麼值得大驚小怪嗎?”時間到了,傷口自然就癒合嘛,自然規律。
梓萁白他一大眼,好心情地哼起了走調的歌,為傷口重新綁住繃帶。
綁好後,開始了長久的沉默,梓萁情不自地撫着他的傷處,想了很久,終於不打算再逃避。
梓萁鼓起勇氣,開口乾澀地問:“你是殺手?”玄冽臉白了白,側過頭,回道:“不是。”他停了停,之後淡漠地輕聲道出,可是眉頭卻微微蹙緊:“——我是一個巨大地下組織‘玄火門’第六十一代黑衣玄王的接班人。——換言之,我是黑社會的人。”輕輕一句“玄火門”卻代表了整個東南亞最強最大和最黑暗的黑道勢力,一個像傳説,又像影子般存在的遠古家族。這個家族古老得可以追述到秋戰國時期。據傳説玄火門的創始人並不是人類,而是天下間最強的孽妖玄火,如此一個似神似魔的人物所創,優勝劣汰就是這個家族的鐵則,冰冷和無情就是這個家族的家規,如果玄冽不殺別人,那死的一定會是他。
可是玄冽是幸運的,在他年紀尚幼時梓萁幫他尋回了那沒有被徹底泯滅的人,如果他年歲再大幾歲,再被如此摧殘下去的話——玄冽無疑被毀了。
玄冽猛地握住梓萁的手,顫聲道:“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覺得找到這種家教倒黴透頂!可是——我不放你走!”玄冽一貫冰冷的臉上此時竟有着三分乞求,三分任,和…十分愛戀。
梓萁低下頭,沉默良久。玄冽一臉死灰地緩緩放開梓萁的手,該來的,總還是來了…他長長嘆口氣,心裏想着梓萁此時怕在腦中千方百計地想着要如何趕他走。即將得到玄火之王的喜悦早已蕩然無存,甚至有些厭惡如此身份。
卧室內,沉寂下來。可默默相對的兩人,內心翻江倒海。
梓萁望着他絕望的神情,最終輕輕嘆口氣,把頭緩緩枕到玄冽腿上,撫着他無雙的容顏,柔聲道:“我把你那晚的衣服都燒了,全是血,也洗不出來了。”玄冽有些訝異地低下頭望着梓萁,她的行為…是在保護他?
“答應我,再也不要全身浴血的回來!讓我這個嚇得只有半條命的學生抖手抖腳地伺候你!你這個混蛋家教。”梓萁的語氣是如此輕柔。放開他?天大的玩笑!她永遠也不要放開他,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梓萁?!”玄冽狂喜、不捨、憐愛全寫在臉上,失而復得的狂喜讓他大腦一片混沌“臭小子!你永遠都是我桑梓萁一個人的家教,別想給我賴!”梓萁坐起來,緩緩吻住玄冽“嗯,真是個——白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