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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宮廷禮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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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香茄子,麻辣排骨,櫻桃,酸湯魚”書衡用筷子戳戳魚腹:“武昌魚?”

“嗯,大老遠送來的,一般人家吃不到呢。”袁夫人特意叫了書衡來榮華堂用晚膳:“你爹爹不在,咱娘倆好久沒有一處單獨用飯了。”她撿起一筷子煎得的雞蛋遞給書衡:“這是仔雞頭一窩蛋,不一樣的。”書衡咬了一口,心道頭胎和二胎三胎七八胎的待遇是有差別。

“書御呢?他不來吃飯?”

“還沒從學堂回來呢。”袁夫人有點沒好氣:“我原説了可以請先生到府上,咱們又不是請不來好的,可你爹爹非要送去族學,説什麼學會跟人相處,打道也非常重要,身邊都是奴婢下人,小孩長不好的,又不是女孩子。哼,沒得被人帶壞了。族學先生管那麼多人能照顧到御哥兒嗎?將來童子功沒打牢,有的哭。”論,同等條件下,小孩放到幼兒園和留在家自己帶,哪個更好。這個命題爭不出什麼結果,只看個人愛好。

書衡忙笑道:“母親的擔心也有理。不過嘛,小孩就該和同齡人待在一起,於身心有益。總呆在府裏閉門苦讀也不好,他該多跟外人處處。而且,我聽書杉説過,族學的先生是最公平公正的,這倒好,總被小少爺一般捧着也不行。況且書御不是那種調皮搗蛋的,爹爹又查得緊,他不會荒廢功課的。”袁夫人這才不説什麼了。她讓人把一碗和一碟子水晶白菜拿去等御哥兒回來了吃。母女兩個湊到一起不免又八卦起來,什麼壽康長公主又開始熱火朝天的尋婆家了,什麼英國公誥命又跟老爺生氣把小妾丟到莊子裏了,什麼文和縣主在蘭台會上出足了風頭,連北戎頭領商旅都去看熱鬧了。

最出名的自然還是甘玉瑩,聽説她那天跑去觀武樓,最終還是見獵心喜,按捺不住,跨馬衝進了校場,紅纓槍一挑,一招奪走了對方的金環刀。甘老將軍覺得不妥,但皇帝卻喜不自勝,還下了登基以來最任的一道聖旨:從此甘小妹可以打馬入宮門,不受“三從”管,不受“四德”轄。丁香結子芙蓉絛,不繫明珠系寶刀。

甘三那個愁啊:“老丈人,你這麼幹可不地道,不知“三從四德”不懂“女規女戒”將來嫁不出去怎麼辦?”皇帝大大咧咧的笑:“不急不急,還小嘛。”

“不小了,十六了!”

“咦?難道不是十二”甘三默默無語,他家小妹的形象氣質從十二歲那年就固定了再沒變過-----他多麼想這個時候再出來一個申藏香啊。

書衡聽了哈哈笑:這個好,這聖旨有意思,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繡花!皇帝親自免了的。

袁夫人也樂:這丫頭有前途,我當初就覺得她合我胃口,倒像是我的閨女。

書衡當場就不樂意了:孃親不喜歡我了嗎?

“怎麼會!你永遠是孃的寶貝疙瘩。”袁夫人笑道:“我就是遺憾書御太小,不然娶回來當兒媳婦。”可憐的書御,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老媽在心裏拉郎配了。

她仔細打量着書衡,她的女兒還是優哉遊哉,絲毫沒有要當王妃的緊張,也不曉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忽然開口道:“你不要怕。”書衡正隨意的用筷子撥着碗裏的飯,互聽夫人來了這麼一句,也詫異:“我怕什麼?”

“你不清楚?哎,我該早點告訴你的。宮廷禮儀皇家禮數跟我們還是有區別的,更嚴更苛刻。當初剛建國的時候,為着嚴肅規矩,把自己一個原本很喜歡的婕妤廢掉了,就因為她的衣服上多了朵花。後來還有皇子捱了申斥,為着太廟祭祖步子走的不對----”書衡一時愕然:宮廷大內的道道自然不同。她按理是該想到的,但當今皇帝當先壞掉了許多規矩,豪放不羈愛自由,所以就沒有意識到。

“按照大夏的先例,皇子正妃乃至頭兩個側妃都是要學規矩的,宮裏專門排禮儀麼麼,由內務府圈定地點和時間,我倒是沒見識過真正的禮儀調丨教怎麼樣,不過,已經請咱家貴妃去打探了,看調派哪個麼麼出來,也好事先打點。”説到宮廷禮儀培訓課,書衡腦子裏先蹦出來的畫面就是容麼麼調丨教小燕子的畫面,她腦補一番紫薇格格被關進小黑屋扎針的慘狀,當下靈靈一個哆嗦,眼神哀怨:夫人啊,你該等吃完飯再告訴我的,我現在消化不良了。

袁夫人很好心的安她:“也不用太害怕,你就做個心理準備,打起神來便是。畢竟未來的王妃,她還能下狠手不成?”-----其實袁夫人知道説不定還真成,關鍵看那個麼麼是誰指過來。李妃因着那侄女一句話福至心靈到太后那裏出了個好主意,太后再一琢磨:認真教!那書衡的子恐怕就悲催了。想到這裏她就恨得咬牙,太后,你就那麼看長孫媳不順眼?

要不是袁妃從中斡旋,只怕這會兒書衡就已經進了培訓班了。

忽然聽聞這麼一個悲痛的消息,書衡當下有點食慾不振,袁夫人撤了飯菜看賬本繼續開鋪子豐地產攀登人生巔峯,不求上進的閨女晃盪啊晃盪,晃盪着兩條腿攤到自己牀上。

糖啊,可憐的小姐我要被關小黑屋了。”憨直的糖一臉莫名:“小姐,你偷東西吃了嗎?”是啊是啊!書衡悲上心頭:“小姐我偷吃了天鵝----啊,還是黑天鵝。雖然是被迫偷吃。小姐我冤啊。”現在該有詩!該有長歌當哭的大長詩!不長不足以抒發我悲痛沉鬱之心情!

正想着呢,外面就飄來的悽悽慘慘慼戚的歌聲:“靚妝樓外小青山,花樓雨榭燈窗晚,了心血無限,每裏葱葱玉手撫七絃,沒了知音對牆彈,哎,誤了又幾番----”書衡捂臉,放手,又捂臉,又放手。最終豁然起身,計上心頭。

“小姐?”糖訝異“這個點了你到哪裏去?”嘴上如此問,人已跟着書衡跑。

書衡卻離了清風小院,直接奔去紅藥房。

那裏還是一如既往的陳設美而死氣沉沉。小桃看到書衡大吃一驚:“大小姐?”書衡點頭:“不必驚慌,你照常守着就是。哎對,忘記講了,我從南方帶回好些巧的耳環戒指小梳子,人人都有份的。兩位姐姐也去挑選吧,都是桃保管着,讓她把匣子抱出來,兩位儘管細細挑。”小喜正在那裏澆花,聽到了忍不住往這邊看,雖説她們的賞錢還被袁夫人特意加多了些,但隱形福利可是大大比不上其他伺候夫人小姐的丫頭。小桃還在遲疑,書衡笑道:“怎麼?姐姐如今還怕我吃虧?”-----小姐七八年前就不會吃虧了。小桃也笑着點頭:“那我這裏先謝過小姐了。”

“儘管去吧,我這裏有糖伺候不要緊。”這件事還是不要給袁夫人知道的好。

糖站在門外,書衡自己挑簾而入,銀蝶姑娘正懨懨的窩在榻上,看到書衡嚇了一跳,連行禮也忘了:“縣主?”

“姑娘不必驚慌。”書衡打量着她:“你先梳洗吧。”銀蝶莫名其妙,卻不敢反駁,她曉得書衡在這府裏的地位。迅速的淨面傅粉挽好髮髻換好衣服,這一套工序袁夫人有時能做半個時辰她卻只用了五分鐘,果然訓練有素啊。書衡滿意的笑了笑,又親自與她斟了杯茶,聞了一聞,是上好的鐵觀音,袁夫人果然不在生活上苛待她。銀蝶愈發惶恐:“不敢不敢,我自己來。”書衡看她擔驚受怕的模樣,也不再猶豫,開門見山:“太后還經常召喚你嗎?”銀碟點點頭,又搖搖頭。

“以前頻繁些,但現在沒有了。”書衡説出答案銀碟道:“太后説她可不相信什麼夫能一直恩愛下去,適當的妾室安排才能讓家庭更穩定。但她後來見我一直沒什麼成效就不大用我了。可是又見我用度好銀錢大方,便覺得是我自己貪慕好子,不顧忌家人了。”她的眼圈一紅,書衡立即剎住,這會兒她可沒有功夫看美女哭。

“你放心,我上次已經跟皇后和袁妃姑母都説過你弟弟和媽媽的事情了,她們會暗中照撫的。你那弟弟是不是在御馬監?調個把人,這不是什麼大事。”銀碟當即要跪下磕頭,又被書衡一把拉住:“我不喜歡被人跪。你不如做點有用的。這樣吧,太后不是還要招你進宮嗎你下次去了就説----嗯,”書衡認真整理了台詞一口氣説下去:“袁書衡這個人,人前乖巧人後胡鬧,穿裙子會踩到,早上愛睡懶覺,晚上還磨牙,好東西都在自己私庫裏,生活奢侈,每頓飯要二十隻雞,每隻都只取雞脯上那一點點的,連鞋子上都鑲着珍珠!還任刁鑽不通情理,連對秦王都不恭敬,還踩過皇帝的手,捏過皇子的臉,講過嬪妃壞話,十分不把皇家顏面放在眼裏。”書衡湊近了身子咬耳朵,銀碟連連點頭,但是又問:“可是為什麼呢?”----又沒有什麼好處。但隨即又低頭:“我失言了,我不該多問的。”

“沒事,不要緊。”書衡笑道:“我只是想讓太后覺得她的麼麼非常有用武之地。”老人家情緒需要發,更年期婦女的焦躁也需要治癒,萬一我太不配合,的人家高血壓心臟病腦梗賽,那我豈不愧哉?

“那,太后豈不是要調派最兇殘的麼麼給你。”

“啊,越兇殘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