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又誒呦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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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龍濤上的二十二中（假名）是一所三類校中的三類校，他從上初一開始，幾乎沒有一天是像師長教誨的那樣一放學就回家的，不是在學校打牌、打球就是一幫人一起在外面閒逛，無事生非。

二十二中周邊還有幾所中學，也都不是什麼好學校，附近的公園就是來自幾所學校的不良少年的聚集地。來自不同學校的相處的好的就稱兄道弟、互相泡對方學校的小太妹，相處的不好的就大打出手，沒什麼新鮮的。

那會的侯龍濤就像大部分沒有混得開的哥哥、姐姐的初一小痞子一樣，是高年級學生的催，仗着人多，跟着充充牛。一天下午，武大、劉南、侯龍濤和另外幾個初一的孩子又跟着初二、初三的“老大”們去公園的亭子裏煙扯淡。

十幾個小煙槍，兩盒煙，半個多小時就斷煙了“南瓜頭，”説話的是二十二中的頭頑劉哲，這是他給劉南起的外號“去買兩盒兒希爾去。”

“行。”劉南站了起來，但沒動地。

“等什麼呢？”

“等錢啊，不給錢人家就給你煙了？”劉哲沒回答，就是很陰沉的盯着劉南。

劉南家裏有錢，人人都知道，其實這也是侯龍濤他們能跟這幫大孩子混在一起的最重要的原因，但他有錢，並不代表他可以公然藐視、挑戰“大哥的權威”

“我跟你去。”侯龍濤過去拉了劉南一把。十一塊錢兩盒的希爾頓在八十年代初在大部分初中生眼裏也算是奢侈品了。

但對於劉南來説還是不算什麼的，他也沒真的想拒絕老大的要求，就跟着他的小兄弟出了亭子。武大也跟着躥了出來，侯龍濤偷偷摸摸的從兜裏掏出大半盒裝kent，遞給一人一“私藏品。”

“傻似的。”劉南用大拇指往亭子的方向指了指，他雖不在乎錢，但對於劉哲説話的方式和態度肯定是不滿的，誰也不願意被當成大頭啊。

“行了，現在不還得靠着他們嘛。”武大把胳膊搭在劉南的肩上，沒讓他再繼續抱怨。三個人有説有笑的向公園大門的方向走去，只有在那才有煙攤。侯龍濤他們沒走大路，一直是沿着一面影壁牆溜達，牆的另外一邊是公園管理處一類的地方，閒人免進。

在快到拱門的時候，三個人突然聽到從牆裏傳出來一陣斷斷續續的人聲，不是很真切，就像是有人落水了，但卻不能清晰的呼救。

“搞他媽什麼啊？”劉南帶頭快步來到院門前，從門縫一看，院子裏有幾個半人高的綠圓形大魚缸，五六個女孩子圍在一個魚缸前面，其中那個最高的被人抓着雙臂，另外兩個一次又一次的把她的頭按進缸裏。

“讓你發騷啊，騷，涼快吧。”一個“大姐頭”模樣的女孩邊用力推着高個女孩的頭邊叫罵着。

高個女孩本無暇回嘴，每次頭一出水面，就只顧着大口大口的氣了，劉南仔細一瞅，那幾個施暴的都認識，是附近另一所三類校五十七中初一和初二的小太妹。

“幹他媽什麼呢！？”侯龍濤猛的把門推開了，幾個女孩被嚇了一跳，等看清了來人，立刻就開罵“你大爺啊！”

“你們幹什麼呢？”侯龍濤問着話。但目光卻停留在那個高個女孩身上，武大和劉南也是緊盯着她。那個女孩長得很秀麗，濕漉漉的半長髮貼在臉上，她身材高挑，子明顯要比其她幾個還沒怎麼發育的小太妹大很多，股也蠻翹的，白t桖的上半截和裏面的內衣都已經濕透了。

緊緊地貼在前，把房的美妙形狀勾勒出來，顏略深的頭和暈也隱約可見。光從長相和身體來看，説這個女孩有十六、七歲，絕對沒人懷疑，但只要一看她那雙充滿恐懼的大眼睛裏還未退去的稚神采，就能知道她大概也就跟另外幾個女孩同齡，説不定還更小呢。

在那個還沒有網絡、片還是稀有品的年代，三個小夥子都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美景呢（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女孩的房，但這麼拔的可是一次），不由自主的就都撐了帳篷，眼也挪不開了。

“騷！”

“大姐頭”看到幾個男孩魂不守舍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去一腳踢在高個女孩的‮腿雙‬間。

“嗯…”高個女孩痛苦的哼了一聲，捂着小肚子蹲了下去，雖説臉上本來就有水，但還是能看出來有眼淚湧出來。

“你打她幹什麼啊？”劉南可有點心疼了，上去拉了“大姐頭”一把，但沒真用力，人家的事情自己也不太好手。

“臭仗着自己長得騷，勾引我男朋友。”

“沒有…我沒有…”

“誰他媽讓你説話了！？還他媽不認！”一個小太妹一個大嘴巴扇在蹲在地上的女孩臉上。

“丫不是自以為漂亮嘛，”另一個小太妹點上了一煙“在她子和股上留幾個煙花兒，看她還美不美。”高個女孩本來就很蒼白的漂亮臉蛋現在更是被嚇得沒有血了“嗚”的哭了起來“哭，哭你媽啊！？”幾個小太妹圍着高個女孩又是一頓拳打腳踢，還專往房和小的地方攻擊。

武大向兩個兄弟使了個眼，三個人一起上去“勸架”

“行了，行了，算了吧，打死了。”他們把幾個小太妹都拉開了，隱隱的把捱打的女孩護在了中間。侯龍濤掏出自己的kent，給小太妹們一人發了一“怎麼回事兒啊，給我講講。”幾個女孩七嘴八舌的把經過説了一遍，原來高個女孩叫周自若，才十二歲，還在上小學六年級呢，但最近一年多她的身體一下成了好多，屬於極端的早，有的男老師見了她心裏都直打鼓。

“大姐頭”叫趙蕊，和她的男朋友在五十七中上初二，兩個人都是從周自若一個小學畢業的，以前也見過。

一個多月以前，趙蕊的男朋友回小學看老師，碰巧在辦公室看到了周自若，那可是一眼就愛上了，幾乎天天放學都去堵她。周自若不光是生理早，心理也早。

當然了，那種早也就是青期的萌動，並不是説她對男女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有多瞭解，可她並不喜歡趙蕊的男朋友，也沒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趙蕊當然發覺到男朋友突然對自己失去了興趣，問他他也不明確的説，於是就在一天放學後對他進行了跟蹤，自然就知道了是周自若把他的魂勾跑了。

趙蕊其實在同齡人裏也算是水靈的，但跟周自若比就沒得拼了，她不怪自己的男朋友見異思遷，反而遷怒周自若，還對她的美貌產生了強烈的嫉妒。

今天下午的時候，趙蕊趁着她男朋友被留校的機會，帶了她的幾個小姐妹，把周自若從放學的路上劫到了公園裏。

對於大部分的小學生和初中生，無論男女，低年級受高年級的欺負那是天經地義的，周自若本沒敢反抗就跟着走了。

趙蕊她爸是公園觀賞魚池的管理員，今天休假在家，她就把魚庫的鑰匙偷了出來，將情敵抓到這裏進行待。侯龍濤看着這楚楚可憐的小尤物，不動心才怪呢，可他也知道旁邊的這倆哥們也肯定有這個想法。

三個人都清楚對方琢磨什麼呢，誰也不願意傷了情。就在這個時候，劉哲帶着人也來到了這裏“讓你們丫那買煙去，這麼半天了，在這兒耗什麼…”他看見了周自若。劉南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掏出三十塊錢來，遞到劉哲面前“嫌我們慢，你自己去唄，找的錢你留着就是了。”劉哲把錢揣進了兜裏，但並沒有離開，而是開始向那幾個小太妹詢問周自若的事…＊＊＊“拿了錢你還不趕緊去？”

“催他媽什麼？”劉哲瞪了劉南一眼，又轉向趙蕊“説説説，先給我兒煙。”

“我沒有，猴子那兒有肯特兒。”劉哲又扭過頭歪着腦袋瞅着侯龍濤，探着下巴，伸出了左手。侯龍濤無奈的把還有九煙的kent掏了出來。

抻出一放在對方手上。劉哲的動作很快，在左手接煙的一瞬間，右手在侯龍濤的腦門上用力推了一下。

“誒呦。”侯龍濤叫了一聲，還疼的，主要是沒準備，他了。劉哲叼上煙，又把右手伸了出來，還是同樣的表情。

侯龍濤更無奈的把整盒煙都了出去，與此同時腦門上又被對方的左手推了一下，他又“誒呦”的出了一聲，再次伸手腦門。在場的人除了武大和劉南之外都大笑了起來，就連周自若都有了笑模樣，要不是還很害怕，估計也會笑出聲的。

劉哲一看自己把美女逗樂了，更是洋洋自得了，侯龍濤什麼也沒説，灰溜溜躲到了一邊，那會他可不是在玩什麼扮豬吃老虎，那會他就是頭豬。

後面的事不説也知道了，周自若答應做劉哲的女朋友，趙蕊她們也就不敢再為難她了，周自若有劉哲罩着，幾乎天天都跟這些小痞子混在一起，很快就把煙、喝酒、罵人都學會了，別看周自若歲數小。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電視裏學的，還有“老大的女人”的勁的，對“手下”經常呼三喝四的，使喚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

侯龍濤他們這些一年級的小豆包自然難逃厄運，在劉哲的壓制下成了一個小學生的碎催，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只盼有一天大哥讓位小弟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