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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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枕石在趙映山家中住了不過一個星期,就因姜毓水的突然來訪而讓整件事情曝光。
由於連趙映山最想隱瞞的人…姜毓水也已經知道姜枕石的情況,所以姜枕石便搬回姜家居住。
而儘管商儀容早已搬離姜家,但趙映山對她提出請求,希望她如果有空,能夠回姜家陪伴姜枕石。
幸好姜枕石只是暫時失憶,生活上的基本技能他還能應付,常生活也可自行打理。趙映山之所以拜託她這麼做,也是希望她能幫助姜枕石早恢復記憶。
是,商儀容下班後,便趕往姜家。
進入鐵製大門,繞過主屋,商儀容在後院找到姜枕石。
他穿着簡單的套頭衣、素長褲,坐在庭院裏的石桌旁,凝視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商儀容本想喊他,可是想起姜枕石對自己的名字或許也不會有反應,她乾脆直接走了過去,停在他身旁。
姜枕石轉過頭,瞧見是商儀容,便微微頷首。
“你來了。”
“嗯…”商儀容應聲。
“來,坐下。”姜枕石將一把椅子拉過來,示意商儀容坐下來。
商儀容眨眨雙眼,兩把椅子靠得太近,讓她不知道是否該依姜枕石所言乖乖落坐。
就算是以前,他們也幾乎很少有親密動作,更何況是現在?
“怎麼不坐呢?”姜枕石微笑的問。他的表情出奇的柔和。
“…我不太習慣和別人這麼靠近。”其實她不習慣的是眼前這個温柔的姜枕石。
“我不能算是‘別人’吧…”姜枕石頓了一下,又繼續説道:“我們不是未婚夫嗎?”因為姜枕石這句話,商儀容倏地抬起頭。是誰告訴他的?趙映山嗎?他不是答應過不説的?
“是尤媽告訴我的。”看出商儀容的驚訝,姜枕石直接告訴她答案。接着他又拍拍椅子。
“好了,坐下吧!”就算喪失記憶,強硬的個卻還是不會改變。
而她竟也如此習慣聽從他的話,好像所有的反抗意志在他面前就會全數瓦解。
商儀容嘆口氣,終於順從姜枕石的意思坐在他身旁。
黃昏時分,兩人並肩坐在庭院裏,微風輕拂,捎來冬季冷冽的氣息。
自從和姜枕石訂婚以來,他們似乎很少有過這麼安寧的時刻。
良久,商儀容才輕聲問他:“關於你的情況…醫生怎麼説?”相對於商儀容的擔心,姜枕石卻輕鬆得很。
“醫生説我這是暫時的,但是什麼時候能夠恢復也不知道,或許明天、或許十年,誰知道呢?”
“…是嗎?”聽到“十年”這個數字,商儀容忍不住苦笑。那可是比他們認識的四年還要多出兩倍的數字,真讓她難以想像。
姜枕石凝視她低垂的側臉,突然開口説:“我聽説意外發生的時候,你在我身旁。而且你當時受了重傷,肩膀也被槍擊中。”商儀容邊聽邊覺得困惑,到底誰這麼多事,把她的傷勢全都告訴姜枕石?是尤媽嗎?
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嗯,的確是這樣。”姜枕石又急着追問:“那現在傷都好了嗎?有沒有後遺症?”聽出他語裏濃濃的關心,商儀容疑惑更甚。
對他來説,她應該只是個認識不久的陌生人,他為何如此關心她?就她所知,姜枕石並不是那種熱心到連對陌生人都會付出關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