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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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掌過後，雲仙踉嗆地倒退數步，角溢出血絲。雲仙擅長的從來就不是掌法，再加上內力的差異，她本毫無勝算可言。

水兒看得倒口氣，德王爺的攻擊又到。

雲仙立刻再防守，已受傷的左肩卻被德王爺扣住，德王爺掌下一使力，她幾乎痛得軟倒。

“唔…”

“雲仙，別再反抗了，你是贏不了我的。”因為她是唐柔的女兒、因為她有着與唐柔相似的面貌，雖不是完全相像，但德王爺對她仍有一份愛屋及烏的憐惜之心。

“就算贏不了，我也…絕對不放棄。”雲仙忍住疼，倔強地回道。

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與他勢不兩立！

“你這又何苦？”德王爺放開她的肩膀，轉而握住她下頷。

“我不想傷害你，你又何必我？你們姊妹一同陪在我身邊，讓我照顧你們，不好嗎？”

“你休想！”雲仙一掌拍向德王爺口，卻再度被擋住。

德王爺扣住她左手，讓她痛得幾乎軟倒。

“看來，你一定要與我為敵了。”他痛惜地道。

“少假惺惺，除了你殺了我，否則，我這輩子永遠都會追殺你！”雲仙倔強不馴地回視他。

“這是你我的。”德王爺嘆氣，拙住她脖子的手指漸漸用力，雲仙臉也愈來愈白。

沒有云仙，還有水兒，與柔完全相似的水兒；嬌弱的水兒會依賴他的保護，而只會帶來麻煩的雲仙－－可以消失了。

雲仙痛苦地閉上眼，德王爺就這麼眼睜睜看着她，逐漸加重手上的力道，誰也沒有注意，水兒並沒有離開，她悄悄撿起姊姊掉下來的刀。

她絕不會讓他再傷害她唯一的姊姊！

看着姊姊快要沒氣，她鼓起勇氣，舉刀刺人毫無防備的德王爺後背，連人帶刀用力再向前一步。

“啊…”從背部貫穿入口的疼痛劇烈爆開，德王爺不由自主地放鬆了對雲仙的箝制，不敢置信地迴轉過身，看見水兒嚇白的小臉。

“咳、咳…”雲仙死裏逃生，嗆咳着呼。

“你…”他一步拖着一步，走向水兒。

水兒直覺往後退，口起伏不已，臉蒼白，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她…她殺人了…

“你…居然…殺我…”德王爺抓住水兒。

“放開我…你…放開我…”看見血濺上他的衣袍，眼前的影像重迭到十年前水家堡滿園的血跡，水兒不由自主地尖叫:“啊－－”

“水兒！”南宮缺和胤同時趕到，一看到水兒被捉住，南宮缺立刻先救人，將水兒擁入懷中。

“水兒，別怕，我來了。”他安撫着懷中的人兒。

“缺…”水兒驚嚇又茫然地抬起眼。

“是我，別怕了。”他語氣堅定，擁着她的力道緊得想要帶給她力量。

“缺！”她低喊一聲，緊緊摟住他，帶淚的臉容埋入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