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限你明天內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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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家門口,梓萁擦着眼淚擤着鼻涕,一面很有氣勢地大吼:“臭小子!大混蛋!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拒絕人的!”玄冽臉比平時蒼白得多,站在她面前手足無措,覺像梓萁無理取鬧的狠狠欺負了他似的“大爛人!誰拒絕別人像你那麼狠,硬邦邦地丟出句:‘你瘋啦!不可能’的。”梓萁咽咽把這句話説得像鳥語似的,她任地伸手對玄冽吼:“拿來!”玄冽愣了下,最終了然地從包裏掏出一包面紙給梓萁,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説不出。想了老半天,才道:“梓萁,先回家。”
“別叫我!不認識你!”玄冽耐心用到極限,他吼回:“回不回!”語氣純粹命令式“不回!除非你今晚消失!”他當她是個善渣嗎?
玄冽黑水晶的雙眸狠狠眯細,狂吼:“你當我是你養的狗嗎!呼來喝去!你要鬧到什麼時候!真幼稚!”梓萁被他的衝擊波打得淚都忘了,老半天,她才用顫抖的食指指向玄冽,氣得連整詞兒都説不出:“你——你、你——你!”她是在為他哭啊,竟然説她幼稚?!還有沒有善心了“我要被你氣死啦!死女人!”玄冽衝擊波外帶天馬星拳轟向梓萁。
梓萁氣得差點進天堂了,她奮不顧身地反擊回:“你還有沒有人道心!死小鬼!大混蛋!暴力男!冷血豬!臭小子!討厭我,看不起我就明説,幹嗎欺負我!現在本小姐才知道你天使的外表下醜惡的心靈——!”玄冽的理智早隨着梓萁的謾罵消弭殆盡,他終於爆發:“夠啦!”梓萁氣急之下為圖一時之快而大膽説出的話被他的獅子吼完全嚇飛。她驚恐地抱住頭緊閉雙眸。——得到的不是玄冽的搗麻薯拳,也不是接下來的霸王龍咆哮,而是他一個温柔又霸道的懷抱“我是討厭你,是看不起你!因為你現在因為我的拒絕而表現出的軟弱!我很反這樣的你。你這個大白痴,死女人,蠢得無可救藥的蠢材!”玄冽沒有經過大腦就把這些話娓娓訴説,若説幼稚,他自嘲的想,自己才是最幼稚的那個。他像丟破麻袋一樣把梓萁掄到肩上,霸道地大吼:“現在!回家!限你明天內振作起來!”自顧自的把梓萁擄回家。她怎麼會知道,她為他而的晶瑩眼淚會讓他痛苦莫名呢?
梓萁咬牙全力掙扎,四手四腳又踢又打,怎麼覺像在打大理石牆似的:“放我下來!你這個鄙的、險的、可惡的死豬野人冷血暴力男!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麼低俗、魯、蠻橫、不講理、變態、無聊個差勁無敵討厭的臭小子——!”接着,冷冷的低沉男音響起:“形容詞很豐富嘛,文學功底不錯。”
“你混蛋——!”
“別亂動!沒看見我在開門嗎!白痴。——再動一下我殺了你!”左鄰右舍的住户早就因他們的爭吵而像欣賞好萊烏大片般的目光“熱切”地把兩人目送進家門。
玄冽直接把梓萁扛進她的卧室,丟到牀上打開燈。梓萁慘呼一聲,在房間亮如白晝時就用眼睛當殺人工具狠狠瞪住下運動帽,扒扒頭髮顯得無比輕鬆的玄冽。
玄冽深沉的雙目向梓萁,女孩那兇巴巴的表情明顯要把他剃骨挖心才甘心,可不協調的是她酡紅的腮邊還掛着一兩顆晶瑩的淚珠。他知道,那是為他而的淚…他知道,他早已不該住在這裏。
唉…該怎麼辦?
答案很清楚。可…難的是下定決心。
玄冽明白梓萁絕對不會輕易死心,而自己又能掙扎多久?抵抗多久呢?深深看了梓萁一眼,她…將會成為過去,她必須成為過去“現在!給我半小時內洗澡睡覺!不許説不!”玄冽惡霸地發完命令就轉身離開,狠狠關上門,毅然離去。
梓萁一個枕頭狠狠砸向緊閉的房門,三秒鐘後,她忽然仰天大嚎,聲淚俱下:“死老媽!你幫我找的什麼破家教!”為什麼…梓萁明明在他眼中讀到一絲閃爍而灼熱的目光了呀,為什麼他能做到如此絕情?!為什麼他又變回梓萁剛剛認識他時的陌生玄冽?為什麼…這到底是哪錯了?
…
怎麼會,變成這樣。次清晨,梓萁從淺睡中醒來,昨晚她哭哭睡睡地折騰了一整晚,也算是發夠了。爬起牀,清清地洗個澡,也洗去了不想保留的壞心情,誰叫玄冽命令説今天必須從傷痛中解呢?所以不敢不聽他的話。
哎,也要給自己一個警告,玄冽哪會有那麼好追的?不能因為一次的失敗就氣餒。梓萁嘿嘿冷笑,她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喲。
下樓拼足了勁兒做了一頓豐盛到可怕的早餐,梓萁看着自己的心傑作有點自戀地想,難説自己也是個天才呢。之後一步三跳去玄冽門前邊敲門邊朝氣十足地吼:“臭小子!臭小子!還沒起牀?——夠懶的!喂,玄冽起來吃早餐吧,我還有一肚子話要跟你説——”房內鴉雀無聲“玄冽?”梓萁有些惶恐地叫了聲,不妙的覺如陰雲攏,而且越來越覺得不妙:“玄冽,你什麼意思嘛!”梓萁無奈,打開門。
瞬間,她覺得世界遺棄了她,就連空氣也將要遺棄她。遺棄…誰的遺棄都沒有這次傷心。
瘋了一樣衝出門外,朝着天空聲嘶力竭的大吼:“玄冽——!你混蛋!”是啊,他混蛋…殘酷地奪走她的心就絕情地如此摧殘?
這次梓萁眼中所出的淚,就真是絕望和傷心到極點的淚了。
空曠的家中,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最終,縮在沙發裏的梓萁用盡全力接起電話,有氣無力地道:“喂…”電話那頭傳來桑母依舊活力十足的聲音:“死丫頭!老媽剛才把這個月你和玄老師的生活費匯過去了,你和玄老師取了就可以用啦!”
“…沒用了。”梓萁失魂落魄地説:“他走了。”——他走了,走得如此決絕,走得如此乾脆。像人間蒸發,更像南柯一夢。也許,他本就不是這一世界的人。他的房裏,空空如也。梓萁的心裏,空空如也“你含着年糕説話啊?講些什麼啊,死丫頭!”
“他走了!”梓萁對着電話大吼,又把自己不成器的淚吼出來。她狠狠擦去眼淚,掛斷電話。
一個月後,梓萁看着自己的名字大大印在理想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上,下意識地喃道:“玄冽!你看見沒有!你這個大混蛋家教。沒有你,我也可以過得很好!你少自負!你少得意!本小姐再不會為你半滴淚,不然!就讓我找不到男朋友!”玄冽以為私自帶走她的心就贏了嗎!——不!她會反抗,會活得比任何時候都快樂。
雖然如此説,但梓萁還是選擇了第二志願大學,沒有離開這個城市,因為她捨不得離去,因為她還在下意識地空等着希望到來。
她——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