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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暗濤的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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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並沒有再説什麼,我也,沒有再多説什麼。

這畢竟別人的故事,而不是我的故事。

他執着不願説出口的,也恰恰是疏影想要放棄的,最後的執念。

他們的故事,早就在他親手將疏影送入宮中時,就結束了。

現在,疏影面對的,是步步驚心、險象環生的後宮,小公子面對的,則是我們永遠不懂也干涉不了的朝廷風雲。

我能做的,只是讓這兩個人,都安好無損。

我瞧這夜漸晚,料想宴會也將近結束,現在回去,時間正好。

剛舉步想要走過去,卻見一羣后宮佳麗妃嬪簇擁着走了過來。

我的眉頭微皺,不知道她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心中念頭百轉千回,腳步提起已經邁向了另一個方向,想要在不驚擾她們的情況下離開。

“那不是淑媛娘娘,見了皇后娘娘就要走了嗎?”不想,終歸是有人地看到了我,出聲攔住了我。

我見躲不過那羣鶯鶯燕燕,剛抬起的腳不得不放下,微微側轉了身子,面無表情地看向了來人。

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不知名的妃嬪,與皇后娘娘站得不近不遠,可見關係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mht。la棉花糖小説網)“皇上很寵愛疏影姐姐,姐姐自然看不上懷了孕的皇后娘娘。”

“就算是有禮數不周道的地方,皇上是不會責怪的。”幾位妃嬪的竊竊私語,聲音不大不小,可以讓我與皇后娘娘都聽到。

莊若翎始終伴隨在皇后的身邊寸步不離,聽聞了她們的竊竊私語,眉頭輕皺,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柔聲説道:“疏影妹妹最近盛寵正眷,又是新進入宮,難免嬌縱些。既然皇上和皇后都不介懷,姐姐們作為老人,也應該多擔待些才是。”她的一句話出口,方才竊竊私語的妃嬪立刻噤聲,但她們彼此換了一個眼神,看向我的目光更加不屑與不滿。

我狀似沒有聽見,只是冷冷地站立在她們的面前,指腹撫摸過方才被沾濕的衣角,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眸掃了她們一眼,眸光冷冷淡淡。

她輕輕柔柔的一句話,看似是在幫疏影解圍,不過是火上澆油罷了。

皇后娘娘沒有理會後宮妃嬪的爭風吃醋,她含笑的柔柔的目光温柔地撫摸過我的臉,她畔浮現出的柔美笑意,温婉輕柔:“疏影妹妹。”我輕挑眉,但還是上前説道“疏影拜見皇后娘娘。”我略微施禮。

“最近本宮身子不適,多虧你照顧夫君。”她微微笑着,眸光輕柔含情,提起“夫君”二字,她的眉眼間的情意更深。

霎那間,妃嬪寂靜無聲。

徐洛颯寵愛皇后娘娘,後宮皆知,他們兩人之間更是以“娘子”、“夫君”來互稱。

我不着痕跡地半闔眼眸,嘴角勾勒出了似笑非笑的笑意。

她狀似不經意間的提起,卻點出了疏影與她之間的身份之別。

皇后娘娘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離不開嫺靜嬌羞二字。

她像是一個無慾無求的平凡女子,一不當心,因為一個帝王的愛戀,誤入宮門。

大概就是她純粹的温婉,才能讓面對莊凝卿這樣絕代佳人的徐洛颯,都一見傾心。

徐洛颯為了她,將莊凝卿的愛戀捨棄得一乾二淨。她不用為了身份地位做絲毫,徐洛颯已經為她剷除了眼前所有的障礙。

她是數年前的贏家。得到了帝王的愛戀,得到了顯赫的權勢,以及現在腹中的胎兒。

縱使妃嬪們如何掩飾,也掩飾不了,她們對皇后的嫉妒。

倘若眼前的皇后是莊凝卿,她們最多隻是羨慕。

莊凝卿太過美好,她傾國傾城,她才情驚人,她從容不迫,論氣度論從容論優雅,能敵得過莊凝卿的沒有多少人。

但莊凝卿死了。眼前的那名叫芊芊的女子,更多的,是純淨的氣質,温婉的情。

這本該是招人憐愛的子,但於我,這帶來的,不過是多一重的疑慮。

這後宮之中,我不信有乾乾淨淨的人。

皇后太過大度,太過温婉,反而讓我疑心,她温婉笑意背後的深意。

我微微地笑着,任她輕輕柔柔的目光掃過我的臉。思緒在隨意地飄揚着,我在思索着對她説些什麼。

“啊!”一聲尖鋭的慘叫聲打破了夜的平靜。

方才妃嬪間的暗濤洶湧,彷彿全然消失,同樣驚恐與疑惑的神情浮現在了妃嬪們的臉上。

我的眸光微閃。這聲音,聽起來,更像是夏小姐的聲音。

---喧鬧聲,不絕於耳。突如其來的事故,亂了這平靜的夜。

我斜倚在柳樹上,絲絲蔓蔓的柳枝纏繞着如凝雪的皓腕,髮絲順着肩頭滑落,我微微側過頭,看向了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我身側的南平世子。

“這不是你乾的?”他清冷的聲音帶着夜的魅惑,穿透了夜風,傳入我的耳中。

我微微揚眉,笑意如同墨汁暈染開來,染上了眉眼,嘴角輕揚,一雙黑的眼眸光溢彩,我笑意盈盈地問道:“世子為什麼會覺得是我?”他並不回答,每當他不開口的時候,他沉靜的氣息讓他彷彿與夜融為一體,而你有清清楚楚地明白他就在那裏,不言不語,唯獨迫人的氣勢,宣告了他的存在。

我為了確認他是不是還在我的身邊,微微偏過了頭,正好撞進了他如同覆着薄冰的眼眸。

那眸子極深極靜,不似墨玉,不似深淵,平靜到毫無波瀾,卻輕易地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定了定心神,嘴角輕輕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指尖輕輕撥着柳葉,指腹撫摸過柳葉的邊緣,意態閒適,如同雲淡風輕地説道:“難道,世子覺得是我推夏小姐下水?”他靜靜地看了我許久,別過頭,淡淡道:“不是你。”他上前了一步,説道:“她不是被推下水,而是遇到刺客倉皇跳入水中。”我不置可否,只是轉過頭,看向了騷亂的人羣,輕輕笑道:“連世子都這麼覺得,那疏影,豈不是有着最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