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139前世今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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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總考慮了五天,還是答應了,是為了染小姐…他能夠顧自將染小姐留在身邊,在黑暗領域中他薛靖遠在裴總眼裏都不算;但他知道自父母離婚後,染小姐表面再傻樂也掩不住心理受了很大創傷,他要的不是染小姐本身,他要的是讓染小姐跟着他能得到幸福。
“聞言,我抿了抿,我聯想到了自身…如果不是顧忌我,他早殺了薛靖遠,不會有這麼多事。
“但提供給裴總商路與最初的人力後,薛靖深發現他錯了,錯的太離譜,他怎麼敢低估我們裴總?怎麼會以為裴總踏進這個領域後,就能被他處處牽着鼻子走?”汪琴眼底藴出許諷刺,冷笑道:“在關係徹底破裂前,坤成一共運行了三年,第一年,坤成的名聲壞透了,無非就是幫廣壽暴力襲擊對手,佔用居民地皮的打手公司;第二年,在名譽依舊惡劣的同時,裴東這個名字,卻已經因為極智慧與鋭的收購了數家被嚴重低估的房地產公司,而漸漸在海城商業圈浮出了水面;到第三年,裴總結到了祝華晟,並且通過與他合作避開了薛靖遠的阻攔,成功上市,融資整整三十億!當兩萬串鞭炮在公司門口炸響整個海城之後,坤成就再也沒有傳出過什麼負面消息了。
““於是薛靖遠怕了,因為裴總已經離他縱,甚至昭然若揭的是,從最初開始被耍的,被利用的,便是他自己。
“汪琴深口煙,吐出來時低冷道:“但他依舊堅信着一點,便是裴總對他女兒薛染的愛。因為就算已毫無利害關係,裴總依舊給他每年供奉着那本不該有的鉅額分紅,就是不想搞壞與未來岳父的關係。”
“但裴總他,卻也低估了薛靖遠的惡毒。為了控制住裴總,他甚至能夠去陷害自己的女兒。
“汪琴在紅燈口熄火,闔住眼皮微微蹙眉,好似陷入痛苦回憶:“那天,他給裴總介紹了一位在商業界極富名望的老教授,然後帶着染小姐,一起參加了那場聚會。他讓染小姐帶了瓶嘯鷹,託給裴東,然後送給那位教授當見面禮,染小姐自然聽話啊?在她看來,那不過是份比較昂貴的禮物,能幫自己愛人贏得更好的評價,看來父親很欣賞自己女婿;但是當天晚上,那位老教授就死在了客房裏,桌前擺着打開揮發後,便浸滿了白沫、沾滿染小姐指紋的那瓶嘯鷹…”
“監控也錄下了,染小姐在大廳將就給裴總、乃至那位教授在客房飲用後暴斃的畫面,然後,薛英嵐小姐心急,下立馬衝自己父親索要,卻被裴總攔下,因為他已明白,這是誰做的,錄像應該已經被拷貝了好幾百份。
“汪琴搖搖頭,陡然陰冷的聲線裏充滿了唾棄:“薛靖遠本就不在乎被陷害的是自己女兒,他本就沒有人,他只是個可悲的天生的資本家而已。”
“他當着染小姐的面便跟裴總攤牌了,開口就要裴總手裏對坤成九成的股權,並且讓裴總代出部分關於裴少華販賣軍火的罪證,這是非常遠見與陰險的一石二鳥,既能候得在後祝賢之的姐夫,也就是羋承先發現他死因要報復的時候,能抬出裴少華來保護自己的把柄;也是可以徹底的綁死裴總,因為如果裴總往後稍不得他意,只要他將這事告訴裴少華,以裴少華殘暴的格,不僅會追殺裴總本人,還會當着他的面迫害染小姐。
“”要不然就只有兩個結果,他任由染小姐因謀殺踉蹌入獄,要麼包庇她,替她頂罪,自己坐牢。
““裴總沒猶豫,他直接妥協了。”汪琴蹙了蹙眉:“也許,這就是我當初差點對他出軌的原因,他特別殘忍、霸道,冷血無情,他從來不會承認被任何人打倒;他卻也是一個願意用任何代價,守護自己女人的男人。”
“然後呢?
“我嚥了口吐沫:”薛靖遠得逞了嗎?”
“沒有。”
“那不是好事嗎?你怎麼看起來好像很難過?”汪琴默了晌,胳膊搭在車窗,手抵住紅,眸光復雜道:“因為染小姐。”
“染小姐,在我眼裏總跟個傻妹妹一樣,因為她總是會開心的笑,她可以把一切悲傷與不快都死死鎖進心裏,做到完全看不到。跟你不一樣的是,這份執拗是哪怕裴總再急迫乃至惱火的去質問,她也不會説。這是我唯一覺得,她跟裴總不般配的一點,裴總從來都討厭隱瞞…這也許,是因為她從小沒媽媽在身邊吧,我聽説因為內向她在學校裏特別特別受欺負,在遇到裴總以前,她都不大敢跟陌生人説話。”
“但是,還來不及裴總認識到這點,就已經沒機會了。”汪琴抿抿,別過臉去,嗓音帶着哭腔:“染小姐那段時間一直很自責,她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她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飯不吃,水不喝的…剛開始兩天裴總還故意不理她讓她任後可以妥協,兩天後自己也便正事不理的盤腿坐在門口,陪她一起不吃不喝,隔着門跟她講一些從不會講的,很尷尬的冷笑話。
“”但那,卻讓染小姐更負疚,更害怕了…她本身就比較瞭解自己父親,這件事過後,便是徹底看清楚了他的惡毒面目。她很明白,如果裴總為她妥協這一次,薛靖遠就會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她不想這樣,她深愛着裴東,這個最冷血與狡詐的孤狼竟真能為了她撕碎自己的爪牙,他們本該得到一份最真摯與美好的愛情啊?為什麼自己,反而變成了他身上的枷鎖?
““於是…在薛靖遠知道走私軍火竟有那麼大利潤,要利用她脅迫裴總重舊業為他謀利的時候…”汪琴終是哭了出來,摸着通紅的眼角哽咽道:“她太傻了…她服毒自殺了!
我心裏猛地一沉,一股淒涼毫無徵兆的從腳底板蔓延到了天靈蓋,我呆呆坐着,看見汪琴緊緊咬着下哭道:“那時候,她還在你們港城,她就抱着那盞跟裴總相識的紫銅燈籠,靠在姬江一棵桃樹下吃了毒藥,她太傻了…她為什麼那樣傻!?她甚至沒有做過選擇,只是網絡檢索後郵購了那樣神經毒藥,你知道那會讓她死的有多痛苦?先是水失力,然後肚子裏就跟灌了硫酸一樣開始疼,疼到搐!神經受損,會讓她開始搐,然後眼睛就看不見了…最後還會疼好一段時間,才會死亡…““可那時候,染小姐她…她才不過是個剛剛過完二十歲生的小女孩啊?她那麼單純善良,每次見到我都會帶着我去瘋玩,哪怕我表現的很疏遠,哪怕在她爸爸眼裏我本不該與她來往…”汪琴已經泣不成聲,我想大抵是有被姬江風景區的監控區錄下影像;我的心,也刀絞一般開始疼痛,我無法想象裴東在看見那些畫面後,會是怎樣一種天崩地裂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棵樹,就是裴總每年都會去祭奠的那顆柳樹,因為以前那棵桃樹被拔掉了,拔掉的原因,是自從染小姐的屍體被裴總下令藏起來後,那棵才三年樹齡的桃樹,就再也沒開過花了…”汪琴竭力的抑制着哭意,半晌後深深了幾口氣,抹着餘下幾顆淚珠冷聲道:“但是,染小姐她錯了…她以為她這樣能幫到裴總,是給了裴總救贖,實際上,只是作繭自縛。
“”那天之後,我沒再見裴總笑過,好像因為太思念染小姐,所以他自己也就變成了她,將所有悲歡喜怒全冰封起來,眼神裏永遠不出情;而且,他其實並不會彈鋼琴,但染小姐活着的時候,總會教他,然後讓他彈給自己聽,而她去世之後,裴總幾乎沒有了所謂的私生活,他處理完公務後所有的時間,就是坐在鋼琴架旁邊,對着那串紙做的星星彈鋼琴,有時候,還會中了魔一般的對着空氣説話,然後看着什麼都沒有的牆壁,一看就是幾小時…““之後,一切都發生的特別快,薛靖遠沒有傷悲,卻亂了陣腳。他知道裴總會怎麼報復他,那是他做噩夢都想不到的。於是,他惡意栽贓,僱傭了所謂目擊者,將祝賢之的失蹤原因,引到裴總身上,讓祝華晟跟裴總產生了分裂。然後,他立馬趁熱打鐵,將薛英嵐許配給了祝華晟,意在聯姻,共敵,甚至挑釁的,裴總曾送給染小姐的第一份禮物,也就是那枚明朝出土的皇室紫羅蘭扳指,當成了嫁妝送給了祝華晟。
“”所以你還記得那張照片嗎?薛小姐。”汪琴抿抿,搖頭道:“那就是訂婚現場,看起來,都笑的那樣親密,你卻不知道,那時候裴總多想剁了祝華晟那隻手指,儘管他毫不知情,儘管都已各懷鬼胎;那之後短短半個月,薛靖遠又公然毀約,將薛英嵐小姐許給了我們裴總,因為那段時間,裴總並沒顯得憎恨與強勢,反而是表現出了對華盛與廣壽聯合進攻的畏懼,對薛靖遠很是殷切。而薛靖遠,又是個商人,更重要的是在他眼裏,裴總同樣會以利為重,所以在他的認知中,這雖然出乎預料,卻是更為的理所當然,他強行讓裴總娶了薛英嵐,是種勝利者對失敗者尊嚴上的踐踏,也是意全盤縱,分分秒秒赤。。的監視。”
“但最後,失敗者顯然是他自己。
“汪琴冷笑一聲,重新發動引擎道:“裴總,非常善於縱人心,薛英嵐小姐算是個很明強悍的女人,但也不過短短半年,便對他徹底淪陷。她不經意間出的薛靖遠經常會去光顧的風月場所,讓裴總確定了下手時間與地點。裴總綁架了他,讓手下切下他的腿雙,當他厲聲茬恐嚇裴總難道就不怕他失蹤後,早被他代過的心腹會支配廣壽與華盛聯合對他進攻嗎的時候,裴總什麼話也沒説,親手剁了他的手指,然後當着他的面,與那兩條腿一起丟進了狗籠裏,用膠帶粘住他眼皮,讓他親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血是怎樣乾,是怎樣被啃的出白骨。
““那是最可怕的報復,短短半天時間內,他休克了三次,被嚇得大小便失,往後只要聽到狗吠,汗都會豎起來…”
“所以,其實你一定沒看到過他後背吧,薛小姐?”汪琴突然這樣問道,見到我搖頭後,她冷冷的笑説:“他的後背,整整七百多條疤,是被囚的這兩年多,每一天裴總都會下令割下他很小的一塊來。他説過,他要活剮了薛靖遠,他沒有開玩笑。
“我猛地打個寒顫,汪琴抿抿後,低聲道:“不好意思,似乎説了很多題外話…你剛才是問我,染小姐不是已經死了?”
“對,沒錯,她是帶着痛苦與不捨得去世了…但是,別人並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什麼?”我心底一驚,汪琴點頭示意我稍安勿躁,道:“我理解你的詫異,但事實如此,裴總、邵太太、薛英嵐、薛靖深,羋承先,裴少華…幾乎所有你知道的人,都知道染小姐已經去世了,但他們都沒跟外人提起,並且幾年後的現在,同樣默契的,一口咬死你就是薛染…因為這是格局,是陰謀,從你認識裴總開始,所有人都在欺騙你。”
“每個人都有目的,甚至包括邵太太。而薛靖深的目的,就是現在裴總,正瞞着你,不惜一切代價在替你收拾殘局的原因。
“