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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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蔚,瑾沛一個多禮拜沒上學了,我怕她跟不上進度,你可得盡力幫她補回來。”飯後,夏敖賢如是説。
“我會盡力而為。”瑾沛沒有反駁,她本是不想説話,讓他當她的家教和自己要不要讀書是兩回事。
“瑾沛剛搬回來,東西還沒整理好,我才剛把她的課本,用具搬過來,君蔚,你幫我把東西抬去她的房間吧!”夏敖賢在為瑾的狀況找理由,目的是給她留點面子,她清楚父親的用心,卻只是不發一言、面無表情地隨他們去搬自己的東西。書都搬上後,夏敖賢就離開了,回自己的書房看些文件,自己當老闆經營中小企業,不免忙了點。
“學校老師教到哪裏了?”君蔚翻開瑾沛的教科書,裏面竟然是空白一片,完全沒有筆記的痕跡,像全新的書本一樣,顯然不常翻動它,國三的書可能還説得過去,但前兩年的書居然也沒有什麼不同!
“不知道。”居然也沒問他問的是哪一科?君蔚差點昏倒,國三了,就快聯考了吶?不管如何,他還是捺住子告訴自己,這女孩本就比較特別。
“那這一次段考的範圍是哪裏?什麼時候考?告訴我,我好決定進度。”習慣了大學教授第一天上課就給課程進度表、沒有計劃的事他可做不來。
“不知道"一貫的淡漠,一樣的回答。
“你還真是一問三不知。”君蔚忍不住苦笑,從沒見過這麼混的學生。”我能不能請問你,你,在學校都做些什麼事?"那句”怎麼會連這些都不知道”硬生生地被他回喉嚨裏。
瑾沛聳聳肩“不知道。”她不是故意這麼回答的,而是她在學校確實是什麼也沒做,當然只能這麼回答哆。
君蔚直哀怨到了極點“你除了‘不知道’三個字之外沒有別的答案了嗎?”
“不知道。”他快吐血了:“不準再説三個了以下的句子。”不知為河,瑾沛突然有點想笑,她不是故意要耍他,而她似乎已經做了。維持一貫的態度,她又開口:“我不知道除了‘不知道’之年還有什麼別的可回答你了。”這解釋夠長了吧!
了不起!了不起的詭矣讜話!君簡直甘拜下風,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好吧,我那問你,你第一次段考過了沒有?”瑾沛本想回答"還沒,”但想到這答案只有兩個字,不符合他的標準便沒説出來。
“怎麼不回答?你不會連自己考過試沒有都不知道吧!”瑾沛挑挑眉,冷冷地説:“我是想回答你‘還沒’,可是你説不想聽到三個字以下的句子,教我怎麼説。”君蔚一怔,到有點哭笑不得,但越想卻愈覺得兩人的對話詭異得好笑,最後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算我敗給你了,小刺蝟,你愛回答什麼就回答什麼,別管是三個字以上還是以下了。”哼!説得她好像很聽他的話似的!
“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救過我就了不起,我現在會坐在這裏回答你問題就算很給你面子了,別以為我會在乎多甩掉一個家教。”她説完之後頓了一下,忍不住補了一句:“公雞婆!”
“謝謝你哦,我聽説過你的‘豐功偉業’,可不敢自以為了不起,我會盡量謹言慎行,以免惹你大小姐不快的。”君蔚淡淡的笑着説。
對於他的話瑾沛不但不覺得高興,反而有些難受,難受的原因是什麼她也説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你都不知道,那我就從頭教好了,而且也該儘早排定複習一、二年級的課程。”瑾沛很想叫他別費神了,反正她又不想念書,但想到這是他的工作,也就隨他去了,他怎麼上課是他的事,她要不要聽卻是別人管不着的。”
“你每次上課會待多久?”她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對於這個雞婆的男人會煩她多久,心裏還是先有個底。
“兩、三個小時吧!但夏先生給我的薪水很高,多待一下也是應該的,主要是看你收的程度如何,若好的話當然沒必要多留,但若不好的話…就得好好補強啦。”瑾沛翻了翻自眼,"你還真是賣命啊!”面對她的譏諷,他只是淡淡一笑“你忘了我是個很有責任的人就對了,你每天什麼時候放學?”
“四點,不過通常都會去練柔道、空手道,不一定練到幾點回來。”她是要告訴他,她沒有多少時間坐在這裏聽他廢話的。
“這樣呀…女孩子對這方面興趣的好像不多了。”
“不單是興趣,而是必須…”像是發覺自己説錯了話般,她驀然往了口。
君蔚想起第一一次遇着她時的狀況,有點明白了她所謂的“必須”心中不由得為她到悲哀,她其實活得很辛苦,但為免淺言深的不當,他沒再問下去。
“那我勸你練歸練,最好保留點體力回來讀書做功課,我的要求可不輕鬆,以後除了星期一、四之外.我每晚七點會準時過來,每次起碼要上兩個小時的課,若你理解收的狀況不好,我不排除會拖到三、四個小時之久,至於禮拜天要不要上課,我會視你整個禮拜的狀況而定。”哼!他以為他想怎樣就能怎樣嗎?瑾沛懶得跟他爭辯。
“好,我們現在開始上吧!先看國文好了…”君蔚先挑個容易的教,這種記憶的東西只要説得生動點,就算沒辦法讓她百分之百收,總也能記個百分之六、七十吧!至於數學、英文、理化這種需要基礎的科目就麻煩點了,他得回去想想該怎麼教。
瑾沛原是懶懶地聽着,但聽他解説得有趣的,有時竟不由自主地聽得入,他的教法跟學校老師那種枯燥無聊的方式完全不一樣,他甚至會引導她一起討論課文的意義和看法,就算她批評某部分的文意像狗一樣不值,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不會否定她的想法…晤,跟他一起唸書好像沒有想像中那樣乏味…
早上升旗之前是學校規定的早自習時間,不過三年十班的同學從沒理會過早自習是做什麼用的整個教室亂哄哄的。
受傷靜養後第一天上學,瑾沛的出現令全班都靜了下來,眼光全鎖在她身上,其中臉變得最蒼白,驚惶的便是李紅秋,她簡直恨不得有個地可以鑽下去,班上除了她這外沒有人知道瑾沛為何會請那麼久的假,當然她自己也不可能到處聲張。
瑾沛冷冷地盯着李紅秋,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李紅秋在瑾沛的瞪視下只能呆站在原地。隨手丟了書包,瑾沛二話不説地揪住李紅秋的衣領,一拳往她左頰揮去。李紅秋措手不及,嘴角登時出鮮血。接着瑾沛猛打她的肚子數十下,李紅秋已痛得頭暈目眩。不知如問反應了,歸後瑾沛以雙手猛擊李紅後背,使她趴倒在走道上,中一口怒氣總算出了一部分。
所有的人都驚愕不已,只聽瑾沛冷冷地開口道:“我警告過你不要惹我,這只是回報你的小禮物,你去告訴高中部那個姓鐘的,那筆帳我夏瑾沛記在心裏,叫他儘管放心,我會找機會還給他和他身邊那羣跟班。”瑾沛彎拾起書包走回自己的座位,班上的大哥大曹琨豪這才回過神來“忠仔,把李紅秋扶到保健室。”他指揮着,兩個男生挽扶起李紅秋走出教室。
“她哪裏招惹你了?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他走到瑾沛身旁問道。
“不關你的事,如果你要替她出頭,我奉陪。”這女人不但酷,還很剽悍,瞧她方才扁李紅秋的兇狠模樣教他不寒而慄,沒想到她這麼能打,不錯,越來越夠格當他的馬子了。
“當然不是,我只是奇怪你好好地怎麼一請假就是半個月,後天試考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回來考,結果你一進教室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揍李紅秋,難不成你請假跟李紅秋有關?”
“哼。”這也算回答?
“你説要跟高中商那個姓鐘的算帳,是不是高二的鐘偉雄?”
“你倒是狠會猜。”冷冷的語調透着一絲譏諷。
“我跟他是死對頭,國一一來就跟他犯衝,明年上高中又要碰上了。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最近他急着想給我個下馬威,有事沒事就找人麻煩、怎麼,李紅秋限他搭上了嗎?你又怎麼會跟他結上樑子的?”
“半個月前他找人圍歐我,説是要替他的馬子李紅秋出氣。
“他媽的,豈有此理!我很早就想和他大於一場了,你放心,我幫你出這口氣。”"你要找他幹架是你的事,我跟他這筆帳我會自己算,別拿我當幌子。”"你還真不領情!夏瑾沛,加人我們吧,你身手不錯,有你加入,我們等於是如虎添翼,若是再加上當了我的馬子,現成便有一大堆人等着供你使喚,如何啊?”
“沒興趣。"瑾沛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絕。
“用不着這麼快拒絕,你再考慮考慮,願意的話我隨時歡,還有,我和鍾偉雄遲早會幹上,到時候希望你能幫我,也順便為你自己報仇。”瑾沛沒答話,仇她自己會報,沒必要加入他那個校園幫派。曹琨豪也不多加勉強,説完便走人。
放學後,瑾沛一出校門便瞧見鍾偉雄領着一大羣人站在校門口,看樣子是特地來堵她的、她在心中冷哼了一聲,上一次當,學一次乖,上次若不是着了他們的道也不會被揍得那麼慘,同一所學校分高中部和國中部,要遇上本就很容易,不怕沒機會報仇。
“我一聽説李紅秋被送到保健室就知道你回來上課了,她這會兒被送去醫院,還不知要待幾天。”鍾偉雄走到她面前説道。
“廢話少説,你要替她出氣的活,我絕對奉陪,至於我和你的帳,我會慢慢的找你算,如果你今天不想動手,那請便,我還有事。”
“‘你…>.,”鍾偉雄臉一變,隨即冷笑道:“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説話!膽子不小!”"有什麼不敢的?你頂多也只是比別人能打而已,況且還得靠人多勢眾才能取勝,若要單打獨鬥你八成贏不了我。"瑾沛冷冷地取笑。對方臉是越來越難看了。
“老大,跟她説這麼多做什麼?小五還躺在病牀上痛着,沒道理讓她先好了,咱們再跟她幹一架,看看誰厲害!”鍾偉雄轉身一個形貌兇狠、體態壯的男生説遭。
“你給我閉嘴!"鍾偉雄大喝一聲,又轉頭和顏悦地跟瑾沛説話“我原本和你無冤無仇,是聽信了李紅秋那臭子婊的話才會去圍歐你,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她不甘心你奪去了她大姐大的位置,又看不曹琨豪千方百計想把你,所以利用我,不過我也上了她,利用我的事就不跟她計較了。至於你的事,的確是我有錯在先,不過你也把我的一個兄弟的重傷在到現在還沒好,我們的事就算扯平吧。我知道曹琨豪一直想拉攏你,我今天攔你是想告訴你,跟着他沒前途的,不如來跟我,你又漂亮,又能打,李紅秋怎能跟你比!”聽他講李紅秋的事講得很得意,她卻覺得噁心,彷彿他玷污了一個女生之後再把她甩掉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怎麼這些男人一個個都這麼噁心!
“扯平?你少在那邊一相情願,你以為我們粱子結得這麼深之後,我還會若無其事地加入你那個狗幫派?”沉着點!別生氣!鍾偉雄努力地控制住即將爆發的怒氣“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你最好考慮看看。”瑾沛不答話,轉身便走。
鍾偉雄忍不住朝她大喊:“你要是加入曹琨豪那夥一定會後悔的。”
“會後悔的人是你吧?誰要你不分青紅皂白亂打入!哼,你和曹琨豪的恩怨與我無關,我和你的恩怨也還沒了,不過你放心。
對於加人幫派,我一點興趣也沒有。”瑾沛頭也不回他説。
“這話可是你説的!”鍾偉雌稍稍放了心。
待瑾沛走遠後;他身旁一個手下沉不住氣地開口問道:“老大,你幹嘛對她那麼客氣?”
“哼,你懂個?在被一羣人圍歐的情況下還能將對方其中一個打成重傷,這種本事你行嗎?我和曹琨豪遲早會幹上,現在兩方正四處在拉人,萬一她加人曹琅豪那邊而導致我輸了這場架,我還混得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