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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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在脖子上輕輕劃過,物藥的清涼絲絲沁入,垂眸,便是他認真極了的黑眸。他的動作謹慎,眉心凜起,不時小心翼翼地吹氣。看着他的神情,只覺得有什麼温熱的覺盈滿眼眶,鼻子也酸澀起來。
這個男人,忽冷忽熱的吧?一會兒把她放到冷冰冰的冰箱裏,一會兒把她放到辣的陽光之下,這樣的忽冷忽熱,有誰可以受得了?她看不透他,猜不透他…跟他的種種,似乎跟之前的已經有些不一樣了,可是…
卻應該還是一樣的。
她是蘇伊一,他是顧墨寒。他有她愛的女人,而她,讓他愛的女人處於絕境。
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以會有合呢?所有的合,都是為了恨,只是為了恨。
可是,他卻是一次一次地將她解救於危難之中…
為什麼呢,顧墨寒?總是這樣,她會失,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方向。
“疼?”有淚水在他的手背濺落,他抬起眸子“醫生説只是輕微的刺痛,就受不了了?如果這樣怕疼,為什麼一次一次地愛惹麻煩?”後面的一句,語氣帶着強烈的訓斥,蘇伊一有些委屈地了鼻子:“我沒有惹麻煩…那個小偷,誰都不知道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看到小偷,就應該拔腿就跑?如果你沒有跟他廢話,他哪裏來得及把你當成人質?”他沉聲道,目光掠過她略顯蒼白的臉。不過那麼點時間,她竟然有本領讓別人把刀架到她的脖子上。那一幕在眼底出現的時候,他的呼就這樣停止了,恐慌那樣強烈地襲擊着心房,清晰得無法忽視。那樣的狀況,他只能讓自己處於主動的一方,誰都無法説準,那刀鋒會不會再深一點地落下…
他以為自己是足夠鎮定的,從小到大的經歷那麼多,有什麼可以讓他慌亂?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握住刀片的手是怎樣前所未有的顫抖,以至於手心佈滿了傷口。他越是表現得雲淡風輕,越是掩飾心底的恐慌。
好吧,他承認,今天,看到匕首壓着她的脖子閃閃發光的時候,他確實的,害怕了…
一個身,他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身子:“笨蛋?以後不準這麼笨?你看看自己,每次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那樣近的貼合,他的心跳如此清晰,她的心也無可遏制地跳躍起來,恍惚的,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什麼樣子?我有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嗎?”
“怎麼沒有?”他的手臂又是緊了緊,這個個子嬌小的女人,卻是會給別人擋住花盆,會給別人出頭…每一次,都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
“以後不要逞強,知道嗎?
…
管好自己,不要那麼喜歡多管閒事。這世間的閒事,不是靠你蘇伊一可以解決的。”他的手摸着她柔滑的頭髮,聲音嘶啞“一一,不要再把自己陷入任何的危險之中,不要讓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傷…”
“…”她聽得鼻尖酸澀,耳邊清晰地閃過他曾經殘忍的話語“我會讓你入十八層地獄…”十八層地獄呵,曾經,她在那裏走過一遭又一遭,疼痛得要死,而現在…為什麼沒有了地獄?他要的,不是她的傷,她的痛,她被毀滅的人生嗎?
“為什麼…”許久許久,覺空氣都已經沉溺,她才在這樣的靜謐中困難地開口“我受傷,我痛…你才會開心,不是嗎?”她盈然的眸子蒙着那樣淡的水霧,安靜地望着他,又是滿眼的認真,似乎想要很深很深地望到他的心底去。
他啞然了。
怎麼説?確實的,曾經他恨不得要她去死,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看到她受傷,他的心也會犯疼。那是從未有過的陌生覺,卻是灼痛得難以承受。
什麼時候,她痛,她受傷,絲毫不能讓他得到報復的快,反而是難解的疼痛,像是刀刃在心間走過,扭轉…
而現在,他清楚地知道,這個他報復着的女人,不是他該報復的女人。他實在是應該譴開她,着她説出那個罪魁禍首是誰,可是…
他卻一直沒有開口去問,動手去查。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他不是一個含糊的人,什麼事都要得清清楚楚,更何況,這是關乎林佳凝的事。
“…如果他真的…把我殺了,你會…會嗎…”她的聲音輕之又輕,像是夢一樣的囈語,只是,她的眸子依然是認真,那樣認真。
“如果真的,我何必又去動手,蘇伊一,你是白痴嗎?”他有些懊惱她的遲鈍知覺,黑眸緊緊地凝視着她,久久的,一聲沉沉的嘆息,他的額頭抵住她的:“…我該拿你怎麼辦…”是的,該怎麼辦?生平第一次,他這樣思前顧後,優柔寡斷,患得患失…不願意讓她離開,那是心底最強烈的聲音。
***一整夜的雪,第二天醒來,整個世界又是銀裝素裹的了。
蘇伊一的眼底耀出一絲驚喜,拉開窗簾,那滿眼的白讓人雀躍。
不可置信的是,顧墨寒竟然把她帶到了一望無際的雪地,他眉目含笑地給她戴上帽子:“堆雪人太幼稚,一一,建個城堡吧,跟上次用沙子做的那樣…”她的眼睛倏地一亮,是因為她的沙子城堡做得太真了嗎?否則,他怎麼記憶那樣深刻?那是她的夢想呵…顧不上冷,她下手套,認真地挖雪,卻是有什麼在她身旁落下,顧墨寒懶懶的聲音響起:“這些都是工具?”考慮如此周到?蘇伊一愣了愣,忽略心頭強烈得要人掉淚的動,埋頭大幹起來。
她總是幼稚,總是在自己的世界裏跟個孩童一般不亦樂乎,只是孩子的兒戲,她也能如此專注。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他的眉頭一凜,眼底卻是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温柔。
“嗨,顧墨寒?”她小跑着到他身邊,忽地閉了口,晶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窘迫“對不起,我該喊你顧先生的…”
“誰説?”他攬住她的,寵溺地在她鼻尖一點,啞聲道“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以後再叫顧先生,就要罰…”這樣嗎?蘇伊一擰了擰眉,不安地開口:“可是顧先生…唔…”一陣熱吻,她錯愕地睜大眼睛,手無力地抵在他前,任那狂熱的吻將她整個融化…
“叫我什麼…”他的聲音姓格的沙啞,額頭親暱地抵着她的額頭,目光灼人“嗯?”
“…”蘇伊一的小臉漲得跟什麼似的,聲音低低如蚊子吶吶“顧墨寒…”
“去掉姓?”
“…”蘇伊一愕然了。
“墨寒。”這樣的親暱讓她不適,心跳得失去了控制,擂鼓一樣,她垂着眸,遮蓋着滿眸如水的羞澀。
“語氣生硬,再叫一次。”他有意為難,喜歡極了她那樣的神情,輕易地撥着他的心絃。
“墨…寒…”她咬咬,輕輕地抬起眸子,清澈的一潭碧波,瀲灩着美麗的波紋。心下一動,他俯頭在她櫻桃一樣的上輕輕一啄,目帶威脅:“記住了?”
“…”她眨了眨眼,點頭“那個…你能借我一樣東西嗎?”
“不論什麼。”他笑,那樣的温柔讓蘇伊一失神了幾秒,才低下頭來,急急地掉他手上的手套“這個給我…”只是瞬間,她的目光便觸及到了他手心清晰的痕跡,明顯的血漬,她心頭一驚,抬眸望向他:“你的手怎麼了?”
“是不是昨天傷的?”還未等他開口,她便急聲説道“是在跟那個小偷打的時候受傷的嗎?”他那樣突然地出現,那樣突然地襲擊,她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動的手,那樣的場面混亂,本不給人分辨的時間。
“不小心劃傷的…”他無謂地笑笑,又攤了攤手心,像是在欣賞着什麼。
“不是匕首。”匕首那樣鋒利,真的落下,傷口不會這樣淺,她蹙着眉頭,想着每一個細節的鏡頭,忽地驚聲道“拿着刀片才傷的?”他笑而不語,只是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刀片那麼鋒利,你怎麼不用什麼包住?”
“你以為那個時候還有這樣的時間?”他的眉峯輕輕蹙起,手又捧住她的臉“一一,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讓自己陷於被動。如果再拖下去,他情緒動之下,會真的要了你的命。”他的語氣帶着那樣沉重的嘆息,這一刻,她絲毫不懷疑,他對她的,是好。真的是不一樣了…不管因為什麼,不管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已經在悄然改變。
凝視着他的眼睛,依然深邃,燦亮如星,卻是少了那樣許多,冰冷和仇恨。她望着他,忽地想哭,那樣想哭。
她了鼻子,勉強忍住那樣的酸澀,踮起腳尖,她的手已然勾住了他的脖子,湊上了自己的紅。
如果生命就此停留,那麼這一生就會沒有任何遺憾了吧?他的温柔,那樣美好,像是可以用任何東西去換取。
她曾以為,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對她温柔如斯,她會在他的仇恨中痛不生,她會被他的報復燃燒成灰燼。
而此刻,她終於願意承認,相信,她愛他。雖然不知道他對她的是什麼,只是那樣的好,已經足夠。
唉唉,昨天請了師傅查漏水搞了一天,真的很抱歉,尤其是陳勝文親親,給投了5張月票,本來是要加更的,卻是…唉唉,捂臉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