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020難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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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帶進消防局前,裴東的下屬先一步將我截回墨莊。他們將我扔進儲物間時那魯的動作,幾乎能叫我看見裴東接下來的態度會多可怕。
怎麼辦?
這到底算哪門事?被綁架,被陷害,又差點被燒死!自從梁家父女揭穿醜陋面紗後,簡直就像有瘟神跟在了後邊不得安寧!
但想想,卻本沒那麼簡單!在倉庫裏看見的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麼縱火?固北倉庫裏三層外三層都是安保,他又是怎麼溜進去的?與我被人誣陷跟薛靖深透風報信,又有沒有關聯?
最重要是,裴東離開時那個眼神,如一汪深潭,太於沉靜,反而叫人細思恐極——他不會以為,就是我縱得火吧?
可那為什麼還救我?當時火勢滔天,被他抱進懷裏時,我都能聽見髮絲被烤焦的滋滋聲了。相較下,火場裏燒的簡直就是人民幣,他卻看都沒看一眼,好像本不心疼。
只是不想鬧出人命,還是也在乎我的安危呢?
正困解不安時,有人打開門鎖走了進來。
“啞巴…”看着祝華晟湛藍的眼,我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傷:“你還好嗎,這兩天有沒有人打你?”祝華晟直勾勾望着我,沒説話。他從兜裏掏出瓶藥水遞給我,指了下我胳膊的燙傷,然後比劃比劃。
“我會擦得。”握着那瓶紅花油,我警覺的蹙眉:“但先告訴我這是打哪兒來,你又沒受傷,不會是偷拿的吧?
“——藍月之前在浴室裏講過,墨莊的員工一年才準回家一次,還得專人隨同,休假也不準外出。
他不做聲,便算默認,我心底頓時難受的緊。這要被人抓到現形,他免不了又得遭一頓毒打。
謝謝你,啞巴。
我擦藥,啞巴靜靜的看着,擦完的時候,他揚起雙手又開始比比劃劃。
“你説什麼,保安?”我看他指向窗外,意會道:“保安怎麼了?”祝華晟點點頭,然後很有耐心的用手指沾點吐沫,在地上寫了固北兩字。
“固北…”固北的保安?
雙眼猛地一亮:“你説縱火的人是固北的保安啊?”見他點頭,我覺得有趣極了。
從藍月打他那次我就覺得祝華晟很可憐,是殘疾人,又備受欺凌。
但接觸多次後,我發現他遠比我想象中要膽大,而且心細。就像現在,顯然已在旁人八卦中瞭解到剛發生不久的事件。
“我也這麼覺得,因為外人本溜不進去…但不可能啊。”我苦笑道:“我被帶回來之前聽消防人員問過了,當時所有執勤人員都在各自崗位,有監控錄像證明。
““咔~”
“你幹什麼?”我痛哼道,捂着突然被他敲了一指微微泛紅的鼻尖;他藍寶石般的眸子滿載鄙夷,像在罵我愚笨。伸出了兩指頭,再併成一束,去指那牆角的監控器。
什麼意思啊?
正困解,他已經不耐煩的將藥瓶搶了去,我目瞪口呆的看見,他竟拉下口罩含了半口。
這算什麼嗜好啊?
還沒思清楚呢,我臉一驚,猛然使勁將他推開:“你幹嘛啊!
“幹嘛親我?滿嘴紅花油的味道!
我手足無措,他眉鋒卻緊緊皺起,用拇指刮刮嘴後,突然下灰襯衣,含着的一口紅花油,係數吐在了衣面兒上,然後抵過來,似是叫我聞聞,我卻滿臉呆滯——到底要做什麼?他行徑怎突然變得古怪,都有點嚇人。
正困解的時候,大門被人掀開了。
個子矮矮,三角眼的男人走進來,我認得他,是阿華的跟班,叫做大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