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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052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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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心事太多,第二天起,已是十一點了。

洗漱完,穿着輕紗裙漫步在彷彿廣場般龐大的庭院,心不在焉的笑出聲來。

他説,他要娶我。

可彼時,又抿了抿,瞥到自己原封不動悄悄放回去的監控器部位,轉而神恍惚,想起祝華晟的警告。

我到底該信誰,又該做什麼,還是什麼都不做。

相比之前那種迫不及待想要回自由,此刻反而更希望多靜靜的陪伴在裴東身邊,他昨夜離去了,自己今晨便做什麼都有些無打采的覺。

但總歸是要出來透透氣,只不過這儒墨齋,簡直太大了,比記憶裏最大的港城連民廣場還要寬碩。沒車載的話,從西頭到東頭非得走斷腿不可;視野開闊後,心神卻也捎帶着清明不少。我想,既然不輕易相信別人而背叛裴東,是自己的決定,那麼,很多疑問,暫且便不可之過急的去問他。

應該在見到媽媽以後,想辦法跟她瞭解清狀況,再去想之後的事。

正心不在的時候,突然看到一隊人從高爾夫球場走出,為首是個穿着硃砂紅西裝,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路罵罵咧咧很生氣的樣子衝正門走去。

我覺得不大對勁,小跑着追上去,拍了拍尾隨者之一的肩膀。

她一回身,竟恰巧的是朱媛,兩人臉便都不大好看。

但蹙蹙眉,我還是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也不清楚呢薛小姐。”朱媛臉比我差多了,自從那天的事發生後,她見到我再沒那厲聲茬了,反而是躲着走,實在避不過,就擺出最恭敬的笑臉,點頭哈的。

“是坤成董事會的,聽人説,是有警察一大早便來突擊檢查,而且聲勢浩大,正副局都來了,還有正規的搜查令。所以董事會一大早就派人過來了解情況了…但好像沒跟裴總達成共識,氣的不清。”什麼?

“警察?還帶着搜查令?”

“嗯嗯。”朱媛見我沒刁難她的意思,連連點頭:“裴總半小時前還跟他們李局單獨涉呢,現在卻不知道還在不在,我…”她沒説完,我便疾步走開了。

怎麼回事?

裴東竟然在墨莊,我一點察覺都沒有,還以為他昨晚去見月嬋,然後…睡在她那裏了。所以難道昨晚真是我想多了?他的確是聽到風聲,連夜在處理正事。

警察又是怎回事?雖然還不夠清晰,但不管這天文數字的儒墨齋,還是在別人的口吻裏,我都隱隱能得知裴東的勢力有多大,他這種段位的人,一般都會跟司法部門有牽絲連末的關係,小搜檢會有,但…

除非出現了不得了的大簍子,否則絕不可能大規模的正式搜查。

快步走進一號別墅,裏邊詭異的寂靜,一點嘈雜聲也沒有。我心神惶惶踏上四層樓閣,靠近裴東的辦公室,發現裏邊同樣很寂靜,顯然是警方的人已經離開。

“裴總在裏邊對嗎,我可以進去?”

“當然可以。”門口保鏢殷切的躬:“裴總吩咐過了,不必阻攔您。”他在等我?

愈發到不對勁,我推開大門,緊張的看見,長桌主位上裴東背光端坐的身影,陰暗的有些壓抑。

“裴先生…”

“過來。”他輕喚道,轉過身來,原來嘴角還是噙着笑意,那叫我輕鬆不少。

“剛睡醒?”我坐在他旁邊,被他隨指擦了擦嘴角沒洗乾淨的白漬:“我還不知你是這樣恃而驕的女人,不過兩天,已經變成了太陽曬股也不肯醒的小懶貓。

“我臊的臉紅,他笑着盛勺鴿,舀進我碗裏:“無礙,有人很通俗的講人最幸事,不過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筋,其一是神的自由,其二是物質絕對的權勢,不管男人女人,要達到都十分困難,也許耗盡壽命也只是鏡花水月,但對於你…”他握住我的手:“你已經擁有,且可以永恆。

“心底頓時酸酸的,想起對他的猜忌,我總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裴東。看着他明媚柔和的笑臉,下意識問道:“裴先生,我聽下人説早晨有公安來過,是…”

“噓~”他突然蹙了眉,鬆開我轉而垂眸去切分蛋卷,雖然嘴角依舊淺勾,聲線卻顯得冷冽:“別問,與你無關。”我緊忙閉住嘴巴,心道看他風輕雲淡的樣子,大抵,不會是無法解決的大麻煩,頓時安心了不少。

“不可以。”正想的出神,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蹙眉示意傭人沏杯牛在我手邊,自己端走那杯紅酒。

“那你也別喝了。

“我抿着道:”我是説,可以嗎?

“他便怔怔望着我,半晌還有抿嘴一笑:“好,不喝。”揀起枚筍細緻咀嚼,他淡淡的問“對了,你喜歡陽光和沙灘,還是白雪與山巒?”

“什麼?”我愕然。

將嘴裏東西全部咀嚼完嚥下後,裴東才凝視我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消閒度的興致,但你卻讓我,越來越對假期到不滿。”

“女人似乎都喜歡去馬爾代夫,我倒覺得瑞典滑雪也不錯,還可以看看極光,你覺得?”我定定望着他,一股暖堵在嗓子眼兒説不出話來,最後緊咬着嘴低語:“都好…““都可以。”靜靜吃着已逾時很久的早餐,他總不動聲在我之前吃走味覺辛辣的,然後給我撥揀來西藍花,蛋卷之類,陽光灑在他臉上,全然不存在往的冷酷,陰暗,反而十分明媚朗的温熙。

我突然覺非常幸福,你不言、我不語,卻心照不宣這種安逸舒適,我還以為只有在結婚已久的夫婦之間,才能品味到這種幸福。

是汪琴的突然進入,打破了這份寧靜。

“裴總。”她站在門口,臉極差:“您已經晾了董事會那邊三小時了,是不是…”裴東揚起手,示意她別説話,然後貌似故意的視而不見,掛掛我的鼻尖,笑道:“以後不準再起這樣晚,必須準時準點陪我吃早餐。我發現你係出的領邊很好,我很難再將就於自己的手藝。”我點點頭,雖然覺得不對勁,也沒有妄自話,但同樣已無什麼食慾。

“裴總,這事兒影響太大了,只要警方公佈出去,對您和公司的聲譽都是巨大打擊。”汪琴很罕見的違抗命令道:“而且董事會那邊説,已經有相當部分的重量級股東,開始暗中下家減倉…“什麼?

我再也不能一味的以為這是小事,臉驚得煞白:“發生什麼了?我聽朱媛説警方早晨也來過了,小汪你説清楚,到底怎麼了?”汪琴眼神複雜瞟我一眼,依舊看着裴東道:“裴總,就算您真要包庇薛小姐,也不該這樣霸道,董事會那邊都快鬧翻天了,連您叔父,都已經訂好傍晚機票要連夜趕回來。現在整個南三省商政兩屆的上位者都在盯着您呢,您怎麼還能在這裏陪薛小姐風輕雲淡的共進早餐!”什麼?

是跟我有關的事…

我愈發到惶恐不安,下意識便起身抓住了汪琴的手腕:“小汪,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還是固北火災那件事?”

“我叫你別問。”裴東突然頗為沉重的放下刀叉,雙手叉撐住下顎,笑的有些陰沉與焦慮:“與你無關,下午三點我準時帶你回港城,現在好好休息,不要憔悴。

“我心底一驚,那種温熙被撕裂的覺頗為陣痛。

正咬咬下,要依言出去的時候,卻看見汪琴突然攥緊了拳頭,眼帶怨氣的看向我:“薛小姐,我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祝華晟到底給了你什麼,讓你恩將仇報的出我們裴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